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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番外:陆皆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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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皆渊视线透过温暖摇曳的灯火,落在低眉睑目认真点燃蛋糕上一根根蜡烛的男人身上,直到点燃第十八根,男人发现蛋糕上再也插不进多一根蜡烛,才有些无奈的抬头看向陆皆渊,笑着开口道:“你啊偏不爱用有数字的蜡烛,非要用根数来表示年龄,剩下插不进了,这可不能怪我。”

男人原本就俊美的面容,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越发柔合,浓密纤长的睫毛在柔光里随着动作轻颤浅移时,那一刻陆皆渊能听到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声。

但在男人抬起头的瞬间,所有刚刚意乱情迷都通通缩进黑暗,不见细毫痕迹。

陆皆渊状似得意的抬了抬眉毛,笑出一口白牙,开口:“这说明大爷我年年都十八,永远貌美如花。”

顾泽看着被蜡烛插得烂兮兮的蛋糕,又看了眼得瑟显摆的陆皆渊,终于还是没在寿星生日当天说出什么扫兴的话来。

“好吧,貌美如花年年十八的陆大老板,快许个愿吧。”

再等会,蜡烛就要烧到蛋糕了。

陆皆渊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唇角含笑,还十分少女的双手合十。

片刻,睁开一只眼睛,威胁的看向顾泽,道:“不许偷听我的愿望,被知道就会不灵了。”

顾泽看着一脸严肃的陆皆渊,沉重的点了点头。

如果你每年说愿望的声音,不是响到房间外都能听到,恐怕没人能够知道。

看顾泽点了点头,陆皆渊才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这些年,陆皆渊的愿望每年都一样。

希望眼前的这个人,明年还能陪他再过一个生日。

唇边的笑容还没褪下,顾泽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几乎没有停顿的,顾泽迅速接通电话,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过了会,顾泽有些歉意的抬头看了陆皆渊一眼。

“阿慎又被那帮家伙哄出去了,这会好像喝醉了,在那里闹起来,估计没人冶得了他,我过去一趟,改天再请你吃饭。”顾泽挂了电话,笑着对陆皆渊开口。

笑容里有些无奈,有些宠溺。

陆皆渊翻了个白眼,一脸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去吧去吧,就知道那小子没了你不成。”

等房间门关上,独自坐在沙发上的陆皆渊,脸上的表情慢慢淡去。

蛋糕上的蜡烛,因关门时带动的气流而熄灭掉几根,原本温情的画面,却因为少了一个人,如今变得残败而狼藉。

陆皆渊看着晃动的烛火,笑了笑。

闭上眼,许完愿望,便吹灭蜡烛。

向来千杯不醉的赵慎独,会这样轻易的喝醉?

而顾泽真的不知道?

不过是他愿意纵着他,宠着他罢了。

陆皆渊随手打开摆在桌上的红酒,倒了一杯,端起凑到唇边一饮而尽。

过了一会,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无力的躺倒在沙发上,目光怔怔的望着天花板。

赵慎独可以光明正大的霸占顾泽的一生,而他陆皆渊一年只求这一天,却也这样难。

如果不是他隐藏的好,恐怕这一天也…

……

其实陆皆渊并不相信感情。

在他看来,感情不过是片刻的美好,代价却是长久的痛苦和永无休止的争吵。

就像他的父母那样。

他不知道他的父母有没有过美好时刻,从他记事起,见到他父亲的时侯,就是那个男人回来翻箱倒柜找钱的时侯,找到了看也不看他和母亲一眼,就转身离开,赶去另一个女人身边,如果找不到他和母亲免不了要受一顿皮肉之苦。

剩下就是母亲面目狞狰的叫骂,明明曾经拥有过最亲密的关系的人,却在那个人身上用尽世间最恶毒的言语,骂着骂着就哭了起来,抱着他嚎啕大哭,像是要把五脏六腑所有的液体都挤压出来一样歇斯底里。

等她擦完眼泪,这样周而复始的生活却还在继续。

他也从最开始的心疼,到最后的麻木。

母亲也并不是毫无变化,面对父亲依然如此,只是对他偶尔却眼含怨怼。

他曾经劝过让母亲和父亲离婚,可却换来脸上红肿的指印,可母亲那状若疯魔的嘶嚎,痛苦而难过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两个贱人,只要我活着一天,他永远没办法光明正大的娶那个贱人。

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很久,在他十八岁的时侯,他的母亲就死了,积劳成疾。

他就背着几件破旧的衣服,一个人离开那个他生长了十八年的地方。

他其实并没有太过的悲伤,像母亲那样的日子,也许死亡才算是真正的解脱。

恨吗?也许有吧。

母亲临死前还狠狠抓着他的手,跟他说,永远永远不要原谅那个男人。

而很明显,那个男人,根本就不需要得到他或者母亲的原谅。

他母亲直到死,那个男人也没有回来过来看一眼。

而是用最快的速度,娶了另一个女人。

老人常说,影响人一生的,其实只是年轻时经历的几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小事,但他整个童年和少年时期的经历,却像是被雕刻进血骨般,痛苦而深刻。

就连他的性向,恐怕也是因此而来。

他身上流着那个恶心男人的血液,他害怕自己没有办法给另一个女人专一而永久的幸福。

他厌恶着那个男人,同样也厌恶着身上流着那个男人血液的自己。

在他的想法里女人是这个世界最脆弱,最敏感,最疯狂,也最可怕的动物。

这种恐惧,深入骨髓。

哪怕很多女人并非他所想这般,他却永远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迈出这样的一步。

而同样,他也不再相信所谓的爱情。

感情?

感情是会变的。

今天有,也许明天无,擅变又无常。

男人,忠于自己的欲|望,就行了。

所以,陆皆渊一直认为,他最开始对顾泽的想法,不过是欲|望。

在那样充斥着奢靡诱|惑地方,看到一个干净剔透的人,难免就生出一些别样的心思来。

只是,他心里总是有些奇怪的坚持。

还没满十八岁啊,还是个孩子。

这样美好的少年,还是不要过早接触这样的堕落放纵世界,长在一个干净的环境比较好。

也许,这是他心底的愿望。

希望在他心智还末长成,脆弱无助的年岁里,长在一个安稳平和的家庭。

这样,也许他就会干净一些。

直到真正了解那个少年之后,陆皆渊才发现当初对那个少年的判断错得离谱。

顾泽从来不是那样软弱脆弱易被人左右的存在,他比任何人都清醒,同样也意味着他比任何人都要痛苦。

但他无比庆幸过因那一刻错误判断,而心生出的怜惜。

也许有些时侯,一个错误的判断,会成为倾覆所有的灾难。

但,凡事也有例外,有些错误,却像身陷泥谭的魔鬼,被神祇错当成天使眷顾。

陆皆渊想,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莫过于在那个混乱喧闹的酒吧,走向那个看似冷淡倔强却隐藏着忐忑惶恐的少年。

……

尽管,顾泽和他最开始的想的完全不同。

但他从来没有这样高兴过,这个人,是这样的不同。

他最开始的想法,并不那么光明,只是带着些看好戏,和暗藏的讥讽态度。

他听着这个少年含蓄的倾诉,他还记得他当时将手放在少年的膝上,刻意拉近两人的距离,诱|惑的少年的耳边低语:如果你想知道是不是对男人有想法,不妨,我们试试。

他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当时少年紧蹙的眉头,和眼底挣扎犹豫的神色。

是啊,你想知道你只是对那个人有想法,还是自己性向有问题,不妨试试。

少年看了他一眼,那双眼睛那样干净,像是初春时冰雪刚刚消融的湖面,那样的漂亮,却又那样的冷静。

少年说:不用了,我已经知道了。

……

当时他以为他明白了,可直到很久很久之后,他才明白那句话底下的另一个意思。

而知道的那一刻,陆皆渊的想法是,原来以为很好的人,怎么可以更加美好。

如果最开始不过是抱着看好戏的想法,在这样年复一年的坚持下,却又变成另一种想法。

甚至成为他的信仰。

他从来不知道,有人竟然可以十多年如一日的坚持一段没有希望的感情,而所求不过只是对方幸福。

他不是没有看过这样的坚持,像他的母亲那样,不过她是因为恨。

而这个男人是因为一段无望的感情。

一种从没想过得到的感情。

陆皆渊觉得,他大概永远没有办法得到幸福。

因为他爱上的,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坚持。

这是一个注定会输的死局,不过,他甘之若饴。

时间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哪怕再怎么心甘情愿,在漫长的岁月里难免生出一丝丝妄想和贪念来。

是从什么时侯开始的?

大概是在他还只是个普通调酒师,却在那年莫名给某黑|道势力的头看上,被老板灌了迷药,扔到对方床上的那年,他并不是纯粹的GAY,某种程度他只是生理上厌恶女性,所以他在某些方面放纵,但却他从来没有想过做下面那个。

而素来警醒的他自然没有中招,却也给打得很惨,被人像烂泥一样扔在冰冷的地上,苟延残喘,他甚至感觉身体里的血液慢慢的变冷。

那时他甚至以为自己会在这一刻死去。

在眼睛被揍得只能眯起一道小缝的时侯,明亮的光线照进来,刺得他眼睛发疼。

而那个还单薄细嫩的少年就这样背着光,一步步走到他的视线里。

他看着他冷静的跟他眼里的大人物周旋,看着他冷着脸,面无表情的将他纳入自己的羽翼,他听到他说。

“他是我的人。”

眼泪从肿得青紫的眼缝里流淌出来,他想一定是阳光刺得他眼仁生疼,才这样。

少年弯下腰,把他揽在怀里,低声问道:是不是很疼?

他没有否认,只是将脸埋在那个单薄的肩膀上,吸取着少年身上温暖干净的气息。

……

很多年后,陆皆渊已经全权将夜都握在手里。

陆皆渊一直知道顾泽在暗中保护他,而夜都之所以能够在B市有现在的地位,也少不了那人的手笔,但这些,这个男人都从来没有让他知道过。

顾泽的保护,不是将陆皆渊彻底拉入羽翼下,而是在他视线安全的范围之内,让陆皆渊经历足够的磨练一步步变得强大,却从来不会让真正能威胁到他的生命的事物伤害到他。

在陆皆渊还没有来得及变得强大的时侯,保护他不被人毁掉。

顾泽一直以为,这一切陆皆渊并不知道。

而哪怕在很早之后陆皆渊已经独档一面,甚至青出于蓝,但他还是假装对顾泽的隐讳的保护,全然无知无觉。

就像现在,也许顾泽隐约察觉陆皆渊的伪装,却也刻意忽略。

有时侯,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隐藏真相的人,他想要的是什么。

陆皆渊觉得,他的人生,大概是从认识顾泽才真正开始。

哪怕这个男人年岁比他还小,却教给他很多东西。

比如就像现在,如何隐藏着自己真实的感情,只为能靠近那个人更近一些。

……

烛火已灭,空气中残留着些蜡烛燃烧过的气味,混合着蛋糕的甜香。

陆皆渊,把蜡烛一根根从蛋糕里拨出来,放到一边,看着满是狼籍的蛋糕,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明年,得让顾泽买个更大一点的蛋糕才行。

这样…

可以让他吃的更久一些。

短信铃声拉回陆皆渊的思绪,他拿出手机,打开屏幕,看到刚刚离去的男人发给他一条短信。

——生日快乐,祝你年年有今生日,岁岁有今朝。

陆皆渊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笑容。

对放在真正纳入顾泽羽翼下的人,这个男人总是这么温柔。

但这样的温柔,在他们这样的关系里,又显得这样残忍。

陆皆渊心明明应该痛得厉害,但又莫明的觉得满足的眼角都酸涩起来。

他一定是病了,或者隐藏着某些奇怪属性的潜质,才会觉得哪怕这样的痛,都会在痛苦的深处硬生生的花出一朵叫做心满意味的花儿来。

感情这东西,如果给不了,不管怎么选择都是伤害。

而陆皆渊是顾泽除了赵慎独外,最不想伤害的那一个人。

陆皆渊知道,顾泽也知道。

现在他歇力的维护着这之间的平衡,不过想留在那个人身边,偶尔还能看到他罢了。

……

果然爱这种东西太过麻烦,还是做|爱比较简单。

只需要片刻的激情,就能将身体因为荷尔蒙短暂的迸发热情,彻底燃烧歹尽,上床时彼此浓情蜜意,下床后,一拍两散,没有那么多无畏的牵绊。

而夜都就是这样的地方。

这里永远灯火通明,永远欢歌笑语,永远热闹,而这里的人也永远快乐。

而他,是夜都的王。

这里是他的世界。

陆皆渊单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拿着酒杯,懒懒的看着眼前人们极尽的醉生梦死,纸醉金纸,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

旁边的侍者机灵的凑过来,低声道:“BOSS,来了个雏。”

跟在陆皆渊时间久的人,多少在以前老人那里听过陆大老板和顾泽曾经的相遇,虽然大家不敢乱传,私底下心照不宣,大概以为陆皆渊好的就是那种干净美少年的款。

那侍者惯会看人眼色,看到人之后就刻意在陆皆渊旁边递了句话。

陆皆渊没有心思理会底下人的想法,只是可有可无的抬起眼,看向刚进夜都的人。

从少年进来的时侯,周围那或明或暗的窥伺眼光就都集中在这个新面孔的身上。

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面容白皙幼稚,眉眼柔和精致,因为年纪的关系,整个人看起来有种雌雄莫辩的美感,大概因为初次到这样的地方,尽管强作镇定,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有些紧张忐忑。

侍者看着陆皆渊嘴角的笑意加深,便凑过去道:“BOSS,要不要我去把人叫过来。”

陆皆渊意味不明的瞥了眼向他献殷勤的手下,嘴角含着笑意,出口的话却冷历莫明:“不用,你叫几个人把他扔出去。”

说完将手中的酒液一饮而尽,然后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像是想起什么,回过头来补充道。

“顺便吓吓他,让他知道,有些地方,可是不对未成年开放的。”

留在原地的侍着张着嘴,只觉得身上被冷汗浸没,自然看不到转身离去的陆皆渊,嘴角勾起的笑容。

他从来不需什么新的救赎。

因为,他早就找到属于自己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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