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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雨,离美景远一点。还有她的生日宴你还是不要去了。”
这是第二天域泽见到她时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爱雨轻轻摇了摇头,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容。域泽这时又想说点什么也被她阻止了。
“域泽,我知道你的想法。但就像我昨天说的那样,我不想轻易放弃我身边任何一个人。所以让我去好吗?”
域泽没有再说话也就算是默许了。
爱雨不笨很多事情她都有感觉,但她仍然坚信着一切都会有转机的。美景的生日宴正好在期末考试结束后的晚上。那天爱雨考完试后便匆匆的跑回家,因为高三的考试科目没有高二的多,所以到家的时候末引和紫沐已经装扮一新了。
“好漂亮啊!”一进门口爱雨就忍不住的赞叹起来,虽然一直都把紫沐当做女神来崇拜但现在看见一身优雅华服出现在她面前的紫沐,爱雨的双眼都看的发直了。
“爱雨,你再这么盯着紫沐看,紫沐都要不好意思了。”这时爱雨感觉到一个人从她的背后伸出了温暖的手然后溺爱的抚摸着她的头。爱雨回过了头出现在她眼前的是末引疼爱的笑容。有多久了,末引没有对她做过这样亲密的举动。
“哥哥,今天你也很帅气!”末引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这让爱雨想到了骑着白马的王子,可惜他迎接的公主不是她。
“爱雨,你的礼服准备好了吗?”
紫沐关切的询问让爱雨想到了那条静静挂在自己房间的礼服,然后她便笑着对紫沐点了点头。
时钟已经敲过五点了,因为安家是这场宴会的重要客人所以末引和紫沐就先走了。原本末引很不放心留下爱雨一个人,最后还是爱雨硬是推着他才把他塞进了车里。
关于宴会该穿什么样的衣服,这件事困扰了爱雨好几个星期。虽然期间紫沐有热心的借她衣服,可惜她这副平庸的身材要么穿的不好看要么就是根本穿不下。末引也提出过要帮她买一条礼服,但最终都被她强烈的拒接了。毕竟爱雨觉得这样的场合自己这一生也参加不了几次。
打开自己的房门,第一个入眼的便是那件淡黄的连衣长裙,这件衣服算不上晚礼服的级别,但处处显露着清新的气息,裙摆下还散落着一个个小小的花朵,随着裙摆的舞动就好像在慢慢的绽放着,特别的栩栩如生。
这条裙子是爱雨13岁时的生日礼物。那天晚上爱雨和奶奶围坐在蛋糕的面前静静的等待着,直到听到开门的声音,爱雨如同是幸福的小兔子般一下子就朝门口奔了过去。
“爸爸,你终于回来了!”
见到爱雨时爸爸脸上的表情永远是在微笑着的,就连一天的疲惫也会立马消散。
“爱雨,快看,爸爸给你买了什么礼物。”
打开纸袋里面是一件淡黄色的连衣长裙,柔软的质地就如同阳光普照般的温暖,上面的小花一朵两朵的洒满着裙摆让人觉得可爱而调皮。爱雨一看见便是爱不释手,只是这件连衣裙却比她大了许多。
看见女儿疑惑的神情,爸爸慈爱的搭着她的肩膀说道:“那天我经过那家店的橱窗口,一眼就看见了这条裙子。我觉得这样的裙子就是为我女儿准备的。虽然它现在对你来说大了点。但等到你十八岁的那天,再穿上这条裙子的时候,我的女儿一定会是最美的。”
窗外如今已是银装素裹的景象,很快又要过年了,也很快她就要满十八岁了,但是爸爸永远也看不见她穿这条裙子的样子了。
送末引的车子迟迟没有回来,爱雨估计是被堵在路上了,于是只能自己拦车去。但没想到的是拥挤的车流还是让她被卡在了路中,其间末引和域泽来了好几通电话,爱雨也只能无奈的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在路上了。
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到达白平言的豪宅,气喘吁吁的爱雨还是比预计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一走进富丽堂皇的大厅中,里面已经站满了穿着华贵的宾客们,甚至还有媒体的摄像机在拍摄着,不过这时所有的人都在向楼梯的方向涌去。原本爱雨想尽快找到末引的,但还没来得及走几步,整个大厅突然暗了下来,只剩下一束光照耀着木质的楼梯。
随着小提琴声的引领,现场的乐团开始奏响最柔美的乐曲。在众人的掌声中,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的域泽牵着美景的手慢慢的走了下来。美景显的很开心,一身淡粉的露肩礼服恰到好处的显露着她的甜美和小女人的一面,让她看起来特别的耀眼。这让爱雨想到了美景曾对她说过的那句话:“总有一天我要秦家仰视我!总有一天我会真正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如今美景真的做到了这一切,就像是公主一般的让人仰视着。
爱雨因为被围在了最外面,所以当域泽和美景走下楼梯后便再也看不见他们了。只能听到这时掌声慢慢的归于平静然后便是白平言的声音。
“感谢各位来参加小女的生日宴会。虽然美景是我的义女但是我一直都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看待。在这里爸爸先祝你生日快乐。”
白平言和美景拥抱了一下,现场又响起了一片掌声。
“在这里还有一个人,我需要隆重的介绍下。”这时爱雨能感觉到现场突然变的屏息的气息,似乎所有人今天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一刻,一旁的闪光灯更是一分一秒都不能停下。“在我身旁的这位就是M集团未来的接班人,我的侄子白域泽。以后也请各位可以多多关照这个晚辈。”
现场的鼓掌声变的更为的热烈,但爱雨的心却沉沉的。
域泽告诉过她他这一辈子或许都会和M集团纠缠不清。
“其实我爷爷原本是**老大出生,后来厌烦了打打杀杀的日子就开起了公司,没想到干的还不错。后来到了我爸爸就想解散黑帮,然后正正经经的做个商人。但就在解散的那天,没想到我的爸妈居然被其他帮派的人用利刀砍死了。听说死后的样子特别的恐怖难看,就连在葬礼上外婆也没有让我看他们一眼。”这是域泽第一次对她说家里的事情。这也让爱雨明白域泽承受的东西远比她看见的多的多。
“第二天白叔就把解散的队伍召集了回来,第三天就冲进了那个黑帮的巢穴把那些人杀的片甲不留。外婆一直觉得白叔的做法太血腥,那段时间她的嘴中总会叨念着一句‘大多人陪葬了,罪孽呀!’但爱雨你能明白我却感到很开心,甚至一直感激着白叔能这样做。后来外婆不希望我再和这些是是非非扯上关系,所以就带我离开了白家。不过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偷偷的和他保持着联系。”
“那你会回去吗?”虽然白平言给人的印象一直是儒雅无害的再加上域泽的描述更不觉得他是什么坏人,但爱雨还是能记得末引对她说起白平言时的神情,那样的厌恶如同就是一个恶瘤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