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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闻喜讯宝卿邀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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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崔月琳,送走了苏庆芳这尊瘟神兼天钥儿这个小鬼儿,与崔皓一道收拾院落,见齐整了,两人锁好门户,带着银钱预备去街市上买东西。

才走出门,正打算去孙氏那儿仔细问问路,就见她在自家门口打转,一脸的踌躇之色。孙氏抬头见崔月琳姐弟出来,忙紧迈步子上前,小心翼翼的四处看看,低声问道:“那太岁可走了?”

崔月琳忙道:“才走了,劳您为我们姐弟担忧。”

孙氏摇摇头,双手抚着胸口,一脸的余惊后怕,“是些什么人,如何这般凶神恶煞的形状?怎地惹上他们,来你家门上闹吵?”她适才见了那光景,回家一想,难免挂心,虽柴大总管托着看顾,又给了些银钱,但她也怕自家受了牵累,这才赶着来问问底细。

崔月琳眼角余光扫见胡同里各家门扇都留了道缝子,里面影影绰绰的光景,知是都在听壁角。市井小民最怕惹是生非,也是人之常情。她一时也不知如何说起这二人的身份,思虑片刻,只好道:“却是我们家的一个债主,父母仙去,自然找我们姐弟来讨债。”

孙氏听了“啊”的一声,不想其中竟是这么个缘故,心里埋怨自己太多心,言语不免带上一丝怜悯,“可怜见的小小年纪,便债务缠身,又摊上这么个凶星太岁的债主,这可怎生是好?”说着,眼眶有些发红,替她姐弟二人犯愁。

崔月琳内心感激,握住孙氏的手,“孙大娘,你别忧心,怕过不了多久,债务我就还清了,到那时节,再没这些烦扰了。”

孙氏听了方按按眼角儿,又念了声阿弥陀佛菩萨保佑,给二人仔细指了去街市的路,这才回去忙活自家的那摊事儿。

告别了孙氏,崔月琳姐弟二人一径往街市的方向去。

玉州府接大运河,又有港口通海上,水陆船运便捷,因此物阜民丰,十分热闹,香河县便是其中翘楚。放眼县城中,酒楼饭馆儿、食铺茶寮、客栈脚店、商肆经济行、药医馆房遍满街巷,旗帜幌子迎风招招。更有沿街摆着的各色小摊,细里看去,鲜亮儿的巾帕子、喷香的胭脂儿、新糊的拨浪鼓、清油漆的细巧竹器、带露的杂果子,嫩生生的盆儿花草,百物色-色毕陈,琳琅满目。

从前在胭脂巷,衣食器物几乎都是李金翠派人采买,或让店家做好送上门来。崔月琳自打穿来就病着,痊愈后李金翠也只允许她在胭脂巷附近的铺子转转,还都有小丫头跟着,又不能耽搁久,回去晚了便要训斥。因此这街市崔月琳也是头一次来,既新鲜又陌生。

两人边走边看,恨不能再多长出一双眼去看,一双耳朵去听才好。崔月琳更是眼热手痒,胸口蠢蠢欲动,犯了前世的购物病。去布店问了价格,挑便宜些的买了两色尺头,一块儿宝蓝,一块儿杏黄,拿到裁缝铺子量了尺寸,给自己和崔皓各定制了一套儿新衣。拐出去,又往糕饼铺买了两包点心,一色素的是木樨花馅儿的百香包儿,一色荤的是鹅脂肉馅儿的麻腻饼子。

两人提着东西边走边聊,问询了路人,穿到另一条胡同买文房四宝。到了铺子里一问,一篓好纸居然要三两银子,墨锭也不便宜。崔月琳不顾崔皓的劝阻,狠了狠心,买了半刀纸,又捡了普通的笔墨各买了两样。

出了铺子,旁边的书肆正挂出《文献通考》新印的告示。崔月琳见崔皓目光在上面流连不去,忙问了伙计价格,书需二两五钱银子,但因为卷数颇多,另需付五分银子的运费才能帮送到府上。不到三两银子可以买这么多书,比起纸的价格,崔月琳觉得并不算贵。而且崔皓也确实喜欢,别的上面可以俭省些,只求学却不能省。于是爽快付了订金,留下住址,约伙计明日送到家去。

两人心满意足的逛了个够,这时已过正午,到了未时,不免腹中饥饿。崔月琳见路边一家小食铺子干净整洁,客人也不多不少,便拉了崔皓一道进去。拣了个条案坐下,要了两盘两碟荤素菜肴,两样儿糟齑渍菜,又给崔皓要了一碗鸡子面儿,自己则是白稻米饭。不多时,小二打抹春台干净,将盘碗菜食一溜儿摆上,两人香喷喷吃了一顿,才花了不到四分银子。崔月琳心中折算物价,还不到前世的十块钱,着实便宜。

吃饱了,两人买了些食材预备往后回家开灶,这才打道回府。

回到家,崔月琳见天色不早,听那混球苏庆芳的意思,柴融并不在府,打定主意三日后再去拜访。谁知天气不测,当日夜里又开始下起大雨来,直迤逦了整整五日,方才住了雨脚。

这日一大早,各家各户都打开门扉窗扇通风散气,三三两两的说话闲聊。崔月琳在王大郎家买了三个烧饼,去李嫂子那儿买了些豆浆,又托秀荷上街帮她带些针指线脑。吃毕了早饭,正准备换了衣裳去柴府,就听门首有人唤她“琳官儿姐姐”。

崔月琳赶忙推门出来,见是金露儿跨进自家院子,腋下夹着个衣包满脸笑嘻嘻的。听她叫自己在胭脂巷的花名,崔月琳本有些不快,但见她这副傻乎乎的样子,想恼她又不能。只好塞了两个果子给她,嘱咐她下次喊自己琳姐儿。金露儿也不明白这二者有何差别,懒得费脑筋去想,只是随意点头应了。

崔月琳问她:“你怎么来了?你姐姐近日可好?”

金露儿笑的眼睛都没了,“柴大官人前儿刚回,就连夜把姐姐接进府里去做奶奶了。”又小声儿在崔月琳耳边嘀咕一句,“琳姐姐,我要做姨母了。”

崔月琳吃了一惊,压低声音道:“宝卿姐姐……有了身子?”

金露儿嘴咧的更阔,露出两颗娇俏的虎牙,“嗯,不过你不可与别人说嘴,除了妈妈,姐姐只让我告诉你一人。喏,这些是我姐姐让来蚨捎给你的。来蚨被我娘留住叙话,我便跑来送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个简帖放在衣包上,一并递了过来。

崔月琳接过放在膝上。先打开简帖,里面是一封书信并一张红柬。展开从头看了一遍,金宝卿信上说自己已被柴融抬进府去,因为有了身子,柴融很是高兴,明日傍晚要好办一场会亲酒,宴请一众好友同喜同乐。男宾自然柴融相邀,女眷则是府上的众姬妾,她恐自已一人初来乍到,受众女眷冷落,便想请崔月琳前去赴宴,也好有个伴场说话儿的人。

崔月琳见她信中言语诚意拳拳,字里行间亦满是患得患失,又只邀请了自己一个,是拿自己当朋友的意思,若是不去,实在过意不去。正巧她要拜见柴融,不若明日宴后一并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也不耽误。

想到这,放下简帖,又打开衣包。里面却是套烟紫色福从天降纹样的簇新衫裙,钉着玉莲藕的纽子,下面一双粉紫缎扣月白花绫的高底儿鞋。另有一副珠箍儿,两样钗环,都娇巧精致。旁边一个素笺上是金宝卿的笔迹:

世人只识衣衫不识人。冒然请妹妹前来相伴,已属厚颜,若妹妹遭她人看轻,实我之过错。些许心意,还望笑纳。愚姐宝卿亲笔。

崔月琳看过会心一笑,抬头对金露儿道:“你且回去叫宝卿姐姐放心,我必按时赴宴,绝不食言,使她落空。”

金露儿得了崔月琳的许诺,乐得拍手起身。崔月琳把她送出胡同儿去,街口叮嘱她路上小心车马碰撞,见她蹦跶哒走远了,才返身回家。刚到门口,见斜对过儿何寡妇从黑漆门扇中闪出半张瘦脸,高高颧骨上一双细眼斜觑着自己。崔月琳忙冲她打声招呼,何寡妇翻翻眼皮,半天才嗯了一声,抬手就关上门扇。

崔月琳也不计较,自己回院子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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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不表。却说第二日申时才过,崔月琳早早做了饭,打发崔皓先吃过。又把剩下的粳米粥和椒盐切卷儿捂在灶下,嘱咐崔皓晚上看书饿了吃。这才回自己房内,换衣裳梳头,为了不失金宝卿的脸面,又仔细挑选了两样簪珥钗环,搭配着插戴上。

来蚨奉了金宝卿之命驾车来接,没进胡同,只等在路口一角。远远见崔月琳走出来,忙上前请安。崔月琳见又是那辆翠羽珠璎的八宝香车,不由笑着摇摇头。

来蚨知她是新姨奶奶的好友,忙赶着奉承道:“这都是姨奶奶的吩咐,说清油车怕不稳当,颠簸了崔小姐,特意让小的驾这辆大些的来。又不让早动身,赶着点儿让小的出门,只说怕车上的茶冷了,入不得口。”说罢,笑着提了脚凳过来摆置好,请崔月琳小心上车。

崔月琳客气一句,踩着脚凳上了车。挑开锦幔,布置却比之前坐过那次精致华贵不少。车内铺了一水儿崭新的猩猩红薄毡,一侧置着面雕花细木小桌儿,铺着红娟桌帷,桌上放着一个细编蒲包,一个彩漆描金八宝大攒盒。另一侧铺着坐褥,上面设着同色的翠锦靠背与引枕。崔月琳在褥上坐好,打开蒲包,几层厚绒布紧紧裹着个茶壶,打开来,茶水还热腾腾的冒着气,芬香立时盈满车厢。

崔月琳喝了一口,又打开那攒盒,八个格子里码的齐齐整整,久制梅干儿、琥珀糖、盐蒲桃、玫瑰瓜子、玉山果儿、鲜龙眼、水荸荠、金橘儿,酸甜咸香干鲜,应有尽有。柴府与青石街一东一北,就算有些路程,却也不至于预备的这许多。金宝卿如此仔细周到,倒让崔月琳不好意思起来,觉着生受了去。

崔月琳边喝茶边兀自寻思。不知怎个缘故,并未听说柴融有正室妻子,只姬妾甚多,多年来膝下也未有一儿半女。金宝卿此时有孕,柴融必然欢喜不尽,怕是怎么宠爱她都不嫌多,连带着自己也受了优待。只是一想到金宝卿对柴融的用情和他府里的那堆姬妾,崔月琳实在不知该为金宝卿欢喜,还是为她担忧。

原身的性子清高,并不与这些唱姐儿相交。而自己穿来后就病着,与金宝卿至多也只能算互闻其名,连面也未曾得见。柴府宴会后,才真正有了交集。那一席剖白后,金宝卿解了心结,更是三不五时便差金露儿送东西给自己,不过是些胭脂手帕点心,虽不值什么,却是难得的心意。金宝卿虽是唱姐儿出身,却性子秉正,态度随和,自己也乐意与她相交。时至今日,两人已成朋友,不能不感叹缘分奇妙。

思绪翻飞间,马车已驶出城北一片低矮局促的院落,沿着县大街,进入城东富家大室的云集之地。七拐八拐,又行驶了些许时候,就到了柴府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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