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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泄过后,带着□□后的余韵的身子靠在一起,明楼从他的身后搂住他,鼻尖靠在阿诚的耳后,话语落在他的后颈。
“不是想阻止你自己为自己所作决定,只是这条路太辛苦也太危险,我不愿意你去背负这些,最重要的是我深怕是因为我,是我对你的影响而让你选择了这条路。”
阿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的阳光透过棉麻窗帘洒了进来。
身体上比意识晚一步清醒,周身的酸麻,特别是某一点的隐隐肿痛,宣誓这昨夜并非一场梦境。
阿诚的脸噌的一下烧红,像是要滴血了一般,咬着下唇,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好在明楼并不在房里,看不到他现在这番羞愧的模样。
他的心里乱乱的,一分后悔,一分担忧,然后满心的欣喜。
阿诚穿戴好走出房间,看见明楼正在阳台上,他靠着围栏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明楼一个人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眺望着远方,早晨的阳光给明楼加了一个金色的轮廓。他的身后是碧蓝清澈的天空和陆续飞过的和平鸽,这本该是一派生意盎然的景象,可明楼站在那里,却显得分外落寞。
往日温情,别样温柔。
阿诚看了一会,来到明楼的身后,靠在他的肩上,胸贴着背,紧紧的温暖彼此。
他想要守护这个宽广的背影,为明楼遮风挡雨,能够支持明楼在褪去伪装后的疲惫身躯,陪伴无穷尽的黑暗道路让他不再孤单。
“阿诚,”明楼转过身看着阿诚,他的目光一如往常,只是手搭在了阿诚的腰上,昭示着两人关系的转变,“昨天……没伤到你吧。”
阿诚脸一红,这次是连耳朵根都一起红了,可怜巴巴道,“大……大,大哥!说什么呢!”
明楼赫然一笑,阿诚的窘态是喜欢的,他把阿诚拉近了些。
明楼对阿诚是有情,或者是有意。
只是情意之间夹杂了太多,也辗转了太多。他曾刻意的把那种感觉认作兄友弟恭,也曾努力
投入一场新的恋情,但结果——情感是不会受理性控制的。
兜兜转转,两人的关系还是到了这一步,将来要如何,自己又该如何,明楼现在还不清楚。只是既然选择了那边不后悔,倘若要有一个值得自己托付的人软肋人,那没有比阿诚很好了。
吻落在阿诚的唇上,吸吮着对方的唾液,阿诚情动的伸手环住明楼的头颈。这个吻不算激烈,但足够缠绵。
一吻结束。
“大哥……”阿诚轻喘着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明楼的手指轻轻的抚过阿诚被唇瓣,将那暧昧的银丝擦去。
“后天我要回国一次。”
“大哥是和王先生一起回去么?”
“王先生,”明楼扯了扯嘴角,“就是回去应付这位王先生的。”
“去广州?”
明楼点了点头,“放心我会回来的。我来巴黎是大姐的意思,怎么能轻易的回去呢。”
阿诚明白明楼话里的意思,他这次回国不能告诉大姐。蓝衣社未能捣毁组织在巴黎联络点,大哥这次去广州必然是军统那边的意思,若是万一没有处理好,只怕大哥便是危险了。想到这里,阿诚连忙说道,“要不我陪你回去吧,这样我也……”
“不,”明楼打断道,他伸手系起阿诚衬衣上的风纪扣——方才他昨夜留在阿诚颈子上的红印露了出来,“你留在这里,好好读书。”
明楼离开巴黎的两周后,烟缸向阿诚下达了前往伏龙芝的指令。
阿诚既不能往上海发电报,也不知道明楼究竟在广州何地,只能留了封书信放在明楼租的屋子里,明楼走前多交了三个月的租金。总算这次他不用连着大哥一起瞒着,但愿大哥能在三个月里平安归来。
阿诚去离开法国的最后一站是烟缸送的,阿诚尝试问他为什么,他只说是因为阿诚的身份,组织上为他新的地方战斗而做的准备。
他能有什么身份?一个留洋的进步青年?还是因为他和明家的关系?
伏龙芝是个军校管理严格,通讯并不便捷,加之苏法之间各国形势动荡,阿诚收到明楼来的第一封信时已经过了四个多月了。
明楼的信一如以往,家里平安,欧洲旧闻。唯一不同的便是在落款处,在“明楼”二字的署名下一行法文,“L'amournevoitpasaveclesyeux,maisavecl'ame.”——爱不是用眼睛看,而是用灵魂去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