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玫瑰出丑(1 / 1)
说起这玫瑰的新婚夜啊着实让人可笑,这新屋里一晚上竞然没有媳灯,透过那粉红的小熊图案的窗帘由外面向屋里瞅,像演着精彩的皮影戏。看左边伸起了一只胳膊右边接着抬起了一条腿,偶尔扇过来一把掌又被一只大手压下去,看这架势新婚夜两口子亲热得也过分了点,有谁知道那是两个人在掐架。
为什么打架呢?还不是因为张墩酒喝多了,喝得像随风倒,本来脚下无根,却挨着面子没天没地的灌。这新婚夜可要打折了,好不容易抓住玫瑰的胳膊便连推带搡的把她压在床上,接着伸过那张呼着酒臭气的嘴在玫瑰的脸上乱啃,张墩那喝大的啤酒肚压得玫瑰只翻白眼。
玫瑰在张墩进屋后便羞答答的背对着他,本想张墩会悄悄走过来把自己抱起轻轻放倒在那张火红的温床上,没想到这张墩喝了酒便忘了怜香惜玉。这种粗鲁的示爱方式着实激怒了玫瑰,玫瑰咬着牙抬起右腿踢向张墩的私密处,这一腿踢疼了他,张墩咕噜一下子从玫瑰身上滚下来。
玫瑰借机抬起手一阵乱打,张墩一看拳头下来了一把逮住了她的手腕,还没用力呢这玫瑰便哎哟哎哟的大叫起来,就这样你打我还得谁也没睡好,天亮了两个身心疲惫的人安顿了,东横一个西竖一个睡得像死猪。
玫瑰的婆婆清早来看儿媳妇站在门口敲了半晌,里面竞然没有动静,她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出现意外了,情急之下玫瑰的婆婆撮着手直打圈。对面的邻居咔一声打开了防盗门门口露出一张难看的脸。
“你老人家大早上的别敲了,你儿子儿媳妇闹腾了一晚上,害得我家都没休息好。”
“噢,噢。”
玫瑰的婆婆瞪大两眼歉意地点点头。
防盗门被重重的关严,震得玫瑰的婆婆哆嗦了两下。
“太没礼貌了,想把我这老婆子震聋不可?”
她瞅了瞅自家门上的大红喜字美滋滋地自言自语道:
“睡吧,睡吧,早早的让我抱上大孙子。”
一直到中午12点,张墩和玫瑰还没有来老人这边吃饭,婆婆知道这新婚燕儿的愿意粘在一块便耐心地等着。
菜热了三遍,婆婆站在门口向外张望着儿子来的路口,老伴一阵阵地咳嗦声也没有让老太太回过神来,
“都几点了,也不来吃饭?真是的。”
“你个死老头子,饿了?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来啦来啦!”
只见张墩一瘸一拐地牵拽着玫瑰的手一前一后,玫瑰红着脸蛋厥着小嘴像只没劲的驴子。
“妈……”
进了门,张母愣了一下,看到张墩脸上有一道道被抓破的手印,
“怎么了?墩儿。”
“没事的,妈,路上被树枝剐了脸。”
黑玫瑰噗嗤一声,差点笑出声来。她知道是自己的长指甲惹的祸,张墩回头瞪了她一眼,玫瑰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照张墩的肩膀拍了一下。
“以后小心点儿,别毛毛草草的。”
说完走到婆婆面前,
“是吧,妈?”
“嗯,张墩这孩子干嘛都是毛毛愣愣的,以后你可管着他点。”
“放心吧,妈。”
张墩的爸爸又咳嗦了一声,不过这一次是假咳,是提醒儿媳妇注意他这个公公的存在,黑玫瑰赶紧走过来,
“爸,这两天累坏了吧,怎么咳嗦了?”
“没事,没事,吃饭吧。”
“哎,爸妈您们坐,我去剩饭。”
“不用,你刚进门,歇着吧,让妈来。”
“妈,我们是一家人了,以后我和张墩伺候您们。”
“哎,好好。”
老太太脸上乐开了花,张墩这心里也热乎乎的,觉得自己一个残废竞然娶了个好媳妇。
吃过午饭,一家人坐在沙发上拉家常,张母打开一个带锁的抽屉,从里面拿了一个油花花的布包,玫瑰的心跳得扑通扑通,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宝贝,张母打开布包从里面拿了一个翠绿的手镯,还有一把银质的连心锁,一并交到玫瑰的手上,
“玫瑰,这是咱张家先祖传下来的宝贝,据说是康熙赐给咱太祖奶奶的,妈今天交给你了。还有这个妈也给你,以后给我孙子戴。”
提到孙子玫瑰脸羞得通红,
“妈,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要,再说了这生孩子早着呢?”
“傻孩子,你是墩儿他媳妇,我不给你给谁呀。这孩子一年就出来,快着呢呵呵。”
玫瑰扭捏作态推辞了一番,最后还是公公一锤定音。
“让你拿着就拿着吧,都是一家人客气个啥?”
“那谢谢妈,谢谢爸。”
张墩不失时机的补上一句:
“还得谢谢咱家的老祖宗。”
……
第三天新人要回门的,张墩带着自己的手艺在老丈人家着实显露了一手,玫瑰的爸爸吃着可口的菜喝着姑爷送的好酒那是一个美啊!
玫瑰的爸爸喝得晕乎乎紧抓张墩的手只说了一句不称心的话,怪张墩没有陪自己喝口酒。张墩揪着脸如吃了黄莲有苦说不出来,自从新婚夜之后玫瑰便下了死命令无论什么场合都不需张墩沾酒,否则这张墩啊虽然娶了媳妇还要当光棍。张墩是个媳妇迷,好不容易有个暖身子的女人哪能不顺着。于是找了电视摇控器放在自己的膝盖下面,跪在老婆的面前,双手举过头顶发誓:
“我张墩听媳妇的话,从此以后忌酒,如有再犯让我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玫瑰伸手打了张墩的脑袋瓜子。
“叫你胡说,断我们的子绝我们的孙,你也想的出来。”
“错了,错了,口误。”
张墩在自己的脸上象征性打了两巴掌。
“我的嘴臭,嘴臭,媳妇我错了。”
张墩像只犯了错的猫在主人脚下乞求哀告,玫瑰得意的歪歪嘴晃着脑袋。
“这还差不多。”
玫瑰的母亲把她单独领到里屋神秘兮兮的追问着女儿,
“贵儿,妈问问你第一次疼得厉害不?”
玫瑰阴着脸,嘴厥得像只鲶鱼。
“妈,你问这个干什么?”
“妈,这是疼你,这第一次哪有不疼的,妈想当年就昏死过,你看我给你准备了些止痛补血的药,走时带着啊?”
玫瑰夺过母亲手里的药盒散落了一地,
“妈,我不吃,你别多管嫌事了。”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妈话!”
玫瑰抬腿在地上跺了几脚气喘吁吁的走出去,嘴里不满地嘟嚷着:
“我妈怎么这样?”
玫瑰的脾气犟,不容分说的拉着张墩就要走,张墩正认真地听老丈人讲年轻时的风流韵事。
“张墩,你走不走?”
“媳妇,咱再待会儿。”
“你自个待着吧!”
张墩始料未及这说走就走,还以为玫瑰逗他呢,只见玫瑰穿上红大衣把围巾在脖子里绕了三圈。
“媳妇,多绕了一圈,憋得慌。”
张墩一脚下了炕去解玫瑰的围巾。
玫瑰瞟了他一眼,享受着张墩温暖的手在她的脖颈摸索来摸索去。
“媳妇,戴好围巾别冻着也别闷着,对吧。”
玫瑰呲牙笑笑。
“走吧,张墩咱回家。”
“闰女,咋这么快就走,我跟姑爷正唠嗑呢?”
玫瑰的爸爸伸长脖子瞪着那双死鱼样的眼,玫瑰头也不回扯着张墩的衣角向门口走。玫瑰的爸爸嗓子眼被辣椒水呛着一般沙哑着冲着闰女嚷。
“闰女,谁惹你啦?”
玫瑰的爸爸气势汹汹地瞪着老婆。
“你这婆娘怎么着闰女啦?”
玫瑰的妈妈看着老伴那副待死不活的模样这气啊不打一出来,指着他的脑门一通数落。
“你这挨千刀的,只知道喝喝,咋就灌不死你。’
“上晒是吧,你说闰女回趟门让你几句话就搌走了,你到底跟闰女说啥了?”
“我们女人的事你少管!”
一句话噎得玫瑰爸爸接不上茬,没辙了冲着敞着的屋门摆摆手。
“走就走吧,这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留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