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1 / 1)
穆野晟脱/了汪择洋的衣服。
汪择洋闭着眼往穆野晟身上蹭,那儿暖和就往那蹭。
穆野晟解了自己衣服、的扣子,果见汪择洋脸颊贴了上来,手也跟着(伸进了)他的衣服内,然后两人(月匈)膛贴着(月匈)膛,小孩身子有点凉。
放了热水,穆野晟试图将他放进浴缸内。汪择洋搂着他还不撒手,小孩睡沉了还真乖得不像话。
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轻蹭的汪择洋,穆野晟目光停留在他饱满的粉嫩的(唇)上,不自觉地倾下身子,本只想浅尝即止,却不想刚碰到那柔软的(唇)瓣,就停不下心中的(欲)念。
汪择洋被吻得气闷,还没清醒过来,一巴掌先挥了出来。穆野晟抱着人,两手不空,侧过脸躲了,但没躲过。
手拍到了穆野晟的脸,汪择洋彻底醒了,大体知道发生了什么,乐了,说:“大叔,活该!”话音刚落,人被扔进了浴缸内。猝不及防,汪择洋唬了一跳,被水呛地咳了半天,微睁开眼,不见了穆野晟。
洗完澡,汪择洋裹着穆野晟长长的浴袍出了浴室。大叔的房间内垫了地毯,毛茸茸的,屋内的柔光暖暖的、柔柔的,不带眼镜汪择洋也不觉得刺目。
汪择洋光着脚丫在羊毛毯子上踩来踩去,蹦蹦跳跳的,觉得舒服极了;趴下身子,四肢着地,爬来爬去,觉得好玩;又打了几个滚。
“小择,过来。”穆野晟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黄)(色)信封,他面上表情淡淡的,并没有因为汪择洋留在他脸上的五指印而有发飙的迹象。
汪择洋很听话地走了过去,穆野晟看了看自己的大腿,示意他坐上来。汪择洋摇头,穆野晟眯了眯眼,说:“坐上来。”
汪择洋扯起嘴角一笑,一屁股坐在穆野晟对面的沙发上,特意咬着牙带着挑衅,一字一句地说:“我就不!你奈我何?”
将信封扔到桌子上,穆野晟准备自己动手。
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若反抗不了,那也得做做样子,气气人。样子做完了,狠发完了,汪择洋赶紧乖乖地坐到穆野晟腿上,讨好地笑道:“大叔,我错了,我错了啊。”
穆野晟笑了,揉了揉汪择洋的发,说:“你还能再逗一点么?”
“已经是极限了。”汪择洋做了个无力的表情,见穆野晟一下下拿捏着他的小腿,到嘴边的脏话又吞了回去,大叔这按摩技术还真不是盖的。
“把它打开。”穆野晟将信封放他手上,道。
信封里有些照片,一张名单,还有一份文件。
有几张照片是二三十个小男孩光着身子或站,或蹲在黑暗的角落。照片上人物的面部看不清楚,多张照片放一起却能发现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有从各个角度拍摄。另外几张全是一些死人的照片,,每一个人的死法都很诡异。
穆野晟抽出两张照片,一张是所有的男孩站成一排背对着镜头;还有一张是全部的男孩低着头蹲在地上。他问:“哪一个是你?”
汪择洋摇头,说:“大叔,你开玩笑吧。”
穆野晟指着一个小男孩的背影,隐约可见那孩子腰下方有个纹身。他说:“这是你。这是常明,还有泉。"穆野晟指出几个人来,一一说了名字。又拿出那份名单来,那里有照片上所有小男孩的名字,但里头并没有一个叫“汪择洋”的。
穆野晟问:“你到底叫什么?”
“大叔,你这又(黄)又(暴)力的东西哪儿来的?咦,还是少看点的好。”汪择洋说着,拉开穆野晟的手准备离开。
“告诉我。”穆野晟没放手,反而更紧地圈住了汪择洋。
“大叔,我叫什么都不过是个代号,我说了又能怎么样,又会怎么样?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汪择洋仍在嬉笑,他说,“大叔,你给我看这些也不会只是问我名字这么简单吧。所以,重点不在我的名字,我也没必要再和你谈下去了。”
当年,苍泉出事后,穆野晟暗地里查过那桩拐卖事件,获得了那些男孩的名单,意外地发现其中竟然有他找寻多年的人的名字,甚至得知他家丢失的玉也曾在那出现过。
可当他再往下查,线索就断了。直至半年前,在地下室实验室发现了这份资料。
很久以前,穆野晟也曾问苍泉两人关于被拐的孩子的事,可当他稍稍提起那些事,两人就会失控;现在提起来,两人也只摇头说记不得了。
穆野晟本只是怀疑汪择洋也在其中,今日一问,果不其然。
待再要深入提问时,穆野晟莫名地紧张了,话到嘴边问不出,只得和汪择洋纠结于他的名字。
“大叔,在外面混的,谁没个假名?谁记得那么多啊?没别的事,我就先睡了。”
“穆砚。你认得穆砚?”穆野晟问出了口,死死地盯着汪择洋,等着他的答复。
汪择洋安静了,双眸清澈地近乎空洞。对视良久,汪择洋“噗嗤”笑出了声,说:“大叔,你傻啊,你当我们那时候是在喝茶聊天呢,谁还管谁是谁!”
“汪择洋!别瞒我。”
汪择洋移开了视线,面上没了颜色,他说:“大叔,拜托不要再问了,我不知道。我不想再想以前的事。”
“汪择洋。”
“每个人都忙着逃命,谁会管谁那么多。”汪择洋扯了个笑,胸口起伏加快,他“哗”的一下站起了身。
穆野晟一把拉住了他,忙从怀里掏出另一张照片,问:“这个。谁戴着它?”
照片上是一块满绿色、全透明的寒玉,它中间的纹理宛若盛开的牡丹被一条翠色的蛇缠绕。
“所有人,我们所有人……”汪择洋深呼吸几口气,“我们脱得连毛都不让带。我,我不知道。”
汪择洋甩开穆野晟的手,似乎已经忍耐到头了,再继续下去,他就要失控了一般。
“不,小择,你再想……”穆野晟的声音变得急切起来,急切中隐约带了几分祈求。多少年了?他找了多少年了?他找了多少年都只有这一次有过那人的消息。这一刻,他是怕了,怕希望没了,他再也撑不住了。
“够了,”汪择洋吼了一声,很激动的模样,但是很快他又平静下来,说,“对不起,大叔。”
“小择……”
“对不起。”汪择洋扑到了床上,翻个身,用被子将自己包了起来。
手里的照片掉落在地,当无数次的希望成为失望的时候,他还剩下什么,是继续奢望,还是该绝望了。
汪择洋终是不忍,他不想穆野晟难过,他想能多告诉他些什么,他想帮他。他想,可是他不能。站回穆野晟的身旁,他想或许他还能给他些安慰。
穆野晟抱住汪择洋,心内愈发坚定:只要还活着就不能放弃。
“睡吧”穆野晟再抬起头,面色淡然,仿佛伤痛未曾来过。将汪择洋拦腰抱起,扔到了床上,穆野晟说:“一起睡。”
“不行。”汪择洋挣扎着往地上爬。
穆野晟拉住汪择洋的腿,将人拖了回去。汪择洋又要往前爬。
穆野晟说:“你想去哪睡?”
汪择洋扭头,房间的格局变了不少,他以前睡角落,现在床就放在角落;以前睡沙发,现在沙发成了单人沙发。
“过来,我不动你。”穆野晟放低了音调,进了被窝,朝汪择洋伸手。
犹豫几秒,汪择洋也跟着挨着穆野晟躺下了,哆嗦两下,又往墙角靠。
穆野晟也跟着靠了过去。汪择洋无路可退,便干脆往前去,缩到了穆野晟的怀里,蹭了两下,笑嘻嘻地说:“真暖和。”
揉了揉汪择洋的发,穆野晟便没了其他动作。汪择洋卸下警惕,入梦前,隐约听到有人在耳畔说了对不起三个字。
梦醒之际,汪择洋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争吵。
“常明,怎……”好像是穆大叔的声音。
……
“他是个人吗?你见过他吃……”那激动地声音转到高处,蓦然被掐断。
汪择洋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又忙闭上,只听到那人像极力隐忍着什么,颤抖的声音继续说:“他根本就是头狼。穆大哥,他就是头吃人的狼!你不该……”
“你出去吧。”
“穆大哥。”
“我心里有数,出去。”
“是。”
汪择洋觉得周身发冷,裹紧了被子。他是头狼!如果他不是狼,如果当初他不咬死那个人,他不分给他们那些肉,他不带着他们……,他们谁还能逃出来。
事情过去了,活下来的人,却厌恶甚至狠他了。
是啊,他是头狼,因为他曾经凶残过,他令他们恐惧了,他令他们想起自己如狼一样残忍的本性,于是他们厌恶了,厌恶噬人的自己,更恨带着他们噬人的汪择洋。
汪择洋从不在乎对别人的影响,只是当梁常明要将一切说给穆野晟听时,他还是止不住地感到心寒。
汪择洋睁开眼,看着坐在他身旁的穆野晟。穆野晟伸手揉了揉他的发,无言。
“大叔,我叫……。”
“都过去了。”
两人同时开口,尔后相视一笑,一切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