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你究竟是何人（1 / 1）

“大圣。”

“嗯？”

“我想问你个问题。”

“别再问俺老孙哮天犬是什么品种，哪吒是男是女这种问题了。不答。”

“不不不，我这回问个正经的。”

“说。”

“你好不容易取得真经归来，为何不肯做那‘斗战胜佛’？”

“徒有虚名。”悟空闭上眼，思量许久，便吐出四字，只是见小瑾一脸呆呆的样子，又道：“是否成佛，自在人心。”

“我看你这话说得神神叨叨的，就已经和佛差不多了。不过，以我这几日与大圣爷爷您相处下来嘛，猜也是因为你爱自由，不肯做那佛界家养的金丝雀，于是便作罢了。”小瑾笑嘻嘻道。

“我也因为犯错而被贬天庭，还有沙师弟也是……那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情。”不知怎的，八戒的话突然飘入了脑海里，小瑾不禁变了脸色：五百年前……怎么什么事情都偏偏发生在五百年……

一定是我想多了。

小瑾在一旁做了一个深呼吸，暗示自己别钻牛角尖。

“若是那活的玩物也便罢，怕是连活物都算不上。哼。那便该俺问你了。”悟空只得轻轻一笑。也罢，这丫头说话毛糙是真，但字字句句道理也不假。

孙悟空西天取经呢，虽然一开始看似很轻浮，但几度春秋下来，也是对唐三藏感恩，情深有似父子。如此，他最后也没做那佛，看来情义并不能成为左右他决定的东西。不过，所谓英雄，都是这样的吧。如他所言，若是真有心点化助他，定然也不会苦于心计算好那九九八十一难，最后只给一个空名了。

事实上，他并无心再扰乱天庭，也无心祸害人间。

只是无论如何天庭也再不会信他，或者说，从来就不曾信任过他。

佛界亦是不会信他，如若不然，怎会不惜用尽欺瞒手段，要他戴那紧箍儿才肯。

斗战胜佛，不过是让他安分守己的禁锢罢了。

我不管你做不做那佛，我只知道，你若成魔，天下无佛。

“待至英雄们在铁铸的摇篮中成长，勇敢的心像从前一样，去造访万能的神柢，而在这之前，我却常感到，与其孤身跋涉，不如安然沉睡。”小瑾的脑海里，又闪过了这句话。

怎么今日一直在想些有的没的……回过神来，又开口道：

“大圣想问什么？”

“你究竟是何人。”

果然，这猴子在意的还是自己的来历。

又不知怎的，有些生气。

小瑾低了低头，用鼻息轻轻笑了一声。大抵是笑自己爱胡思乱想。

“大圣想知道的，无非是我究竟是不是扶摇。”小瑾起身，往旁边走了两步，“我在这水帘洞待了数日，竟也不知道大圣是如此别扭之人，既然要问小瑾是何人，又为何先前百般隐瞒，如何也不肯告知关于扶摇的一丝一毫。现在你要问我，我自然是答不出来了。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悟空正要开口，却生生因为小瑾的话哽咽了好一会儿，“我去了转轮王那里，没有查到扶摇的名字……”

我说买个糖葫芦哪里需要两三天的时间呢。原来是去了阴曹地府。如此大费周章地哄我，是为了问我这么一个问题么……不过也是，孙悟空本来就是因为找扶摇，所以才机缘巧合救了我的，这命能保住，还全靠了扶摇啊……

小瑾心想道。竟也不禁有些眼眶湿润起来，心中的委屈之情也不知从何而来，顿时心生起了些许厌恶自己的心情。

“你若认为我就是扶摇，那就当做我是扶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