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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 2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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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择洋又失踪了,与前次不同。上次他的离开,穆野晟是能掌控的;而他这次的失踪,却是生死未卜。

朱克的车坠毁于山崖下,烧得只剩几块破铁皮,若车上乘了人,那人也就只剩下灰烬了。

穆野晟听完消息,整个世界在眼前一晃,好像天与地有那么一瞬颠倒了。

朱克动用了自己最后的关系,终还是被穆野晟送进了监狱,被判了终身□□。他的妻儿在他出院后,也消失不见,他是怕穆野晟报复在她们身上,而将人藏了起来。

春节过后,穆野晟封了朱克的小洋房,在朱克的黑屋子里发现了与汪择洋体格相近的男孩。穆野晟将他带回家,他管他叫砚儿。

一天,汪择洋没回来;一个星期,没汪择洋踪影;一个月,没汪择洋消息。

“穆野晟是个傻逼,大叔是只猪”穆野晟的书上,汪择洋留下的字。穆野晟呆看着,汪择洋仿佛从字里行间幻化出来,带着苦涩与无奈而又隐含着心底的柔情,轻声地骂出那些话语。

在手下冰冷而又空洞的回复中,穆野晟变得比沉默更沉默。

再不想对他的心理医生说什么,穆野晟只是靠在沙发上假寐,脑子里有根神经越抽越疼,要是绷断了,他不知还能拉谁陪他下地狱。

汪择洋曾问过他,是否还记得他。他记不得了,即使汪择洋离开了,他也想不起来了。那些关于汪择洋的记忆老是重叠,重叠,然后交融,最后混淆,只剩下那张说着“你还记得我吗?”的脸。

从什么时候开始,汪择洋的身影已经成了他心口的一部分?从那晚,汪择洋媚笑着勾引他;还是从那日,他挡在自己身前刺杀了白影,又或者从他们见面的第一眼?第一次四目相对,那双眼里蕴含了怎样的情感,刻下了多大的执念,就连旁人净子都能感受到,他的心口又怎会没有撼动过。

可是他亲手将汪择洋推了出去,亲手!他也重现将自己推入了无尽的噩梦中。

但是汪择洋会回来的,他坚信,那信念比他相信他会找到穆砚还要坚定。

“砚……砚儿!”穆野晟猛地从梦中惊醒,尖叫着坐起身;喘着粗气,慢慢地从梦靥的魔爪中挣脱出来。

他苦笑一声,捂着脸靠向身后,浑身湿腻腻的,他也没心思计较。转过脸,看到床头柜上一个白色的小药盒,这种新药,他才吃了多久,又没效了。

穆野晟扭开药盒,将红色的药丸倒在手心里,呆看了会,尔后将它们放进了水杯中;看着那鲜红的糖衣退去色彩,将剔透的清水染上艳色。

窗子不知何时被风吹开,寒气瞬间将穆野晟包围。他抬起头,大而苍白的圆月挂在光秃的枝条上,一个黑色的身影昂着头站在枝桠上,立在圆月前。

像在梦中,不管他有多焦急、多恐惧,他都呼喊不出声音——他所有的一切都由别人控制。

那黑影弯下腰,借着树枝一发力,跃上他的窗台,悄无声息。

无论是梦或是醒,他能动弹,就绝不会错过将那身影抱在怀里的机会。

“小,小择。”穆野晟捧着汪择洋的脸,他的脸颊那么凉,又消瘦了。那双曾经清亮的眼,现在如月光一般清冷的看着穆野晟。

穆野晟低头含住了他的唇,轻轻的,柔柔的,他只想温暖它们。

将人带进被窝中,穆野晟吻着他的额,他的脸颊,颈项;闻到了汪择洋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刚刚带着春天气息的青草香。

穆野晟小心的解开他的衣扣,那微凉的身子让他着了火,喷出来的气息都仿佛燃烧了一般。他的手松开了汪择洋的裤带,他的唇落在了汪择洋的平坦的小腹上,再往下移亲到汪择

洋的手。

汪择洋推开穆野晟,一把拽下裤子,翻了个身:“快点完事,我要睡觉了。”

穆野晟愣了片刻后,咬着他的耳朵,问着:“你到哪里去了?”

没打算回话,汪择洋自觉弓起屁股,无声地催促他快点。

“告诉我!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早点回来,我不是叫你玩几天就回来的吗?为什么不听话!?”扳过他的身子,穆野晟说着,双手控制不住地想要卡住他的脖子

“操不操?”

“汪择洋!”

汪择洋真的困了,累了,不耐烦了,一挥手,拨开了穆野晟捏着他肩的手。

穆野晟又缠上了,对白结束,剩下的只是肢体的交流。穆野晟是粗暴的,粗暴却又有节制,极力克制着不要将汪择洋弄伤。汪择洋从头至尾都是被动的承受,承受着单单属于穆野晟的粗暴,那种粗暴竟还能令他心底发颤。

穆野晟只做了一回,却一夜未睡,不想睡,不敢睡,也睡不着了。他摩挲着他脸颊,轻轻地挑挑他的睫毛,看着他在梦中烦躁地动手动脚,又在他唇边亲一下,在他下巴处轻咬一口。

那一觉睡得汪择洋极不安稳,明明入梦了,又被人搅得似睡非睡,将要醒了,又被人哄着入眠;折腾的汪择洋恼了,眼未睁就翻身压穆野晟身上。

私密处传来撕裂的疼痛,汪择洋瞪大了眼,清醒了,冒火了。穆野晟身下铁棒一样的东西正杵在他股缝间。

穆野晟的脸让他想起在朱克家被□□的小男孩。他觉得恶心,却又逼着自己将呕吐的冲动压回去;因为他恶心的不是穆野晟,而是他自己,可他不想恶心他自己。

汪择洋抬起身子,扶着穆野晟那处坐了下去。穆野晟一惊,想要制止一惊来不及了,被那样的紧实包裹着,他所有的思想都是多余的。

汪择洋的动作是汹涌的,激烈的。他不是在□□,只是在解决别人的欲望,越烈越好,越猛越带劲。他要睡觉,他只想迅速解决了这个人的欲望,赶紧去睡觉!

第一次主动权掌握在他人手中,根本容不得穆野晟出手;汪择洋夹得紧,动得快,不多时穆野晟便缴械了。

强撑着没走两步,汪择洋脚一软就摔趴地上了。穆野晟忙起身去扶。汪择洋甩开他的手,跌跌撞撞地往浴室爬,“碰”的一声关了门。

汪择洋缠着浴巾,窗帘躺浴缸内。天还冷,浴缸很冰。

在汪择洋的安稳觉快来临之际,穆野晟又出现了,正扯着他的“被子”;汪择洋猛地睁开眼,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眼内凶光毕露。

穆野晟一惊,他忘了,从前,汪择洋睡觉时能任他为所欲为那是因为苍澜给他用的药的后遗症。而现在,汪择洋只不过恢复了最初的汪择洋。

“乖,洗洗再睡。”穆野晟柔声道,放了热水。他的血在汪择洋尖长的指甲上划出优美的弧线。

汪择洋并不放手,瞪着通红的双眼骂了:“你妈的让我睡会,会死啊?!”

当拿开汪择洋身前的遮掩物,看到他胸口暗红的四个字时,穆野晟瞳孔一缩,差点将手里的浴巾扯破;未曾发作,他极其镇定的走了出去。再进来时,他已恢复了往日的表情。

汪择洋歪着头睡着了,正一点一点的向池底滑去。

从温暖,柔软的被窝中翻身爬起,天仍是灰暗的,汪择洋一觉从清晨睡到了黄昏。

汪择洋歪着嘴角笑下,清晨穆野晟整理好一切,他并没有多大的感觉,被伤了的神经不是说好就能好的,只是在野外的这些日子让他恢复了不少“本能”。

汪择洋穿着白碎花淡蓝色棉睡衣裤,柔顺的发已齐肩;光着脚,微微翘起唇在绵绵的羊毛毯上踱步,不知想什么正想得投入。

脚上忽然一热,汪择洋惊了一跳,低头只见穆野晟握住了他的脚。

“冷吗?”穆野晟让汪择洋坐在床上,问着。

汪择洋愣愣的。

倒了热水,穆野晟蹲在他身旁替他泡脚,抬头看着汪择洋的胸口,慢慢道:“把那个疤去了,好吗?”

汪择洋移开目光,摇摇头,他说:“无妨,反正我不在乎。”

解开他的衣扣,穆野晟盯着那几个丑陋的字,说:“去掉它。”

拉拢睡衣,汪择洋沉了口气,道:“大叔,身体是我的,我不想,也没必要为了这些我不在乎的东西再遭一次罪。”

“小择,你听我说……”

“不,大叔。”汪择洋打断穆野晟,他在劝穆野晟打消念头,“如果我去掉它,说明我承认了它,它侮辱到了我,它让我痛苦不堪了。但是没有,大叔,压根就没有,我不计较这些所谓的东西。生命以什么形势存在都无所谓,只要活着就够了,”汪择洋指着自己的头,

“我计较的只有这里。”

穆野晟静默了一会,说:“但是我有所谓,小择,我计较!你必须去掉它”

汪择洋笑了,歪着嘴笑了,他说:“大叔,有些事,我老早就该清楚了。我爱过你,

我是曾想过跟你过一辈子,我也试着努力过。我以为我可以,但是不行。大叔,不行,压根就不行。爱你的那些日子,我心疼,每天都疼,疼得我人都慌了。从来,我从来都没有这样

过。”

汪择洋提起水里的脚:“所以,请你以后不要,不要再做刚刚那种事,再说那样的话,我不想再疼了,再也不想了。”

说完,汪择洋起身。穆野晟拉他的手,却错过了;呆看着空空的手心,惊恐的念头一闪而过:那日将汪择洋推出去的手,永远也收不回了。

床沿凹陷下去的地方,一张折叠的地图上搁着一块玉。

一直以来,所有的事在穆野晟的掌控中已经太久了,他迷失了,当日将汪择洋推出

去,他也是有万分把握保全他的。却全然没有料到,汪择洋竟会为了替他拿到地图而惹恼朱克

将自己陷入绝境。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回来?”穆野晟握紧了人皮。

“呵。”汪择洋蹭了蹭被子,眯了眯眼,道:“等你想起在哪里见过我,你就会明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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