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1 / 1)
打打闹闹的结束了晚餐,我们围站在桌子旁,就连刚才还沉郁的方队都严阵以待。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的打量着彼此,棋子不自觉的抖着腿,而我觉得背上都有些冒汗,眼角的余光扫到石头和老孙头在自己裤腿上擦手心的汗。
“男人就应该讲义气,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能后悔!”阴沉的声音从贺军嘴里送到我们每个人的耳朵里。
我紧张的抽了抽嘴角说,“老规矩,少数服从多数。棋子喊数!”
“一,”
“二,”
神经紧绷到极致,偷出空来想想以前训练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拼过,太阳穴的毛细血管隐隐的跳动。要是再加点压力我都怕自己血溅当场。
“三,”
“啊,赢了!!”“他妈的。”“草!”
贺军和方队一人一句脏话出了口,剩下的我们四个反而长舒一口气瘫倒在了椅子上,石头拍着自己浑圆的肚子嘚瑟的说,“辛苦两位了,该着你们点背。”
“四个拳头两个布,你们赢了又怎么样,我们从来都是靠人数说话,哈哈!”我立马跟上奚落,忘了一眼满桌子的狼藉,想起以前被女王大人奴役的日子,真的是有点肝颤啊。
“都给我滚滚滚,吃这么撑,行动的时候你们是打算贴地溜回去么?贺军一脚题在桌子腿儿上,挨个儿的赶人。
瞅了一眼方队,见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让我们这些赢了的很是不爽,使了个眼色给棋子,后者立马就领会了。
“方队,那就麻烦您收拾吧,冰箱里还有水果,一起洗了端过来呗。”下一刻棋子贱兮兮的语气就响了起来,我们都感兴趣的看向方队,连贺军都没忍住。
只见人家缓缓的扯了个笑容出来,“可以,今天这些事我会帮你们一笔笔记着的,贺军,走。”
留下轻飘飘但是结结实实的砸进心里我们心里的一句话,方队摞起盘子进了厨房。我愣了半响喃喃的说,“我们是不是太猖狂了?”
“好像是,”棋子同样有点魂不守舍的说。
“没用了,你俩已经上了方队的黑名单了,来年我会给你们多烧点纸的。”老孙头不紧不慢的插了句话进来,死死的将我们钉在了砧板上。
“啊!!!!”我跟棋子沉默了一会默契的哀嚎了一声,胜利的喜悦瞬间就被冲了个一干二净。
‘咚’的一声从凳子上弹起,我们两个人跟疯了一样打算挤进厨房,却被石头和老孙头狠狠的摁在原地,然后拖走了,地上空留两行清泪。
楼下经过的人应该能听到我们的忏悔吧,“方队我们错了,求您大人大量,看在同生共死这么多年的份上,放过我们吧!”
你真的以为我们这是害怕么?不,你错了,我们这是怕死了,好么!!!
如果说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能让我绝望的话,除了我老姐就是方队的小本本了,真的,上了他的黑名单你就可以跟这个世界所有的美好说再见了,哦对了,记得微笑。
掀篇~
客厅的电子表终于跳过了11:59的大关,拎起沉重的额背囊接二连三的出了门,这一天也是奔波的很,来回换地方。
从我们住的那一层下来到停车场都静的很,甚至都用不着分开走,整齐的脚步声回响,一步一步都踏的结结实实。
上车,出发。
从D市开回C市起码有六个小时的路程,再加上不能走官道估计花费的时间更多。饶是我们体力过人也不得不轮班休息,考虑到我的身体情况,棋子和石头担起了头两班,还把后面的位置都让出来。
“诺,贺军让我拿给你的,缓解疼痛。”棋子一上车就扔了瓶水和装好的白色药片过来,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把对讲机递过去,拿起落在座子上的水兑着喝了,嘱咐了两句,“警醒着点儿,最后换我来开。”
棋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正在调试对讲机,头也不回的冲我摆了摆手,意思是了解了。我倒也不是不放心,在他们身边我要是还不能安心的话,这世界上也没什么能让我放心的地方了。
蜷着身子躺在后座上,还系好了安全带。车身一震启动了,稳定中稍微晃动的感觉搭配上贺军的药,效果奇好,意识渐渐的模糊了,身体却还紧绷着。
即将掉线的大脑又开始闪过众多我难以抓住的信息,唯一能感受到只剩杂乱和隐隐的抗拒。
意识终于投降,抓在手里的水‘嘭’一声落到了脚下。
车内渐渐的响起我规律的呼吸声,石头抬眼从车内镜向后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棋子,后者淡定的拿起对讲机摁动,“傻旺睡过去了,告诉贺军,他的药很管用。”
“我听到了,老孙在开车。不过也别让他睡太久,最后的时候可以叫醒他,这小子机灵的很,看出来就不好了。”
这一群背后算计我的家伙还真是冷静的很,瞧瞧贺军那不带打颤的嗓音。
“他身体状况到底怎么样,还得来这么一招。”棋子有些烦心的扒拉了一把头发,回头看着睡死过去的我,终于藏不住焦躁的说。
那边一时没有回复,在开车的石头也表情严肃的看了一眼被棋子抓的结实的对讲机,“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伤我们谁没有经历过,他要是真不中用了,我会说的。”
有时候越不带情绪不讨好的话反而越能安抚人心,就算只是自我安慰也好不是么。
对讲机没有再响起,窗外偶尔有灯光打进来,接着就是呼啸而过的行驶声,而我早就在梦的海洋里沉沦,挣扎在梦与否定之间。
“我爱的人有着世界上最好看的眉眼,从此,我爱的人,每个人都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