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前往雪城,迷花倚石(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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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商紫怡的伤势还未痊愈,所以他们乘坐马车前往雪城,寒陌雨驾车而行。
车内略显沉寂,商紫怡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透着伤心忧愁,凌允和夭也没有打扰到她,一个睡觉,一个看着另一个睡觉,总之没有说话。
“夭,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清香?”睁开眼睛,凌允捂鼻问道,她可听说过一首老歌《香水有毒》的,这淡雅清新的味道固然好闻,但也指不定有什么副作用呢。
“迷花倚石,痛从甜来。”夭只是笑着讲了句不明所以的话,看向车外,伸手掀起了那层门帘,外面的情形顿时显现在眼前。
无边无际的花海随着清风滚起千层花浪,那是一种从来没有看见过的花种,像是荷花却生长在地上,粉色、淡紫色的混合着,清新怡人,薄的透明似纱,像一片片的薄翼,透着清香,淡而不俗,像槐花,又像淡一点的桂花香,总之让人很舒服,仿佛一张沁香的轻纱抚过你的身子。
“咝!”吸了一口冷气,凌允瞪着夭骂道,“你干嘛掐我!”
将生气的凌允搂在怀中,夭举起的衣袖轻轻捂住她的口鼻,颇为戏谑的说道:“这香气可没它的味道那般好脾气。”
眼睛一瞟,便发现了身旁的商紫怡和车外的寒陌雨都正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似乎有什么痛苦。
“这是忆悲花,正如其名,让人在花香中回忆心底最痛苦的回忆。”夭看着车外漫山遍野的花,淡淡地讲道,“它还有一个别名,叫晚羽,知道曼珠沙华吗?这晚羽和它很相似,只不过这是某个野史中发现的,一只名为晚的白狐穿越千年爱上了一个人类,他叫羽,当时晚遭人负,对情不抱任何期望的她,当发现爱上羽时,时机已晚,羽南征北战,血雨腥风中的他依旧心中恋着晚,只是战争是悲催的,羽在战败之际依然选择站着死去,而死前伴他多年的女子也被世人称为是红粉知己。晚立于高山之上,盼望神明的怜乞,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爱与恨夹杂着期望与绝望,晚终究是熬不住魂飞魄散了,可她站过的地方生长出这一片美丽脱俗的花,取名,晚羽。花语……迟到的爱……”(纯属本人瞎扯,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迟到的爱?”凌允摸摸下巴,突然嗤笑一下,“什么嘛,压根就是平行的爱,没有相交嘛!”
“喂,你有点浪漫情怀,行不?最起码该扑在我怀里女孩子气地哭一下呀!”夭不满地反抗凌允这个不以为然的态度,只是眼里充满笑意,这才是他的允儿,永远不做后悔事,不哭哭啼啼,脸上一直自信地笑着,只是不久的将来,凌允的脸上还不知道会不会这样吧。
“赶快走,马也快承受不住了。”撕下一块布当做口罩,凌允就离开了夭的怀抱,她知道夭不简单,这毒性,看来他也不在乎啊。
夭也没说什么,一下子跳到马背上,惊醒了微微失神的马,凌允随手就将寒陌雨拉进了车厢里。
“驾!”大喝一声,马拖着沉重的马车一路狂奔,也不知压坏了多少无辜的花朵。花瓣飞舞在空中,旋转着,那黑马和白马(黑白配~)拖着清秀简朴的马车飞快地奔驰,马上的人红衣飞舞却丝毫不显俗媚,如火一般张狂,如玫瑰般妖媚。如果这一刻永远定格,也许它是幸福美好的,只可惜“古来万事东流水”,一切事物都转眼即逝,这般的美好也不知能坚持多少时日吧。
就算隔着层纱布,鼻尖依旧环绕着这些香气。凌允的头微微有些发胀,不停地闪烁着在地球时被发现患有瞌睡症时别人的眼神,父母的无奈,导师的失望,一切的一切都用力地撞击着那脆弱的大脑神经系统。痛,撕心裂肺地痛,从心里痛到外面。
手心被用力地掐出血印这才让凌允发红的眼睛恢复了正常。这晚羽的毒素还真是强呀!
……
看着越来越远直至消失的花海,凌允撇了撇嘴,还是曼珠沙华的故事好听!不过这花香确实很迷人,花朵也极其秀雅迷人,可看不出有毒的样子。
长嗟一声,爱是不容许迟到的,迟到了便会成恨,或者其他的陌生吧。
可是……凌允抚上心头,有些许不安,有些许不宁静,这是……怎么了?抬头看向天空,闷热的空气也让人更憋得慌,恐是快下雨了吧,夏天的天气总是漂浮不定,这场雷雨想罢也来势极为凶猛。
想到这,凌允好笑地摇摇头,自己怎么也这么关心天气了?看向车外红色的身影,她都没发现自己脸上露出安心的笑,也许凌允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现在对他有所依赖吧。只是这份依赖最终……又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