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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第二十七话 明争暗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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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年便是年初一,一大早空气中还弥漫着烟花炮竹和过年喜庆的味道。这个时候人们还在家里酣睡,但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却不得不早早起身执行公务。

每天每时每刻都有人会死去,勾魂的使者,索命的无常,他们必须得早早去开工。歇息的这几个时辰里,自有其他鬼差去领那些死去的亡魂。

苏荷昨日依旧没有回去,死缠烂打的赖在了范无救这儿,现在正霸占着范无救的床,光溜溜的躺在范无救被窝里。

范无救一大早就觉得头疼,这个家伙赖着就算了,还总喜欢光溜溜的钻到他被窝里。看来下次还是让他备两身衣裳扔在这里得了,反正赶不走,总好过老像条鱼一样滑腻腻的钻在被子里。

他离开的时候没有吵醒苏荷,这个家伙昨天晚上放炮竹放上了瘾,买来的炮竹全放完了不算,还又跑出去买了些回来放个够。昨天晚上闹厉害了,这会儿看来是累了,睡得跟头扒光的猪一样。

出了门,街道上一股爆竹鞭炮的硝烟味,只是范无救和大多数鬼魂一样,没有嗅觉自然是闻不到的。年初一的大早酆都和阳间一样,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各家店铺都关了门在家休息。

范无救扛了哭丧棒便往奈何桥去,远远就瞧见孟婆穿着那身终年不变的白衣靠在那里。大年初一的,范无救还是上去打了个招呼:“孟婆姐姐新年好啊。”

孟婆弯了弯唇,朝范无救笑道:“八爷新年好。”

看来孟婆今天心情不错,前几日总见她沉默着不搭理人,连油嘴滑舌的阿傍阿玛也没能让她个口。

“大过年也不能歇息一下,姐姐辛苦了。”

“八爷客气了。”孟婆笑了笑,递了碗热茶给他:“八爷昨日可有守岁?”

“多谢姐姐。”范无救接了过来,朝路口张望了一下,还不见谢必安的影子,便坐到桥头和孟婆闲聊会儿:“嗯,过年总是要守岁的。”

孟婆点点头:“看八爷的样子,这个年似乎过的不错。”

范无救笑嘻嘻道:“不瞒姐姐,这许多年,我也是头一遭有人陪着一起过年,自然是不错的。”

孟婆也忍不住笑了:“有人陪着过年,却是比孤零零一人守岁不错。看样子,应该是一宿没睡吧?”

“就眯了一会儿。”范无救伸了个懒腰:“我的朋友太会闹了,炮竹放个不停,要不是他这么大个子,我还以为他只有三岁。放个炮竹都那么兴奋,跟没见过似的。”

“是吗?那八爷呢?”

“我?我当然陪他一起疯了,好像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说罢,范无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八爷想必是太久没人陪着这样闹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活着同死了,都没这么闹过,我从来都是一个人过年的。”范无救笑微微道。

孟婆也点点头:“如今好了,有人可以陪着八爷了。”

“是啊。”范无救站起了身,眼见就到开工的时候,却还没见谢必安出现,难道也睡过头了?范无救这么想着,起身和孟婆打了声招呼:“我去看看谢必安,不知道是不是睡过头了,到现在还不来。改日再来喝姐姐的茶。”

“嗯。”孟婆点点头:“八爷慢走。”

范无救一路直奔谢必安的家里,推开了外屋的大门,走到里面敲了敲谢必安歇息的屋子:“谢必安?在么?”

谢必安趴在屋内的桌子上,脚边滚了一地的酒瓶,手边倒着一只酒瓶,里面的酒水洒了一桌。

“谢必安……”范无救上前推了推他的肩膀:“还睡?赶紧起来,得去开工了。”

谢必安被范无救推了几下,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他,似乎神智有点不清。

“你怎么了?”范无救看他神色不对,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谢必安看了半天,似乎才认出他,一把抱住了范无救:“无救……”

范无救不知道他怎么了,这样子完全不像自己认识的谢必安,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上回的伤没好透?”

“伤?什么伤?”谢必安抓住范无救的手:“不去管它……无救,你看……”

“看什么?”范无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我现在孑然一身了……”

范无救忍不住伸手去探他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说什么胡话呢?”

“我没有发烧……”谢必安抓着他的手,双眼有些迷离,脸颊微红:“无救……我只有一个人了……没有后顾之忧了……”

“你……”谢必安现在的情况怎么看都不太对劲,倒像是喝醉了一般。范无救看着他道:“你喝醉了吗?”

“无救……”谢必安伸手抱住他:“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范无救任他抱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必安,太晚了。”

“晚?为什么晚?怎么会晚?”谢必安松开范无救,看着他的眼睛:“你看,我们俩都不会老,怎么会晚?”

“经历了太多,很多事都变了,必安。”范无救也看着他的眼睛道:“我知道等待和伤心的滋味,所以我不会让苏荷伤心。”

“苏荷?”谢必安错愕的看着范无救:“他是谁?为什么他要伤心?”

“你怎么了?苏荷你都不记得了?他是你的朋友。”范无救观察着他的神色,他了解谢必安,他不会演戏,更不会当着自己的面说谎,这更让范无救觉得疑惑:“你到底怎么了”

“苏荷……我管不了那么多……你怕他伤心,难道就舍得我难过了吗?”

“必安,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年,我也会难过的。你伤了我,我不怪你,那样的情况,谁都会控制不住。可是,你不信我,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你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没给我。”范无救笑了笑,又道:“我问你,如果你爹还在,又或是肖玉还在,今天你还会跟我讲这些吗?是不是还要我无止境的为你等下去?”

“这些年……我也不好受啊……无救,你知不知道我的心……也不好受……”

“我知道的,必安。你不像我,我独身一人,不需要跟谁交代,不需要对谁负责。而你,有太多的东西要面对,所以这也是我愿意一直这么等着你的原因。”范无救停了一下,又接着道:“可我终究不过是个凡人啊,必安。我也会怕孤独,怕寂寞。但比起这个,我更怕有人关心我,喜欢我,因为这会让我动摇。孤独了这么久,我太渴望有人能陪着我了,哪怕就这么安静的坐着,什么也不说。必安,就算我对不起你吧,我不能让苏荷伤心。你不回应我,我就去他身边;你现在可以接受我了,我就回到你身边。这样朝三暮四,也不是你认识的范无救。”

“朝三暮四我不在意,只要你肯回来……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谢必安抱住范无救的腰:“无救……我知道我不好……你知道吗?看到你死了,我有多难受……我以为,以为我跟着你去了,就都好了……谁知道……”

“你……你说什么?”范无救惊愕的一时都说不出话来,谢必安的死因,他是不知道的。虽然他下来没多久,谢必安就也来了地府报道,但他真的没想过是这样的原因。

“无救……不要离开我……”谢必安抱着范无救,嘴里说着胡话。

范无救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谢必安……他居然是这么死的!而他现在的状况,即便谢必安不说,范无救也看出来他是喝醉了。但是谢必安的死因,早超过了他拥有味觉这件事情的真相。原来谢必安竟待他如此,自己却从不知情……这些年,谢必安也从未提起过只言半语,面对自己的冷嘲热讽,也都是一笑而过。

“无救……无救……”范无救不回答,谢必安也不追着问,只是一遍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

范无救闭上了眼睛,这个事情的真相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他只知道自己因谢必安未来准时赴约而死,却从没想到,谢必安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因自己而死。

谢必安醉的不省人事,搂着范无救的手一松,倒在了桌上。

范无救全身一松,也跟着坐到了椅子上。他看着不醒人事的谢必安,千般滋味在心头。就这么怔怔的坐了半晌,范无救才把谢必安扶上了床歇息,拿着哭丧棒,一个人魂不守舍的执行公务去了。

范无救才跨出谢必安家的大门,谢必安就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他走到窗前,看着已经看不清的人影,不由眯起眼想起了当日与苏荷的一番对话。

那时他刚刚重伤了范无救,自己也受了惩罚躺在家中休养。谢必安出手之后便后悔了,他深知父亲的脾性,这事,应该是父亲下的圈套让范无救钻。

可是,当时气血上涌,来不及细想,已经重重的伤了范无救。此刻范无救“生死未卜”,不知道人在何方,只想到这一点,他便心痛难当,远比那些伤口让他疼痛不已。

谢必安的伤很重,连床也下不了,更不要说去打听范无救的事情。头两天他总是一会昏迷一会清醒的,好在有肖玉照顾,伤势恢复的不算慢。

受伤的第二天,就有人登门造访了,正是苏荷。

肖玉将他引进了门,谢必安此时恰巧醒着,只是精神极差。她赶紧到床边坐了,握住了他的手,眼圈都是红的,要不是苏荷在,怕是早忍不住眼泪落下来:“必安,你醒了?你怎么样?有朋友来看你。”

“没事……”谢必安的声音都有些喑哑。虽然和苏荷认识的时间不长,但看他和范无救的几次相处不难看出他对范无救很是上心,说不定能从他嘴里得到范无救的一些消息。

这样想着,谢必安又开口对肖玉道:“我有些饿了。”

“我这就给你热些粥去。”肖玉见他有胃口,很是高兴,招呼了一下苏荷:“苏公子,你先坐会儿,我去去便来。”

苏荷点了点头,估摸着肖玉走远了后,才上前一步,皱着眉,一把揪住了谢必安的领头。

谢必安重伤未愈,被他这么一抓,牵动了伤口,忍不住压抑的咳嗽了一阵,缓过了气才开口道:“你若是为无救一事来的,我无话可说,要打要杀,我绝不皱一下眉头。但在这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无救是不是在你那里?他现在怎样了?”

“哼!”苏荷冷笑一声,松开手,谢必安跌回到床上:“死不了!怎么?还想报仇是不是?”

“那便好……那便好……”方才苏荷进来,看他神色,谢必安也对范无救的安危也猜着了□□分,如今从他嘴里得知,才真正宽下心来。他压住了口中的腥甜道:“是我伤了他,你若是来报仇的,尽管动手。”

“我是想杀了你。”苏荷阴了一张脸:“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谢必安苦笑一声,按住了胸口道:“你现在把他一个人留在家中么?有没有人照顾?”

“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他伤的这么重,身边没人照顾如何是好?我……”谢必安掀了被子便想下床,奈何身上的伤实在太重,走了一步,便又靠回了床上,大汗淋漓,胸口的伤直往外冒血。

“不用你在这儿假惺惺!”苏荷一时冲动就来找谢必安算账,但真见到了谢必安,他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随了他的心,恨不得当场就让谢必安魂飞魄散,可是想到范无救……

苏荷蹙了蹙眉道:“以后范无救的事和你没有任何瓜葛了,你若再伤他一次,我定不饶你!”

苏荷喜欢范无救,就算木讷如谢必安,也是看得出来的。如今自己伤了范无救,苏荷跑来算账也是情理之中。谢必安一开始只当他要动手,没想到他只是进来时揪了自己一把,便再无其他动作,站在那里眉头微蹙,踌躇的样子,倒像是个一时冲动做错了事的孩子。

“没有瓜葛这样的话……是无救让你来同我说的么?”谢必安靠在床头,只觉得身体都快要和剩下的魂魄脱了去。

苏荷听了谢必安的话,忍不住弯了嘴角:“自然不是。不过,你觉得他还会对你一片痴心吗?”

谢必安低头咳嗽了几场,按住了血淋淋的伤口道:“我如此伤他,还有什么脸这么想?他要真遇上喜欢的人……咳咳……倒也是好事,无救固执,这些年……苦了他了……咳咳……”

“哼,你少在那儿假惺惺,也不劳你分心。以后我会照顾好无救。

“苏荷,我知道你关心他。”谢必安抬头看着他,伸手拭去了嘴角刚才咳出的血迹:“他若愿意接受你……我也会替他高兴的。”

谢必安这话换别人未必能听出什么意思来,但是苏荷可不傻,一听这话,眼睛都眯了起来:“不用你费神,无救必然会喜欢我的。”

“那自然是最好的……”谢必安勉强扯了扯嘴角:“你如此出色,如若换了其他人,怕是早喜欢上你了。”

苏荷一直以为谢必安是个老实人,如今看来自己是在是大意了:“谢必安,没想到你竟然藏的这样深,无救可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你想太多了……咳咳……”谢必安经不住伤重,又咳嗽了一通:“这么多年,是我欠了无救的,我虽不才,但也是希望他幸福的。”

“哼……”苏荷冷笑道:“为他好,你就不该说出这样的话。不过这并不重要,就算你今天没有伤了他的心,无救迟早也会来到我身边。”

谢必安并未开口,只看着他点头笑了笑。

苏荷不怒反笑:“你也不必拿激将法。我承认,方才你用这招我是有上当。”

“你我虽然相识不久,但终究是朋友一场,如今我做出这样的事,你如此看我,我也无话可说。”谢必安说完这些话,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闭目靠在床上,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道:“快回去吧,无救没人照顾,你也终究不放心的,又何苦留在这里,看着我这个让你生气的人。”

苏荷心中也放心不下范无救,转身走了一步,又停下道;“谢必安,如今在你看来的绊脚石少了一块,我想你另一块绊脚石也差不多要消失了。只是,等这唯一一块绊脚石都不在了,你还剩下些什么?”

一块绊脚石自然是指谢必安的父亲谢长贾,但另一块……指的是肖玉吗?要消失又是什么意思?谢必安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想这些,只靠在床头,闭目不再说话。

苏荷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谢必安的家。苏荷离开之后,谢必安的情况似乎变得不好起来,这让肖玉操碎了心。尤其是在范无救不久登门探病那几日,几乎就没有个清醒的时候。

其中原由,唯谢必安自己最是清楚。

谢必安依旧还记得当日苏荷的表情,高傲的神情,笃定的口吻,但是他知道,其实那一日表面上赢了的是苏荷,其实输了的也正是苏荷。没想到才这几日,竟然局势扭转,苏荷真的成了当之无愧的赢家。

谢必安垂下眼睛,关上窗户。没关系,还没到最后,暂且就让他先赢一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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