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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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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层叠叠的墨绿色遮住阳光,脚下踩着落叶发出沙沙声响,曲直的白色石子路通过密林,豁然开朗。眼前是一条清澈的溪流,阳光在水面跳跃,波光粼粼,楚天翔不由得眯起眼睛。目光越过溪流中天然形成的道路,一座凉亭立于其中,有棱有角,古色古香。

这个地方,几乎不会被人注意,却有素净的别致感觉。楚天翔靠坐在石柱的一旁,等待那个和他有约的人。

楚天翔是爱陆承影的,这点不可置疑。但至于墨染枫在他心目中能占到什么地位,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说得冠冕堂皇一点,就是会尽力保护的同伴,但是这个尽力尽到什么程度,他懒得去想,也不想细细琢磨。陆承影在他心中已经立起一道高墙,他不想去关心墙后面有没有高于它的树。

“你找我?”黑色长发随风飘扬,露出一张美好的侧脸。血颀如约赶到的时候,楚天翔已经坐在那儿好一会。

血颀看起来有一丝疲惫,他们面对面坐着。两人之间摆着一个精致的镶银酒盅,两个玉质酒杯,杯口处沾着的酒液闪动着柔和光芒。

楚天翔不开口,他也就不问,他们就这么各怀心事地坐着。血颀抬眸看了他一眼,伸手拿起一个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楚天翔皱眉,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是最终归于平静。

又是长久的沉默。

当血颀打算提出疑问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身子软绵绵地从石凳上滑下落地。

那是安眠药。

“对不起。”楚天翔将他额前散乱的发丝抚平,露出男人光洁的前额。血颀好似睡去一般,面容依然极美。没有过多停留,手中的羽族幻化书闪动着分外冷硬的金属色光,将楚天翔幻化为亡灵侍卫。楚天翔抬起手,尖锐的爪子瞬间刺进血颀的胸膛,硬生生地取出一颗还在跃动的鲜活心脏。

亡灵侍卫变回蓝发棕眸的少年,少年的手指白皙修长,却有血液顺着指缝流下。心脏在触及空气的一刹那变为五颗圆形的透明晶体,血液却依旧源源不断地落下,甜腥的气息迅速蔓延在空气之中,分外诡异。

五种颜色的透明晶体泛着浅淡的幽光,血颀的胸口上却没有一丝血迹。

这就是楚天翔的决定,他不顾血颀的生死而去求得一个墨染枫的活命。这个决定是残酷的,他不去想,因为过多思考会让他的理性压制住他的感性,然后否定。他不愿意墨染枫死,直到后来,他也没有为这个决定后悔过。楚天翔很温和,对所有人都是,然而他却很残酷,只要触及到他的珍视的人。

楚天翔深深地看了血颀一眼,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墨骋是不会为墨染枫死的,并且他还告诉楚天翔,那两种办法之外,还有另一种新的解决方法。那就是取出血颀的心脏,他的心脏会分裂为五种元素晶体,其中剑客的晶体可以起到纯血剑客血液的作用。并且血颀不会死,他只会变回狐狸的样子。

墨骋相当聪明,这个陷阱悄无声息地步在楚天翔脚下,等待他心知肚明地去踩。

……

暗夜之中,凉风习习,一款古香古色的凉亭坐落于溪水之畔。阳光早已经变为月光,光线的变化使得一切似熟悉却又不熟悉。景物模糊地熟悉,那点不同的光芒却有种不熟悉的可怖之感。

一片黑暗之中,模糊可见凉亭地面上躺着一个黑影。黑影剧烈地颤抖着,死死按着胸口,伸手抓住一旁的石柱,骨节泛白。他扶着墙慢慢起身,却一个趔趄,又栽倒在草地上。

全身的血液仿佛停止流动,他的眼眸紧闭,眼睑的睫毛如同夏夜里飞向光芒的抖动的蛾翅。痉挛变得更加剧烈,极长的黑发散乱一地,在地面痛苦地摩擦。

楚天翔曾经不止一次地夸过血颀星眸剑目,唇红齿白,皮肤宛如凝脂。他夸得很认真,而血颀也确实如上所述,找不出一丝瑕疵。

只是在现在,他的皮肤开始溃烂,全身的骨节如同被一节一节敲碎。

不受控制地痛呼出声,泪水冲出眼眶,嘴唇被咬破出血。他想压制,却无法压制此刻真实的痛不欲生。他知道自己不会死,但是却在此刻真的动了自尽的念头。

这太痛苦,他无法承受。但可悲的是,他所有的力气都被痛苦抽尽,他连自尽的资格都没有。

溃烂的皮肉将凉亭的地面染成肮脏的红色,血液的甜腥弥漫在空气里,久久不散。

楚天翔将剑客的元素给墨染枫喂下,自己则吞下战士的元素。力量在全身充盈,状态呈现增益,如同服了极好的灵丹妙药,然而那也确实是极好的灵丹妙药。并且——来之不易,楚天翔收好其余三种元素晶体。

他无心睡眠,理性带他去了他们会面的地方,楚天翔下意识地走向那个凉亭。

那里已经干净如初,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

突然草丛里闪过一丝银白,然后探出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银光一闪,一只白狐钻了出来。

蓝眼睛。

一千多年的修为救了他的命,他失去了心,但是还活着。

失去心脏,必然碎尽血骨,受尽极痛,以狐之姿态重生。墨骋会告诉楚天翔结果怎样,但绝无可能告诉他过程如何。

飞鹤台。

明月皎洁,银发刺客独自背光而立,他坐在草地上,看去有那么一丝无助。伸手抚上矮矮的墓碑,黑色的冢已经长满绿苔。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墓碑,叹息声轻不可闻。

羽霜很少叹气,他乐得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没心没肺的模样,他也很少去用痛苦的回忆虐待自己,所有的事都懒得费心记住,所以他很容易满足,也很容易得到快乐。但是不回忆,不代表不刻骨。不提起,也不代表这不是雷区。不行动,完全是因为没有触及到自己的底线。

如同此刻。“痕——”他低声呼唤。顶天立地的战圣者永远不会醒来,他已在地下永远地长眠,潇洒地抛去了一切。

火红的剑客无声无息地靠近羽霜,有风拂动长长的侠客服,影子摆动着好看的弧度。他安静地立在羽霜身后,没有开口。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焰陨依然没有说话,他垂起眼眸。月光下,墓碑上的字清晰可见。

战圣者殇痕,享年19岁。

术圣者羽颜,享年18岁。

“颜,是你们羽族最受欢迎的术士吧。说到痕——”焰陨没有再说下去,因为羽霜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转头,与他四目相对。月光下,金眸与紫眸的视线交织,却辨不清意味。

羽霜没有说话。

“怎么了?”

“我在想,为什么当初战死的不是我。”不等焰陨接话,继续自顾自的开口,唇边的笑容有些嘲讽,有些无奈。“我知道你找我的目的,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那两把钥匙交出来。”

“羽,你理解错了。”焰陨弯下腰,与他并肩坐在一起。“以后不要说什么当初战死的不是自己那类蠢话。”

“你知道痕为什么会死吗?你认为一个强大的战圣者会那么容易就被杀吗?”紫眸里闪过一丝愤怒。

“……”焰陨早已心知肚明。此刻的羽霜如同一个刺猬,用尖锐的刺保护着自己,同时也被尖锐的回忆刺得满身鲜血。

“衰弱术,你还记得吧,一直跟在我们后面的那群药师。”

焰陨依然沉默,他低着头倾听羽霜的低语。羽霜想向焰陨解释当年那场意外的战争,然而很多事情不是解释清楚了就可以解决,更多时候那些事情会随时间尘封在某个角落,再也不见。

“痕身上有明显的魔法痕迹。”

“我知道。”

“但是敌方根本没有法师。那是我暗杀首领的时候发现的,那全是由流浪剑客和刺客组成的物理系战队。”羽霜有一丝激动,但很快平静,像是在诉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焰陨突然按住羽霜的肩,单手扣住他的后脑然后吻了上去。他不想再听见有关于这件事情的一切,他也无需再去回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炽热而又霸道,羽霜并没有挣扎,似乎是在接受来自焰陨独特的安慰。

他和焰陨认识多久了,他已经记不太清。唯一知道的是,焰陨像自己在意他那样在意自己,或者更甚。这种感情不知道算不算□□情或是友情,它类似于亲情。焰陨这个剑圣者当得很不容易,他要权衡各种利弊,周旋在各种危险之中求得一个稳妥。他不仅无法像自己一样任性,还要为自己的任性无条件地买单。

等待吻结束之后,羽霜将焰陨推开。焰陨起身叹了口气:“找机会放了影儿和小罹吧,真是委屈他们了。”

“如果我不想出现,那些人不会找得到我。”伸手抚过脖颈上的链子,摘下。一道好看的弧线抛上天空被焰陨稳稳接住。“替我把它还给影儿。夜色之钥,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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