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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第三十九章 厄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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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殊睁大了眼,他不知道自己是该信,还是不该信。

“你真的……”连自己怎么变成血族的步骤都不记得了吗?白殊很想这么再一次地反问。可是看着这人阴沉下来的眸色,他及时地住了嘴。

这个自勒森巴伯爵的古堡里醒来,跟随着父母回家的人,除了傲慢疏离,除了在面对父亲时淡淡的宠溺……这个血族的整个人就像是活在幻象中的存在,给人以不真实的感觉。他几乎没有看到过他变脸,更何况是这样鲜明生动的愤怒?

也许还有憎恨。

白殊发觉自己触到了他的逆鳞。

如果再就这个话题深究下去,也许他真会在这里被杀人灭口……

他怕了。

视线移开瑰丽的红瞳,白殊看向稍远些的地方,又有些不甘心地出声道,“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吗?”

“幽月。”垂眸,血族吐出一个让少年觉得似曾相识的名字。

是在什么时候听人提到过?

——回复幽月。我以朱厌之名起誓,以百日为期,会有让她满意的答复。

白殊记起了这个只出现过一次的名字,也记起绛说的话。这话是对彤云说的,那么这个“幽月”应该就是彤云的姑姑了吧?

修长的手掌离了白殊的肩头,血族抽回了自己的手,将它拢入袖中。

“她的彤云的姑姑?她有办法是吗?”少年不放心地确认一遍,毕竟他不是这血族肚子里的蛔虫,不能保证自己的猜测百分之百全对。

红衣的血族已经恢复了他的沉静,睨了少年一眼,淡淡地道,“如果连她也无法……”

绛的话头突然地顿住。

“……会怎么样!”白殊急急地出声。

没有人回答他。

血族侧首,红色的瞳眸似乎看穿了面前的墙壁,望向遥不可知的另一头。眉泉叠起,隐隐透着些许的焦虑。

白殊看了看他,再侧眼去瞧身后的墙壁。

什么也没有。

真的什么也没有?

那这种不安又是怎么一回事?

晨起时的那种烦躁的感觉再度笼罩了下来,不会是被父母丢下同血族共处,肯定是发生了别的点什么!发生了什么?会发生什么让他不安的事情……

“白殊。”绛出声唤道。

嗯?被唤到的人抬起尚且混沌的脑袋,看着面前的血族。

“景,他现在在哪里。”

会发生什么让他烦躁不安的事情……

——景,他现在在哪里。

什么事情?

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他们没有说具体的地方……”他茫然地答道。

绛的眉宇叠得起深,不再看他,转身走向门口。

在白殊惊觉的时候,他已经打开了门,外面的阳光投射进来,逼得他退后两步。

“喂!你在干什么——”终于反应过来的白殊从墙角跳起来,一个箭步就冲到绛的面前,拉住对方的手臂,急急地道,“干什么蠢事?你不要命了吗!”

斜眼睨他,绛没有开口,只是轻轻振袖,拂开阻拦的白殊。

他没有急着迈出脚步踏入这之于他而言无异于死亡之光的天地,袖摆抬起,修长的十指在身前张开。有气流自外涌入,明明没有其它的窗子打开形成对流,它们偏偏就是涌了进来,穿过红衣人的手掌,拂入厅堂。

墙上的挂画被狠狠地拽落,花瓶东倒西歪,绿色盆栽被连根拔起……莽撞的风无法在这个空间寻到出口,愈发地狂躁……

不停地有风贯入,身后的客厅也被破坏得越来越看不出原样。

白殊无暇去顾及身后,他嗅到了血的味道,就夹杂在这过耳的狂风中。

“谁的血?”他惊鄂地看向身边的人。

对方的手已经撤回,紧抿的唇瓣看不出一丝想要回答他的问题的迹象。

风停止了流动,凝聚在这个空间,在二人的周身。

“绛!发生了什么事!爸爸他们……”

他急切地伸手想要抓住这个唯一可以解答一切的人,然而对方似乎早有防备,他的手臂僵在空中,怎样也靠近不了。

那个人没有理会他,周身的衣袍、比火焰还要深沉的颜色,它们随着他的动作知腾。血色的瞳眸敛起,只有唇瓣在蠕动,吟唱着些白殊所听不懂的语言。

他听不懂,可是很快,他就知道了绛在做什么。

耳畔有阵阵的雷声传来的时候,白殊侧头看向门外。原本晴明的天空在此时已经完全晦暗下来,远远近近的云层是浓重的乌青,夹杂着些许的闪光……如果没有猜错,呆会便会下起倾盆大雨。

血族能够呼唤风吗?

血族能做到使得天空变色、电闪雷鸣吗?

到此,白殊才真正地意识到,他看待绛的方式错了。这个跟随着父母回来、入住他的家里的存在,在“血族”之上,应该还有着别样的身份。

在他愣神猜测的工夫,红衣的血族已经踏出了门扉。

这次白殊没再阻拦,他没有任何阻拦的理由,更没有这份实力。

他听到了窗户破碎的声音,移眸看去,玻璃窗承受不了渴望出逃的狂风,绽裂的声音此起彼伏。当突破口出现,这个空间里的风急切地出逃,连厚重的窗帘也被吹得豉涨起来……

再回首的时候,门前已经没了绛的踪影。

这个客厅,这个空间,只剩下他一个人,面对这满目肆掠过后的痕迹。

看着自己的手,他突然觉得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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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一袭朱红的袍裳现身市中心体育馆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他,或者该说,是无暇顾及。

杂乱的惊叫不绝于耳,或孤身一人或是与友人互相搀扶,他们惊恐地向着体育馆外奔跑,就怕跑得稍稍慢了,连绵的火便会烧到自己的身上。在他们的身后,冲天的火焰在起舞,在视线可及的地方,隐隐瞧得清人形的火人,他们发出痛苦的嘶吼,将他们被焰火所包围的手臂探向最近的人……

他们乞求得到救赎。

眼睁睁地看着身上起火,入得口耳鼻的尽是自己的肉体被烤得焦糊的味道。这种事情的发生足以另一个正常的人类崩溃。

即使是死亡也好,只要能让这遍身被烧灼的痛苦熄灭,只要能给他们一个痛快……

面对探向自己的火焰之臂,人们惊惶地大叫,发挥了人类所能有的潜能——逃亡。

在这种混乱的时候,危险占据了全部的脑神经,没人会顾及得了陌生人的生死,没人会留意到身边的其它异常……

绛举步踏入体育馆内。

面对周围灼热的烈烈,修长的手指划出了一个圈,化作了丝丝的水雾,笼住他的全身。一身与这个时代这个空间格格不入的红衣,闲庭信步般走进体育馆,他本该引得他人回顾……也确实引来了他人的回顾。

不是因为这身衣服,而是他正往里走的举动。

这回顾也只是稍稍的错眼,没有人有空去理会不要命的人。

走出几步,他看见一个混身冒火的人,正伫立在他面前唯一的通道前。一身制服,肩头是垮下横梁,这个火人直直地立在不远处,用自己的肩膀与生命撑起通往外界的甬道。

这是个人类。这个人类已经死了。

再过一会,当人类被烧得连灰都不剩下的时候,这条路也将被封死……

睁开眼,红瞳里映着不愿离体的魂灵。

走近,抬袖。被水雾笼罩的手掌穿过了这人身上熊熊燃烧的烈焰,触到已然被烧焦的身体表皮。低浅的吟唱出自冷漠的血族,由他的掌心开始,有冰霜泛起,无视了人类遍身的火焰,将人类的整个身体包裹冻结……

保证这道门可以撑到结束后,手指拢回了袖中,一身红衣的血族继续放里走。

“景,回答我,你在哪里……”

回答我……

回答我,景。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我……

——我、我在……

断断续续的声音直直抵入意识深处,它让红衣者凝起的眉宇压得更低。

燃烧着的火焰里,有一袂红衣如蝶翩跹,带着艳丽的流光,掠入至深处的焰芯中。火焰燃烧的起源,那至深处发生爆炸的地方已经塌方,天顶掉落下来,将很多很多的无辜生命砸得血肉模糊。

绛来到了他所要找寻的人类面前。

那个男人躺在那里,半个身子已经陷在塌方的土石之中。而另外半边也谈不上好运,火焰烧上了他的脸颊,血与肉都化成了油脂,滴滴地落下,更助长了焰火的升腾。

“你来了啊……”不可思议的是,现在的他竟然还有心思露出笑脸。

很蠢。很傻。这是绛所能给出的唯二评价。

“别说话。”淡淡地道,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敛眸垂首,绛的手抵上了这人的心口,随着唇瓣不甚明显的开合,巨大的法阵将这人的身体全然笼罩在内。

“绛……”景再度出声。他甚至伸出了尚能活动的那只右臂,抓住红衣血族为自己救治的手腕。

绛侧首,看着他。

“我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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