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Chapter 24(1 / 1)
白天那个峰会和傍晚晚宴的新闻和视频都出来了,夏弘新看了一阵,穿着晚礼服的顾景秋很迷人,她在业界本来就很神秘,这次在开完全后还愿意出席酒会并且上台说了几句,已经是很难得了。看了一阵把视频暂停在那回头看顾景秋:“我一直忘了问你,你结婚了吗?”顾景秋刚沐浴完出来,手上的酒才打开还没倒,停在那里奇怪的回看夏弘新:“所以你从来都不介意当第三者?”
这都相当一耳光抽过来了。比较疼。再不要脸也是要脸的,这会真的无比尴尬。想了想还是辩解一下:“还是介意的,这不是咱俩还没什么么。”
——“那我要是说我结婚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啊。那你有孩子没?”
顾景秋的脸阴沉了一瞬又缓过来,把倒好的酒递给她:“夏弘新你有时候特别欠抽你知道吗。”夏弘新诚实的点头,这不刚被任之东抽过么,明白着呢。心里却有点惊讶,顾景秋竟然没有明白的否认这个问题,这比较不像她的作风,退一步可以理解为,顾景秋真的有家庭,她这样,只是为了报复。报复什么,这是夏弘新当前最感兴趣的一个问题。
酒浸了伤口,疼得她咬牙,缓过疼痛,冲顾景秋笑得无邪:“你觉得当初教我的那段时候你开心吗?”问完仔细盯着顾景秋,她脸部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被捕捉到,眼里一闪而过的痛苦很明显。夏弘新这才真的被吓到了,想了一会拿过手机发信息给林思朗:[姐,我高中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我异常?]
林思朗直接拨电话过来,夏弘新挂掉又继续发信息:[不方便接电话,回信息吧。你那时候在国外念书,放假回来去我家,有没有感觉到我有什么异常?或者更早的时候,我初中、小学,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林思朗马上回过来了:[谁说了你什么吗?你没有不正常。如果你不放心,这个周末去我的研究所找我。]
没来得及回信息,知道顾景秋走过来,她马上删了信息,一脸笑意的扬起头:“看来是不开心喽,教了我这么个顽劣主。”顾景秋还是冷着脸,甚至眼里还有丝丝冷笑,捏着她的脸说:“谁说我不开心了,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
想说的话都被顾景秋用唇封住,抵回嗓子。这个吻带着十足的侵略性,夏弘新不太舒服的抵着她,终于把人抵才,才说两个字,又被吻住。直到顾景秋开始扯她衣服,她才惊的用全力推开她。两人就那样看着对方,顾景秋哼笑出声:“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接纳我?”
其实现在是空窗期,和顾景秋睡也就睡了,前提是她是一般人。这个人不一般,就是颜露葵说的那种糊里糊涂睡了有可能下半辈子都会后悔的类型,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家庭,不知道她是不是有目的,不知道自己和她到底怎么回事。这觉可不敢睡,睡一觉起来天都要变。而且,顾景秋看她的目光里没有欲望,一个对你根本没有欲望的人却说想睡你,这事比较可怕。
夏弘新回自己房间睡,临了给林思朗发信息,约在周六下午研究所见。如果真的有双重人格,林思朗会很快诊断出来。
任之东公事上还是配合她,但是私底下根本不搭理她,弄得她很想问他是不是一直暗恋苏周颂,只怕问出这话又得挨一拳。晚上陪客户吃饭,对方有一个日本人,一个韩国人,都是酒鬼,拽着夏弘新不把她当女的,一直让她喝。任之东见她一直来者不拒,连平时躲酒机灵的一半也没有,有点来气:“井上君,我来代她喝吧。”
翻译把话传达后小日本笑得很猖狂,说不行,职场上没有这一套,除非两人是男女朋友关系。听翻译说完,任之东握紧了拳头,夏弘新握住她的手冲他眨眨眼,表示自己还行。
被任之东搀扶回房,胃烧得疼,懒得哼,一哼又要被任之东骂为什么要那样喝。不知道啊,也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是为了讨好小日本,而是,心里好难过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好难过好难过。任之东要走的时候,她睁开眼睛说:“是她不要我了。”任之东停在那里半晌,没有说任何话,转身走了。
睡了一上午,醒来看到手机上有信息,任之东说今天就回去,下午五点多的飞机。顾景秋也发信息过来了,说临时有事,先走了。就七个字,她盯着看了很久,看得恨意四起,想也没想按出信息发出去,一气呵成。她说:[顾景秋,你像一杯温开水,和你在一起没半点意思。你看清楚我说的,我和你,没戏。以后别再找我了,除了公事。]
关了手机继续睡,胃里难受得想吐,最终还是没忍住跑到洗手间干呕,什么也没吐出来,倒是把眼泪憋出来不少。
周六下午打车到林思朗那,还是有点紧张,要真是有人格分裂,这二十几年可算白活了,谁知道另一个自己背着自己干了哪些好事。林思朗看出她很紧张,上前牵起她的手:“我说了你没事,你却真的跑来了,就是说你真的怀疑你自己。等会也不由我给检查,我怕你还乱想。”夏弘新赶紧摇头:“不不,姐,你来吧,就你来。如果,如果真的发现我有什么不对,我也希望是你来告诉我。”
夏弘新同意林思朗催眠她,但是她要求录像,虽然她很相信林思朗,但她还是要求这么做。林思朗准备的时候笑,走到她跟前抚摸她的额头,目光很温柔:“你是怕我问你的那些小秘密吧,小新,无论你是什么样的,姐姐永远是姐姐。”
下午两点半到的,正式催眠是三点,三点四十她就醒过来了。林思朗没等她说,主动播放录像。林思朗没问她任何关于感情的话题,而是一直在问她小时候和爸妈相处的时候,包括后来家变后的一些心情。在她看的时候,林思朗坐到她身边解释:“并不是所有的话题都是闲聊,我有引导性的试图发掘你的第二人格,但是没有,小新,你是健康的。虽然催眠是我做的,但是鉴定会由我和我的同事一起写,这样你放心了吧。不过你得给姐姐解释,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夏弘新沉默了很久,给林思朗讲了一个故事,她和顾景秋之间的故事,只是改了名字和性别,把事情当故事来讲。讲完后问林思朗:“姐,你认为许先生和白小姐之间有没有可能是存在恩怨,这恩怨白小姐不知道,许先生是为了报复故意接近白小姐?”
——“很难判断,要结合真实的事例才有可能分析得清楚,但是听你这么一讲,我粗略的判断许先生应该是喜欢白小姐的,不然,她已经把白小姐的退路断干净而且白小姐也已经喜欢上他了,为什么还不露出本来的面目呢。用感情来报复人是最可笑的行为,因为你根没办法控制对方是否真的爱你,每个人都会演戏,那位许先生又多金,他就不怕他引诱的白小姐为了钱跟他演戏吗?如果是这样,他报复的筹码从何而来?这筹码是不是太不牢靠了些?”
林思朗很聪明的没再问夏弘新什么,只是让她好好照顾自己,有事一定要说。
晚上颜露葵叫她吃饭,她正好在外边,就顺手带了礼物。这可把颜露葵伤心了,捶胸顿足的说:“老夏你这是要跟我们分啊,我太伤心了太伤心了。青螺,饭也别做了,让这没良心的滚。”夏弘新白她一眼认错:“好啦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坚定厚脸皮作风,丝毫不能有不好意思之心。”颜露葵这才坐过去,上下打量她一眼:“老夏你最近瘦得厉害啊,那谁是不是已经到三十如狼的年纪...”
——“小胡赶紧报警!这有不要脸的讲黄段子荼毒少年儿童!”
胡萝卜懒得理这两神经病,接了个电话说任之东要过来吃饭。这话让三人面面相觑:“任之东是怎么知道来颜露葵家蹭饭要打胡萝卜的电话?”
任之东在夏弘新开门后扎马步的扎在那,哈哈哈的笑了三声,一指屋里的人:“我就知道我没猜错!跟着夏弘新混的都是蛇鼠一窝!”颜露葵差点没一脚给他膝盖踢碎了。夏弘新赶紧上前劝:“消消气消消气,任之东这孩子是好的,就是没啥文化,咱原谅他。颜夫人,您原谅这兔崽子吗?”
任之东也耷拉着耳朵上前:“洗碗我包了,拖地我包了。垃圾我带走。”胡萝卜一听这还行,点头认可了。
夏弘新带来的酒让任之东喝了一大半,他大着舌头就开始唱戏了:“老颜和小胡,老夏和...,”夏弘新赶紧上前捂嘴,她和顾景秋的事现在真不想让胡萝卜知道,能不能在一起还另说。任之东挣扎开她继继说:“还不知道有多少没冒头的潜伏者,唉,咱公司能看的女生都配成对了,我们这些老爷们可怎么活哟。”夏弘新兰花指一拍他:“任公子可以和吴公子配一对呀,这不是早就说好的么。”
胡萝卜给笑得不行,任之东也跟着嘿嘿嘿:“跟你们这群女的混,我不求别的,只求别变性取向,哈利路亚。”哈完身子一歪,醉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