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1 / 1)
“这孩子随异香出生,容易招惹灾祸,我赐给他身上的御魔锦,虽然能遮住他身上的香味,但也只能保他十六年的平安,十六年后的今日,你一定带他上蜀山拜师学习,切记切记”
“清虚道长,这孩子,还没名字呢,就道长赐个名吧”
“这孩子就叫他,花-千-骨”
目送着清虚道长的离去,让在喰种世界轮回无数次几乎忘记最初存在世界的花千骨内心无比的复杂。
自清虚道长走后,花千骨便拒绝进食任何东西,死亡并不可怕,血肉上的的痛苦亦是如此,真正可怕的是和白子画存在在同一个世界里。
看着父亲日渐憔悴的脸,花千骨的心说不上有多痛,曾经无数次打击早已经让自己的心变得麻木。
现在的一时不忍,只会造成更大的痛苦,亲手杀害至亲,被至亲伤害,或者逃避在遇到白子画……每一个都是无法承受的噩梦。
“求求你,就给我们家小骨一口奶吧,在不吃,他会饿死的,我求求你,我给你钱,好多好多钱”
“花大哥,这不是我不给,是他不吃啊,还有这孩子是个灾星,一出生就害死了娘,更是让全城草木凋零,村里更是寸草不生,我劝你趁着年轻力壮,在娶一个,我有一远方……”
“住嘴,你,你给我走”
“花大哥,你听我说,生男娃是不易,可你家小子也太邪门,就是长大了也娶不了媳妇,谁嫁他,我那表妹家出了名的能生,专生男娃,诶呦……”
“滚,你才邪,怎么没摔死你,我家小骨才不邪,他好着呢……”
不远在听那些有的没的,空气中的传来的血腥味,吸引了花千骨,却也让寻死的意愿更加坚定。
从喰种世界无数次轮回后,花千骨也曾回到最初,可每次却都带着喰种的血脉,然后一次次的体验一次比一比的痛苦。
而现在血脉的渐渐觉醒,更加证明了这一点,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没长牙,自己把自己饿的无比虚弱,自己不会在失手杀害自己的至亲,自己不会在遇到让自己遭受地狱痛苦的白子画。
弥留的日子里,努力的克制喰种的天性,保持人类的面貌,享受着最后的亲情,却从来没有想过在即将饿死的时候,注定的厄运又再一次给了自己一记响亮耳光,痛的撕心裂肺。
“吃了,吃了”
花父的面色憔悴的脸随着血液的流失,脸上的血色也渐渐褪去。
除了失血过多的原因,更是被喰种附着鳞片的赫子所吓到。
而清醒后的花千骨第一时间松开了赫子,却无法收回因饥饿渴望血肉的本能,逃避只能将背后的赫子更明显的暴露在花父的鲜血淋漓的手与利刃面前。
感觉时间都凝固了的花千骨,再一次的痛恨却找不到发泄的方向,不知过了多久,没有受到攻击却收到温热鲜血的花千骨难以置信。
——【十三年后】——
“真香,小骨今天做了什么,真香啊”
“黄焖鸡米饭”
“呦呵,小骨又给你爹送饭来了,有没有给我们带些?”
“有,核桃酥绿豆糕,还有凉茶,大家快尝尝”
“嗯,真好吃,花大哥我看你也别种地了,阿骨手艺这么好,做点什么不比这挣钱啊?”
“老何,你别出这歪主意,不是我嘴馋又舍不得钱,只是这士农工商,阿骨要是想有个好前途,可不能听你何大伯的,有门手艺是好,可别当误了学习,有钱是好,可哪有官老爷威风是不?”
“嗯,我有好好学习,我的梦想可是当孟城最大的官老爷呢?到时候大家种地都免税,我请大家喝酒”
风平浪静的十三年,提心吊胆了十二年,除了对喰种的身体不满意以外,花千骨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这一世,有爱自己的爹爹,友好互助的街坊邻居,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阿骨哥哥”
“骨妹妹”
当然也发生了很多让人苦恼的事,比如自己将喰种时的性别也带了来,还有莫名出现的茅山骗子,使自己不得不男扮女装,还得整天招摇过市。
骗子言,此子有劫,男扮女装十八岁后方可避过,在此之间,知道的不用在意,不知道的本人需遵守不辩解,不透露,不告知其男儿身份。
“阿骨,你爹喊你回家吃饭”
“哦,谢谢,我先走啦”
快一年的时间里,依旧时不时的出现类似的事件,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老一辈的人已经懒得解释,好心的就随便扯个理由帮着遁走,只有一些爱慕的小姑娘,才会乐此不疲的去帮着辩解。
回到家,看会儿书做做家务,在别人看起来枯燥无味,花千骨却觉得每天都无比的充实幸福,就连喰种和男扮女装的苦恼都无法破坏,毕竟只要注意一些,这并不能破坏什么,不是吗?
至于食物,除了最初进食了几次父亲的血以外,花千骨惊讶的发展墟鼎内竟存有可供食用的血肉。
由于没有标记,花千骨并不能区分这是自己在哪一世什么时候存放进去的,但里面空间大的惊人,除了没有神器以外,所包含的是自己曾经无数次轮回所放入的所有东西,竟连两次在喰种世界罕见生成墟鼎时放入的东西都存在其中。
这次幸运之神终于站在了自己这一边,那么自己并不求当什么玛丽苏,汤姆苏,更想当圣父什么的,自己赌不起,只要保护好家人,平凡的过一生就好。
对,不求长生不老,不求起死回生,只求平凡到老无灾无难就好。
“小骨,你没事吧”
花父担心的看着桌前喝茶的花千骨。
“又做噩梦了吗?还是身体不舒服,又或者……食物不够新鲜闹肚子了?”
“爹,……你真的不介意吗?”
“……,早在第一次对尸体下手,爹就已经想通了,与其放任那些尸体在乱葬岗暴尸荒野,任鸟兽蚕食发腐,不如用来换我儿活命,还能换个入土为安什么的,这么些日子,你就为这寝食难安?”
花父不敢置信。
“这难道不值得吗?我真的很在意爹爹,我很痛苦,真的……”
“花伯伯,你们在家吗?我爹让我来送东西”
“在,这就来”
“你啊,爹都不想了,你还在意个什么!?”
不知道,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花千骨唯一只知道的是珍惜得来不易的幸福。
“小骨,快出来抓羊,你海大叔给咱们小羊羔跑了,快出来抓,想什么呢快出来抓羊”
“哦,来了,这就来”
……
幸福得来不易,却更难守护,尤其是对与体质特殊命运多折的花千骨来说。
又过一年。
花千骨经历了花父中毒病重与治愈,追凶报仇时又翻出很多陈年旧事,自己不知道的真相。
帮凶是当年怂恿花父弃子求亲不成的妇人,凶手就是那个转嫁他人的表妹。
所以与其是说被自己客死的,不如说是有人求而不得,因爱生恨暗中投毒才丧命的。
凶手伏法,由于夫家得罪过大人物,并没有因为没有酿成恶果而轻判,每个人都得到了严酷的惩罚。
而后花千骨却又被麻烦转移了注意。
“小骨,你看这个,还有这,哦对还有带来的吃的,都怎么样?有喜欢的吗?”
厚厚的一摞画,各色的未出嫁的姑娘,中间还掺杂着几个青年少年的画,还没看完手里又被塞了几块点心。
“对对对,看看,不喜欢我这还有”
嘴里吃着,眼睛看着,脸上却还得做出一番羞涩中带着兴高采烈,为了父亲高兴花千骨也是拼了。
自从一次应付式的吃了罗大夫家夫人做的吃食,被花父无意中的看见,在重重误会下,以及罗大夫的“治疗”下,花千骨被“奇迹”般的“治”愈了。
一天几乎二十四小时被花父被盯着的花千骨,硬是将吃进去的食物生生消化,还时不时的灌点酒点酒,导致花千骨一到饭点胃就痛。
“小骨啊,爹左思右想,咱们不能只凭画像和人家说就决定,你说呢?”
自从花千骨恢复了“正常”后,花父的腰板越发挺直,整个人都清气爽,对未来更是抱着无限美好。
“嗯,爹做主”
“别爹做主,爹做主,你是个男子汉得有自己的主见,现在是你娶媳妇,不是爹娶,总是这样,日后若是娶个泼辣的,被欺负难道还找我做主不成?”
“呃,好,我知道”
对于去相亲,以及日后成婚后的生活,花千骨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压力,反之如果嫁人为妻压力才会更大!
因为无论是女还是男,白子画对自己的伤害的都是难以磨灭的,而白子画即便是上仙可身份还是男人的体质。
这就注定自己不敢保证在未来的生活中,尤其是日后夫妻生活中会不会被刺激到而失控伤害到对方。
所以成为主导者,挑选一个合适的妻子,从此逃脱名曰白子画的噩梦,然后平凡的过一生才是最重要的。
可命运终究不会让花千骨这么平静的过一生。
就在三姑六婆不时进门,花千骨自己也在寻觅心仪对象的时,相亲的事却不得不叫停。
原来是花父突然想起与清虚道长的十六年之约。
若是拜师上山修行,三年五年是它十年二十载也是它,保不齐耽误了婚事,更重要的是花父不确定花千骨是否需要保持童子身。
思来想去,本也不贪花好色的花千骨慎重的表示同意,这一世的幸福得来不易,不值得为此去赌。
“过几日,爹带你去蜀山问问,若是可以在订,若是不行就在等等,修仙问道本就延年益寿不易老去,也不怕老了变丑娶不到媳妇,是不是?”
“哪有,看爹就知道,我老了也有大把人倾慕,我随爹,才会这么玉树临风,潇洒帅气,是不是?”
“你啊,真是越大越像个孩子,走吃饭去……”
“呃,爹我觉得修仙修身,日后说不得还得辟谷,万一我把自己吃成个胖子可要不得,何况,我又不饿这顿就省了吧?”
“又不是女娃,胖点咋了,你还真是……算了,干点老爷们干的事,走陪爹喝酒去”
为了父亲高兴,花千骨也只能无奈含笑答应。
……【蜀山结界外】……
等问了清虚道长在订婚。
想法是好的。
可想法是好,现实却很骨感。
花千骨本以为清虚道长既然与父亲有有这那十六年之约,那么二人即便早上几年来蜀山也是无碍的。
却没想到父子二人在蜀山界外兜兜转转数日之久,也没能进蜀山界内半步,反而被一茅山弟子奚落轻视。
“小骨啊,人家说的对是爹太天真,人家隔着多远就能闻到咱们在死人身上沾的味,清虚道长的那是成仙得道的仙人,怎么可能还让咱们进山门半步,是爹自欺欺人,那么做怎么能不损阴德?!”
“爹别乱想,说不定是被哪路妖魔鬼怪骚扰烦了,又或许是派内有什么事才不许进出,咱们先……”
“呦,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蜀山门人遍布各地,谁不知道虽然与长流比不了和蓬莱实力却是驾齐驱的,乱说话,小心闪了舌头,信不信道爷我扇你”
这世的茅山掌门也只是得了几本仙法入门,修习的还不几本仙法入门,修习的还不得其法,仗着捉鬼驱邪的点拿手好戏,在人间乡野间也算混的风生水起,就连花千骨都跟风的信了男扮女装能改命。
可这茅山掌门都够不上修仙的门槛,底下的人就更是鱼龙混杂坑蒙拐骗了,眼前自称道爷的茅山弟子也是偷听了花父的话想跟着得些好处,眼瞅这就好事就泡了汤,又似乎真的被自己说中了些什么才被拒之门外,一时间怒火中烧指着父子二人的鼻子一通乱骂。
山门结界一旦设好,谁也不会闲的没事费力改的,一定是有问题,花千骨摸不准是不是自己的原因!
所以为了尽快安抚父亲,也为了出口恶气,如剑般的赫子从袖中探出,刷刷两剑,四周草木应声而倒。
“阁下够了”
正是茅山入门玄花剑法的起手式,不过能将灵巧著称的剑法使得如此凶残,可见花千骨是多么的气。
“你你你,你不要过来,否则不管你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学的什么狗屁剑法,道爷一发威定将你斩于掌下”
花千骨听的是火冒三丈,自己刚才使明明是茅山的入门剑法,虽然生气使得有些凶残,可明摆着是想让对方息事宁人,却被自己试出了这废物的本来面貌!
合着这几日竟被这冒牌的废物欺负的团团转,花千骨强怒火开口。
“阁下自称是茅山弟子,可怎不知我刚才使的是何处的剑法?莫以为小子好欺负,还有门下的内门弟子云翳去年还有关照过我,怎么就没见我那兄长我有何意见?反而是看不出我剑法的阁下身份疑点重重,要给小子父子一个交代”
“我我,我管你使的是何处的剑法,云翳又是哪根葱,指不定是哪块云底下的臭泥,一会小子一会我不男不女我……给你好看”
“啊,小骨”
原来这茅山弟子虽对修仙没什么天赋,捉鬼阴人却是一把好手,还是个心胸狭隘的心狠手辣之人,刚刚只是在拖延时间准备下毒手阴人。
碰碰几声,伴随着厉鬼的尖叫,茅山弟子已经倒地哀嚎,原来是不知为何遭了反噬,身上血管纷纷变黑爆起,七孔流血都往外冒黑烟。
“啊姑娘你没事吧”
一个道士打扮的少年从御剑飞来,花千骨余光一看原来是崂山派的林随意帮了自己,想来是被刚才自己赫子成剑弄出的响动引来的。
“小骨,你啊”
“啊”
花千骨遮住双眼视线,却遮不住布满赫眼周围黑色血管,许久未进食又连续吃进对身体有害副作用极高的饭菜和酒水,让感受到血肉气味又因愤怒激动的身体难以将赫眼收回。
“我的脸,爹我的眼睛四周好疼”
“眼睛,姑娘眼睛怎么样,你试试,眼睛还能睁开吗?能看见我吗?”
“我看不清,光刺的我眼睛好疼,爹你在哪,看见我爹没有”
一时无法解释赫眼,而茅山弟子也确实伤到了自己,无论之前他要使什么阴招,现在反噬的效果却和赫眼喰种状态极为相似,花千骨总算安心了些。
“林道兄,这人快不行了,我们赶快追问些有用的信息,万一只有此人有解法,这位姑娘……”
同林随意一起来的少年比林随意年纪大些,许是历练是遇过类似的事,最先回过神来提醒,可茅山弟子恨死花千骨,死前又怎会说?时间不等人,没问几句,便已经化露出脑髓惨死荒野。
那茅山弟子一死,花千骨脸上的“伤”在无可解,两人搜了半天找出了个乾坤袋,身上有急事几番被催,只好将乾坤袋交给花父望能在里找到解法。
“蜀山忙于应对七杀骚扰,像云翳师伯这样的弟子想必一时抽不出时间,但蜀山金光罩顶,符咒森严,绝对阻绝任何妖魔匪人,你二人进入结界定安全无忧,到时自会有巡山门人接应你们”
“可我爹只是个文弱书生,我也受了重伤,进了结界又未必就立即遇上巡山弟子,怕是等到了蜀山伤上加伤,不如我二人先回镇上等云翳兄长,另外蜀山上下如今定是正忙,若是当误了大家正事,必定愧疚一生百身莫赎,只希望二位能告知身份,莫叫我等做个忘恩负义之人,若是云翳兄长问起,我也有的交代”
在告别二人后,被花父搀扶去往镇上,路上花千骨将今生所有一一回顾,父亲中毒,茅山恶道,似乎厄运总是伴随与过去众人有所交集中。
“小骨,你的伤不要紧了吧”
“……嗯”
与其说是不要紧,不如说恢复如初,
不只是久不进食,赫眼一直无法收回。
“你拜清虚道长为师,日后少不得斩妖除魔,异香又容易招惹灾祸,只会比其他弟子更加艰险,如今你已有一技傍身爹更舍不得放你走,既没有正是拜师可否让你那云翳兄长帮忙说说,让你跟爹回家当个普通人可好?”
“都听爹的”
……
……【一年后孟城】……
“中了?好咳咳太好咳咳咳”
“爹,您别激动,来喝口水顺顺”
乡试高中的花千骨为花父倒水,看着父亲如此高兴,也总算不负连日来的苦读。
“我怎能不激动,举人啊,能考上得是多大的福,过几日哦不,明日不今日咱们就收拾收拾,明个就回老家让乡亲们看看,我老花家又有人高中了,我儿子高中举人了”
极度怀疑与与过去再有牵连会遭受厄运的花千骨,听到回家二字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仿佛置身雷电之中。
最终花千骨也没违拗过父亲,不过好在回的并不是出生的村子,而是有一段距离的镇里祭祖也是去城里,到时再以备考会试为由回来,想来问题应该不大也就同意下来。
最初和想象中一样,却没想到临走父亲却还是决定回村一趟。
“我不明白,那有什么好的,你知道我……的不同,所以我记得,我什么都记得,爹难道忘了自己是为何中毒的吗?爹带我远走他乡又是为的什么?我们过得好了,比什么都好,为什么还要回忆过去所受的痛苦,所有的痛苦由我一个人承受就好,我只想你好好的”
花千骨有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如果在回到那个村子,就再也无法回到现在过着平静的生活,厄运会再次来到,属于花千骨的噩梦会再次降临。
看着儿子癫狂的模样,浑身都散发着地狱般痛苦的气息,花父更加坚定回去的决定。
虽然不知道那出生的地方是如何成为他的心魔,但如果就这样放任不管,只会害了儿子的前途一生,只有回到那里找到起因的源泉,才能彻底铲除心魔!
出发点是好的,却没想到这一去彻底打破了今生本该平静的一生。
花千骨并没有因为举人的身份得到尊敬,毒害花父被严惩的凶手家人在村内到处散播着流言蜚语,所有村民都仇视与厌恶花家父子。
每天早晨开门都会在院内发现动物的粪便与垃圾,夜里甚至有人用石头砸坏了窗户与房门,将屋内正熟睡的花父头部砸伤。
“站住,你要干什么?如果你敢伤害村子里的人,爹就死给你看”
“爹……”
“那些村民没有错,错的是爹,错的是你,是爹没有保护好儿子,让他每日受心魔折磨痛苦不堪,是你不肯与爹说,是你解不开心结,小骨,就算爹不受伤,爹的心也足够痛的撕心裂肺”
“爹我……”
“你以为你掩饰的很好吗?你以为爹什么都看不出来吗?爹知道你有秘密,从小就有,如果你不是被心魔所扰,爹一辈子都不会问的,可……”
“不要说了”
自从蜀山回来,曾经的过往就化为了噩梦挥之不去,回到村的日子里花千骨更是惶惶不可终日,心魔已快速恶劣的速度影响着花千骨正常的生活。
“啊-啊-啊”
试图用大喊去释放去缓解压力,让花千骨的声音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在悲鸣,更吓的夜晚来捣乱的村民四散奔逃。
那一夜的大喊过后,花千骨第二天就给镇里同源的花氏族长去了信,然后亲自去了城里的衙门弹劾村里的里正,述说了前因后果以及现在遭遇的处境。
之后里正被扁,镇上花氏一族又来人撑腰,于是双方第一次开启了正面冲突,直到县官亲自出面一顿板子下来,为村民普及教会了他们什么是“一世中举,三世为爷”,才让村民明白举人虽不是官却也不是寻常草民随便欺负的。
有了在县官身上得到的痛的教育,以及以举人为荣帮忙撑腰的花氏族人,一时间哪怕在有人在暗中煽动,负面情绪如何的大,也在没有人敢生事。
而花千骨却不知何时离开了村子,只留下一封让花父悔不当初的信。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离开村子,花千骨的不安并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的不安,心魔也越渐严重,有时甚至无法区分前世与今生,时常被幻觉和错觉所困扰。
最后还撞上了被袭的林随意,双方互救逃离险境,同时还发现了导致花千骨心魔滋长精神异常的黑手。
“如今蜀山与七杀冲突愈演愈烈,我需要尽快回崂山报信,只等七杀一退,就接花姑,花道友上蜀山疗养心神,伯父放心,事全因我等考虑不周而起,若不能让花姑娘神志恢复如初,我,小子愿娶姑娘照顾一辈子”
花父内心跌宕起伏,看着对方年少的仙长叹了口气。
“不怪仙长,我儿生来蜀山清虚道长就曾言,身怀异香极易招惹灾祸,如今怪不得别人,都是命该如此,不过既然仙长不是凡人,而今又出了这么一出误会,我也是该为小儿的性别解释一二了,是这么这么这么……”
不表林随意是抱着什么心情离开,自从花千骨失了神志这一消息得以证实,一直压抑不发的村民便开始对父子进行新一轮的报复欺凌。
等花千骨稍缓些回过一些理智,看到的就是病弱的花父躺在破木屋内奄奄一息。
……
曾经厄运仿佛刻入人生命运之中,自称墨冰的白子画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花千骨,无论如何去努力去逃避曾经发生的注定还要发生。
接连三天与白子画相处的时间里所发生的事,好像灵魂被抽走般刻入不进记忆里去。
白子画走后,花千骨最快的时间手段暴力的掘开了花父的墓,当感受到花父毫无温度的身体渐渐回暖传来的第一丝微弱的呼吸,花千骨发誓在不会被动接受,绝不会让悲剧重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