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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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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在这样无处遁形的黑夜里,有过类似的际遇。那时,白以南一声不吭地消失,我固执地离开家,心想就算是踏平全世界也要找到白以南的踪迹。可是世界那么大,最终我还是灰头土脸地回来。我开始明白,缘分是一件来之不易的事。

两个人,从陌生,到相识、相知,再到相爱,几乎花完了毕生的运气。因此相爱之后的故事,与运气无关,能不能相守,靠的是相互的情感与包容。我和白以南的爱情不到火候,最终无疾而终怨不得旁人。

三年了,我已经学会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起那个人,再无所谓地中断他的话题。

我只是可惜,大抵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像年少那般模样,掏心掏肺去喜欢一个少年,再没有少年值得我那样付出真心。

其实在我第一次见到陆泽安的时候,就情不自禁地将他和白以南重叠,他们那么相像,却又差得那么远。我能接受所有人,唯独陆泽安不行,因为他有着和白以南相同的让我着迷的特质,又有让人畏惧、不敢靠近的疏离感。

我害怕我这一生要和这样的人紧紧缠绕,可又无端对那样的生活充满好奇和憧憬。

可是陆泽安,没有给我过上那种生活的机会。

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可以完全放下白以南,以一个不爱陆泽安又不被陆泽安深爱的身份站在他身侧,想来,是陆泽安放弃了我。

路的尽头是黑夜,黑夜的尽头是未知的恐惧。

我在黑夜中行走了多久,久到我差点就要忘记,原来一个人即便在那样的绝望中,也是可以走到光影中去的。

走到学校宿舍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高跟鞋把我的脚后跟磨出了血,我垂着头,刚欲上楼,一双被灰尘沾染的黑色皮鞋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向上望去,陆泽安正站在我面前,一双深陷的眼窝泛着淡淡的青色。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狠狠地揉进了怀里。

他的力道那么大,我闻见了他身上好闻的香气。

“裴兮,为什么要瞎跑,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他一开口就是责骂,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生气,他吼道,“你为什么要乱跑……你知不知道,找不到你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要疯了,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你出事。”

“如果你出事,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我自己。”

我把头埋在他的肩膀里,就靠一会儿吧,我安慰自己说。

在这场我和陆泽安的游戏里,我输得体无完肤,末了,我连自尊心都不想要了,只因为陆泽安给我的肩膀太温暖,我根本拒绝不了那样的温柔。

“陆泽安。”我启唇,“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他打断我的话,“裴兮,我只问你一次,不管你是不是骗我,我都相信。”

我无力地点点头。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当年的事吗?”

我依旧点头。

他把我抱得更紧了。

“从现在开始,你听我说。”陆泽安把头放在我的肩膀上,轻声道,“裴兮,我不想再装了,那样好累,即便是让你难过,我也得不到丝毫快感。”

“我一直告诉自己,我是恨你的,可笑的是,我恨你的时间远比我喜欢你的时间要少得多得多。你一定不知道,十二年前,我参加你的生日宴会,就已经记住你了。”

“我想靠近你,想喜欢你,想被你喜欢。”

我毫无预兆地颤栗起来,他的话像是狂风暴雨一般,无疑在我的心头卷起轩然大波。

他松开拥抱,低着头,忽地,他捧着我的脸,一个绵长的吻就这样落在了我的唇上。就在那一瞬间,我的呼吸似乎要停止了,耳朵嗡嗡作响。他的鼻息很热,让我的脸红得不成样子。他的唇紧紧地贴着我,辗转厮磨,由温柔逐渐变得狂暴。

我一定是累坏了,才会没有拒绝那个明明可以逃开的吻。

闭上眼,我生涩地回应着他的探进,唇齿交缠,他嘴里有好闻的薄荷香。

“裴兮,我决定了,那些过得去的过不去的,全部忘掉,我要重新爱上你。”

我别开视线,不作回答。

他又在我的唇上蜻蜓点水:“就算你有喜欢的人也没关系。”

“我追你,因为我喜欢你。”

“以后那件事你记起来也罢,记不起来最好。”

“裴兮,我想喜欢你。”

他打量着我疲惫不堪的身躯和脚后跟的血迹,而后,横抱起我,将我丢在车上。我惊呼一声:“你干什么?”

他跳进车里,柔声道:“累的话就睡吧,我带你去处理伤口。”

无暇顾及宿管阿姨那瞪得比铜铃还大的眼睛,我靠在陆泽安的车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美梦。

梦里,我是个八岁的孩童,穿着粉红色的公主裙站在人群之中,我看到一个男生,他有一张好看的脸,还有微微上扬的眼角。

他说:“我叫陆泽安,我喜欢你,裴兮。”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房间里那串淡蓝色的风铃。

脚后跟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已被人消毒包扎,绑了一层其奇丑无比的棉布。

穿上拖鞋下了楼,妈妈正和陆泽安闲聊。见我下来,陆泽安赶忙站起身走过来扶着我。我摇摇头示意没事,他却不肯放手。我在妈妈的目光下有些尴尬,想缩手偏偏陆泽安握得很紧。

“阿姨您别担心,我让医生看过了,伤口没有感染。你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我摇摇头:“学校那边我旷课太多了,我可不想这学期成绩不及格。”

陆泽安遂了我的意:“那我等会儿送你去学校,如果不舒服的话随时打电话给我。”

电话!说到电话!

陆泽安看我紧张的模样,笑吟吟地说:“陈柏杨已经来过了,确认了你没事他才走。”

“哦。”我心虚地应着,终究是不敢抬头看陆泽安。

一路上,我都没敢开口说话,一想到昨晚那个意乱情迷的吻,我简直要疯掉了。现在陆泽安会怎么想我?外表矜持内心□□的色女?还是吻技垃圾的万人迷?

无论是哪一个,我一点都不觉得荣幸。

意识到我总是闪避他的目光,陆泽安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你还真的是被我吓到了。”

“嗯……”我点点头算是赞同了他的说法,想想我又补充了一句,“因为习惯了你讨厌我,你突然说……咳咳,喜欢我,我还真的有点不能适应……”

“你还真是受虐狂。”他送我下了车,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不过没关系,时间久了也就适应了。”

“……”

“进宿舍吧。”

“嗯。”

“裴兮!”我走了两步,他突然叫住我,“有事记得打电话给我。”

“哦,好。”

我转过身,叹了口气,以后要怎么跟陆泽安相处变成了我现在最想解决的问题。我们之间的关系由一种尴尬转变成另一种尴尬,真让人操心,我想得脑袋都要炸了。进了宿舍楼,刚想上楼梯,过道里忽地闪过一片黑影,再然后,我的脖子被人掐住。

是谁?

那人躲在宿舍楼的阴影里,我看不清楚。

这样的力度应该是个男生,想必宿管阿姨值班的时候又睡着了。

我下意识地将手伸进口袋里准备拨通电话,咽了咽口水,倒吸一口气。

像是被人用棍子狠狠地在头上敲了一记,顷刻,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又闻到了,那熟悉的烟草味。

白以南的指缝里总是会有这样的味道。以前我不许他抽烟,他便喜欢把烟夹在两指之间,不点燃。我笑他耍酷,他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我习惯了这样的动作,只是我不想让你不喜欢。”白以南戒烟的时候,身上总会带一包烟,虽是不抽,却忍不住用手指夹住烟,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所以他的指缝会有淡淡的烟草味。

是他,是白以南。

我太熟悉他的味道,从来不会分辨错。

一时间所有的情绪笼罩在我的世界里,悲的、喜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关他的。尘封在记忆里最不愿想起的回忆铺天盖地地袭来,让我措手不及。

我曾千百次构想我和白以南久别重逢的情景,唯独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

“白以南……”我张口,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答得很快:“嗯,裴兮。”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伸出手想触碰他的眉眼,他却加重了手上的动作,我的脖子被他掐得生疼,被迫收回手。

“疼……”

“疼?”他往前走了一步,光线打在他身上,我这才看见了他的样子。他的眉眼依旧是那般深邃好看,却像是经历了数不尽的风霜。他的头发长了许多,看样子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打理了,鼻子上冒出了几颗痘,薄薄的双唇是干裂的,整张脸憔悴了许多。

最后,我惊讶地发现,他依旧穿着三年前我买给他的那件T恤。

他觉得可笑:“你还会觉得疼?裴兮,你有什么资格说疼。”

“白以南……”

“别叫我的名字。”他的声音冰冷。

我吸了口气:“你出狱了。”

“哈哈……是啊!我出狱了!我为谁才进了监狱呢?现如今我出来了。哦,我都忘了,你巴不得我一辈子在监狱里待着永世不得出来呢,裴兮。”他把我的名字咬得很重。

“白以南,你在说什么?”

他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裴兮,别装无辜了,你这副嘴脸我真是看够了!呵,才三年而已,我等了你三年,你呢?”

我哑口无言。

“我在美国过着那样的生活,可是我等了你三年。裴兮,你回报了我什么?除了和别的男人接吻上床,你说,你回报了我什么?”

“我没有……”我无力地辩解着。

他的指甲嵌入我的皮肉里,我一度以为,白以南要掐死我。

“还装!”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嫖客在看一个廉价的女人,讥讽又不屑,“我看到了,我全看到了。”

我无力地颤抖着双手:“你……什么时候……”

“从昨天晚上,我一直等到现在。”他松开手,闭着眼露出一抹凛冽的笑容,我靠在冰冷的墙上,剧烈地咳嗽着,“我真傻,居然会相信你这种女人。才不过三年而已。”

才不过三年而已。

多么残忍的对白。

我难以自已地蹲下身,捂住脸大哭起来。

他说:“裴兮,除了恨,我找不到其他词来形容对你的感情了。”

我重复着他名字中的三个字节,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我伸出手想抓住他,可我只能看着他从我眼前渐渐走远,最后消失。

白以南……我的白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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