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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逃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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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的时候,她看到依旧是明家那片眼熟的屋顶,面前也依旧这张脸,从模模糊糊逐渐清晰。看着看着,她几乎要笑出声来,“阿诚哥,我居然又没死啊,那我不是又欠了你一条命么?”

她惯会这样,指鹿为马。那人此刻是黑着一张脸,着实没有与她调笑的心情。

她听话的喝了阿诚递来的水,抬眼望着那张满是疲惫憔悴的脸。她不喜欢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别生气嘛阿诚哥,你看我是属羊的,命硬的很啊,哪能那么容易就死。”

“我看你是属猫妖的。”话说出口却忍不住想要咬了舌头,阿诚一边放了水杯,一边气闷,不再理她。

曼丽望着他僵硬的身影,在心里默默叹了气——这个人心思重,活得太辛苦。

“阿诚哥,别生气嘛,人都道事不过三,哪里能有那么多变故让我折腾去。”她瞄着那人似乎有更黑的趋势的脸,果断选择回避问题。“你还好么?大哥大姐呢?”

我不好!非常不好!明诚叹了口气,转过身来,“你放心,我没受伤。大姐也没事,刚刚还来看过你,大哥那边你就更不用担心,一切都算顺利,”他顿了顿,见她的样子,自然知道她最想问的是什么。“明台和锦云也没事,他们,去重庆了。”

和锦云……去重庆……

她没有再说话,阿诚也就转身去准备为她拿些吃的过来。

“阿诚哥,这回又是多久?”

听得她在背后依旧是那样满不在乎的口气,他脚步一顿,接着便疾步出门。

“十天。”

十天啊,还真是够久的,怪不得现在浑身都没力气。见那人再回来,曼丽开口,“你去了好久啊,我好渴的。”

“嗯,我给你倒水。”他背过去,匆匆放下手上的托盘,又匆匆去寻找杯子,却总是不去看她。

“阿诚哥,”她心中奇怪,却也存了些调皮的心思,“你难道都不舍得倒点儿酒给我么?”

那个匆忙得甚至可以称得上慌乱的身影一顿,回头来看的样子有些呆呆的,她忍着笑意,正色道,“你们那个计划成功了,也算是有我的功劳吧,难道不应该奖励奖励我么?”

他反应过来,皱眉,“胡闹!”

“就这一回,少喝点儿,没关系的。”她半哀求半讨饶的望着明诚,没有力气,连心智都像个小孩子了。“这仗打得多不容易,难道不应该庆祝庆祝么?就这一回也不会怎样的,我保证,好不好嘛,阿诚哥。”

看着她称得上是可怜巴巴的表情,明诚终于无法,还是倒了杯酒过来。

“哎,怎么只有一杯?不是说了要庆祝一下么,一杯怎么庆祝?”她望着走到近前的明诚此刻手里端着的一个杯子纳罕,这个人还是一样的——嗯——一本正经。

不喝就不喝。

“你以为你能拿得了杯子?”阿诚瞪了一眼,只是那双大眼睛实在没什么威慑力。他将酒杯递到她唇边让她沾了沾,收回手一股脑干掉了剩下的,在她回击之前沉声道,“抗战必胜。”

她在他沉稳坚定的声音中安静下来。侧头望向那夜幕。

“抗战必胜。”

听着电台里放着那样激动人心的消息,门外是远远近近的沸腾,有人自发的走上街头,锣鼓声,鞭炮声,高唱声……各处涌来的人们如洪流般,汇合成欢歌笑语的海洋。

明家的大门前站着久未回来的明台和锦云,明台放下行李紧紧拥抱了兄长,大姐笑着湿了眼角。站在明楼身后的阿诚,此刻也仰起了脸。

晚餐十分丰盛,大姐嚷嚷着让咱们明长官把珍藏的好酒拿出来,一人一杯,明家四姐弟外加锦云、曼丽,难得吃了一顿团圆饭。

大姐拉着明台锦云说话。

“你才刚好,少喝一点儿。”阿诚倒完酒坐定,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为抗战的胜利,”明楼举杯,几个人脸上皆是喜悦,亦举起杯,不约而同,“为抗战胜利——干杯!”

琉璃酒杯清脆的撞击声此刻如此悦耳。连同外面的鞭炮声、欢呼声,在心里塞进了满满的喜悦。

大姐明镜有些喝的高了,心心念念着,“终于回家了,终于回家了……”便歪歪倒倒的由明台夫妇扶着上去休息。大哥明楼也难得有那样轻松的表情,阿诚搀着他往外走。

胜利了啊。

胜利了呢。

她独自在门前,看着外面此刻绚烂夺目的焰火。突然想去那里,去湖南,去老师那里看看,那里,还在么?她想起了那个元宵店的小女孩,待黎,她现在是不是等到爸爸了?

她和阿诚说了她的想法,他本来要和她去,被她劝住了。虽然那边投降了,但毕竟时局不稳,他又怎么放心在这个时候留下大哥一个人。

走出车站的时候,扑面而来的是强烈的陌生感。这座她曾快要当做家的城市,此刻剩下的唯有陌生。

见过了那些要见的,完成了那些要完成的,她奔向那个牢牢记在心中的地方,连脚步也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近乡情怯。

只是,等待她的是已经改头换面的楼房,即便上得楼去,那小公寓也早已经有了新主人。那个从门里探出头的女人,嫌恶的扫了她一眼,嘴里啐了句什么,重重撞上门。

她呆愣在门前,那样匆匆的一瞥之下,里面也已经不是熟悉的光景。

物是人非。

现在剩下的就是这四个字了。深秋的冷风几乎打透了她身上的呢子大衣,她只有慢慢的在街上走。那个小店,也已经不在了吧……凭着模糊的记忆,应该是在——她抬眼望去,竟是满目惊喜!

那家小店居然还是旧日模样,她忐忑上前,却欣喜发现熟悉身影。久时未见,那女孩长高了,已然不似记忆中稚气了。

“待黎!”

她那一声呼唤仿佛惊醒了女孩一般,她眯眼看了一会儿,脸上亦有喜色,“丽姐姐,是你么?”只是那喜色未达眼底便被泪水遮掩。

她心中一痛,上去把那女孩子拦在怀里,“没事的,没事的,胜利了,一切都好的。”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东去的火车在蒸汽中缓缓启动,模糊的视线依旧是那女孩子泣不成声的样子。

她那样瘦了,几乎咯痛了她的手臂。

她说,爸爸死了,死在那些穿绿军装的人手里,死在回家的路上。她说,继母也死了,死在她面前,死在她怀里。她临死前只来得及塞给她看那颗已经褪色的五角星,那是她见过的,和爸爸走时帽子上的一样的。继母没能说出一句话,只是拼命的推她,她记得她也要带她走的,可是她不走。

她说,爸爸死了,继母也死了,她只剩下这里了,她哪也不去,她又能去哪儿,她要在这里,她也只能在这里。

她说,她不明白,爸爸说打完仗以后就有好日子过的,现在明明打完仗了,为什么他们都死了?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些穿绿军装的人到处杀人,她明明看到那里面有以前隔壁的面孔……她不明白,爸爸从不骗人,可为什么现在跟他说的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呢?

那样纤弱的双手却那样攥着她的,死死地,为什么,为什么骗我!

她不记得她是怎么离开那孩子的。但她知道她几乎是逃离那座城市的。颠簸而缓慢的车厢里闷闷的,颠的她的眼泪几乎都流下来了。

车厢里那坚硬的铁架刮痛了她的侧脸。她想起她不能下床的时候,大姐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好些话。可她哪里坚强,她不要在这里了,她想要回去了。

行李从手中滑落,重重跌在地上,那里还有她带回来的腊肉,上次带回来的时候大姐说是不错的。此刻,那个她准备喊的人却成了照片中、青烟前的安静影像。

她惊恐四顾,她狼狈一间一间上去……大哥坐在小祠堂里,不动不说话。她扯住站在侧的人,压抑声音的颤抖,“在,哪,里?”

阿诚没有回答。她盯着他的眼睛,阿诚亦盯着她的,她知道他听得懂。

“在哪里?”她握紧双手,昂头看着他。那人终于偏过头去。

“面粉厂……”

嘭!

他看着她发足奔出去的样子,脚下不由的跟了出去,终于在门口来得及拉住她。“你干什么去,”他拉住她,缓了语气,“大姐,已经走了。”

“放,手——”

他握得那样紧,仿佛要扼住她一切的念头。

“我让你——放——手——”她冰凉的手附在他的手腕上。

他屈了屈僵硬的手指,她就那样从他指间挣脱,冰冷的空气填充进来,直到他僵硬的收回手臂。

她在茫茫人海中奔跑,那冷风如掐着她的咽喉,她想喊,只是连呼吸都困难。总会到的……不要到啊……为何命运只剩捉弄?

“曼丽?”那个闻声转过身来的人惊讶的看着她。那个一向放浪形骸的明家小少爷此刻却满身沧桑。

她恍如未闻。“大姐是——怎么死的?”

“曼丽,你……”他担忧的望着她。

“大姐是怎么——死——的——?”

明台似乎叹了一口气,“他们来抓地下党,大姐为了掩护锦云……”

“为什么是大姐掩护她?”

“锦云负责把大姐转移的解放区……她在面粉厂办公室的油画后面藏了一张照片,如果被搜到,她担心会暴露……”

她明白了,再明白不过了。

哈,哈哈哈,她突然觉得可笑,可笑之极。于是,就真的笑了起来,笑得直不起腰,笑得喘不上气,笑得站不稳。

她猛得拍开明台伸过来的手,站定,望着他此刻带着担忧的脸,他居然还在为那个女人担忧?!“放心,我没疯!我很正常,再正常不过了!”

“曼丽,锦云她,也很难过,”明台望着她,悲伤,“她也是为了大家……”

呵,她轻笑出声,语气说不出的诡异柔和,“你说,她的任务是把大姐转移到解放区?”

明台张了张嘴,没能说话。

“你说,擅自行动,却让别人付出代价!这笔买卖算得好不好啊。”

“曼丽,”明台终于伸手拉住她,“我知道你想做什么,锦云她不是土匪,她那么做是为了救更多的人!”

她抬头不可思议的望着他,是不是太痛了,心就可以没有感觉了?她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拂去他的手,她仔细看着,这些痕迹都是那时留下的么……她脸上挂起一如既往的明艳笑容,优雅转身,却在那空出的地方停下回眸。“明少爷,你真知道我想什么?我——早不当锦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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