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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万箭穿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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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照安带人闯进时,清亮的刀尖已刺透了步珩微的衣袍,隐约刺进了血肉,因短刀隐在宽大的衣袖下,除了步珩微能感知到,其他人并不能看到。

宫照安见两人神色表情有些不对,刚才又听仵作说六皇子妃一见官室就给了步珩微一巴掌,他心下也拿捏不定这对兄妹到底为何反目至此,但他知道自己还是要控制一下局势发展,以免他那个死对头半夜诈尸找上他的门。

“大理寺卿宫照安不知六皇子妃驾临大理寺,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宫照安边请罪边躬着身连连往前走着,步念筠回头瞥了眼宫照安,冷哼了声,又回过头对着步珩微张唇无声道:“一命抵一命,本妃绝不会放过你。”

短刀唰的被收回,步念筠松了紧捏步珩微脖颈的手,甩了衣袖,昂头往外走去,她的眼睛高高在上,并没有瞧一眼跪伏在地上的人。随着环佩叮当声远去,宫照安忙起身走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倒的步珩微,“这是发生了何事?念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火气?”

“她也是担心父亲。”涩涩的声音里掺杂着疲累,步珩微嗽了声,缓了缓气息,左手却下意识的掩住了胸口的那抹血迹,宫照安还想再问,她却已摇摇晃晃的往官室外走去,“宫叔,替我照看父亲,有事派人通知我。”

宫照安派了人护送步珩微回府,就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也着实不放心。坊市里依旧如往日般热闹非凡,有小贩的叫卖,有孩童的嬉笑,唯独没有啼哭声,步珩微站在长街尽头,目不转睛的望着形形□□的人,这一望似是望尽了人世悲欢,眼泪如决堤般狂涌而出。

她没有家了,再也不会有人捋着胡须教育她为人处世,再也不会有人喊她一声姐姐为他留一盏明灯,连最后一丝丝亲情也没有了,一切反转的太快,她又成了孤苦伶仃一人,一如十四年前。

步珩微踉踉跄跄的出现在永宁长街时,陆璟蕴正焦急的在步府门前来回走着,眼角一瞥见那抹瘦小的身影,他当即揽了衣摆快速奔下,“珩微,有没有伤到哪儿?”

“脖子上怎么会有血迹?”陆璟蕴查看着步珩微的周身,最后目光定格在了她胸前的那抹嫣红的血迹上,探手就要查看,可下一刻他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中没有落下,男女之妨他还是要注意的。稍微的尴尬之后,他随即解下身上的披风,揽着步珩微的双肩裹在了她的身上,“我听闻六皇子妃大闹大理寺了,她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步珩微苦笑着摇了摇头,“她都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了。”

即使不问,陆璟蕴也明白她话语的意思,“她要有什么举动?是要对你不利吗?”

步珩微本以为他要问些什么,结果他出口的话语出乎她的意料,却也让她的心里一暖,最起码眼前人的所做所想是以她为先的。陆璟蕴见她低头咬着唇角也不出声,担忧之情更甚,“她是不是威胁你了?”

“没有。”步珩微蓦地抬起了含泪的眸子,双唇嗫嚅着问道,“你说是不是我害死了父亲?”

陆璟蕴当即看穿了她的心结所在,脸色不禁沉了下去:“若是有人知道了你的身份,断然不可能杀了步青,这样只会打草惊蛇,用你扯出十四年前的旧案不是更能置步青于死地吗?”

“那你查出什么了没有?”步珩微急急问着,心下里还在懊悔自己竟然光顾着胡思乱想,忘记了问这最重要的事情。

“经仵作核验,你父亲浑身骨骼尽碎,应该是从某一至高处被抛下,在此之前,好似还有中毒的迹象。”陆璟蕴皱眉分析道,“你父亲应该早就被人盯上了,他回乡的路径很是偏僻,巡防兵在落叶堆里发现了你父亲的包袱以及一滩血迹,那里应该早就有人埋伏好了。”

“中毒?”步珩微惊愕的抓紧了陆璟蕴的手腕,“父亲回皇城不到半月,断然不会结仇家,既然父亲都中毒了,为何还要从高处被抛下?难道是为了毁尸灭迹?”

“行凶之人是不是别有所图?”步珩微越问手越寒凉,陆璟蕴甚至能感受到她双手的轻微颤抖,步珩微见陆璟蕴点了点头,随即又紧张的问道,“那念筠是不是也会有危险?”

“先想想你自己罢。”陆璟蕴蹙着眉头,手指轻轻覆在了步珩微干裂出血的双唇上,“你看你这一整日滴水未进,难道是要把自己也搭进去吗?”

虽说是责备,却让步珩微心头一暖,那种远离世人的孤独感顿时消去大半。陆璟蕴把她送回步府后院,嘱托了管家几句熬粥汤之类的话后,才不放心的离去。步珩微压根无心思睡觉,满脑子里都在串联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就算再缜密的案件也总会有那么一丝缝隙能让人抓住,她现在就在极力搜寻着那缝隙到底在哪里。

当思及步念筠在大理寺官室的神情变化时,步珩微当即蹙眉细思起来,问及是谁告诉她十四年前的案件时,念筠的眼神有些闪躲,步珩微现在更加确信这所有的一切肯定有人在背后筹谋,而且筹谋之人还与念筠相识。

肯定之后她又自相矛盾起来,因为筹谋人好似并不想置她于死地,如此重大的事情,不论告知于哪一个府衙,她步珩微绝对会即刻被捕下狱,但筹谋人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告诉了步念筠。

难道意在离间?步珩微左右琢磨着,一时想透一时又想不透,红肿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直至夜半时分她才昏昏睡了过去。

翌日大清早,天空中飘起了毛毛细雨,天气愈发寒凉,步珩微裹了厚衣服就要往大理寺赶去,却见几位官家仆从由管家领进了前堂。

“今日是皇后寿辰,六皇子妃邀步大人同去。”

步珩微默了默,父亲尸骨未寒,她理应不能出席,但想着念筠的安危,她该去告知一下,便对着来人点了点头,“回去告诉你们皇子妃,我到宫里等她。”

来人应声刚走,步珩微便撑了伞急匆匆赶到了大理寺,宫照安正在吩咐录事一些善后事宜,步珩微望了眼官室,鼻头一阵酸涩,“宫叔,既然仵作已经查验完,父亲也应该先入土为安,要不先从官室里搬出来罢。”

“是该入土为安了。”宫照安叹息了声,“珩微,节哀罢,有什么需要宫叔的地方尽管说。”

步珩微点了点头,“宫叔,我先去宫里一趟,回来再向你请教入殓的事情。”

雨越下越大,雨势也越来越汹涌,天际一片阴暗,步珩微裹紧了衣袍在风雨中艰难前行着,当她赶到宫里时,外袍已湿了大半。步念筠早已手捧暖炉,坐在了六皇子的别院里等着步珩微的到来。

丫鬟引领着步珩微到了别院,错落有致的楼阁别有一番气派,可她却无心欣赏,心下只想着该如何告知念筠注意自身安危,千万不要着了别人的道儿。转过抄手游廊,步珩微一进花阁,迎面便闻见了一股清香,紧接着步念筠笑吟吟的站前身,走上前牵着她的手,无比亲热道:“哥哥你可来了。”

“昨日是妹妹失言了,哥哥可不要见怪。”步念筠边抿嘴笑,边领着她继续往阁内走,步珩微还在纳闷念筠为何如此生分,抬头便见阁内还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妃子,正在举杯品茶,步念筠在一旁轻声提点道,“这是万贵妃。”

“翰林院供奉步珩微拜见贵妃娘娘。”步珩微行礼拜谒完依旧跪在地上,那万贵妃品完了茶才软着嗓子回道,“起来罢。”

步珩微坐在一侧,念筠与万贵妃聊了几句后,才提着酒壶对步珩微笑道:“这是宫中的梅子酿,很好喝,哥哥尝一盅罢。”

步珩微接过酒盅一饮而尽,有外人在场,她也不好开口,可她还急着回去给步青入殓,很是坐立不安。万贵妃揉着从葱段般的手指,瞥了眼窗外的瓢泼大雨,幽幽道:“坐在这里也真是冷。”

“儿臣去给贵妃取个暖炉来。”步念筠说着就起了身往内阁走去。步珩微望着念筠渐渐远去的身影,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难道是酒劲太大?

步珩微低头瞅着白瓷酒盅,脑袋里昏昏沉沉,意识也越发模糊,她站起身刚要倒杯茶水,那安贵妃却突然扯了衣领嚎啕大哭起来,步珩微手握茶杯愣怔着站在原地,这是怎么回事?

万贵妃的小丫鬟已跑出去大喊,步珩微甩了甩头,想要询问几句,可喉头干涩发不出声音,就在万贵妃哭喊之际,着凤袍的皇后与念筠同时赶了来。

“皇后娘娘,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万贵妃抽噎着跪倒在地,念筠也惊恐的跪在了地上,来人只要一看万贵妃那散开的衣襟便明了是发生了何事。

皇后气噎,随手指着一个浑身筛糠似的小丫鬟厉声道:“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步念筠的小丫鬟抖了抖身子,“奴婢,奴婢不敢妄言。”

“说。”

“奴婢,奴婢来送茶水时,只见步大人一手抓着万贵妃的手腕,另一只手还,还四处乱摸,嘴里还不停说着……”

“闭嘴。”皇后阻止了小丫鬟战战兢兢的回话,凌厉的眸光往步珩微射去,步珩微此刻意识很是混乱,想开口解释却又张不开嘴,跪在地上的步念筠急切的开口维护道,“哥哥醉酒易失态,请念在哥哥是初犯,请皇后娘娘饶恕他罢。”

“饶恕?这等登徒子还敢在皇宫里兴风作浪,也真是胆大包天。”皇后对着身后一挥手,厉声喝道,“来人,把这不知好歹的东西给本宫拖下去,交由尚宫局候审。”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步珩微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羽林卫反手扣住,从阁子里一路往外拖去。

雨势愈发凶猛,密集的雨线下,冷脸的皇后,低头抽噎的安贵妃,以及站在一侧昂首勾唇的步念筠,所有的场景渐渐迷离,最后消失在了步珩微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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