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 一对狗男女(1 / 1)
温塘,今年三十,同绝大多数的都市女性一样,在成为一名尚未成功的高级白领之前,成功地迈入而立的大门。
必剩客——!
响亮而悦耳的头衔在她顺滑的发丝间整整呆了大半年。而这大半年中,她需要面对各方面的压迫。
工作的压力?
她是一个自由的撰稿人,一有灵感就会打开电脑捣鼓一些花天乱坠的爱情故事,所以这对她不值一提。
生活的压力?
这有些让她头疼,尤其是家里那位老太婆时不时地下个的重棒压,可能是她一辈子惧怕的恶梦。
——
“温——塘——!你今年必须要把自己嫁出去,不然老娘就直接抓一个男人扔到你的床上,生米煮成熟饭。你知道……”
“不要——!”
温塘被一场恶梦惊醒,梦里的她被自己那可爱的老母亲手拿扫把赶进一间装满男人的屋子,随后任由她自生自灭。
坐直身子,温塘望着四周漆黑的一片,忽然觉得头痛得就像是被人用锤子狠狠地敲过,撕裂般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握紧拳头揉着太阳穴。
腹部又传来一阵绞痛,深皱着眉头咬着嘴唇,忍受着不敢轻易翻身。
自从初中来了大姨妈,她就一直被这坑爹的绞痛缠着,老太婆不知道找了多少的偏方给她吃,可那些偏方除了难闻的气味以及苦不堪言的味道,完全对她免疫。
昏昏沉沉地穿上拖鞋,灯都懒得去开,满头的虚汗衬着她苍白的脸,乱糟糟的发丝披在肩上。不觉相信如果有人站在她的面前见到她的丑态,一定会魂飞魄散地狂吼。
卫生间里黑得像是一个张开嘴的恶魔,吞吐着期待她的进入。
温塘迷糊地望着这乌漆乌漆的厕所,习以为常地钻了进去,这可是她的家,就算出现一个色狼她也有优先选择权!
不是你办了我,就是我办了你。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让温塘脱裤子的手顿时停了下来,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何况她还有三百多度的近视,没戴眼镜的她完全是个瞎子,手心里还挠着一圈毛茸茸的东西,她的眉头皱得更深,大晚上的会是什么玩意霸占她的坐便器,还发出那种娇滴滴的声音。
家里从来不养猫,因为温塘嫌它们会到处大小便没办法处理,而且她也没有那个精力照顾他们,她的思想都交给了读者们。
实在猜不出是什么东西,腹部疼得让没有心思多想,只想赶紧处理完回去睡觉,完全忽略刚刚那会是一个人,手里的力道猛地加重,往上一提。
她的本意是扔掉这该死的东西,即使她很洁癖别人用她的坐便器,而且对方可能用过自己的棉垫。
“啊——!”
又是那个娇滴滴的声音,还有一丝疼痛伴随而来,这一定温塘激灵地按开一侧的开关。
“怎么了?!”
卫生间的灯刺得温塘睁不开眼,抬手挡了一下,待到眼睛稍微适应一点,恍然发现手指缝里竟然有几缕黑黝黝的头发。
“怎么了——!”
“杨阔。”
那个娇滴滴的声音一跃从温塘的耳边窜出半米远,她瞪大双眼才模糊地发现刚刚怎么回事,无语地不顾眼前还站着两个大活人,理所当然地关上卫生间的门,看着自己的棉垫安稳地躺在一边,撕了点卫生纸转圈地擦了擦被人坐过的坐便器,放好棉垫,还好那女人没用她的棉垫,不然肯定得痔疮。
舒舒服服地坐下去,耳朵却时刻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娇滴滴的声音,媚得温塘骨子都酥在了坐便器上,瘫痪地用双手撑着身子,感慨对方的柔软。
“她是谁啊?太吓人了,我的头发都被抓掉了,疼死我了,你看啊。”梨花带雨的声音,哀怨地伸手勾着某男的脖子。
“嘿嘿,谁让你上厕所不开灯的,吓坏了吧,来亲亲。”说完就霸王上弓地搂着女人的蛮腰,调戏地咬上她的嘴。
“嗯~~”不情愿地躲开男人的攻袭,“先说这个女人是谁,难道是你的老婆。”、
有没有搞错,这大姐还真会想象。就她这一对红外探测眼睛怎么会瞟上外面那货,也不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水平达到自己的要求,别贱低她的审美好不好。
“你想什么呢?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要干什么!”
杨阔倾身将对方拦腰抱起,一边奸笑,一边大步流星地走回自己的屋里。
“讨厌——!”
这是温塘听过最肉麻的反抗,无论她用什么样的文字都无法逼真地阐述这种欲退还迎的反抗。愤怒地抽出一大坨卫生纸,忍着肚子不争气的疼痛,面色死灰地怒瞪着眼前紧闭的门。
“杨阔——!你给我出来!”
这个该死的杨阔,居然没有打一声招呼就将陌生女人带回家,简直将她的威严不放在眼里。
明天就让他滚出去!
熊熊的火焰在温塘的脑海里沸腾,一想到那个娇滴滴的声音,她的心肺就像是被高压锅蒸了千百回,膨胀得随时爆发。
“大姐,我错了,就一次!”鬼使神差地窜出一个身影,拉着温塘的胳膊,千娇百媚地对着她放电。
这种事如果是在平时温塘一定能够原谅,但是今天,心想着一定要立威,眼神一横,甩开了对方纠缠的手。
下一秒她的小心脏惊住了。
杨阔一丝*不挂地站在灯光下,昏黄的灯光暧昧地勾勒着他浑身上下每一丝肌肉群,前凸*后翘的身材,八块坚实的肌肉挤压在腹部,细长的大腿上一根根象征性的腿毛高昂地绽放,更可恶的是哪蓝色的四方内裤中,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耀武扬威地顶在温塘的眼前。
该死的家伙!
温塘不知所措地别开双眼,却依旧情不自禁地偷窥着这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尴尬得生怕对方嘲笑她的猥亵。
鼻血千万不要流出来,千万不要!
小心脏默默地祈祷不要发生糗事,本想立威的心思立马变成希望对方赶紧消失。眼珠真的好酸,为什么总是不能控制自己偷窥那具身体。
可恶的声音不依不饶地缠绕在耳边,追魂一样地缠绕着,“大姐,就一次,下次不敢了。”
“啊——!”
三十六计逃为上计,温塘红着脸慌慌张张地躲回自己的屋子,至于身后发出的声音一句都没有听见。
黑漆漆的屋子里,温塘将被子紧紧地盖在头上,浑身上下的血液像是着了火一样燃烧,口干舌燥得让人很想出去找点水喝,可是一闪过那个挠人的肉体,心里就胆怯得迈不开步子。
什么时候她的身边住着一个八块腹肌的男人?杨阔那家伙什么时候身材这么好的?该死的家伙居然带其他女人住进我的房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啊……
脑海里一边又一遍地纠缠着话题,想想她三十多年的岁月到底饥渴成什么样子,面对一个男人都能欲罢不能,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居然开始后悔刚刚将那个该死的杨阔叫出来,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现在还不至于对未来的生活心惊胆颤。想着她美丽的小说人物,腹黑的帅哥爱上甜蜜的女孩,成双成对的生活在一起,成就她还没来得及完成的心愿。
啊!苍天啊,大地啊!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吗?我给你烧香,我给你磕头,明天我就灭了那对狗男女给你做童男童女!
温塘内心一番挣扎后,悲鸣地爬起来,拉开厚重的窗帘,皎洁柔情的月光从光滑的玻璃上穿进来,抬眼望着身侧镜子里的身影。
胸是不是太小了。屁股?屁股好像不够翘。腿太粗,脸蛋呢?好平凡。
……
“啊、啊。”清了清嗓子,声音好像也不是非常的动听。
“我喜欢这个。”假装娇嫩,动作淑女一些,立马浑身麻得跟被电击一样,抽搐着躺在床上。
到底刚刚那个女人是怎么做出来的,天生就是这样打死我也不信,可是温塘怎么学不了那种娇媚的声音。
难道她注定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女人!
越想越气,狠狠地拉着被子将自己捂住。胸闷得让她居然昏睡过去,一整夜脑海里竟然做着声色缭绕的梦。
——
第二天一早,温塘就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欲求不满地瞪着若无其事的某男,看着他神清气爽的样子,心里猜测是不是昨晚上,他的春宵一刻太销魂,今天才会精神百倍。
“杨阔,如果你还想住在这个屋里,就给我老实点。”
天!她的心里居然陈醋乱飞。
杨阔莫名其妙地看着温塘,仿佛她是包租婆,“大姐,你要搞清楚这个房租也有我的一半,当初的协议我需要重新修改,现在我发现对我的人生自由有严重的干预。”
想到自己因为要带女人回家还要考虑到那张不成文的协议,心里就有种抓心挠肺的痛苦。回忆过去,自己为了和女人做那种事,开房花掉的冤枉钱就有些滴血。
这一次必须打压这个女人,让她知道男人的尊严是不容撼动的!
温塘听到他的反抗,想到昨晚的祸事,她真的心有余悸,为了不再重复发生,必须否定,坚决不同意。
“不行——!”
“凭什么不同意。”杨阔无语地放下手里的牛奶,望着我桃花色的脸蛋,匪夷地眯起双眼,双手撑着桌子倾身对着我的脸。
看着对方紧贴的脸,温塘大气不敢喘一下,耳朵里窜着心脏剧烈的跳动,“你想干什么?”
这家伙靠这么近要死啊!
“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被别人知道!嗯?”
杨阔的声音像是一名执法的审判官,严厉中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眼睛一直逼视着温塘。
“胡说什么!你是我的闺蜜,我什么不都告诉你了。”
温塘使出浑身的力气将这张缠了自己一晚上的脸推开,手掌传来对方的温度竟让她不舍得擦掉。
“不要说我是你的闺蜜,那是女人才有的称呼,我是爷们!”
温塘鄙视地看着对方,眼神邪恶地看着对方的身子。
你怎么证明自己是爷们!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