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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只影茕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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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久闻陆台主之名,今日一见,风姿果真令我辈敬仰。”秦笙恭谨的与陆璟蕴搭着话,陆璟蕴那厢却似是没有听见般,低垂着眸不出声。

秦笙倒也不觉尴尬,心想一台之主不搭理自己这种芝麻官很正常,步珩微微笑着接上了话,“陆台主的另一种风姿,想必秦供奉没有见过,背后放冷箭也是很有气势的。”

秦笙听闻了些朝堂上的传言,陆璟蕴面不改色眼睫不眨的弹劾了步珩微,他震惊的是步珩微已被贬至翰林院,此刻竟还能出言讽刺三品大员,胆量与气魄也不是常人能比的。

步珩微斜睨着陆璟蕴,极其不屑,秦笙也不敢再多言,转眸望向李绥,但见李绥面色紧绷,双手青筋暴露,秦笙担忧的往前探了探头,“敢问六殿下是哪里不舒服?”

李绥抓着桌案使劲摇了摇头,依旧一言不发。步珩微在上首干笑了两声,“六殿下应该是审犯人审累了,每日要问那么多问题,还要凭空想那么多口供,也真是不容易。”

秦笙惊得一个哆嗦,身体又缩了回去,心中对步珩微的仰慕又多了几分,果然是言官出身,上不惧天下不惧地,连当朝六殿下都敢如此揶揄,也真是有一颗无畏的心。

陆璟蕴与李绥二人如火烧心,更是张不开嘴,秦笙也不敢再随意搭话,与步珩微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后便起身告辞了,他急急往外走着,身后两道如电目光射得他脊背发凉。

步珩微回身甩了甩手,“二位也请回罢。”

说罢也不搭理他二人,径直往后院内室走去。李绥本想与她说一下修言的案情,现下舌头发涩笨拙,喉间黏腻,早已发不出声,索性挑了剑奔出了步府,陆璟蕴也是难受得紧,见其他二人已走,自己也急急回了陆府。

老管家例行勘察了院内事务,最后回禀时忍不住叨叨道:“最近李婶儿的记性又不好了,三大罐盐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步珩微低头擦着鸯刀,面不改色回道:“肯定是用了,缺了就去买。”

临近戌时,步青终于回到了步府,步珩微早已候在他的屋内,“爹爹,宫叔怎么说?”

步青摇了摇头,叹息道:“究其根本还是皇后替二皇子一力举荐。”

“皇后?那爹爹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二皇子跟皇后会极力举荐念筠为六皇子妃?”步珩微只觉心下有些气闷,这个皇后谁家的姑娘看不上,为什么偏偏看上了步家的女儿。

步青看着她,干瘦的面颊上有些沉重,“皇后膝下无子,她扶植的一直是二皇子,这种时候,给六皇子找一个无甚背景的皇子妃,对他们来说是最有利的。”

“有利?”步珩微觉得这种说法甚是可笑,但又不得不承认这就是最残酷的现实,她们永远是当权者的棋子。步青最终无奈的坐在了木椅上,“一辈子远离党争,最终还是被卷了进来。”

“若是念筠不愿意或者现在接着给念筠说别的婚事呢?”步珩微认为事情还有转机,总抱着一丝希望。

步青却更加绝望的摇了摇头,“都于事无补的,不愿意会强娶,说别的婚事会强夺,甚至扣一个欺君的罪名。”

步珩微恢复了沉默,她所设想的转机全部消失了,其实她心里明白,就算给念筠再说别的婚事,她也是不会同意的。步珩微本来想跟步青说一下念筠近几日的不正常,但念及她的非嫁不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也不能再让步青担心了。

翌日,步珩微因以前养成了早起朝参的习惯,遂天还未亮就睁开眼,精神奕奕的坐了起来,离去翰林院画卯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便无所事事的四处逛荡起来,当然也包括拢着袍袖站在高墙下诅咒隔壁的陆璟蕴。

念筠亦早起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自从圣上颁下选她为六皇子妃的诏令,她便好似失去了睡意般,每日天不亮就醒来。步珩微回身望着她的瘦小身影,“今日又要出门?”

念筠嗯了声,步珩微想了想,最终走过去压低着声音问道:“跟姐姐说实话,你是不是有隐情?”

“什么隐情?”念筠睁大着杏眼,一脸茫然,步珩微也毫不忌讳的直白说道,“你每隔几日就会固定出去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总会很无措,你到底是去见了谁?”

“我还能去见谁?侍郎家的小姐可以为我作证,我可一直跟她在一起的。”步念筠不乐意的撅了撅嘴,“姐姐,你为什么那么不愿意我成为六皇子妃?总是怀疑来怀疑去,难道是因为你会怕我抢走他一生一世吗?”

“因为他没有像你喜欢他那么喜欢你,你嫁给他会受委屈的。”步珩微知道自己这种苦口婆心没什么用处,但她还是想让念筠明白。

念筠的脸色即刻拉了下来,“姐姐又怎知李公子不喜欢我?”

步珩微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再多说也无益,她最终扯起唇角无奈的笑了笑,“只要你愿意便好。”

接下来的两日,念筠被带入宫中学习皇家礼仪,步青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等着念筠成婚后再回老家去,每日不是去找宫照安下棋就是去找老友叙旧。

修言的案子是需要经过三司会审的,李绥以六皇子的身份坐镇刑部大堂,本打算近几日开审,但不知为何六皇子沉默了几日,以致开审日一拖再拖。步珩微在翰林院闲得发霉的时候,听闻陆台主三日没有开口讲话,全程仅以书面贴传达命令。

步珩微开始着手去探看修言,可因为涉及三起命案,所以刑部收起了修言的所有被探看权。秦笙几经周折才打探到修言的开审日,而步珩微早已去僧録司查看那有问题的度牒。

三司会审时,修言承认了所有的罪情,毫无隐瞒,全部承认。可刑部却再也问不出任何隐情,连杀人动机的供词听上去都那么含糊其辞,三法司最终无法定案。

步珩微查清了那有问题的度牒确实与修言有关,她现在只想听修言辩解一句,遂也不管刑部大牢如何难进,缠着宫照安硬是要了令牌才罢休。

刑部大牢内,阴暗潮湿,压抑之下满是枷锁相撞的声音。步珩微停在一牢室前,修言正坐在草团上闭目养神,从侧面瞧去,他的面容愈发清瘦苍白,僧袍上布满血痕,步珩微瞬间喉头哽咽,“他们对你用刑了?”

“所以你承认了所有的罪情?”步珩微抓着铁栏杆,又是心疼又是不忍,“你的度牒有问题,又怎会牵扯到杀人?你说一句是不是他们屈打成招?”

修言睁眸,只转首对她微微一笑,“并不是逼迫,衲子确实杀了那些朝廷命官。”

声音淡淡,仿似他所做的只是看完了几本经书而已。

步珩微却有些承受不了,狠劲抓着栏杆一声嘶吼,“那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你给我个理由!不然我不信!”

“衲子只是与他们有私仇,并无什么特别的理由。”修言垂眸说着,无悲无喜,步珩微不禁回想起以前种种,身子也不受控制的缓缓蹲了下去,“我与他们又何尝没有私仇……”

“我只是想要通过律法将那些狗官绳之以法,而你……”步珩微掩去面上的悲凉,继续道,“却采用了最直接也最不理智的办法。”

“律法或许缚得住他们一时,却缚不住他们一世。”修言望着步珩微,眼神平静无波,“他们的罪行不可饶恕,必须让他们以最不体面最残酷的方式离去,而衲子也不可饶恕。”

“其实你早就想好了自己会被下狱是不是?”

步珩微总是期望着修言能说一句这些都是被逼供的,可惜修言嘴里却吐出了另一句话,“你也别再为官了,恢复你的自由身去过该过的日子罢,好好活着。既然那些人已死,那你的仇怨也已报,你也放下罢。”

修言第一次语重心长似兄长,步珩微只摇了摇头,“我放不下。”

“你又有何放不下?冤冤相报何时了,仇怨会吞噬一个人的所有。”

“就像你规劝的了世人,却唯独规劝不了自己。”步珩微起身往牢狱外走去,只留给修言一个决绝的背影,“我的仇怨需要的是真相,而不是血腥。”

修言入狱已十余天,念筠也稳稳妥妥的嫁入了六皇子府,皇城一片和乐,甚是铺张,各官家女子除了羡慕便是嫉妒,都说步家二小姐沾了步中丞的光,才能得到六皇子的青睐。

洞房花烛夜,李绥愁闷得提着酒壶躲到了陆府,而远方却八百里加急传来静公主在途中病重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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