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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四十八)悲哀的旋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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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号哥哥打来电话,我和佟晓婉下楼,白色的路虎车内老鹰、花道都坐齐了,居然还有程译然,我的心又是猛烈一震。佟晓婉跟译然打了声招呼后,再看看我,叹了口气,我蜷缩着没敢说话,还好车厢内光线很暗,没人看到我包在眼框中的眼泪。

我们一路人在十一号哥哥的带领下驶进了后海一个叫“夜玫瑰”的酒吧。光怪陆离的五彩灯下,舞池里充斥的是纸醉金迷般的放浪形骸,这离入夏还早着呢,就有很多熟男光着膀子上阵了,手里摇摆着脱去的衣服,真够嗨的。也有不少吊带装上阵的年轻美眉们,你一甩,我一甩的秀发乱飞,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满城尽带黄金乳。

我和老鹰、佟晓婉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哈哈大笑,他妈的我们就是旧社会里还裹着脚的老太太,穿的也太严实合缝了点,太不合时宜了。我们绕过拥挤的人群正准备在一卡座坐下,就听到隔壁有人喊我们过去坐。靠!居然是荣景丽,华路德公司大荣总,她画着妖艳的浓妆,与白天那个妆容淡雅的气质美女简直判若两人。她旁边居然还坐着妲己、邹娴、老牛等人,当真是金科公司新旧老人大汇聚。连妲己、邹娴都画着光鲜亮丽的妆,穿着充满女性魅力的闪闪服饰。在一帮光鲜亮丽美女们的映衬下,我们三个彻底沦为乡村土妞。我看着邹娴如痴如醉的盯着舞台中间正在唱情歌的帅哥,我立刻有种拍摄下来传给邹娴老公的冲动。

我们几个陆续在这群女人外带一个男人的身边坐下来,花道坐老鹰旁边,十一号哥哥被荣景丽一把拽过去坐,我正想拽着佟晓婉坐角落,妲己却抢先一步把美女博士拽在了她和邹娴的中间。剩下我和程译然大眼瞪小眼的站着,我正准备把老牛踹走占他的位,译然却一把握住了我的手,他小声的说,落落,我们坐这边。

我的身体立刻像触电一般,然后就头脑不清的任由译然拉着坐在了角落。译然的手一直没有松开,我的脑袋却一直风驰电掣的闪着。我猛然想起,蔡雅舒要给初恋情人生儿子了,儿子,我立刻像弹簧一般抽回我的手。译然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没有说话,我看到了他眼眸深处落日一般的忧伤,很深沉,很深沉,沉到了我心里的最深处。

一直以来,我始终认为自己绝对能够把译然放下,他有他全新的当爹生活,我有我自己的光棍道路,就像是曾经认为永远都会在一起的两个人最终还是会分道扬镳各过各的生活。我也一度认为我在没有程译然的世界里依然活得很洒脱,我可以把对工作的热情当成我整个人生的精神慰藉。

可是在译然离开的几年后重新拉我手的这一刻,我整个人都狠狠的颤抖起来,我是有多留恋他握住我手的感觉。他的那张脸依然散发着如同初恋时期只对我一人展现的温柔,像雾一样的漫过我的心头。他高高的鼻梁,明亮如同星星般炫目的眼睛,又长又浓密微微上翘的睫毛,抖落了我一生的温柔。那张吻过我、逗过我笑、对我说永远只爱我一个人、这辈子都要和我在一起的唇,点亮了我的整个青春少女时期。分手几年了,我原以为我已经习惯没有他,但是就在刚刚他拉我手的那一刻,我还是难过的想哭。

老鹰和邹娴你一句我一句的打情骂俏,花道保镖似的时不时出手打击下邹娴,邹娴叫嚣没人保护她,老鹰递来个诡异表情,那深意就是邹娴那半老徐娘样,装什么纯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荣景丽则热情洋溢的跟十一号哥哥聊得热火朝天。连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妲己跟佟晓婉也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我看到妲己看十一号哥哥的眼神里有着与译然同样深沉的忧伤。

这时,老牛叫嚣,“你们几个可有意思了?各自占据一方,没一个理我的,白天我们是竞争对手,晚上大家都是同根生的朋友,试问相煎何太急、来,拼酒,不醉不归!”

我像抓住了彻底让自己放纵的借口,一把搂住老牛的脖子,“你说得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妈的今天就喝死在这儿。”

服务生上了几瓶红酒,几瓶洋酒和一箱啤酒。我立刻倒杯红酒大口、大口地喝起来。我对老鹰说,这酒的味道怎么不对,怎么有点咸。老鹰看看我,也拿起一杯跐溜喝完了,花道在一边看的直瞪眼睛。老鹰把酒杯倒过来在手里把玩,说,因为眼泪是咸的。我像是被别人偷窥了秘密,心虚的又拿起酒瓶就开始往口里倒,这喝酒真不能用杯子,杯口太大了,容易把其他的流质混进去,还是用瓶子好,瓶口小,杂七杂八的东西,啥都进不去,味道才正宗。

译然和十一号哥哥几乎同时站起来,我手中的瓶子被译然猛的抽去,我看到十一号哥哥垂在半空中的手。我又拿起老牛面前的啤酒,要跟老牛猜拳,这时的老牛已经被邹娴灌得直头摇,估计俩眼开始冒金星了。

我嘲笑道,“装什么大头蒜啊,就这点酒量,还叫嚣着喝酒。你怎么不把你跟客户喝酒的劲拿出来。”

老牛醉眼迷离的一个劲傻笑,突然抓住我一阵狂抖,“落落,自从你走后,咱们的团队就散了,老华也跑路了,马上李江也撤退了,就剩我和陈韶了,你说你跑个什么劲,全是你带的好头。”

我拍拍有些发昏的脑袋,“这不对啊,老牛你不是也要跑路的吗?你和李江可是一起跑到我们……”

话还没说完,我就被十一号哥哥递来的西瓜片给塞住嘴巴了,害我一阵狂咳嗽。

恍惚中有人伸手搂住了我,渐渐把我的头靠在他的肩上,我心里知道是译然,身体却不听使唤地站起来还要和老牛继续拼酒。对面的佟晓婉和妲己也干上了,你一杯我一杯中,我都怀疑她们喝的不是酒而是饮料,看来妲己也跟我一样,为情所困,也想着把痛苦溺死在酒杯中。荣景丽和邹娴则玩起了猜拳游戏,你一拳我一拳的互扇耳光。老鹰也时不时的自斟自饮。在场的女人们尽现酒前王者风范,男人们除了老牛各个眉头紧锁、愁容满面。

我竖着食指一个个数落过去,从程译然到花道,再从花道到十一号哥哥,“瞧你们这点出息!能干什么大事!”

这时老鹰不乐意了,估计是看到她家鹰公被数落,心疼了。一把就挡去我伸上前的手。“落落,你厉害,你厉害你怎么让程译然卷着铺盖跑路了啊?你厉害,你为什么嘴上说着没事,还天天躲起来自己偷着哭啊?装什么事业女强人啊!你怎么就没想过,你在哭的时候,人家蔡雅舒已经给你的最爱下套了。人家为什么结婚?不就是趁机酒后乱性吗!这乱性是小,负责是大,人家怎么生的儿子,你知道吗?蔡雅舒一个自我献身的□□,叶落你就得乖乖的靠边站!”

“茵茵,你醉了!”花道站起来,一把把老鹰按坐沙发上了,佟晓婉、妲己、荣景丽、邹娴、老牛他们突然清醒了,坐直了,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有些同情的看着我。十一号哥哥也站起来,望着我,不说话。译然就在我的身后,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周围一下子变得很安静,尽管音乐还是一样的嘈杂,可是我觉得自己就像站在空旷的荒野上一样,头被凛冽的风刮着,立刻酒醒了,掠过心头的是翻江倒海的难受和无与伦比的酸楚,比任何时候都难受的酸楚。

原来这就是老鹰今晚的目的,不仅让我直面过去,还要让我清醒的了解血淋淋的事实。的确,我从来没想过程译然和蔡雅舒在结婚前是这种复杂的关系。尽管现在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并有孩子,可是这事发生在程译然身上我还是觉得特别难以接受。就像原本的伤口还未长出的新疤,被狠狠的撕开,露出血淋淋的肉,再撒点盐上去。

我突然就想起了我和译然高考前的第一次牵手,我俩都激动得一夜没睡,还照样考出了好成绩。还有大学里他追我到皖南写生的油菜地里,我们都献出了彼此的初吻,那是我们捅破窗户纸后一年多来的第一次亲密接触。那时起我的“钢铁长城”经常让忘情的译然忍不住的“哎呦”,甚至还有几次破了唇流了不少鲜血,他也经常打趣这叫“幸福的承受”。

我的手又被一滴滴滑落下来的泪打湿了,此刻我觉得自己很无趣,我说我困了,我要走了,明天还要继续开展呢,得早点回去休息了。

我走在后海凌晨的胡同里,风有些大,在狭窄的空间里横冲直闯,发出呼呼的怪声,仿佛是儿时看到的西游记里妖怪来了的场面。胡同里随处可见到处买醉的痴男怨女们,鬼哭狼嚎就是推推搡搡。后海离我所住的宾馆还远着呢,我也不知道路往哪走,就这么一路晃荡着。期间时不时有人搀扶我一下,我触电似的赶紧甩开,这人真讨厌,阴魂不散的如同鬼魂般保持在我的左方一米左右的距离。

这让我又想起我最讨厌的那位可爱教主所唱的歌:

你总是用右手牵着我,

但是心却跳动在左边

你和我之间的遥远

永远隔着亲切,爱少的可怜

伸出右手,想陪着你向前走

感受你爱我的心跳在左边

那么深深爱你的我

……

在我的心中,悲哀的旋律,一直唱,一直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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