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偷窥者 5.(1 / 1)
我洗了把脸,冷静了一下,努力在心底把偷卝窥和犯罪之间画上一个不等号。我不想再去看他发生了什么,因为看到他就仿佛看到我心底最邪卝恶的一面。我明明是那么善良友好的一个人。
我爬回电脑面前,打开了文档,又开始托腮思考。想着想着,我又忍不住想,他一直躺着,孩子会下来得很慢吧。有点常识的人,都会起来走一走吧。他似乎很快也意识到了这点,接下来,我的对面就开始传来踢踏的脚步声,有时那脚步声还会停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他带着哭腔的呻卝吟声与喘气声。
在他持续阵痛的时间里,我也没法写字了,光是鼠标哒哒的响声都会让我精神衰弱,更不说这踢来踏去的脚步声。我忽然觉得好困,毕竟我是一个已经失眠三天的人了,我听见他脚步声也停下来,应该是又在抱着肚子休息。
尽管一天没有吃饭,我也没觉着很饿,反而是沉重的睡意占据了我全部的意识。我躺下来,庆幸的是现在他也走不动了,这正好不会打扰到我的睡眠。我打算睡一觉,可是躺了一会儿之后却睡不着,我的精神明明很累,可是眼珠还在不停地转着,大概又是失眠了。
我躺了一会儿,又爬起来,这时对面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还有不时的咒骂声和呃嗯憋气声传来。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我意识到。
呆坐了一阵,我打算看看他的状况,这时他正在镜子前弯着腰来回地走动着。我看到他的衬衣又汗湿卝了一大片。他在便桶上坐了一阵,又要爬回床卝上,这时阵痛忽然发作起来,他一手按在床垫上,一手抓卝住床头柜,折着腿蹲在地上。
我看见他的肚子绷得简直要炸开一样,那衬衣上扣子上承受的压强几乎要达到临界点了。他一直红着脸红着眼睛,哆嗦着嘴唇在祈祷着什么,可是这完全无法缓解他的痛苦,他使劲搓了搓肥卝大的肚子,分开双卝腿放松身下,脸上的表情简直要哭起来似的。
我看着他紧闭着眼睛嗯声憋劲起来,有几个瞬间又睁开眼睛眼珠错乱地转着,他的脖子越仰越高,肚皮紧绷着增压。我总觉得他身下要出来些什么,再不出来也太不合理了,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出来。他似乎疼得不行了,张嘴呼呼地喘着气,上下顶动着屁卝股,晃动着硕卝大的肚子试图给自己减减压。
他要站起来了,一手抓在柜子上扶着肚子慢慢地站起来,这时,我忽然看见他浑身剧烈地一抖,接着好像水球炸裂一般,虽然看着他肚子的分量我预卝测着应该会喷溅出大量的液卝体,但是情况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夸张,一束水流从他底卝裤里涌卝出来,就像突然失禁了似的,顺着他的大卝腿流卝到地上,聚了一小滩。
他好像呆住了,完全不知道该去做什么了,红着眼睛试图看到地上的场面,可是巨大的肚子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不由地退出一步,这才看到地上的水迹。
他的羊卝水破了,我猜得没错的话。
他呼吸了好一阵,才伸手去扯下自己的底卝裤,找出毛巾擦了擦屁卝股。在他擦屁卝股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他的脸色有些发红。他重新找了条底卝裤穿上,坐在床边休息了一阵。可是过了不久,他又把底卝裤扯下来,我看到他的底卝裤又湿卝了。
他厌恶地丢到一旁,找来一块浴巾,折了折,垫在自己身下。我看到他坐回床卝上,捂着肚子喘息着,他的大卝腿松卝软地摊开,这让我看到他身下的黑卝暗,同时我也看到他的浴巾上有些红色的血迹。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9点了,尼克应该会过来吧。但是在他过来之前,我还是打算给他打个电卝话,给他一个心理准备。
我扔掉了手卝机,计划着是不是要和尼克绝交,哪知我这么一想,对面忽然传来一声激烈的尖卝叫卝声。我慌张地爬到镜子前,正见他抓紧了被单挺动着肚子厉声尖卝叫着。我意识到他真的要开始分娩了,这该死的尼克、这该死的尼克!
我想要去拿回手卝机,可是眼睛却无法离开他的身卝体。他正激烈地叫着,脖子上爆出根根青筋,我看到他的手砰地一下拍在床头柜上,接着他极力跨开了腿,挺卝起上身,这个动作把他肚子紧紧地挤卝压在他的胸膛和双卝腿卝间。他的肚子发着抖,大卝腿也颤得厉害,我看着他面色变成铁青,已经湿卝透的额发根根亮得发直。
“啊——!啊——!!”
他的尖卝叫卝声让我恐卝慌,我试图向后退去,躲开镜子的他。可是不管我退到哪里,总能看到镜子里正在激烈分娩的新邻居。
这时他的叫卝声稍稍减弱,变成了带着哭腔的呻卝吟与无意识的低叫,可这些声音还被加强了音效,带着共鸣声传进我的耳朵,真卝实得仿佛就在我的耳边一般。我躲到角落里,缩成一团,那声音就像一张巨大的网把我的天花板、窗户、地板统统裹卝住,然后那痛苦的尖卝叫卝声与竭力的喘气声从每个角度辐射过来。
我逃不开、躲不了,不管我缩在哪里,如何捂住我的耳朵,那镜子里的光仿佛会转弯、镜子后的叫卝声扭曲变形,我看见他支开雪白的大卝腿,他黑黢黢的身下溢出鲜血和羊卝水,我听见他还在发疯地叫着,好像那孩子要从他的嘴里挤出来似的。
我害怕、恐卝慌,我的手心发冷,我的毛卝骨卝悚卝然。我揪住了自己的头发,不知是手心的汗还是头发的汗,一阵阵汗臭的味道萦绕在我身边。
我实在太害怕了,我必须要让这样的声音消失,这太折磨我了!我抄起一个酒瓶,呼地一声朝着墙壁扔去,啪地一声脆响,他似乎意识到打扰到我了,那呻卝吟声立即被压抑下去,尖锐的声音终于消失了。
我重新爬回镜子前,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他把毛巾塞在嘴里,被汗水也不知泪水打湿的眼睛无辜地圆睁着。他的手忽然拧紧了身边的被单,我看见那被单被拧出花朵一般的形状。他又开始挺身用卝力,我几乎可以想象出被单被他拧得吱吱作响的声音。
因为不能大叫,他似乎痛得更厉害了,他用卝力了几阵之后,身卝体重重地倒回床卝上,后脑勺还生生磕在墙上。可是他好像没有卝意识到这些痛了,我看到他吐出了毛巾,又一次含卝着哭腔地叫了出来、或者是哭了出来。他伸出一只手用卝力地捶着他的肚子,又开始使劲地推着揉卝着。
现在这个小家伙一点都不迷人了,我看着他生产的模样竟然紧张得有点想吐。他好像失去了针对我的魔力,只知道一次又一次地挺卝起身卝体推搡着他的肚子要把肚子里的硬块挤出来,或者发疯地捶着床头柜,忽然一手臂下去把柜子上的东西尽数推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