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同人 > 奈何 奈何 > 4 第四话  苏荷

4 第四话  苏荷(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与子痴情,薄兮我命 我的男友是灾星/天降灾星 主人,您怎么黑化了 青鸟何须殷勤探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GL」 女王都是喵星人[人鱼] 伞修伞 再相见 渣神之路 原来不是重生 [进击的巨人+死神]是义骸不是尸体

苏州。

古有云,繁而不华汉川口,华而不繁广陵阜,人间都会最繁华,除是京师吴下有。苏州素有"诗画江南,人间天堂"的美誉,江山水乡的一腔柔情,蕴育了这方儿女如诗的情怀。

苏州上一任的知府林育天有个女儿,名唤林荷笙,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且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无一不能。按理说,这样的女子,别说是家出官门,即便是贫穷家的女儿,也怕早早让人踏破了门槛抢了去。

但林荷笙却终身未嫁,一直服侍在爹娘身边。

外人对林荷笙的此举众说纷云,有说她天生恶疾的,有说她生性厌恶男人的……对于这些议论,林荷笙从来没有解释过,也不屑解释。

她生性清冷孤傲,如同她家中后院那一池素莲,又怎会把这些乡间的污言粗语往心里去?只是她心头有个结,这个结就如同她命运中注定的一个劫一般,终是重不堪负,拗折了莲枝。

林荷笙这一生短暂得如同烟花,才刚刚绽放,便已消失在天际。

某一日,林荷笙随同娘亲一起上山烧香,为久病的祖母祈福。下山时,娘亲觉得有些累了,便由贴身丫头搀了,坐在一边的石头上歇息。

林荷笙年方及笄,正是动如脱兔的时候,趁着娘亲不留神,便提着裙裾溜到别处玩耍。

要说山间,除了景色宜人,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也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林荷笙撑在石桥上百无聊赖的往山下瞧着,倒瞧着个穿着黑衣的人影蹲在桥下的溪水处,似乎在洗手。

这情景并没什么值得奇怪的,但林荷笙却似被吸引了一般,一动不动的望着那个人影出神。

那是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他背对着林荷笙,手里拎着块形状特别的玉坠子正在端详。林荷笙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好奇,慢慢的沿着桥走着,他的侧面便一点一点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让她大失所望的是,那个男子似乎戴着面纱,把脸都罩了起来。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却未想这么轻微的声音居然惊动了那个离他足有十米开外的男子。

男子站了起来,朝她转过了身,抬头望着她的方向。

除了眼睛,他的脸被面纱罩着,朝自己看过来的时候,林荷笙愣住了,一时意忘记了如此与男子对视是不合礼仪的。

山间竹林的风徐徐吹过,抚过她瀑布般的长发,唯有水里的小鱼儿不知疲倦的跃出水面,溅起点点水花,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

“小姐……小姐你在哪儿呢?”不远处传来丫头有些急切的呼唤声,让她回了神,不由转头应了一声。

“我在呢。”

再转头时,哪里还有那个男子的影子?他就如同林荷笙幻想的一个影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和娘亲一同下山时,林荷笙有些魂不守舍,回到府中,便立刻研墨作画,将那双摄魂勾魄的眼睛画了下来。林荷笙不敢同父母说起这些,偷偷把画藏了,只在一个人时,才拿出来看着画出神半日不醒。

就这样平淡无事的过了几天,苏州府外朝阳山下出了个无头公案。知府里的一个衙差被人发现死在了山下的溪水旁,那里便林荷笙和娘亲一起去烧香还愿的山角下。

林荷笙初听这个消息,犹如五雷轰顶,不顾一切的便跑去了义庄,义庄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短衣打扮的仵作,唇鼻上扎着白布。另一个是个黑衣的衙差,他掩面靠在一边,不知道在做什么。这个时候林荷笙已经顾不上别人的眼光,她上前便死去活来的缠着仵作让她看看死去的那个衙差。林荷笙是知府大人的千金,仵作虽然为难,却也不敢得罪,便小心的掀开了遮身的白布,提醒她离远些,尸身被山间野兽啃噬过,甚是骇人。

掀开白布的瞬间,林荷笙便用力捂住了嘴,胃里翻江倒海几欲蹿出,好在仵作在一旁扶了,这才没有晕倒。尸身虽然已经被啃得不成人形,但林荷笙却知道不是那人,那人身形高大,与这个衙差相差甚远。

林荷笙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慢慢回归了原位。她总期待着会再见,因此往后的日子便常陪着娘亲去山上烧香,次次都会去那座桥上相望,盼望着他会再出现。

可惜,事与愿违,那人再没有出现过。

林荷笙没有嫁人,自然也就没有孩子。她一直没有出阁,同爹娘兄长还有嫂子同住在一起。林荷笙的哥哥林子德虽然待这个妹妹并不薄,但他的妻子邵雪华却并不喜欢这个不肯出嫁的小姑子,因而言语间经常明嘲暗讽,言语刻薄。而林子德却又偏偏是个补阙灯檠的男人,面对这些,常常就找了借口离去,不愿掺和其中。

林育天年事渐高,对这些家务事到底是力不从心,日子久了,也只有叹着气劝女儿想开些。

虽然邵雪华并不待见这个小姑子,但她所生养的一对儿女,却对这个姑姑很是亲近,常常绕着这个心灵手巧且漂亮温柔的姑姑讲些小故事,央着做些小玩意儿耍。

林荷笙自己没有孩子,对这两个小侄子疼爱有加,有求必应,只要是他们喜欢的,她从不吝啬。她为人淡泊,与事无争,只想静静的过完这一生。

然尔她没想到这俩个她最疼爱的小侄子,却成了她的催命符。

一日俩个小侄子午后找她来玩耍,正好她身体困乏,和衣倚在床头,已经睡着了。俩个小家伙倒也不去叨扰她,只在一边自己找乐子玩。孩子正值好奇年纪,又是自己亲姑姑,手脚就不免放开了些,在她房里轻手轻脚找了一通,没找着别的好玩的,却找到了一幅画。

画上并无他物,只有一双眼,正所谓,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

但对俩个孩子而言,却没有更多的意义,顽童们相视一笑,便拿走了这幅画,到后院厨房偷了火石来,蹲在墙角点火玩耍。

林荷笙一觉醒来,便闻到焦枯的味道,起身推窗出去,低头就看到了俩个小侄子蹲在墙角烧着什么。

“稚儿,雪儿,你们在做什么?”

俩个顽童抬头一笑,指着已经快烧完的画道:“姑姑,我们烧火玩呢。”

林荷笙垂目仔细一看,顿觉得胸口一闷,两眼发黑,压着胸口倒退了两步,“啊”了一声,便吐出一口鲜血晕倒在了地上,再也没能起来。

林荷笙死的时候,年方二五,阳寿未尽,只得留在了枉死城中。

她死的那一日,那副画伴着未尽的火,飘飘摇摇在忘川河落下,稳稳的落在了一双修长的手中。

范无救看到这副画,纯粹是一个巧合。

那日他执行完公务,便和谢必安一同回酆都去。酆都很是繁华,就如同人间的京城一般。

路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货物,这些东西多数都是这些鬼魂的家人在阳间烧来的,自己用不完的,就拿来做交换,换些元宝或者其他什么钟意的物什。

范无救靠在一边看谢必安挑选随身酒袋的时候,眼睛只不禁意的一瞥,就看到了对面正有个人举着副画,背对他欣赏着。虽然隔着些距离,阴间又无白日,但画上的那双眼睛,还是立刻就让范无救全身的毛孔都炸了起来,他推开了挡在面前的人群,几乎是及不可耐的往画摊那里跑了过去。

“无救,你去哪儿……”谢必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但范无救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

范无救眼见就要伸手触到那画,那人却一个转身,卷了手中的画离开。他身形高大,明明步伐并不快,但是速度却并不慢。

“站住!”范无救在他身后大喝了一声,此时酆都的鬼魂颇多,他一边穿过那些晃悠着的鬼,一边想喝停对方。

周围的人听到范无救大喊站住,都纷纷停下了脚步。无常好歹是个鬼差,鬼差办事,酆都城里的鬼百姓们谁还敢不听?

范无救并没有因此感到庆幸,因为那人的脚步只稍停了一下,甚至连头也没回一下,就又抬起了脚往前走。范无救在生前是个衙差,脚下功夫虽不能说一流,但也算是不错的。死后这个优势却也并没有得到发挥,因为捉鬼他只需要扔了索魂锁,鬼魂们根本无处可逃。这会儿倒给了他发挥的余地,范无救一卷袖子,卯足了劲儿,一会逮住那个不听话的混蛋,一定要他好看!

街上的鬼们都站在原地不敢乱动,一个个看着跟长了飞毛腿似的黑无常在街道中乱窜。前面的黑衣男子似乎跟聋了一样,无论后面范无救再怎么喝令他停住都跟没听到一样。

“混蛋!!”范无救见多了恶鬼,还没见过如此装聋作哑的鬼。他的身形在酆都的城墙边街道旁晃过,却没能在上面留下半点影子。转过一个街角的时候,那人居然不见了!范无救站定了身影,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生生跟丢了那个人。他放慢了脚步,慢慢穿梭在人群里,寻找着那个家伙。

事实证明,黑无常范无救真的跟丢了,就在自己的地盘上,将一个鬼给跟丢了。

“无救!”谢必安一路追逐着,好不容易找到了范无救,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范无救恶向胆边生,一头红发怒张,像地狱不灭的炎火。他用力拨开了谢必安的手,回头怒道:“你怎的这么慢?!昨天晚上和娘子亲热到脚软了么?!”

“你这是怎么了?”谢必安不知道范无救怎么无缘无故为什么又发那么大的火。

“混蛋!”范无救把手里的哭丧棒怒摔了出去,用力踩了一脚,哭丧棒原本就不是什么牢靠的东西,这一下,立刻在他脚下送了小命,折成了两断歪在地上。

谢必安走上前,赶紧将断了的哭丧棒捡了起来:“你怎么……把法器摔了?!你看到谁了?那么大的火气?”

范无救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一般这种脾气都只撒在谢必安身上,至于其他人,范无救基本都是笑脸迎人很是客气的。到酆都几十年,还没见过他生过那么大的气,而且对象竟然还不是谢必安。

范无救没有回答。并不是他还在气头上不愿意回答,而是他回答不出。这个人是谁他不知道,也没有多大兴趣,他想要的,只是那人手里的画而已。

想了想,他折回身就跑向画摊,一双眼似笑非笑的弯了起来看着摊主:“卖画的,我问你,刚才那画,你是哪里得来的?买画的人你认识么?又是从何处来的?你最好想清楚了回答我。”

摊主见无常爷问话,也有些紧张:“那个,回八爷,这个画是在供养阁里拿到的,因为没有鬼魂去领,小的就交了点钱拿出来卖了。至于刚才那位买画的公子,小的是真的不认识啊。”

“供养阁?”范无救刚刚看到的希望,感觉就这么断了。

供养阁是阴间里鬼魂接受阳间家人烧焚衣物,供品的地方。不是每个鬼魂都能收到阳间亲人烧化的东西,被关在枉死城里的鬼魂因为阳寿未尽就亡故,所以进入鬼门关后就会由鬼差直接带进枉死城。阳间烧给他们的东西,一般来说都会被暂时收着,等到他们阳寿到了,被放出枉死城后由鬼差交给他们。但是有些鬼魂死的太早,等期限满还需要很长的时间,这些小摊贩就会低价收购自己看中的物品拿出来卖。

范无救虽然是无常,但有些地方他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进去的,做人有做人的规矩,做鬼也是一样的。供养阁就是他不能随便去的地方之一,原因是怕他们这些做无常的生了贪念,拿了这些东西去私用。

摊主忙不迭点头,但是低价收购供品本就是违反规定的,不过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查而已。小摊贩生怕范无救追究起来,连忙又解释道:“这个画没有写明烧给谁,没办法送到,我这才收购了回来的,以前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违法的买卖啊。”

“算了,你忙你的吧。”范无救不管这些事情,贪赃枉法这些事不属于他的工作范围,眼前这个小贩看来是真的不知,吓唬他也没有用。范无救转了身,看了一眼身后的谢必安:“走吧,回去了。”

谢必安拿着断了的哭丧棒跟了上去:“你为了什么发那么大的火?还把法器给摔坏了,阎王要是责问起来,你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受罚就是了。”范无救眼见要到手的画飞了,这让他心里很是沮丧。

“受罚?你怎么说那么简单?要是被柳条抽你可怎么受得了?”范无救言语轻松,可谢必安倒是急的不得了。

“抽就抽吧,这无常我也当厌了。”范无救转过头看着他的眼。活着的时候,为等他一句话,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让他觉得无比漫长。死了,就更觉岁月光阴长到没有尽头。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范无救天生乐观,突然这样倒是让谢必安生奇:“你刚才见到谁了?”

“谢必安。”范无救淡淡的弯起嘴角笑,伸手贴在了他心脏的位置上:“有时候我真后悔你活着的时候,没有把你撕碎了,看看你这里到底有没有装着心。现在你死了,怕这里是更空了。”

谢必安站在街头,看着范无救,没有开口。

倘若真的如范无救说的那般,他谢必安没有心的话,恐怕他也不会那么早就与范无救在阴间相遇了。只是这话现在就算说了,也没有意义了。谢必安的死因,范无救不会知道,而那句无法说出口的话,也被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一并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范无救收回了手站在他面前,也没有开口。酆都街头的熙熙攘攘不过是一场虚无的繁景,却在他们身旁交织出最繁华的流影。

“我走了。”良久,范无救终是开口再度和他分了手,转过身不再回头的往前走。

谢必安手里还拿着断了的哭丧棒,他抿了抿唇,握紧了手中的哭丧棒,心里却已经打定了主意。如若阎王责问起来,他就说这是自己与范无救产生了冲突时不小心被他给折断的。

生前谢必安亏欠范无救的,即便是下了地狱也无法弥补了。

尽管谢必安一再想帮着隐瞒,但法器这件事并不是件随手一遮就能过去的事情,阎王还是得知了这件事。范无救,谢必安被传到森罗殿的时候,几位阎王早已端坐其上,自高处垂目而视着这两个跪在殿中央的无常。

“启禀众阎王,这事是属下的过失,和黑无常无关。”谢必安抢在范无救开口之前就将责任给揽了下来:“是属下和黑无常起了冲突,失手折断的哭丧棒,还请众阎王责罚。”

“白无常,你在人间便是衙差,糊涂的官你怕是见多了,是不是当尔等阎王也皆是糊涂官?”秦广王蒋开口道。

坐在第二把交椅上的楚江王听了这话,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耳朵痒,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掏了掏耳朵,又立刻正色端坐道:“哭丧棒乃是无常的法器,你任意毁坏,视同无法。黑无常,你可知罪?”

白无常还待开口,就让黑无常按住了肩:“阎王明鉴,确实是属下一时失手,与白无常无关。他如此说辞,也是一时心切,想替我顶罪,望阎王开恩,勿要责罚。属下知错,请几位殿下定夺,甘心受罚。”

秦广王对其他几个阎王道:“黑无常损坏法器,这是不敬之罪,理应重重责罚,各位阎王意下如何?”

“我同意秦广王的看法,黑无常目无纲纪,擅自损坏法器,应当受罚。”仵官王吕接口道。仵官王执掌第四殿,长的凶神恶煞,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

“我认为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个小小的哭丧棒吗?往大里说是法器,往小的说不过是无常的一个标志。我们阴间也该学学这阳世改革了,千年下来一点点新意都没有,别人不厌,我们自己看着都要厌了。我说不如趁这次机会,让黑白无常换个形象,改变一下我们在阳世的印象。我们阴间可不是都是恶鬼凶煞的,也是有良鬼善魂的。”

说话的人是执掌第十殿的转轮王薛,年纪看上去和楚江王差不多,眉清目秀的,不像是个阎王,倒像是个书生,专司各殿解到鬼魂,分别善恶,核定等级,发四大部州投生。他在阴间开了一家奇玩店,专门在阳间搜罗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卖,整天嚷着阴间也需像阳间一样与时俱进,大肆改革一番。

森罗殿上几个阎王你一句我一句的各执己见的讨论了起来,一时间竟也拿不出个统一的意见出来。

黑无常脸色如常,只跪等结果,白无常的脸倒比平时更是煞白了,不知道几位阎王会判个什么罪给范无救。

“依我看,责罚是要责罚的,只是黑白无常公务繁重,要是关押起来反倒是增加了阳间钟馗的工作量。”仵官王吕看大家僵持不下,开口道:“处以杖刑以示责罚,如有再犯定不轻饶。几位意下如何?”

这个仵官王虽然看着凶神恶煞,但实际是个老好人,哪儿都不想得罪,每次几个阎王有意见冲突,他就跳出来开始做和事老。

“呵呵……”一直没开口的楚江王终于开了口,摸了摸座椅上的恶鬼头扶手道:“如若只是为了这小小法器,倒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是,若此次轻饶,难免他们瞧轻了地狱王法。黑无常毁坏法器,罪责难逃,理应重罚,以示我地狱法严。仵官王,你事事退让,处处以和为贵,不要说在阳间,就是在阴间,也只会助长歪风邪气。我同意秦广王的意思,当以重罚昭示众子民,不得枉顾法纪,以儆效尤。”

“黑无常无意损坏法器,更无目无法纪的意思,还请各位阎王开恩。”谢必安赶紧开口求情道。

秦广王闭了闭眼睛,终于有了定夺,开口道:“无常损坏法器,这还是地狱里头一遭。判官,你将本王说的记录入册,将来再有这样的事,就依今日所判。阴司法器,乃属法纪之征,毁其法器者,如同知法犯法。今日黑无常损毁哭丧棒,定为阴司法第二百十八条,毁器罪。犯此行者,判入剥衣亭寒冰地狱十日,受地狱炎火吞噬肤之苦。如犯者伏罪刑满,则重回原位。如有不服者,则永世饱尝炎狱之苦。”

秦广王是一殿的主人,也是这些阎王中最大的大哥,每逢争执不下,最终便由他来决断。

“属下领命。”判官一手执笔,一手托着阴司法典将秦广王所述一一记下。

谢必安知道秦广王开口便再无周旋的可能了,低头看了一眼范无救,心里忍不住埋怨。自从进了森罗殿,范无救一句求饶的话也没有,如今好了,被判了刑罚,还不知该如何是好。

“属下领罪。”范无救终于开了口,伏地领罪。立刻便有小鬼上来,将一副铁镣锁住了他的双手,带着他往剥衣亭寒冰地狱去。

谢必安跪在森罗殿大殿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范无救被带了下去受罚,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跪在那儿干着急。

“你也回去吧。”秦广王站了起来,抬了抬手:“黑无常不在,你的事情只多不少。”

“属下遵命。”谢必安领了命,起身离开了森罗殿。

离了森罗殿,楚江王尤觉今日神清气爽,走路都不免得瑟起来。回到殿中,就迫不及待的进了卧房,絮絮叨叨的跟里面的人说个不停。

“娘子,今日真是痛快!叫那小子目无阎王,这口气,真是出得爽!”

“要不是他揪着我的小辫子,我早把他踹十八层地狱,飞灰烟灭去了,哪轮到他这里嚣张?”

楚江王正在絮絮叨叨,就听闻屋外下人道:“启禀二殿,外面有人求见。”

话才说完,就听到外面人有禀报。楚江王心里清楚,必是那人来寻自己,他拍了拍卧在床上的女子道:“娘子,我去去便来。”

下人站在门外,没有听到自家夫人开口,就看到楚江王走了出来,赶紧垂首跟上。

“咦?稀客啊。”楚江王慢悠悠踏进大殿,嘴角忍不住上扬,他赶紧伸手按住了嘴唇两边,怕生出更多的皱纹来。

堂中一黑衣男子听到楚江王的声音,转过身来,唇边挂着浅笑:“苏荷见过楚江王。”

目 录
新书推荐: 皇后只想去父留子,陛下急了! 鳏夫第五年,亡妻重生要嫁人了 前夫嫌我是个瘸子,二婚闪嫁大佬 冷宫弃妃重生换嫁,暴君强宠好孕 贝丽 金色柏林 父王,开门!本郡主闯祸回来啦 六零之社恐美人是军工大佬 恶女当家统统闪开 通古今:流放南蛮我靠直播养夫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