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试验期三个月(1 / 1)
站在黄峰家客厅的落地窗前,当官的就是气派,无论是家具还是装修都是上好的,这里离花园洋房很近,步行十分钟就能到,可以看到那座山,对了,公园就在山脚下,林远帆会大半夜的出现在公园不奇怪,就说嘛,哪就这么巧了,我去偷花就遇到他了,又不是偶像剧里的男女主角,随便丢在大街上都能碰到。
黄峰光着膀子,手里捏着药膏和棉签,笑嘻嘻的说,才女,我后背够不着,你帮我涂呗。
悠闲的坐到贵妃椅上,拨弄旁边的含羞草,我说,真的够不着?
他很虔诚的点点头,我说,看在你这么乖巧的份上,好吧,蹲下来。
他乖乖的蹲下,背对着我,当看到背上触目惊心的划痕,忽然很内疚,如果别人把我害成这样,我一定会把那个人丢进长江喂中华鲟,涂上药膏,我分明看到他的身子颤了下,我问,痛不痛?我的声音很生硬,要是轻声细语的话,他肯定会得寸进尺的。
他说,这点儿伤算什么,小事儿。
我说,哦,是吗?于是我加重力道。
他果然跳起来,离我几步远,装着生气的吼我,好歹是个女的,一点儿都不温柔,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说我嫁不出去?我可不干了,药膏棉签搁在一边,我说,想温柔啊,叫你妈帮你涂药呀。
他说,那可不行,只要让她老人家见着我的背,还不得掐着我的脖子问什么情况啊。
说着又回到我身边,蹲下来,捏着棉签,我说,瞧着图案,多销魂那,我要是你妈我也跟你急。
他扭头看我,他说,你还有脸取笑我,不都是你害的。
一边给他抹药膏边点头,我说,是是是,都是我害的,所以我不就巴巴的把药膏送来,向你道歉了吗?不生气了啊。
果然,见我微微低头,他就得寸进尺了,他说,从进门到现在,我压根儿就没听见你说过对不起,这也叫道歉啊。
抹完药膏,把棉签弹进垃圾桶,气场一如既往,拍拍手,我说,够了,适可而止。
转脸又看到那座山,山上郁郁葱葱,林远帆住的应该是红色的房子,山顶上的却是白色的尖角式洋楼,指着那边问,山顶上的房子是谁的?
他看了眼,说,不清楚,那山上就两套房子,住在那里可以看到全市的夜景,你喜欢那里?
随手拿起桌上的苹果,咔嚓咔嚓的咬,我说,好东西谁不喜欢。
门铃响了,望着黄峰,把上衣丢给他,我说,你妈回来了?
他将衣服挂在肩上就去挨门,他说,不会,她出去打牌了,没那么早回来。
就不能穿上衣服去开门吗?冲着他的背影干瞪眼。
门一开,林远帆的声音就传进我的耳朵,他一进门我就看见他了,他绕着黄峰转了圈,笑着说,青天白日的,在家里也不矜持点。
说完话刚好瞄到我的存在,他看看我又看看黄峰,和林远帆对视的时候我居然脸红了,真是莫名其妙。
我和黄峰又没什么,有什么好尴尬的。那天晚上只是个意外,对,意外。
黄峰关上门穿好衣服,贼兮兮的说,反正你看不上他,房子我不要了,我追她行吗?
继续咬苹果,睁大眼望林远帆,看到没有?我不是非你不可,我也是有市场滴,看你还能不能自恋的起来,哼,不对啊,黄“峰”的应该是疯了的“疯”,好好地干嘛追我,神经。难道他在帮我?
林远帆挑着眉毛走过来,我依然坐在贵妃椅上,他居高临下的看我,面色不温不火,他说,阿峰,其实就算我看不上她,你也不用为了她牺牲自己啊。
如果我手里握着的是鸡蛋,应该早就碎了,我保持着脸上的微笑,抬头看他,我说,你不会是看我要跟别人跑了,所以吃醋,但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其实你对我有点动心的。
然后我站起来,接着说,我跟黄蜂没什么的,我比你坦率,你能吗?好,就算现在你不喜欢我,只要你和我接触多了,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谁知道他一口就否认了,他说,不可能。
你是在挑战我吗?心高气傲的我哪受得了这种气,我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样,试验器,三个月,你不会是胆小帕事,不敢玩儿吧?
三个月的游戏,玩玩而已。对我就这么不屑,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他就瞪我,说,当我怕你啊。
没吃完的苹果丢进垃圾桶,说,走着瞧。
然后我俩对峙着,三秒后,我扬长而去,经过黄峰时轻声说句,谢谢啦。
离开之后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就是我俩的定情时刻,不温柔不浪漫不甜蜜,火药味十足,仿佛随时可能举起炸药包,把对方轰出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