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水土不服攻and糙汉海盗受(1 / 1)
郁初一脸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
毫无疑问是个很强壮硬朗的男人,黑色的短发凌乱地散在耳后,露出一张胡子拉碴的成熟男性的面孔,粗犷不羁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硬线勾画似的唇棱让人找不到任何一个儒雅温和的词语来形容他。
郁初看到其他海盗对这个男人恭恭敬敬,心想果然是杀人不眨眼的海盗头子,很凶,煞气很重。
他□□着肌肉饱满的上半身,八块腹肌在走路时如山峦拱起,起伏的线条仿佛汹涌的麦色海浪,近两米的高大身形使他看起来像极了壁画中的西欧斗士。
刚才好像是在骂他不穿鞋到处乱跑,还不让他出船舱。
简直是有病!
郁初很生气,但是他没有办法,他用刚刚学会的词语骂了一句垃圾玩意。
反正大概是这个意思,郁初心想正好你把我扔回水里,指不定一睁眼就穿回去了。
嘿。
云修听见雄子怒气冲冲地指着他骂了一句流氓,心里反而颇为得意。
是,我就是流氓,等我和你生米煮成熟饭,看你把我怎么着吧。
流氓好啊!和海盗一样是个好词!
云修摸着下巴,琢磨着是不是今晚就把这个鲜嫩可口的小雄子哄上/床睡了。
郁初想不通为什么这个海盗被骂了后笑得那么开心,他于是疑心这是个傻的。
船上一干人员都被绑了,船现在走得不稳摇摇晃晃,海盗才不会管船稳不稳,抢了东西就回海盗船上。
站了一会郁初就开始头晕,眼前一阵黑一阵白,难受得紧,他又晕船了。
这时一个浪头打在船舷上,船身剧烈地晃动起来,郁初没站稳,猛地往一旁栽了过去。
云修眼疾手快地将雄子接住抱在怀里。
手一摸,怀里的人双脚冰凉,云修赶紧将郁初的双脚揣进自己裤裆里暖着,又叫人拿来毯子将雄子裹住了。
他看着那煞白煞白的小脸,嘴唇都有点泛青了,吓得不行,连忙招呼手下准备回自己船上。
船长一看雄子要被抢走了,挣扎着站起来,又被一个海盗狠踢膝盖,绝望地跪在地上看着黑鲨抱着雄子离开。
“船医?船医呢?他大爷的,赶紧给老子过来!”云修回到海盗主船上粗哑的嗓门一吼,立刻开始叫船医。
船医已经五十多岁了,正在仗着一把老骨头懒懒散散地给受伤的海盗包扎,一听说老大叫他,屁都不敢放一个,健步如飞地跑走了。
“哎,黑鲨老大,我来了。”
船医推开门,看见他们的老大健健康康地坐在床边。
“这是?”
“磨蹭啥?赶紧给我家雄子看看怎么了?”云修站起来踹了船医一脚。
船医不敢反抗,连滚带爬跑到床边,心里一边骂骂咧咧。
你这个不尊老爱幼的臭小子!活该你找不到雄子!还我家雄子……我呸,就你那糙样……
擦勒。
船医愣了片刻。
床上还真躺着一个雄子,娇娇弱弱地靠在枕头上,这模样这身段,就是和黄金城里最漂亮的金丝雀相比,也是丝毫不逊色啊。
这下子他更不敢耽误治疗。
“没大病,就是晕船,还有这个雄子应该是在陆地生活惯了,现在到海上水土不服。”
“晕船?水土不服?你说怎么办?”云修稍微放下心来,眯着眼看向船医。
“晕船好办,我开点药剂,船开稳些就好。关键是水土不服,”船医想了想一拍大腿:“娇养,一定得娇养。”
云修又踹过去一脚,骂道:“尽给老子说废话,我雄子当然得好好养着,关键是怎么个养法,每天都吃啥喝啥,要注意些啥,你给我写一张单子出来。这事办不好你就下海喂鲨鱼去吧。”
船医苦着脸走了。
红头发的大副敲门进来汇报情况,一眼就看到了床上露出个脑袋的雄子,眼睛顿时黏上去移不开视线。
“我滴个乖乖,老大,这就是那个抢来的雄子?”看着就让他有犯罪的欲/望。
云修顿时就不乐意了。
“什么抢的?这是老子的雄子,你看看这黑发黑眼,就是注定要结礼的嘛。”云修将自己的脸和郁初的靠在一起,两人的确都是黑头发黑眼睛。
大副看着老大粗犷坚硬的五官,辣眼睛!又看看雄子柔嫩白皙的脸蛋,心都要化了!但是想想老大的凶名,只好心口不一地连连点头说是。
郁初躺在床上,偷偷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周围很安静,看来人都出去了。
他被那个海盗头子抱上海盗船开始就装昏迷,结果装得他都睡着了人才离开。
郁初爬起来掀开被子,肚子饿得咕咕叫,眼尖地看见桌子上有一盘食物。于是走过去拿起来吃了一口,应该是某种动物肉制成的腊肉,海上昼夜温差极大,这会已经冰冰凉了。
不管它,除开已经冷了这点,味道其实还可以,郁初一连吃了好几块。
又拿起一块的时候,云修推门进来了。
看见郁初拿桌上凉透的食物吃,云修脸色都变了,他连忙将郁初手里的肉块扔掉,一看还光着脚踩地板,更是不得了了,赶紧将人抱回床上盖好被子。
“怎么吃这个!不行,我的小宝宝,会吃坏肚子的,还有不要光着脚踩地上,凉。”
男人一连串的动作让郁初有些发懵,他虽然知道俘虏的待遇不好但是没想到连冷掉的食物都不让他吃。
又想起穿越以来,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漂泊无依的遭遇,越想越觉得委屈,鼻子酸酸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云修好不容易将雄子的脚搓暖了塞进被子里,一抬头。
小雄子鼻头一皱嘴巴一撇,眼泪哗哗就下来了。
郁初这一哭立刻把平日里威风凛凛的黑鲨吓得手足无措起来,他将人搂进怀里,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把人吓坏了。
“乖,乖,不哭,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弄疼你了?”
郁初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也不理他,自顾自地哭着,哭得可怜巴巴上气不接下气,云修整个心脏都拧紧了。
该死,他焦躁地走来走去,然后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
砰。
水杯摔在地上,水花四溅。
郁初愣了愣,暂时忘记了哭,刚刚哭得太忘我,现在他终于记起来自己在哪儿,海盗船上,自己的身份是一个俘虏。
完了,郁初看着海盗头子鼓起的肌肉和凶悍的脸色,觉得自己很有可能被杀掉。
于是重新哭了起来,这次纯粹是被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