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秘密情|事7(1 / 1)
陆深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水,他的名次下降了近五十。
“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还是到新的环境不适应?虽说成绩有波动是很正常的,可是陆深你这波动幅度有点大啊。况且还有一个月就开考了,最后可不要松懈啊。”
班主任也不好说重话,就这样这学生都要哭了,他叹口气摆摆手让陆深走了。
陆深红着眼眶回到教室。
一直关注着他的刘筠诚自然是发现了不对劲,刚刚还干劲十足的人进了一趟办公室回来就眼眶都红了,他一拍桌子勃然大怒。
“那混蛋怎么你了?”
教室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众人茫然四顾不知道发生了啥又惹怒了小霸王,不过也没人敢上来捋虎须。
“不关老师的事,是我自己这次没考好。”
说完陆深安安静静地坐回位置上,也不理会刘筠诚的追问,摊开书本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自习。
刘筠诚和陆深站在教学楼背后的湖心亭里,白色的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极长而模糊。
陆深低着头呐呐地开口:“我周末不去家教了。”
“为什么?”刘筠诚强忍住语气里的怒火,其实他已经猜到了原因。
“还有一个月就考试了,我想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
“嗯,然后呢?”刘筠诚冷笑了两声问道。
陆深被刘筠诚的冷哼吓得瑟缩了一下,支吾了半天,这才鼓足勇气说道。
“所以……所以我们就当不熟好不好?”
这话一出口陆深只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冷凝了几分,刘筠诚的怒火如有实质地铺卷而来。
“宝贝儿你再说一遍。”
刘筠诚勾眉,他俯身挑起陆深的下巴,狭长的眼眸阴沉一片,嗓音却是温柔得很:“乖,看着我再说一遍。”
陆深哪里敢说话,他鼻子一酸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又委屈又害怕。
刘筠诚的心突然就软了,他一把把人搂在怀里,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
“乖,不准再说什么不熟的话。”
只是陆深看起来是个软弱可欺的性子,其实某些时候执拗得很,一旦认定了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
他现在想分手,就是一定要分手了。
无论刘筠诚怎么威逼利诱,陆深就是不说话,只泪眼朦胧地瞧着他,一副任打任骂的可怜模样。
两人站在亭子里纠缠不休了一个晚自习。
陆深只知道抹眼泪,哭得眼眶又红又肿,就是要分手。
刘筠诚最后气得不行,头也不回地走了。
班上同学最近日子格外不好过。
刘筠诚像个火药桶一点就炸,稍有不如意就是一拳头,班里人人自危,连上课的老师都不敢说话太大声,就怕惹恼了这个小霸王。
讲了两张卷子,一节课很快过去了。
陆深在桌堂里翻找下节课要讲的卷子,岂料找了半天这卷子不翼而飞似的。
“谁的卷子在我这儿?不要扔了啊!”
这几天天天打架斗殴,身上好几处挂着彩的刘筠诚翘着腿吊儿郎当地坐着,对着手里捏着的卷子吹了口气,假装问道。
“我的。”
陆深无奈地转过身,相同的把戏刘筠诚天天玩,他已经习惯了。
拿回卷子陆深开始埋头苦学,刘筠诚趴在桌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陆深瞧,开始思考下一次怎么让人和他说话。
得,再忍一个月。
刘筠诚心里暗暗发狠,等考完了老子让你下不来床。
周六这天刘筠诚没来上课,要是以前那是再正常不过。
“这学期诚哥那是刮风下雨无一迟到的,是不是出啥事了?”
“好像伤口感染,高烧住院了。”
陆深写字的动作顿了顿。
下午放学陆深去学校外的超市买点日用品。
路过二教旁的喷泉花园,正巧何玉诗花枝招展地走过来。
“哟,不是诚哥的小跟班嘛。”
她叫住陆深,从钱夹里掏出几张一百的票子,颐指气使地开口说道:“你是去看诚哥的?给我买束百合花送过去,记住说是我送的。”
“我不去看他,何同学你自己送吧。”
陆深说完想要绕过何玉诗离开,却不想何玉诗玉臂一拦一推,陆深猛地往后连退几步,整个人落在喷泉里。
“既然你不去,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何玉诗娇笑着拍拍手,心想早就看你不顺眼,奈何以前没机会。
她倒是不担心陆深去告状,看他这书呆子的样子,怕是没那个胆量。
陆深浑身上下全都湿透了,他上衣料子薄,这一沾了水几乎像是裸着的。
镜片上也全是水雾。
最近正是祸不单行。
他小小郁闷了一下,不得不站起来往边上摸索着走了几步,摘了眼镜细细地擦拭着。
只顾着擦拭镜片的陆深没有注意到从侧方开过来一辆黑色轿车。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衣着精致的男人,何玉诗亲昵地上前搂着男人的胳膊。
宋时宇微眯着眼,看着水雾中衣裳尽透的秀气少年,白皙瘦削的腰|肢,胸前晕红的两点,却是让人浮想联翩得很呐。
也是巧。
宋时宇不禁起了心思。
遇见两次,一次是雨打芭蕉,一次是雾里看花。
“你认识?”
“啊?”何玉诗循着宋时宇的目光看过去,先是一惊继而满眼的幸灾乐祸,“我同学,宋总要是喜欢……”
“把他送到我床上,你的债就清了。”宋时宇勾着何玉诗下巴看了看,“你这娇滴滴的美人,玩腻了。”
何玉诗连忙说是,她是知道宋时宇男女不忌的。虽然把茫然无辜的陆深送入虎口,她却可以逃离宋时宇那些生不如死的床|上手段。
周日吃完饭,打算午休一会的陆深接到陆余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寥寥几句话听完陆深吓得脸色苍白,陆余出事了。
到市里后陆深和陆余其实联系不多,两个人本来就没有共同话题,陆余旧态复萌又和街道上的几个二流子厮混在一起,打电话给他无非是要钱。
他自己生活费本来就不多,和刘筠诚分手后家教也没去了,哪里有多余的钱给陆余。
本以为这次也是找他要钱,哪知道陆余闯了大祸。
陆深急忙打车去了对方说的地点。
是个装潢得相当别致奢华的酒楼,陆深第一次到这种地方,不免心里打颤。
陆余被人随意地扔在地上,一身的血肉模糊,发出微不可闻的呻|吟,已经是意识不清了。
陆深眼眶霎时间就红了,他从小文静,别说见血,打架都没经历过,被这场面一惊,眼泪止不住就要出来。
对面几个男人对视一眼,还以为要费点事,没想到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
先摆开架势,对面各个都是江湖上的老油条,极善蛊惑人心颠倒是非,一个巴掌一颗糖,又是恐吓又是晓之以理。
陆深初涉江湖根本不是对手,只能红着眼眶忍住眼泪等对方给结果。
“这样吧,你弟睡了我女朋友,还欠了三万块。我齐二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楼上有个贵客,你去伺候好了,这帐就一笔勾消。”
一脸凶相的男人对着陆深“和蔼”地笑了笑。
陆深哆嗦着不敢说话,茫然四顾,没有一个是帮他的人,他鼻子发酸忍不住想哭。
“知道伺候是什么意思吗?”男人不放心地问。
“管他知不知道,一杯酒下去保证都懂了。”另一个红毛的阴柔男子嘿嘿yin笑了两声。
“来,这杯酒喝了。”
齐二让手下端过来一杯红色的酒水,盛在精致的酒杯里格外暧昧。
陆深模模糊糊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闭着嘴不肯喝。
“喝了就让人送这小子去医院,不然有个万一我们可不管。”齐二踢了踢半死不活的陆余一脚。
陆余痛苦地扭动了几下彻底躺在地上不动了。
陆深又害怕又绝望。
他哽咽着喝了酒,被人拉扯着送到楼上的vip套房。
头开始眩晕,伴随着一股熟悉又羞耻的热意,陆深躺在床上难受地仰头呼吸着。
“救我,谁来救救我……”
宋时宇推门进来,正好看到陆深手伸进内裤握着半|硬的某物lu动。
青涩的不谙世事的面孔和被yu望支配的少年柔软的身体,让宋时宇特别有了施虐的冲动。
“真美。”
宋时宇手掌se情地抚摸着少年白皙的肉|体,脸上露出痴迷的神色。
……
刘筠诚高烧未退,躺在病床上没等到朝思暮想的人,到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宋俊义你来干嘛?看老子笑话呢!”
宋俊义无所谓地耸肩。
“嗯,顺便跟你说一声,你家陆深好像出事了。”
“你谁呢?小子,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滚!”
刘筠诚站在酒吧底楼,双目赤红青筋暴起,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
他不要命的狠辣打法很快就让齐二等人心生怯弱,几个照面整整三个人就被对方废了双眼。
看着对方手指间滴落的血液和眼球混合物,饶是他经历了不少大风大浪也一阵胆寒。
“都给老子去死!”
最后一个人也倒下了。
刘筠诚拿了房卡直奔套房,一路上不断祈求陆深不要出事。
宋时宇他是有所耳闻的,出名的不仅是此人的心狠手辣,还有他床上花样百出的折磨人的技术。
刘筠诚冲进门的时候。
宋时宇刚脱掉了陆深的衣服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他从墙上选出一条牛皮特制的短鞭,试试手感正要开始。
就被人一脚踢中了下方疼得晕死了过去。
刘筠诚发着高烧和被下了药的陆深滚了半天床单,心情又是大起大落,就算是他身体强健,还是不得不继续呆在医院修养几天。
“以后有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听到没有?”
刘筠诚半靠在病床上搂着陆深,心有余悸地说道。
“嗯。”
“我明天上午才能出院。”刘筠诚眼珠子一转。
“可是明天上午是物理课,我本来就学的不好……”陆深咬了咬嘴唇,干巴巴地说道。
刘筠诚正要生气,看到陆深苍白的小脸又止不住心疼。
“好好好,你乖乖待在学校,不要乱跑。”
“我周末……”
“依你依你都依你。”刘筠诚无可奈何地揉揉陆深的脑袋。
反正再忍个十多天。
刘筠诚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有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坐在树下互相喂饭。
这辈子,他想和陆深一起走下去。
小剧场:学霸的世界。
陆深终于得偿所愿考进了某一著名大学,这天正在上药理课,微信聊天响了。
“宝贝儿,我今天吃药的时候看到了一则新闻。”
“喔,什么药?”什么成分什么化学式什么疗效药代多少有什么禁忌症……
“宝贝儿爱你爱你爱你~[爱心][自拍]”
然后刘筠诚拿着手机四处炫耀:“看,我家亲爱的多爱我~”
众好友:妈的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