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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认真的？”章瑾琏的声音没有起伏，但是章瑾轩知道自己的哥哥生气了，他嘴里发苦，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章瑾琏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样，反而苦笑了出来：“罢了，我也就是糊你的。”

章瑾轩不解地看着大哥。

“你起来吧。”章瑾琏颓然地示意他站起来，“我当初被问了这些问题，和你所回答的差不多，在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我也说了同样的回答，我也跪在地上求爸妈的成全，然而最后爸妈给我的答案却是一个巴掌。”

章瑾轩从不知道这些事，他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的哥哥，这么说来……

“哥……你也？”怎么都不可能相信自己的哥哥走过和自己一样的路。

“都是陈年旧事了。”章瑾琏闭上了眼睛，“不过当时我可没你好运气。爸妈怎么都不肯同意，把我关在别院好多天，你大概不知道，就是那段时间，爸妈跟你说我在出差的时候。然后……爸妈就硬让我娶了程瑶。”

“大哥，那，那你……”章瑾轩被这个意外的炸弹炸得语无伦次，“那么大嫂……”

“她不知道这些事，就爸妈的性子怎么可能让她知道？而我，已经对不起她了，不需要再让她受一次刺激。”章瑾琏笑了笑，却是无尽的苦涩，“我自问没法做到好好地和她培养感情，给她我的爱，我能做的只能在一个‘同居伙伴’的立场上所能做的事情。”

“可是……大嫂为你生儿育女了啊……”章瑾轩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责怪大哥，既然结婚是迫不得已，为什么……又要一个孩子？

“……那是爸妈想要的。”章瑾琏也很无力，父母要他结婚，也就是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我对程瑶也很愧疚，我们家把她卷进了一场她并不应该承受的灾难，尽管我的本意不是如此，奈何造化弄人。”

章瑾轩看到大哥这幅模样也是心疼，小心翼翼地问：“那么大哥……后来你和……你的恋人怎么样了？或者说，他怎么做的？”

“晋他……”章瑾琏似乎开始放空自己的视线，扯出一抹无奈的笑，“他留给我一封信就走了，每年我的生日，他都会从不同的地方寄信过来，但是我再也没见过他。”

“那么大哥……大嫂……”章瑾轩本来想问以后他和大嫂会怎么样，但是作为小叔子来问这个问题实在逾矩，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是想问我和程瑶还能不能在一起吗？”章瑾琏拍了拍章瑾轩的肩膀，“你哥已经对不起秦晋了，怎么还能对不起一个无辜的女人？更何况她为章家添了后代。”

“你会告诉她这件事吗？”章瑾轩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

“当然不会了。”章瑾琏摇了摇头，“她没有必要为这件事烦恼。瑾轩，你知道吗，在听到爸妈同意你和夏默在一起的时候，我对你是羡慕，是嫉妒，甚至恨自己为什么是长子，瑾轩，好好经营这段感情，代替我走这段我没有走下去的路，好好坚持……好了，你快去接夏默吧，宋圆估计把他带回去了。”

“哥，你没事吗？”章瑾轩担心自己的哥哥会想不开，也担心他受到刺激。

“那么多年了，瑾轩，不用担心我。我祝福你们，真心实意的。”章瑾琏露出了和平日里对自己弟弟一样宠爱的笑容，“要幸福。”

听到章瑾琏的这句话，章瑾轩忍不住流了泪，给了长兄一个拥抱，然后才挥了挥手表示自己走了。

章瑾琏在章瑾轩离开后还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