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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知与谁同 第九十五章 江中鏖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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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江中鏖兵

冬天总是这样刺骨的寒冷,施茜倚在窗边,不停吹气呵着手。若在以前,秋儿一定会小跑着抱一个暖炉过来,然而,秋儿走了,施茜竟不想再让谁做她的贴身丫鬟。许多的回忆,只能在留白处默默保存,她不希望任何人跻身进她想要完整惜存的回忆中。还记得,夫差出战前,曾专门问过鲁肃关于秋儿的事情,鲁肃只是摇摇头,叹道:“杳无音信。”

杳无音信……

秋儿,到底去了哪里呢?

施茜暗暗叹了一声,如今也只能四下里让人打听了。只希望,她不要出事才好……

她站起身,伸了伸坐得有些僵硬的四肢,随即披上披风,走出屋外。

就在她踏出房门的那一瞬,却见一人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府门。只是这一瞬,施茜也能认出那个背影的主人——灵巧。

她行事总是如此诡异,不知这回她又要去哪里?这么想着,施茜紧赶两步,追至门边,小心翼翼的跟了出去。

然而前脚刚踏出去,她又反悔了。此刻灵巧不在府中,不正是去她房中看看的好时机么?思及此,她立刻回转身,朝灵巧的房间踱去了。

那小巧的屋子,看得出来,不同于其他婢女住的地方,她竟并不和其他奴仆住在一起,而是一个人住在两庑旁的厢房。看来,她果然和真正的周瑜有些不寻常的关系。

施茜一边想,一边小心翼翼的轻轻推门,却不料,门已锁住。

施茜有些气馁,门锁了?她站在门口半晌,随即,又不甘心的推了一次,还是不开。

想了想,她叹了口气,转过身去。然而她的余光忽然扫到了门缝。门缝?对,可以透过门缝朝里瞧呵!

这么想着,她赶紧凑上去,一双眼珠盯着门缝里边滴溜滴溜直转。

屋内光线有些暗,却还是不妨碍她看个大概。这屋子华美异常,黑地红绘,桌案上刻有精致的云气纹,榻前置有单扇,榻沿还设有坠饰,如此富丽,看起来俨然便是一个小皇宫。看这些摆设,不难猜想真正的周瑜每夜都在此揽得美人入睡,所以才有这等特殊待遇,想必这帐还暖着,周瑜就已被夫差替代了。一夜之间,温存竟倏忽从掌中溜走,唉,也难怪她如此嫉恨自己了。可,小乔的死,究竟和她有没有关系呢?莫非她果真是因为想当正室,所以害死了小乔?若是如此,她如今为何又不对自己下手呢?

正想的出神,一个声音忽从她身后传来:“夫人,在看什么?”

是灵巧!她这么快就回来了?!

施茜一惊,赶忙回转身,朝灵巧笑笑:“我方才喊你,却不知你在何处,只好来找你,敲了许久的门,也不见回应,便想尝试着看看你在不在屋内。”

灵巧垂眉道:“那不知夫人找奴婢有何事?”

“呵……”施茜的脑子迅速转着,搜肠刮肚的找理由,“我,我忽然很想吃你煮的莲子羹。”

灵巧点点头:“这个好办。奴婢这就去。”说着施了一礼,便朝庖厨走去了。边走,却边兀自思索起来。她方才出去找大乔的时候,便感觉身后有两道凌厉的目光尾随而来,她想回头,却又怕显得心虚,于是干脆大踏步的往前走。然而,走了一段路后,异样的感觉却凭空消失了,她有些疑惑,实在忍不住,扭过了头去。身后,除了房屋与树木,便空空如也。想到此,她心中却“突”的一惊,莫非,方才,是夫人?她赶紧折回去,竟正巧碰见施茜对着她的房间一顿猛看。起初,她只默默站着,直至后来,见施茜并没有更多的动作了,才唤了她一声。呵,她竟说是看自己在不在屋内?需要看这么久么?明显便是在搪塞自己。那么……她,又是在做什么呢?莫非……是,怀疑了?

施茜看着灵巧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泛出疑问来。她究竟在自己身后站了多久?如此的无声无息,莫不是站了很长时间了吧?若是如此,恐怕,以后她们之间的关系,将更加微妙了……

细细思索着,她举步踱回了房间。罢了,不去想灵巧了,总有一天,会弄清楚的吧。倒是夫差,已许多日不曾回家了,战事怕是已进入最关键的阶段了。黄盖的降船,不知是不是已朝赤壁进发了。思及此,她望着窗外,看那一轮渐渐被天际湮没的红日,坐在案前,失神不语。

旌旗飘扬,江雾弥漫,风声隐隐作响,在曹军耳中,这风声竟像是暮夜的低泣,呜咽着卷起了冬日里少有的东南风。

黄盖的降船一到,曹操便已觉察出不对。粮船轻而上浮,分明有诈,然而,此时制止显然已经来不及了,黄盖一声令下,火箭便支支射出,“粮船”也尽皆着火。火势顺风席卷而来,如同饿极了的猛兽,在一片映日的火红中呼啸着扑向曹军的战船。那一艘艘战船上的生命,迅速枯竭凋零,惨叫与哀嚎不绝于耳,伴着那漆黑的浓烟与皮肤烧焦的气味,只让人腑脏翻腾。

夫差站在江边,抚掌大笑道:“天亡曹贼,天亡曹贼呵!”

鲁肃也不禁拍上了夫差的肩头,眼中满是欣喜:“此计成功,真乃天助我也,只不知孔明在夏口可知晓?”

夫差淡觑了鲁肃一眼,笑道:“孔明必然知晓,此刻,怕是已发兵候着曹操了。”

鲁肃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你与孔明如此知彼此心意,果真难得。”

夫差笑笑,再不多语,只定定望着那红透天际的战火,适才心中的喜悦,已被这短短几句对话浇熄了一半。孔明呵,我究竟是该欣赏你的才华,还是该怨你虏走了她的心……

发觉自己思绪飘远了后,夫差急急打住,勒令自己只想与战士有关的事。忽然,他想起施茜对他说过的话,便转头对鲁肃道:“子敬可知主公是否有意匡复汉室,收复中原?”

一瞬的愣怔后,鲁肃缓缓摇了摇头。

“那子敬何不劝劝主公闯出一番霸业来?”谁都知鲁肃行事谨慎稳重,又最合孙权的心意,由他来劝孙权,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谁知鲁肃却又一次摇头。

“这……”夫差有些疑惑,“子敬认为不可?”

“不可!”短短两个字,掷地有声。

“为何不可?”

“汉室不可兴,曹操不可灭。”

“哦?”夫差想了想,冷笑一声,“子敬莫不是想说,汉室匡不起来了,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也灭不了?”

“肃正有此意。”鲁肃颔首。

“哈哈哈哈哈!”夫差却仰天长笑,“迂腐之论!汉室不可兴或是事实,但却不失为一个好幌子,曹操胁天子以令诸侯又如何?他托名汉相,实为汉贼,世人莫不口诛笔伐,这还不说明民心所向么?”

鲁肃轻笑:“汉室若要兴,必须天下有变,趁曹操江北有变之时夺取天下,如今机会已失,时不再来。曹操如今稳坐北方,若除去他,则北方必乱,对我们反而无利。为今之计,倒不如等待机会,夺取荆襄、南郡、桂阳,以图二分天下。”

夫差思忖片刻,觉得鲁肃说的也在理,便不再与其争辩,只静待大战捷报。

不多时,满江火滚,曹操的军马大部分已四散逃去。士兵也来报,曹操已渡江逃走,问夫差是否要追。

夫差瞄了鲁肃一眼,挥手对士兵道:“不必,撤兵。”一来,是他料想孔明必有计划,二来,是方才鲁肃说的话确实有理,曹操若死,北方必乱,反而不如曹操坐镇北方的局面好收拾。

那士兵听闻,也就领命而去了。

鲁肃看了看夫差,呵呵一笑,握了握他的手。

夫差回了他一个笑,命令将士将船划回去。接下来,便该犒赏三军了。

夫差猜的不错,此时的诸葛亮,早已升帐完毕,所有将领也都领命去了。此时,他坐在高处,出神的远望云端,不知在想些什么,瞳眸深不见底。

楚楚走过来,随手一挑,他的琴弦便一阵颤动,嗡鸣起来。

他一愕,抬起头,见是楚楚,便随意笑道:“怎么了?”

楚楚也笑:“你见到她了?”语气轻缓,没有丝毫不妥。

诸葛亮垂眸半晌,挑眉道:“你很关心?”

她哂然:“不能问么?”

“呵……”诸葛亮淡笑一声,“是见到了。”

楚楚颔首:“哦?她可好?”

诸葛亮却兀自站了起来,翦手道:“你到底要问什么?”

她长出一口气,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望你不要因为不忍,而放弃那四座城池。”

诸葛亮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荆襄、南郡、桂阳,心中略微一惊。她……果然洞察人心,就连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心思,她都能计算到。呵,如今她提早将自己一军,他不设计占领都不行了。待将领们回来,恐怕,他便要与江东展开一番周旋了吧……只不知,茜茜,可会被累及……

楚楚见他默然,轻叹一声。经过许多日,她似乎已明白他心中所想——

他知道,有些事情无法挽回,也不必挽回,更不该挽回,只是,心中不免有一隅会不自觉的被牵动。以后的夺荆州,难免累及周瑜,此非他所愿,然而,刘备的知遇之恩,只教他誓报一生。呵,丈夫在世,若得一知己,足矣。他只愿捐身酬知己,帮刘备匡复汉室,平定中原。当年,出山之时,他便已对今后的命运有了大概的认知,而水镜先生说的那句“卧龙虽得其主,不得其时,惜哉”则更让他心头一震——他知道,也许,天命果真不可违!记得他离去时,曾细细的打量他躬耕苦读的那几间茅屋,它们仿若是微笑着等待着他归去的故人,伫立在熟悉的垄亩之上,安详,宁静。只是,他能否归去,已要被打上一个问号了。但,他……无悔!曾经,他以为自己要与茜茜终老,于是不愿她背负挚爱去世之苦,便想过,一定要捱到她走之后。可如今……他大可放手了。再见茜茜,她变了,刚强了,果断了,他,也就安心了。出山前,他曾给自己卜过一卦,虽然此卦已卜过无数遍,他却仍期待天数有变。然,天命如此,决不更改。面对他的,只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茜茜是该被疼惜一辈子的,呵,周瑜,也是真心疼惜她的,他便觉得……够了。千百年后,谁还能记得谁,不过都是沧海一粟。容颜易老,天意难回。茜茜……本该幸福的,他,也许在这浩瀚历史中微不足道,也许穷其一生也许也无法扭转乾坤,却,思忖着,放手……给她一世安稳。

楚楚摇了摇头。他,何其痴。痴天下,痴汉室,也……痴情感。痴到极致,或许也是一种豁达吧。呵,也许,她永远无法懂诸葛亮。她,只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

此时,施茜坐在家中,望着天边的火红,心中已是明了。

曹操怕是逃向乌林去了,而关羽在华容道放走曹操的故事,恐怕不久也该上演了。

诸葛亮,将要帮刘备咸鱼翻身了。可是……夫差呢,他,与诸葛亮,可真会有历史上那一番你争我夺的较量么?他们,是知音呵,上天,果真会这么残忍么……

思及此,施茜站起身,将茶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茶已凉了,她却丝毫不觉,那刺骨的冰凉滑入腹中,只叫她一个激灵,嘴角,却莫名的扬了起来,笑得惨淡。

正在此时,府门被轻轻打开了。

施茜侧耳听去,心下疑惑道:会是谁呢?莫不是夫差回来了?

正想着,轻微的脚步声响起,缓缓停在了她的房门前。

她迟疑片刻,走上前去打开了门。

“将军?!”施茜见夫差一脸的小心翼翼,站在门口手脚无措,不禁有些迷茫,“你怎么不进来?”

夫差见施茜来看门,也是一惊:“你还没睡下?”

施茜摇了摇头,笑道:“睡不着。”

夫差轻叹一声,略蹙眉梢,将她拉入怀中:“你……可不可以不要如此满怀心事?”

这样的温和的话语,却叫她心中一颤。还有几日呢?他还能快活几日呢?马上,便又是一场短兵相接的血战了呵……

这一次,该是夫差与诸葛亮的较量了。

她有些不忍的看着夫差,纤指抚上他的脸:“将军,你,要保重……”

夫差并没有对她莫明其妙的话产生疑问,反是猛地抽入一口凉气,定定看着施茜:“你……”她,是在关心他么?是在……疼惜他么?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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