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兽人奴隶(4)(1 / 1)
鹅毛大雪裹挟着彻骨的凉意,纷纷扬扬地铺开,树梢上积攒了沉甸甸的雪块,马车经过时啪啪落在车顶。
雾气缭绕开来,白日零碎的阳光渐渐隐去,快入夜了。
威明扬鞭喝停疾驰的马匹,将缰绳套在树干上,喂了些干草料。
余任杰扫干净地上的雪,手脚麻利地搭起一个临时棚子,架好木材,暖人的火光劈哩叭啦升腾起来。
威明用兽皮铺了一块地方,走到陆文宣车旁轻声咳嗽,然后略带讨好地开口。
“陆大人,下来烤火吧,暖和暖和身子。”
陆文宣日夜颠簸,又长久待在狭窄的车厢内,这一下马车,禁不住有些腿软。
威明连忙将人半搂在怀里。
怀里的人斜斜靠着,他目光扫过对方粉色的唇瓣和湿漉的眉眼,最后落在那双白皙的手上,就是这双手在他腰臀处抚过,带来从尾骨泛起的战栗。
陆文宣听着男人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猜到这个色胆包天的雇佣兵是又起了色心,他轻轻抿了嘴唇,也不挑破。
“我去烤会火,你看看车里头的货怎么样了。要是药效过了,就喂点干粮,再给上麻药。”
兽人饿个十天半月出不了问题,一般是看他们清醒过来再给点吃的,从进入森林到现在也就四天,应该是都药得死死的,只要他们再睡上四五天,出了森林,这趟买卖基本也就安稳了。
“好,我这就去瞧瞧。”
威明打开车门一瞧。
两个狼族兽人和虎族的兽人都蜷成一团,安安静静的,鼻息微弱,胸膛起伏也不明显。他走过去挨着踢了几脚,又捏了捏,手下的肌肉松散,看样子药效还没过。
“没事,药着呢陆大人。”
威明刚刚跳下马车,那两个狼族兽人猛地睁开眼睛,嘴角拉开扯出一个狡猾的笑容。
就着火光吃了些肉干,尽管有菜汤肉干软和不少,还是硌得慌,陆文宣摇摇头,等卖了兽人他先找个地方逍遥快活一阵。
马车围在一起,中间燃着熊熊火堆,威明和余任杰分了前后夜守夜。
夜里刮起大风,呼呼尖啸着穿过林间,卷起漫天的雪沙。
夹杂着隐约的狼嚎,将陆文宣从梦中惊醒,后背一片冷汗,他一下推开车门,顺手裹了外套跳下去。
“有狼群!”
威明抽出长刀,将陆文宣护在身后。
狼嚎在雪风里逐渐清晰,连绵不绝的,从四面八方围拢。
“数量应该不少。”余任杰匆匆赶来,脸色发白,“下这么大的雪,狼群怎么还在出没?”
这种雪天,猎物都窝在洞里,狼群很少会出来觅食,浪费体力还得不到回报。
“集中精神,它们过来了。”威明绷紧肌肉,四肢蓄力,稍有不慎很可能今天都要栽在这里。
很快,在朦朦胧胧的月光下,狼群出现在几人面前。
和雪地几乎融为一体的白色皮毛,浅绿色的狭长兽眼,蓬松的尾巴垂在身后。
是十多头雪狼。
陆文宣阴沉着脸,显然是察觉出来车厢里头的狼族少年有问题。
狼群围拢后并没有立刻攻击,它们发出此起彼伏的低嚎,一边绕着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啪。
关押着兽人奴隶的车门轻轻打开,跳出来两个银色发丝的少年。
当先的那个少年一双狭长绿色眼眸晶莹剔透得很,满满的都是得意。
白歧抖了抖耳朵,贪婪地看向被护在中间的雄子。
楚楚动人,身姿秀逸,他觊觎已久。
白凃早就按捺不住,他愉快地甩着尾巴,鼓动喉结吞咽着口水,圆溜溜的眼睛巴巴地眨着:“大人,您能跟我们交|配吗?”
陆文宣听了这话脸色愈发阴沉。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暗自后悔,不该为了一点利益导致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
白歧白了他傻呵呵的弟弟一眼,这种时候就要速战速决,等抢到手了想啥时候交|配就啥时候交|配。
十多头雪狼一跃而起,瞬间搅动满地雪色,白歧和白凃仰天长啸,也冲过去加入战圈。
狼诡计多端,又善战术,刚开始只是频频骚扰消耗威明和余任杰体力,等两人身上四处挂彩体力大大透支,攻击便开始狠辣凌厉起来。
脖颈处喷出的鲜血染红了雪地,余任杰瞪大眼睛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对陆文宣来说,死亡他见了太多,也许哪一天自己也会死在某个角落,甚至连给他收尸的人都没有。
失血过多,体力透支,而狼群越战越勇。威明知道自己挺不下去,他最后扭头,看着雪风中目光冷漠的陆文宣,肤色白皙得似要融入茫茫雪色里,嘴唇涂了玫瑰花汁儿般柔软粉嫩。
操他娘的。
威明闭眼前想,这趟买卖也不算亏。
两个雇佣兵,一个被咬断喉咙当场死亡,一个倒在地上生死不明,估计也活不了。
面对朝他围过来的狼群,陆文宣往后连连退了几步,他心里很清楚不能被两个兽人带走,先不说脱离了人类社会他会过上的凄惨日子,就说交|配这事。
陆文宣以前好奇又不懂事和一个兽人上过床,后来好几天没能下床,过程简直是惨烈。刚开始他仗着自己频繁出入风花雪月的手段,花样百出,将那个强壮俊美却青涩得不像话的男人压在身下,操|得汁水横流低低哀求,心里是很有几分成就感的。
后来的事陆文宣不想回忆。
谁知那兽人得了滋味,又身强体壮,长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几乎将陆文宣榨得一干二净。
想起自己哭着哀求对方不要弄了,陆文宣恼羞成怒,将兽人狠狠鞭打折磨了一顿,半死不活后贱卖给了一家斗场。
“大人,雪太大了,我先带您回家吧。”白歧舔舔嘴角,摇着蓬松的尾巴,显然是得意极了。
他和白凃几个月前就盯上了这个雄子,漂亮迷人,柔弱似乎不堪一握,可是当他笑意盈盈地看着你,眼底是比冬雪更幽深的冷漠。
为了将这冷漠暖化了,可以心甘情愿为他生为他死。
白歧目睹了这个雄子是如何调|教不听话的奴隶,心狠手辣毫不手软,偏偏他爱惨了这副模样,只觉得和族里其他雄子都不同。
于是和他弟弟筹划了好几个月,这才终于将人弄到了手。
“啊?”陆文宣诧异地看着白歧,“你们不杀我吗?”
话音未落眼眸就浮上了水气,“可我家里有病重的阿爸等我筹钱看病,你们放我离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