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空气很稀薄（1 / 1）
徐天济的所有假期还是被工作占满，两人仍旧是离多于聚。夏洛习惯了站在大门外，看车子载徐天济去机场，也会在睡的迷迷糊糊时，被徐天济的热吻惊醒。不过，无论徐天济如何忙碌，总会抽出时间陪夏洛过一个浪漫或是狂野的周末。夏洛越来越觉得徐天济的□□极强，她也曾开玩笑的问徐天济，没有她在身边，他是如何解决。徐天济并没有躲闪，笑着回答为□□，可夏洛从他眼里读出了另外一种答案……
庆祝大学里最后一年的假期，姐妹们边吃甜品，边聊天。老二又换了新手机，刚拿出来炫耀，就有人致电给她。老二含糊着答应对方，挂断后又打给她表哥，“唉！你老妈找你又找到我这里了，你在哪里？……真的，我也要去！……我们有四个人。……对。……好，到了，给你电话。”
老二尖叫道，“我表哥他们公司搞时尚派对，我们也去凑热闹。”
“派对？我们穿成这样，能说得过去吗？”老大忙摇头。
“肯定要来个大变身，放心，我有熟人，礼服、鞋子、发型、化妆，统统由我赞助。”老二一脸自信。
“这……能行吗？我可从没去过派对，什么样子的？”老三一脸迷茫。
“有吃有喝有玩，很热闹。就这么说定了，我赶紧联系人帮我们选礼服……”老二话未说完，电话接连打了好几个。
“你们去不去？” 老三拿不定主意的问。
“干嘛不去，不是说有吃有喝有玩，听上去很有意思。” 夏洛突然眼前一亮，赶紧推着大家出门。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积极……” 老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扯进出租车里。
四人从头到脚彻底改造后，几乎都互不认识了。夏洛选了一件湖蓝色小礼服，露出颀长的腿和颈，长发盘起，仿若童话世界里走出的公主般甜美可人。老大连声称赞，“美人就是美人！”
派对比她们想象得还要华丽，一个国际著名奢侈品牌的新品发布会，除了衣着时尚的男男女女，还有几位明星，一群记者正围着他们拍照。四人叽叽喳喳评价外加讨论一番后，就被可口的食物吸引。拇指大小的各□□人蛋糕、琉璃酒杯里色彩斑斓的鸡尾酒……盛放在侍者的托盘上，供宾客品尝。
夏洛等人群都进入会场看模特走秀，她独自一个人踱步到门厅，站在灯火通明处，望向对面另外的热闹。夏洛一向不喜欢聚集了太多人的地方，独处的时间久了，她迷恋上抽烟，偶尔一支，有助于她冷静的思考。此刻烟和打火机都落在包里，寄放在柜台，夏洛一时不知该不该现在去取。
“怎么一个人跑出来吹风？” 卫育臻给夏洛披上他的外衣，“当心着凉。”
“谢谢！”西装里卫育臻的体温，熟悉而陌生，夏洛羞涩的低下了头。
“今天打扮成这样，我都认不出了。” 卫育臻看着夏洛，像在欣赏一副刚着好色的油彩画。
“这是在夸我吗？” 夏洛不自然的笑，看着大玻璃里反射出的彼此的身影，一高一矮，和谐的画面。
“哈哈……赞美你的人肯定相当多，可我不想恭维你。”
“呵呵……没想到你在时尚界里混。”
“只能算半吊子，公司就是做时尚品的。我也没想到，你会来这里。”
“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你。”
“哦？……那可真是受宠若惊。” 卫育臻挑眉，盯着夏洛端详了半天，似乎在寻找理由。
“也没什么，想找你帮点忙。”
“乐意效劳。”卫育臻绅士的点头许诺。
“这里说话不方便，你工作结束没？我们溜吧，我请你去吃夜宵。” 夏洛讨好的冲卫育臻眨眼。
“随时随地听从你的吩咐。”
夏洛带卫育臻去一家小店吃串烤，夏洛换回她的简单装束，只是苦了卫育臻，一身价格不菲的西服被烧烤店的烟一熏，心疼得他直皱眉。不过随后两人就只顾面前的美味，店里卖的红豆沙也特别好喝，夏洛一不留神就连喝四杯。
吃饱喝足，卫育臻问，“现在可以说了吧？”
夏洛笑着燃了一根烟，吞吐几口烟圈，“我想请你帮我查点事情……不过，在告诉你何事之前，我想给你讲个故事……” 夏洛娓娓道来，语气平和，仿佛只是在说与已毫不相干的听闻。曾经的经历，伤痛的往事，化作语言，简单到苍白。夏洛说完，两人一阵沉默。
“自己的亲身经历，怎么说得如此平淡，至少得有起有伏，抑扬顿挫吧！” 卫育臻从夏洛的烟盒里也取了一只烟点上。
“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不觉得这些事还能令我再投入多少感情。”
“夏洛，你比我想象中更坚强。”
“不是坚强，是麻木。当一个人经受了一个又一个的打击，我想没人还能有力气再去痛苦，甚至是缅怀。”
“难不成你想调查你母亲的过去？”
“她的过去无论是什么，我都不想知道。” 夏洛把烟熄灭。
“那么……”
夏洛起身坐在卫育臻身旁，一阵耳语……
“为什么相信我？” 卫育臻脸色从凝重到迟疑。
“没人可信了，而且……你有这个能力，帮我找出真相。” 夏洛微笑，别过脸去。店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位客人，几个伙计正坐在门口打瞌睡。
“好有压力，不过，我答应你，尽力而为。”
“万分感谢！”夏洛舒了口气，“我也能叫你声表哥吗？”
“你这么一叫，可真是拒我于千里之外了。” 卫育臻又恢复到嬉笑样，抬头吐出一口烟圈。
“不跟你开玩笑，我知道你对我没兴趣，你的眼睛出卖了你。” 夏洛笑得一股邪气。
“这你都知道了，我还真不能再把你当孩子了。” 卫育臻哈哈大笑。
“他们很聪明，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有人在查他们的底，否则……”
“我明白，你也要当心。”
“我知道该怎么做。”
“有结果了，怎么通知你？”
“就像今天这样，偶遇。”
“呵呵……夏洛，不用这么小心吧！”
“我不能失败。”
“别怕，夏洛，你身边还有我这个……恩……表哥，我会帮你的。”
“多谢……”
夏洛结账后，卫育臻开车送夏洛回家。电台里正播放一首老歌，夏洛闭目靠在车座上，静静的听。
“我觉得，有时候过于残忍的真相，不如选择不闻不问。太过聪明的人，只有活得比别人累，大智若愚，才明智。如果……我说如果，能够得过且过，那么……”
“既然和我有关，我就有权知道真相。” 夏洛仍旧保持半躺的姿势，眼睛没有睁开，她的声音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冷。
卫育臻识相的选择沉默，在别墅区外面停车，卫育臻这才开口，“我就不送你到家门口了，省得麻烦。”
“也好……谢谢你，不只是你的慷慨，还有你的理解。” 夏洛下车。
“等有了结果再谢我吧！走了，进去当心。” 卫育臻的车子眨眼就驶出了夏洛的视线。
到家后，夏洛疲惫的坐在沙发上。
“夏小姐，徐先生来了好几个电话找你。”王阿姨给夏洛热了杯牛奶。
“哦，最后一次打过来是几点？” 夏洛连声音都累得软弱无力。
“十分钟前。”
“那我还有时间洗个澡。” 夏洛上楼去了自己的房间，徐天济不在的时候，夏洛仍习惯睡在老地方。
夏洛猜的没错，等她刚爬上床，徐天济的电话就追了过来。“去哪疯了，这么晚才回来！”
“有个同学表哥的公司在举行派对，我们几个也过去玩了。”
“有没带上我给你买的限量版包？”
“临时决定去的，连礼服也是向人家借的。”
“这么说，你是穿着礼服参加的派对……什么样的派对？都玩了些什么？” 徐天济的声音一下变得低沉而含糊。
“你的话怎么酸溜溜的……我可以理解为你在盘问我吗？” 夏洛想笑。
“我想，一个未婚夫有权在凌晨，盘问他的未婚妻昨晚的去向。”
“你什么时候成我的未婚夫啦！不过，可以告诉你，派对很有意思，我同学的表哥也很热情。”
“恩，话终于说到了重点，一个热情的表哥，我可以有无限的遐想……”
“当然，你可以想到明天，哦，是今天的晚上，然后打电话告诉我结果。我想睡了，晚安。”
“这么快就想打发我啦！洛儿……” 徐天济温柔的叫，像在撒娇。
“恩？”夏洛感觉意识已经在一点点的消失，她含糊的回答。
“我爱你，你呢？”
“肉麻！”
“至少给点反应吧！”
“我……睡了。” 夏洛偷乐着挂上电话。
月上柳梢头，室内是一片静寂。夏洛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窗外风很大，刮得远处的树摇逸着枝干。夏洛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自言自语，“爱能改变一切吗？”又一阵狂风大作，似乎在回答她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