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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章十二 南域归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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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牙牙知道云岐赶得急,没有往北漠深处去,而是转回西疆。西疆沿途封查严密,幸亏乞帮动作凶猛的卡住了沙廊商道,才能够让他们穿越商道直接去往南域的地境。

“说起来这乞帮的少言还真是个角色。”许牙牙拉着驴,低声对捂掩严密的云岐说。“小爷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强悍的姑娘,在西疆这地上也能混的风生水起。”

他们现在正要出邯城。只要出了邯城,往南走三里路就是沙廊商道了。

云岐哼了哼,心道你小子也不打听打听这姑娘是谁的徒弟。

“不过怪可惜。”

“可惜什么?”

“这么凶悍的姑娘,谁敢要回家啊?说不定长得就五大三粗的,反正小爷才不要这——嘶,老爷子你打我做什么!”

“凡事耳闻皆不可信。”云岐拉了拉拢在头上的斗篷,“眼见也未必真。”

“那怎样才是真的?”

“你知道人有几种眼目么?”云岐反问他。

许牙牙指着自己眼睛。“知道,这一种啊。”

“不对。”云岐难得没逗他,有几分认真的望向前边。“该是四种。”

“单眼、双眼、瞎眼、没眼?”他还没说完水囊已经敲在头上了。

“臭小子你走了八辈子的好运不是老子的徒弟,不然揍不死你!”云岐扔过去水囊,难得的有些沧桑善感都被他折腾散尽了。“是肉眼、心眼、法眼、慧眼!”

“哪有人长这么多眼!”

“你错了。俗人都只用肉眼去看世事,所以他们活在浑噩和繁杂之中。聪明人用心眼去察世间,所以他们活的风生水起。至于法眼和慧眼,那是至圣者的眼,能穿透皮囊身躯,越过浮尘表象,看到最真的本心。小子,你如果想不明白这个道理,一辈子只会用肉眼去看察世事百态,那就活该你一事无成庸碌此生。”

许牙牙面上的神色松动了几分,不禁问道:“那,老爷子你是什么眼?”

云岐摸了摸遮掩在斗篷下的鼻尖,藏了眼底的苦涩。

“我?我没有眼。”

所以看不破红尘,望不断痴念。宁至此境地,都要去见他一面。

许牙牙动了动唇,却没有说话。他拉紧胭脂的缰绳,闷头难得的安静,不知在想什么。

正当驴子要走出城门时,城中突然喧杂起来。

“关城门!快关城门!今日商队不可通行!”转出街道的人策马飞疾,大声冲城墙上喊话,“三爷命令,今日不可通行!”

一旁守查城门的乞帮汉子面面相觑,却还是畏惧于三爷的名号,招手让正通行的商队们退回。许牙牙也被拽住,扣住在了咫尺的城门处。

云岐拢紧斗篷,眼中杀气横现,回首望去。

一队快马急策而来,为首的青衫男子眉目俊气,磊落净朗,正是乞帮少言座下的王三爷王永德。

“诸位。”王永德勒马拱手,客气道:“乞帮今日不便通开城门,劳烦诸位朋友今日宿在我邯城,一切花销乞帮包揽。”

“不行!”城门口的年轻人突然跳起来招手,“不行!”

王永德目光转向他。

许牙牙低骂一声,硬着头皮大嚎一声抱住胭脂,悲切凄凄,“三爷!我今日必须赶去沙廊商道,您如此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器宇轩昂气度不凡,就松松口成吗!”

王永德抬手让身后的乞帮汉子不要动,目光却移到了背对他的云岐身上。“乞帮办事向来知礼,你不妨说说何故。”

许牙牙硬是挤红了眼,拽着云岐的袍角,抱着胭脂的脑袋。“您看我家就剩这两个了,偏生这驴还有些毛病,好容易今日给喂饱了愿意赶路,我爷爷这急等着去南域治病呢。”

王永德不经意般的催马上前几步,停在他们一旁,“当真可怜。”脸上神色不曾动过的青年马鞭却迅疾砸抽向云岐!

云岐眯眼一狠,就要出手。哪知许牙牙猛然蹿出,一把按压住他的手,硬是要用背扛下这一鞭,嘴里还嚷着,“松松口吧三爷!我爷爷等不了!”

那凌厉抽来的马鞭在下落的瞬间偏打向空中,炸响一声,却丝毫没有落在两个身上。

王永德在马上隐约看见斗篷下灰白的发,微微皱起眉。他感觉向来准确,这次怎么……又沉沉地看向许牙牙,闭眼嚷吼的年轻人脸涨得通红,紧张的神色倒不假。

“开门。”半响,他收鞭,转过马头。“诸位,今日乞帮招待。请吧。”说罢身后的乞帮汉子围上了众路商队,不管喧杂声,一律押向邯城内。

“快走吧你。”一汉子拍了拍许牙牙的肩,“三爷开恩了。”

许牙牙赶忙装出大恩的模样,一路塞铜珠道谢,拉着胭脂就走。

云岐缓缓回首。

马上青衫的王永德正和另一边策马奔来的硬朗青年接头,乞帮众人纷纷唤了声“铁二爷也来了”,两人在马上不知低语了些什么,那个叫做铁木由的铁二爷也转头望来,看见云岐掩着的斗篷,摇摇头,拍了拍王永德的肩。

“不是玄云宗的人,三弟,我听闻少言她……”

城门轰然的关上。

云岐却笑了。

“吓死小爷,还想着这一鞭子抽下来该怎么还回去,他……”许牙牙突然咦了一声,凑近云岐,“老爷子你怎么笑的这么。”他抽搐了下唇角,“□□啊……啊!”

云岐收回敲他的手,哼了几声。“你懂个屁。”

你懂个屁——这是我毕生最骄傲的徒弟带出来的人物,你怎么懂我心里那份难言的自豪和骄傲,你怎么懂。

“老人家就是莫名其妙。”

“老子老么?”云岐又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尖,想起小徒弟也这么叫唤过。“或许……真的老了吧。”

“小意思!”许牙牙牵着驴拍了拍胸口,“有小爷的金针给你养上半年,容光焕发不是梦!”

云岐嗤了一声,“快点赶路。”

“说起来,你为何要这么着急去南域?”

“见人。”

“是情人,美丽的姑娘?”

“啰嗦。”

“长路漫漫让我们爷俩敞开心扉的恩爱吧!”

“……去死吧。”

“噢,老爷子你这么说话真是太残忍了……”

已经入秋依旧的冽风掀起斗篷,露出灰白的发。风声带着发扬在空中,晴日天爽,云岐抬起的眼在日光中,似乎已经能看见南域波荡的水纹。

他要回来了。

阿溪,

……忘却的岁月那么久,我回来了。

***

第四日的夜,他们终于赶到南域。

“老爷子。”许牙牙牵着驴,站在繁闹的水乡街头,神情有些茫然。“我们往哪里去?”

两个人自从进入南域地境后,都莫名的沉默下去。许是各自都是心事难明,自然不能再如前几日那样的开展笑颜。

“去哪里?”云岐一时间也有些茫然。他已经,已经很多年不曾出来过了,匆忙之间,也不知道花溪到底在哪里。南域这么大,去哪里找呢?

“去找家梨木招牌的店。”凡梨木牌匾,皆是当年他留在南域给花溪的铺子。八十年,鬼知道还是不是这般,他只想试一试。

许牙牙牵着驴,在街上认真的环顾,“梨木招牌,梨木招牌……啊,有了。”他兴冲冲的拉着驴到了家客栈的门口,“老爷子,是这家吗?”

云岐眯眼打量了半响,最后只能摇摇头。“去打听一下罢,就说西疆来信了,若是他回你一句西玄狂不狂,你就答他不如岐溪长。”

许牙牙进去没多久,就被掌柜的追打出来。他这几日赶路赶得紧,身上的青褂风尘仆仆,又因为一路上打点关卡,没剩多少铜珠了。瞧起来自然不像什么富贵的主。

“做什么做什么什么什么啊你!”他抱头蹦跳着躲闪,冲出包围,拉起胭脂就跑。“老爷子你可得看仔细了!这什么啊,我给他说西疆来信了,他回我一句你有病!”

云岐没回话。

后边人还在叫骂,许牙牙已经带着他跑远了。

怕是,花溪已经弃了这些铺子吧。八十年的时间,掌柜都不知道要换几批,哪里还有人记得这些暗接语。就像他给花溪的所有,都被多年前他亲手封断了。如今还剩什么,云岐抬眼去看街道,眉宇间深深地倦惫。

还剩什么呢。

“老爷子。”许牙牙边走边摸怀里的铜珠,摸了半响,突然睁大眼。“奶奶的!”铜珠呢?铜珠呢!他转身就要冲回先前的店,被云岐拽拉住。

“罢了小子。就让你委屈一夜,和老子去睡街巷。”

许牙牙也知道回去大抵也找不见了,懊恼的抓了把脑袋。“一回南域就这般,这地当真和小爷风水不和。”又摸了把肩上背着的包袱,“……罢了。反正金针还在。”

晚间两个人和胭脂一起坐在街岔的小巷里,许牙牙不知从哪里的乞丐那里要了些地瓜,扒了些火,烤给云岐吃。

这小子虽然聒噪了些,但却不会让人讨厌。

云岐吃了些地瓜,就靠在墙壁上闭眼。许牙牙蹲在火边扒拉着地瓜,时不时看他一眼,也不知道他睡了没。

“说起来倒该我请老爷子。”许牙牙自顾自的说,倒像是讲给自己听。“小爷在这地混了很多年,虽然混的不怎么样,但起码还有几分名号。可惜……可惜。”他顿了顿扒地瓜的手,望着火眉眼肃然,竟是不同于平常的模样。

许牙牙怔了一会,自嘲似的笑了笑,拍了把一旁打鼾的胭脂。“到头来,竟只有你一直在身边。”

胭脂哼了哼,埋头继续酣睡。

他也笑了笑,用土灭了火,把剩下的几颗地瓜埋进土灰里温着,明早还能吃上热的。然后惬意的伸了懒腰,枕着胭脂睡过去。

回到了南域,梦里也不好。许牙牙梦回他离开这里前,那时候千济门当属他许家为大,想他许家世代圣手,一把金针绝冠世间。雪满裳那个老妖婆算什么东西,他及冠之前,向来没有能挫败他许家的事情。

在那之前。

许牙牙烦躁的翻身,肩头突然抓上一只手,吓得他失声惊醒。

猛烈的喘息声,是云岐,云岐扣着他的肩头。

“老爷子。”许牙牙有些惊愕的向后躲,肩头却剧痛的被扣住,他神色一惊,探掌在云岐的后颈。“垃圾玩意,这垃圾玩意!”

明明被他用金针封住的冰蛊,不知为何爆发爬出,在云岐后颈鼓动着,冰凉刺骨。

他翻起身,迅疾的扯过包袱,拽开里边的针囊,却傻了眼。

——他妈的,金针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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