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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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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没有尽头的罪恶人生。

她倦了,有一天。

她做了不一样的梦。忘笙对她说:“再冷,也不能用别人的血来暖自己。”

她也清楚的听见了自己的回答

“忘笙,在你心中,是不是我从来都是踩着别人的尸体爬上来的?”。

朱红飞溅,丹砂轻点,谁与流年。

人生世事,与我何干。我独守,这孤寂的永夜,这肃杀的祭渊。

纵使,终将,万劫不复。

——千落

☆、宋锦瑟番外--策马奔腾

记不清什么时候曾有过这样一场大雨了。万籁收声,天地间只听得暴雨打在房檐上,窗台上,树叶里,草叶间的骤响,急促而单调。

想起来了。初见他的那日,也是这般倾盆大雨,他一身米黄素衣,身骑白马,虽为侠客,却是一身类似书生的装饰。

只是从未见他笑,即使见他笑,只是一半真心一半假意。

亦不知晓我成天跟在他的身后,是不是太幼稚了,我喜欢和他一起同乘一马,我喜欢他靠在一棵树上慵懒的睡觉,我喜欢听他叫我小屁孩。

“你为什么总跟着我。”

“因为我爱你阿。”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是爱。”

“我不懂,那你教我好不好,好不好嘛。”晃着他的胳膊。孩子气般的撒娇。

“不好,我有约定的事。”

“那喜欢是爱吗。

“不是

“爱一个人会怎样。

“爱一个人,会愿意为他而死。你能做到吗?

“我才不愿意,等我十六岁,过了及笄之年,我就要和哥哥一起去除掉坏人…

“我还要去建一座城,就叫永安,让里面的人安居乐业……

他的名字是南宫靖,我唤他阿靖。

关于他,我并不知道很多,也不想知道。他告诉我自幼以杀人谋生,五六岁时习武,七岁时手上有了第一笔血债。我也承认他这一辈子过于血腥,但我知道他想活下去。看下一场火树银花不夜天。

我认为他和千落姐姐一样,他却告诉我,他不是杀手,是侠客。

我在一次去树林找他时,弄脏了他的剑,我担心他会惩罚我,我哭着让他不要离开我。他用折扇轻敲我的头,让我别乱猜。那把这扇,正是我口中的古板字画扇。他随身带着它。只觉着拿着它,便能掩饰些什么。到底是什么呢?我猜测或许是前半生的罪恶吧。

我要求他教我武功,他却说:

“我不能让你走我的老路。”

我不是不明白这句话,也不是不明白南歌未言明的醋意与嫉妒。她是一介蓝衣女子,墨色的长发几乎触及地面,鲜红的唇,粉白的脸,上挑的眼角格外桃花。一次,阿靖正与她商谈着什么。一蓝一白,竟也能如此般配,我心里缓缓的生气了怒火,想上前对她大吼一声:“狐狸精。”

可是,我没有。

她曾不悦的问我为什么要缠着阿靖,我沉默半晌,只是说,我喜欢他。

她则又气恼又无奈地说:“哦?是吗?我倒是看他并不喜欢你,只是如同对待妹妹一般对待你。”我一开始是相信的,因为有安宁的前车之鉴。

可是,我和她都输了,输得彻底。

在一次刺杀中,我躲在角落,本来成功的刺杀了对方,却不料只是一个陷阱。我在那时从藏身处骑马奔出,不再以旁观者的身份观看。我带来的人掩护我向阿靖的方向接近。

“原谅我。”我破碎的话语散落在凛冽的风中。我向阿靖伸出手,他毫不犹疑地上马,坐到了我后面。

最后望了眼风尘滚滚的城池,我终于意识到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他握紧了缰绳,双腿一夹胯下的马,扬鞭催促着马匹。风呼卷着他四散的发,我轻轻握住他的手。正要回头看看敌方的动向,不料危险的气息迅速占领意识,却没办法躲闪,我若躲开了,他必是不能的。只一瞬的事,一股强劲的力量把我带倒在他的怀中。

略显粗糙的衣服贴在脸上,他的胸口一如我想象的那么单薄,却又那么让人安心,就像十四岁那年他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就已知道,这一生,我是逃不开了。

就在我离开胸口的那一瞬间,只见一羽寒刃从后背直穿过前胸,撕心裂肺。回望见了他一个淡淡的微笑,我闭上了眼睛,却克制不了泪水。

“忘了告诉你,就在昨天,就在我做的最后一个梦里,我对你说,‘小屁孩,如果有来世,可不可以换我追你。’

从前都是我目送你离开,这一次,便让我先离开吧,好不好?好,不好?”

只是,我问你的问题,

我,我……怕等不到你的回答了。”

他终于用尽全身力气,

纵下马身。

手臂慢慢垂落,

身体重重跌在混乱的尘土。

我还是失去了哭泣的能力,

四散的飞尘模糊了我想要凝望的身影,

再看不见了你了,我心心念念的,阿靖。

一片山河永寂。

一个我从来就不愿去相信的事实。他为了我死于沙场,永安永安,究竟是谁永无安宁。

我一个人成天呆在他曾经呆过的树林,什么也不干。

南歌说我疯了,我想也是。人都不再了,旧景又有什么用呢?

后来的后来,南歌走了,千落走了,哥哥走了,不久,归来的安宁也马上要走了的时候。

我一个人坐了一个很长的梦;

烟雨重楼,花叶葳蕤,逶迤青山掩映在层层水雾后看不真切。马蹄踏碎水洼,溅湿衣摆,他坐在马上,立于小路尽头。片刻,我现身于青石小路的那端,粉衣青伞。

“阿靖。”我唤他的名字。这名字在我心头百转千回。我向他走来,他驰马前去,可两人间的距离有增无减。他的身影渐渐远去,模糊。

似有凌冽的酒香。

一睁眼,面前多了一只琉璃盏,溢满华彩,玲珑剔透。泛出淡淡的琥珀色光泽。

一饮而尽。

我终于步至他身畔,收了伞。他一把揽过我,带我上马,倚在他怀中。

他在我耳畔喃喃:“我带你策马天涯。”

马蹄绝尘而去,白马上一对璧人仿若谪仙下凡,再也看不真切。虚妄吗?那杯琉璃盏,是你想要的全部幻象。

一如他带你策马天涯。

你非我良人,怎知我情深。

——宋锦瑟

☆、长亭送别

夜色阑珊,阮安宁站在清池居大门的瓦楞上,看着整座清池居,随即她又低头扳着指头,数了数今晚是离开苏州后的第几晚,数了好几轮,到底是三天还是七天?她也糊涂了。似乎是昨天,昨天宋锦年还和她一起谈论四书五经,又大概是上一年,她眼睁睁看着他拂袖离开。

阮安宁从柜子里翻出个楠木匣子,上面的繁花盘树已被磨得不大美观,檀紫的漆也斑驳不堪,她用拇指将锁扣翘了起来,从里拿出根玉笛,那是那年暮春宋锦年送她的长风。

——“它等它的主人,已经两年了。”

这一瞬,她反倒笑出了声来:“阮安宁,你这个痴人。”

月光寥寥,阮安宁把笛拿到嘴边,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傲菊开得正盛的时候,宋锦年命人在府里搭了戏台子,又让人请了出挑的戏班子,递了戏折子给阮安宁,要她选几出,挑来拣去也就选了出《梁祝》。

狂风聚作中,祝英台白了句:“梁兄啊!不能同生求同死!”

宋锦年望了眼她,转而又望回了台子上。

快落幕的时候,幕后合唱道:“彩虹万里百花开,花间蝴蝶成双对。千年万代不分开,梁山伯与祝英台。”

他吃了口茶,“世人皆说化蝶最是悲剧,我却羡慕他们情人缱绻隽永从此翩跹与共,分明就是跪拜也难得好结果。”

阮安宁望着收拾道具的戏子乐师们问了句:“那你觉得哪段才是悲情?”

“这个…我偏生不告诉你。”

“宋锦年…”

“嗯?”

“我不喜欢明年春天满院子飘的柳絮。”

“那我明日就遣人将院子里的柳树伐了。”

她有些吃惊,起身,“不用了,我先走了。”也不理他是否回答,转身便走了。宋锦年再吃了口茶,笑意又放大了圈。

“我最怕的是那出《长亭送别》。在那分了手就再也没了机会好好见一面,比死别更难过的是生离,明明知道有个人切切地盼着,却捉不住也触不到。阮安宁,我不愿与你道别,就算浴血征战也不想和你道声再见,万一再也不见了怎么办?我也曾想若是有机会与你纷纷化作蛱蝶也算如愿以偿了,只是,你又得说我痴心妄想了,呵…”

“你这样的人,我总是斗不过你的痴念,至今都不告诉我到底选哪一出,果然折磨我。

如果现在让我选,便就那出十八里相送罢。我让你伐了所有的柳树,原想这样没了柳枝,我们不至于也唱一出长亭送别的曲儿来。或许是我也太幼稚,现在却希望能与你送别一场,真该留下那么一株。至少能赠你些许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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