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这事儿我说了算 > 34 第34章

34 第34章(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但愿我是,你的夏季 同桌的你 主角光环算什么 亲爱的人·月夕篇/亲爱的人2 亲爱的人 失心妻约,冷战残情首席 听说我要横扫天下 捡个boss当男主 修真之我居然有蛋?! 金浪银海

第三十四章

陈烁出差的当天,余田田吃过晚饭以后就拿着他家的钥匙“登堂入室”了。

她把自己裹成了一只粽子,顶着寒风来喂狗。

只可惜热狗一脸警惕地站在客厅盯着她,大眼瞪小眼,就是不肯吃她做的猪肝拌饭。

余田田耐着性子哄它,“热狗,乖,快来吃饭,不然就凉了。”

热狗不动。

“快看快看,香喷喷的猪肝拌饭哟!”

热狗不动。

“哥,大哥,大哥你看一眼好吗?这里,我在这里。”余田田舞动手臂,怀疑它瞎了。

热狗水汪汪的大眼睛随着她的手臂转来转去,然后又默默地收了回来。

主人不在家。

它情绪很低落。

余田田蹲累了,不想蹲了,把盆子放在地上,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走了没几步,听见身后传来了一点动静,她回头一看,热狗开始吃饭了。

这什么臭毛病,叫它吃它偏不吃,人一走,它就立马开饭。

余田田又走了回去,这一走可不要紧,热狗连连后退,又钻进了茶几下面,只露出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瞪着她。

她翻了翻白眼,只好远远地站着,看那只做作的狗一脸害羞地又慢慢爬出来吃饭。

余田田小的时候听人说过,人与人同处一个屋檐之下,时间长了,就会变得越来越相似。

没想到人与狗也是一样。

看着热狗这别扭的小性子,她忍不住叹口气,也不知道是陈烁传染了它,还是它传染了陈烁。

饭后要散步,她又把外套穿好,帽子围巾戴上,拉着热狗出门了。

这一出门不打紧,基本不是她牵狗散步,而是热狗拉着她一路狂奔。

金毛是大型犬只,余田田是小个儿姑娘,于是整个小区就看见一人一狗疯狂地奔跑着。

余田田一个劲儿嚷嚷:“停下来,快给我停下来!”

热狗呼哧呼哧一路急行,就跟脱缰的野马……不,就跟脱缰的野狗似的。

等到散完步,回到陈烁家里以后,热狗精神抖擞、昂首挺胸地走进了门,余田田……余田田扶着墙虚弱地爬了进去。

伺候狗大爷洗澡更是件艰苦的任务。

洗澡水放好了,余田田还亲手在狗盆里试了温度,确定刚好合适以后,招呼热狗进去。

热狗死活不进去。

余田田拉它、拽它,最后几乎是骑在它身上把它给弄了进去,热狗终于妥协了。

然后余田田慢慢意识到,这位大爷好像有点怕水。

瞧它,站在偌大的水盆子里一动不动,浑身僵硬。

她一边笑,一边给他抹沐浴露,澡盆里的泡泡越来越多,她忍不住哼起了歌。

热狗抬头看她,目光里有探寻,有好奇。

她就一边给他挠痒痒,一边来回帮它搓毛。

慢慢地,热狗好像也放松下来。

余田田咧嘴一笑,发现金毛天生似乎就长了一张带笑的脸,温柔起来望着她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感情与依恋。

她的心塌下去了一小块,把热狗从水里牵出来,说:“好啦,站好别动,我给你——”

“擦干净”三个字还没出口,热狗已经开始化身为自动狗体甩干机——浑身上下飞快地颤动几下,水花四溅。

而站在它面前的余田田……毛衣都湿透了。

热狗无辜地瞪大了眼睛望着她,还蹭蹭她的腿,余田田伸出一根指头把它的脑袋戳开,面无表情地说:“你是故意的吧?”

这么冷的天,毛衣湿透了。

她叹口气,认命地站起身来,去陈烁的卧室找干净衣服暂时穿穿。

与此同时,已经抵达上海的陈烁在酒店里洗好了热水澡,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就开始琢磨着余田田这时候在干什么。

他拿着手机走来走去,来回踱步。想打个电话过去,又不知道打过去说什么。

这事儿不太好办。

打过去说点什么呢?你说他这才刚到上海就赶死赶活地给余田田打电话,她该怎么想啊?

说他是报平安?

笑话,她是他谁啊,他干嘛要跟她报平安呢?

不成,这电话打不得。

可是不打吧,他又觉得心里痒痒。

陈烁扑在沙发上长叹一口气,然后忽然想起了热狗,顿时又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哈哈哈,天助我也!

他清了清嗓子,总算拨通了余田田的电话。

那头的余田田冷着了,一边打喷嚏,一边接起电话,“喂?”

陈烁开口就是一句:“余田田,你没把我家热狗给弄死吧?”

余田田沉默了片刻,眯起眼睛说:“没有,我没把你家热狗弄死,倒是你家热狗快要把我给弄死了。”

她开始一口气也不喘地控诉这只任性的金毛,从它不肯吃饭到它拖着她满小区狂奔,最后洗完澡又把她给弄得浑身湿透。

陈烁在那头哈哈大笑。

初到一座陌生的城市,他风尘仆仆地抵达酒店时其实已经很累了,洗完澡如果不是惦记着给她打个电话,早该倒头就睡的。

可是这一刻,他忽然间很庆幸他拨通了这个号码。

余田田的声音很好听,像是一杯奶茶,不浓不淡,甜度适中,冬天的时候听在耳里,像是也有温暖的液体流入身体里。

他调整了一个姿势,靠在了沙发上。

然后笑着低声说:“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余田田没好气地说:“在你的衣柜里找干净的衣服,起码得有件毛衣啊,不然一出门铁定冷死。”

陈烁开始指挥:“衣柜左边,从上往下数第二个抽屉是……哦不,你毛衣湿了,里面的衣服肯定也湿了,你一块儿换了吧……我贴身的衣物在第一个抽屉,你打开——”

话没说完,那头的余田田开始上气不接下气地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顿,“你笑什么?”

余田田从第一个抽屉里勾出了一条大红色的内裤,一边笑一边喘着粗气,“哈,哈哈哈,陈,陈医生,你居然,居然穿红内裤……”

陈烁脸上蓦地一红,提高了嗓门儿:“那是以前老头子给我买的!我没穿过!”

余田田还在笑,“没,没穿过?你骗谁呢?商标都没有,一看就是穿过了啊……哈哈哈哈……”

“余,田,田!”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本命年要穿红内裤,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身为一个中国青年,你连这点基本的迷信也没有吗?就算你没有,满足一下长辈的迷信心里怎么了?什么叫孝顺你不懂吗?”

余田田狂笑不止。

陈烁最后阴森森地说了一句:“放下我的内裤,你那手刚摸过热狗,指不定染了什么病毒!”

余田田说:“我摸的是你的内裤,又不是你,就算有病毒,也传染不到你身上嘛!”

陈烁顿了顿,反问一句:“听这语气,怎么着,没摸到我你还挺遗憾的?”

呸!

余田田真想吐他一脸口水。

她没理那个不要脸的家伙在那头说了些什么,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开始换衣服。

这是陈烁的针织衫,毛茸茸的很舒服,衣料从脸上划过时,她闻到了淡淡的香气。

手机被扔到了床头,她走过去捡起来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了床头柜上的相框,身形一顿。

没有再急着去拿手机,她慢慢地坐在了床沿,拿起了那个相框。

照片上有两个孩子,大一点的是十来岁的陈烁,一脸青涩稚气的笑容,而另一个……

另一个,就是陈熹了。

余田田没有见过她,却从这两兄妹相似的五官里辨别出来了她的身份。

盯着照片看了片刻,她无声地叹了口气。

小姑娘长得可真好看,黑漆漆的大眼睛里透着灵气,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两只小小的梨涡。

照片上的陈熹紧紧地抱着哥哥的手臂,笑得像只小狐狸一样满足。

而陈烁也任由妹妹依赖他、靠近他,面上是轻松愉悦的笑容。

……

那时候,他大概不知道人生总会有太多不如意,更不会料到他的不如意来得比别人还要更残酷。

再拿起手机来的时候,她听见陈烁在那头大声叫着:“喂,余田田?余田田你干嘛去了?为什么不回答啊?”

她轻声说:“刚才在换衣服。”

陈烁不高兴地嘀咕:“换衣服也该跟我说一声啊,电话打着打着忽然就没声音,不知道别人会担心啊?”

余田田弯起嘴角无声地笑,声音软软的:“好,我知道了。”

她破天荒地这么听话,陈烁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原本想多吐槽几句的,这下也卡在嗓子里没法往外吐了。

顿了顿,他问:“要回家了?”

“嗯。”

“把门关好,衣服扣严点儿,围巾帽子口罩该戴的都戴上,别感冒了。这个天容易感冒,一感冒还准发烧。”他又犯起了医生的职业病。

余田田依言照做,陈烁还不愿意挂电话。

他凶巴巴地说:“我初来乍到一座陌生的城市,思乡情结严重,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

余田田语塞,只得一边往家的方向走,一边问他到底怎么个思乡法。

陈烁扯来扯去尽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什么今天坐飞机的时候旁边一对小情侣一直卿卿我我,看得人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什么酒店的饭难吃死了,贵就算了,味道居然不如热狗的狗粮;什么酒店的床不够软,睡在上面腰酸背痛腿抽筋……

余田田基本没有什么搭话的余地,只能听着,间或嗯嗯啊啊地响应一下。

最后她走到了楼下,这才说:“陈医生,我到家了。”

那边的人戛然而止。

她刚想说:“你要是思乡情结严重,睡不着觉,那我们继续说好了。”

可是话还没说出口,陈烁就特别爽快利落地说:“哦,到家了,那可以挂电话了。”

她一愣,脑子一转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她一个女孩子,天寒地冻地大晚上一个人回家,他担心她。

可他那脾气那么别扭,担心也不会说,所以就没话找话说,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一路……

她走进电梯,四周安静下来。

弯起唇角,她轻声说:“陈医生,你不用担心我的,你家离我家又不远,二十多分钟的路程而已。”

陈烁语塞,片刻后才打着嗓门儿理直气壮地说:“谁,谁担心你了?都说是思乡情结了啊,你这人怎么尽瞎想?!”

她笑着点头,“嗯,我瞎想。”

“那可不是?谁担心你了?我说余田田你这人怎么这么自恋啊?”

她继续点头,“嗯嗯,我自恋。”

“……”

陈烁在那边气得不行,脸也涨得通红。

这余田田简直是没法交流!

谁担心她了啊?

她不就一女汉子吗?有什么可担心的?他担心的明明是她身边那些有可能被她的汉子气概荼毒的无辜人士!

他气了好半天,才听见手机那头传来她轻快的嗓音。

“陈医生,你今天舟车劳顿的,早点睡吧。”

一时之间,像是有人把针管扎进了他的身体里,手指一动,所有的火气都被抽走。

他的心慢慢地摇曳起来,晃啊晃,像是儿时听过的那首童谣,。

余田田轻声说:“那我就先说晚安啦,你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开会呢。”

他不是那种会温柔回应别人的人,从来都不是。

小时候熹熹抱着他撒娇,他也顶多露出嫌弃的表情,“好啦好啦,真是服了你。”

就算心里是快乐的,他也总是装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就是这么别扭的一个人。

但就是这么别扭的一个人,这一次沉默了好几秒,却破天荒地放轻了声音。

他低声说:“晚安,余田田。”

把手机放在枕头旁边,他安心地入睡了。

思乡情结算什么呢?

他思念的,分别另有其人。 166阅读网

目 录
新书推荐: 虐我千百遍,我嫁大佬他哭瞎 爆改反派爹,满级崽崽无敌了 前夫下跪时,我正嫁入顶级豪门 重生后,偏执前夫再次沦陷 霓虹灯 假如你心里有一个微小的我 人处绝境 演的越惨我越强,粉丝求我别刀了 未婚夫劝我大度,我挺孕肚嫁他死对头 夜色拂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