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相见(1 / 1)
我请求道:“婕珍,我转校的事,先不要告诉其他人,我感觉挺对不起你们的。”
“难道等别人发现了,你再解释?”
我苦笑着说:“不会有谁在意的。”夏婕珍牵起我的手说:“我在意,别人也会在意。顾立夏,明明是你不在意的。”我摇摇头没说话。
不一会车来了,夏婕珍上车,冲我挥挥手,车远去,带着我最真的友谊。
送走夏婕珍后我一个人在街上徘徊了很久,我也不认识自己到底到了哪里,毕竟这个镇子我真的不是很熟悉。我如落入一颗落入尘世的微尘,渺小的那么不起眼,世间似乎真的只有孤独关注了我。在晚风里游荡了许久,直到老妈打电话来,我才急忙起身回家,然后很活该的感冒了。
我一直身体不太好,一个小感冒直接把我打趴了。当天晚上老爸老妈夹着我去了医院,挂水挂到了十一点多,回家后一直在昏睡。第二天十点多才起的床。
外婆看到我立马走过来摸我额头看退烧没,我笑着说:“没事啦,已经好很多了。”外婆说:“现在不烧了,去喝点粥,你妈给你熬的。”我立马跑去喝粥,外婆在我旁边说:“早上你同学夏婕珍,那个小女孩来电话了,说请你来看比赛呢。”我点点头说:“哦,可是我去不了啊。”外婆说:“我跟她说你生病了,别担心。”我感激地对外婆笑笑,她伸手替我把脸旁的长发撩到耳后,外婆动作很轻柔,让人很舒服。感觉抚平了我心里的苦恼。我想,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总是要接受,要放下的。
中午夏婕珍给我打了电话,说她本来想来看我的,但是因为有比赛会错过坐车的时间,来不了了。我跟她说了我已经好多了,等我完全好了就去看他们,跟他们说清楚我转校的事。夏婕珍答应了,还在电话里不停地嘱咐我好好养病。
但我的感冒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星期,而且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每天都挂水吃药,但还是咳嗽头疼,晕晕乎乎的,难受的时候我真的连空气都不想呼吸,感觉自己要死了。
夏婕珍也一直没消息,我感觉很对不起她,但又不想用那么沙哑的声音给她打电话,让她担心。
感冒好得差不多时,我才得到家人的同意去找夏婕珍。我到她家门口时才给她打了电话,可是手机关机,我又只好给她家打电话,她妈妈接的。
不一会,夏婕珍兴奋地冲下来了,看到她那么激动的那一刻,我觉得我还不至于死的太惨,至少她没那么生气。
我笑着抱住她说:“啊,婕珍,真的对不起,我一直都在感冒,今天总算能出来了。”夏婕珍立马松开我狠狠给了我一拳,又抱住我说:“死丫头,难道就不能打电话啊,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被禁足了,跟外界完全失去了联系啊!”
“怎么了?”我推开她问。她很难过地说:“老妈知道我老出去跟篮球队的玩,没收了我的手机,而且每天在家看着我呢。”
“为什么要这样啊?”
“因为我期末考的差啊,她就觉得是我老这样跑去看篮球赛影响的。”夏婕珍气呼呼地说,“一个篮球赛哎,跟我成绩有屁关系啊,我就是看看篮球而已啊,她至于这么对我吗?”
“那你这几天都在家里啊。”
“是啊,要不是你说来了,我妈都不让我出来啊。”
“好严格啊。”我感叹道,她很无奈地点点头,我安慰她:“别太伤心了,假期你好好学习,下次考好了不就没事了。”
“下次考好了,她估计会以为是她的教育方式好,对我更狠啊。”
“那,难道要考差?”我无奈的问。她立马摇摇头:“考差,直接灭了我。”
我被她逗笑了,她也笑了,说:“走,去我家玩,好好陪我一天啊。”我点点头跟着她上了楼。
夏伯母真没夏婕珍口中那么恐怖,对我很关心,都知道我生病了问我好没好,我笑着同她聊了一会,在夏婕珍的拉扯下去她屋了。
夏婕珍说:“我那天给你打电话叫你来看球赛,结果知道才你病了,但其实我就看了早上的比赛,下午的我妈都没让我去呢。”
“然后一直就没去了?”
“嗯,没见段哲瀚好久了,我本来答应他要去看他比赛的。”听夏婕珍说完,我突然想起,我也曾经答应过黎昕要看他比赛的,但是只去他请我去的那次,还是他们练习呢。
我问道:“黎昕怎么样,还好吧?”夏婕珍点点头说:“还好,练得超认真,现在比以前投球好多了。怎么,你也想他了?”我立马说:“没啊,就,突然记起他了。”
“呵呵,怎么不突然记起程泽风、赵冬,偏偏记得黎昕啊,倒是之前赵冬还老问我你什么时候会来呢。”
“别开玩笑了。”我笑着推开夏婕珍,她又凑上来戏弄我。一早上在我俩的嬉闹中很快过去了。
下午,夏婕珍硬是求得了她妈的批准和我出去玩。我拍拍她的肩说:“姐妹,你也不容易。”她拍拍我放在她肩上的手说:“我也觉得。”
之后我俩漫无目的地乱逛,走到哪里是哪里,看到喜欢的东西就买,到四点多时,我已经脚痛得不行了,我提议去公园休息,夏婕珍非得要去看电影。
我看了看遥不可及的电影院说:“算了,我坐这里等你,你去看吧。”夏婕珍给了我一拳,教训我:“你都不在了,我一个人看电影有意思啊。”我虚弱地回:“我还活着,但很快就要死了。”夏婕珍拖起我就走:“要么死在路上,要么就在去电影院的路上。”
“我恨你。”
“Idon’tcare。”
现实就是我还是被夏婕珍拖到了电影院并且还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还没死。夏婕珍欢乐地买了票,激动万分地说:“这部电影我期待了好久,终于有机会跟你一起看了。”我是不清楚她到底激动什么,期待什么,我只想坐一会儿,缓缓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