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官雅,原来真的是你(1 / 1)
方渐远接到陈铅的电话时向anke表示歉意后,立刻奔向病房,留下anke略带惊讶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
他看起来很稳重的一个人,怎么突然这么急躁。
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他刚刚的表情,似乎有些惊慌……
anke喝了一口茶,眼里的光芒深不可测。
方渐远一走进病房,就看见躺在床上的莫然正与官雅在说话,脸色有些苍白,正在打着点滴。
他走向她……
莫然正和官雅聊着天,突然看见了方渐远,眼里带着惊讶。
他怎么来了……
众人看见方渐远,很识趣的离开。
陈铅把手里的资料递给高左:“你去帮我送下资料,在会议厅,我要去帮莫然开药”
“好”,高左接过资料,看了一眼,莫寒,好像是莫然的弟。
高左正向会议厅走去,突然接到公司的电话,说有重要的文件需要签,找不到方渐远,就只能找他了。
高左想着莫然在这住院方渐远一时半会肯定不会离开,就把资料交稿官雅。
“你去帮我送一趟吧”
官雅接过资料,看见上面写着莫寒,是莫然的弟弟,她曾无意间提起过。
她点点头答应,一步一步向会议厅走去……
莫然看见方渐远,手不自觉的拽住了被子,不知道说什么。
“好点没”,方渐远看着她,开口问道。
“好多了”
“嗯,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胃病不能乱吃东西吗”,他的声音里带着压迫。
“我,我以为没事的”,莫然微微低下了头。
“没有下次了”,方渐远紧紧看着她,带着不容抗拒的语气。
莫然点点头,没有说话。
“听说过anke吗”
“听说过”,那么有名的一个人,又是医生,她很早就知道他了。
“他可以医治你弟弟”
“什么?他可以医治莫寒”,莫然真的觉得自己幻听了。
“嗯”
“他不是,不是一年才出诊两次么,怎么……”,莫然依旧停留在震撼之中。
“他和我还有陈铅认识”
“哦,原来是这样”,莫然想到::“那他真的可以治好莫寒吗?”
“嗯”
莫然想到莫寒可以醒来,苍白的脸色荡出一抹笑容。
方渐远背对着她,嘴唇微微勾起。
官雅拿着资料走向会议厅,心里想着这个人是不是就是让方渐远亲自接待的人。
当她走进会议厅,看到那个端坐在沙发上的背影时,她几乎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那人听见声响,回过头看向她。
见到那张脸,官雅怔愣在原地,手里的资料早已散落一地。
真的是他……
这怎么可能……
看见站在门口的那张熟悉的脸时,anke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里尽是难以置信。
官雅动了动嘴唇,艰难发音:“潭亦……”
再次念到这个名字,官雅突然就落了泪。
anke听到这个名字,身体一怔:“官雅?”
官雅浑身颤了颤,努力镇定的慢慢蹲下去,把地上的资料一张一张捡起来。
她把资料放在桌柜上,快速离开,听身后的anke叫了她一句她没有停住脚步,跑到走廊的转角,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anke追出房门,官雅已经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无迹可寻。
他回到会议厅,深陷在沙发里,有些颓废的闭上眼。
anke脑子里浮现出刚才那一幕,她穿着紫色运动装,酒红色的卷发,与自己记忆中的她相差甚远。
以前的她的头发刚及肩,爱穿格子裙……
可是,无论你变成怎样,我还是能一眼认出你。
官雅……
原来真的是你……
原来你在这里……
官雅回到病房的时候,把众人都吓了一跳,脸上的泪痕清晰,眼神有些溃散,脸色苍白。
大家从来没有见到这样失魂落魄的官雅。
温泽走上前去,焦急的问:“小雅,你……”
官雅没有理她,径直走到莫然身边坐下。
莫然眼神示意大家离开,方渐远递给她一个安抚官雅的眼神后离开,轻轻阖了门。
莫然伸手擦擦她脸上的泪痕,温柔的问道:“怎么了”
官雅突然紧紧抱着莫然,眼泪从她美丽却没有焦距的眼中溢出,一颗一颗,滴在莫然肩头。
莫然回抱住她,发现她在微微颤抖着,轻拍着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慰。
“莫然,我刚刚,见到他了”,官雅哽咽着。
莫然突然就明白了她说的他是指的谁。
那日在海边,她说的那个让她久等的男人,那个让他落泪的男人,
此刻,终于出现了么?
官雅沙哑着声音说:“莫然,久别重逢不是应该欢笑么?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好悲伤”
莫然揽住她的肩膀说:“那是因为他不是在你的设想中出现”
因为你觉得这样的相遇太仓促,太狼狈。
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莫然,我给你讲我和他的故事吧”,官雅带着回忆的伤感说到,
“嗯”
那晚,官雅靠在莫然的肩头,细细的讲诉的她的青春年少,她的美好时光。
莫然安静的倾听,在官雅的回忆中,她似乎看到了时间流过划下的痕迹,深深的刻在他们的心头。
官雅说,她和潭亦是在美国认识的,那时她家庭突变,爸爸在外面的小三被暴露出来。
爸爸说要离婚,妈妈一直拖着不肯,她以为将近二十多年的夫妻感情不会说没了就没了的。
外婆知道爸爸有外遇后,心疼女儿,千里迢迢赶来看望女儿,却在途中出了车祸,抢救无效。
妈妈知道这个消息后,受了很大的打击,她答应和爸爸离婚。
爸爸说要商城50%的股权,商城是外公留给妈妈的遗产,妈妈自然不肯。
爸爸干脆把那个小三和他们的儿子带回了家,妈妈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终于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也在那晚,吃安眠药自杀了。
官雅抹了抹眼泪继续说:“我永远都记得那个夜晚,妈妈临死的那个夜晚,她把我叫到身边,轻轻的抹我的头,她告诉我,她要去找外公外婆了,不能再陪我了,她说,以后我一个人要好好的活下去,以后受了委屈的话就偷偷的哭出来,不能憋在心里。然后她就永远的离开了我,那时我16岁”
小三进了门,家里再无自己的立足之地,她成了外人,爸爸在她高中毕业后就把她送去了美国,她开始了在美国的“流浪”生活,除了钱,她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