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1）
捡起财务刚才留给他的工资表，李德海扔给白墨，对他说：“我没拿，所以，我仍是这个公司的办公室主任，明天或后天，我会去人才市场招聘新的员工，然后培训，听着，我不是笨蛋，我知道你的朋友的死有问题，你要为她‘出头’，是吧？但你每天十一点来四点走，来了不是玩网游就是上网泡MM视频聊天，这间公司有没有你都一样运作，并且它赚钱，你如果要干什么事，你也需要钱对吧？没错吧？”
白墨侧着头眯着眼睛打量李德海，李德海有些被看透的感觉，但他努力地不回避白墨的眼光，尽管这很困难。但他做到了。李德海说：“当然，这有条件。你要答应让我加入。”白墨听了以后，首先放弃了这种对峙，他说：“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以为你能帮我？”
李德海等他说下去，李德海努力地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这一宝押对了！
要知道，从进公司那一刻，李德海就知道他的老板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记得有几次，愁眉不展的刑警来找他，白墨，那个过着猪样生活的白墨，只对那些刑警指手划脚说了几句，便让他们笑着离开了，然后李德海过两天就在报纸上见到，某单离奇的案子被侦破，负责案子的警员姓名，可以在来公司找白墨的那几个刑警递给李德海的警**系卡上找到。
李德海要辞职是因为他还有激情，他不想过这种平淡的猪样生活，他不想埋没自己。但刺激不是随便就可以找到，眼前白墨要做的事，相信一定是惊险的，李德海又怎么可以放过？这不？他想了良久，对李德海说：“有危险的。听着，这不是开玩笑，虽然现在我并不比你了解多多少，但陈芸绝不是一个软弱的人，这么说，有一段时间，她甚至是黑道上的大姐大，逼得她自杀的事，绝对不是简单的问题，很可能，随时有生命危险……”
他从白墨西装袋里掏过烟点上，白墨的烟很好，不是精装五叶神，就是中华，李德海对白墨说：“要是没有危险，我就走了。废话。”
白墨点了点头，支着下巴想了一会，对李德海道：“回答我的问题。”
好吧，他没有让李德海失望，在这种时候，白墨仍很冷静。但这难不倒李德海。他直接地说出心里话：“我害怕，害怕年老时，没有回忆。” 李德海顿了顿，加了一句：“更甚于，刘丽害怕当她无法掩蔽她的鱼尾纹时，仍没爱情。”
白墨点了点头，对我说：“那你以为你能帮我？” 这时他脸上浮起一种类似于不屑或讽刺的神色，或者说大人打量小孩的表情。
这，激怒了李德海。年少的他最恨别人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李德海一拍前台的桌子站了起来，对他说：“没错，我知道你善于分析！并且在这里工作的时间我也在向你学习这一点，这是你为数不多的优点。但是，你要知道，尽管在分析的水平我还比不上你，但我的直觉可以补救！它从来没有出错！”
白墨“噢”了一声，示意他说下去。
“要知道，从小到大，不管是杜邦还是福尔摩斯，不论是施公断案还拍案惊奇，我只要读了第一节，我就知道结局。从来没错过！更不要提那些三流电视剧或侦探小说、科幻小说！” 李德海骄傲地对他说。这是他的自信。从儿时的被玩伴藏起的自行车气门蕊，到大学时室友的恶作剧，只要他想知道，没有一件事可以逃过他的直觉，还有一件事李德海不想提，比如之前那个女孩的自杀，从她支开白墨时，李德海就觉得不对劲了。
白墨点了点头，对他说：“嗯，好吧，Let us two team up，公司的利润，以后你拿20%。”李德海有点激动。是的，能保留这份对他的大多数同学来说，还算不错的薪水，或是找到一份他钟意的充满刺激性的工作，在今天以前，李德海向来认为只能拥有其中一个。
李德海不是一个自大的人，一个普通大学的本科毕业生，在这个“海归”都不值钱的年代里，能得到什么待遇，他还是心里有数的。
但想不到，现在可以两者都拥有。并且，白墨还答应他，公司的20%利润给他，天啊，要知道，以前每个月公司都有十万左右的盈利，20%就是两万啊！李德海有点难为情的对白墨说：“老板，谢谢。”
“不要叫我老板。”白墨的脸的侧面线条，看起来很有力度，以前李德海不知为何从没发现这一点，白墨说：“你是否真的明白，你冒着生命危险在帮我？如果你不明白，你现在就走，否则，我们是朋友。”
白墨走到门口，突然停下来回头对李德海说：“对了，我小时候，直觉也很灵，不过，大了就不行。以后，你就会懂的。”
李德海耸了耸肩，只要答应让他参加，李德海无谓和他做口舌之争，李德海叫住他说：“你去哪里？律师事务所？不行，你得带我去，我们是partner。”
好吧，朋友，他的朋友白墨，用他自己的话说“做猪的时间太长了。”很明显，他已然不再想做猪了，在把车开出停车场时他对李德海说：“这两天帮我把网游的帐号装备，全卖了。”
李德海含糊地应了白墨一声，因为他正在打电话给杜莎，让她明天回公司。
律师事务所的气氛并不太好，毕竟主要合伙人也就是那位姓方的老律师，刚经历了当事人就在他面前自杀的事情。方律师的办公室里，玻璃钢的桌面摆着两杯咖啡，李德海要可口可乐那个办事员还没买上来。
白墨一进来，就问方律师说：“有一件事先向您请教，陈芸跟我说，她很快要和阿峰结婚，为什么你会称她为边陈芸女士呢？”
方律师点点头说：“有些人以摆酒，为是否结婚的标准；有些人，以是否办了结婚证为标准。很明显，我的当事人属于前一种，而我属于后者。”
白墨满意的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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