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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众投壶月琳受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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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月琳和小丫头果儿刚迈步进了厅门,就听一人漫不经心的说道:“曲子听的絮烦了,不如我们来投壶取乐。”

柴融正欲教琳官儿上前,见苏庆芳恰巧在这时提议,还道他记恨着上次吃了琳官儿闭门羹的事儿,要落她的脸面。心说这个琳官儿素来目下无尘,除了后宅女眷,只爱和书生名士交往。上月阿芳请她两次都托病不来,暗地里又找人梳拢,好不地道,不如晾她一晾。于是并不理睬,只是差人去拿壶和箭,又准备了花红彩头。

崔月琳见了不动声色,带着果儿寻了旁边一处候着。

不多时器具归置妥当。地上的壶高约有一尺,盘腹修颈,壶身涂着倭漆,镂雕金银装饰。赵濂先拿过箭,一连投了几支,得了龙首和豹尾,众人皆赞。何邵棠和周祥都只得了狼壶。谢涵投了一次,得了个最简单的倚竿就不再投了。

赛天香有意卖弄,从赵濂手里拿过一只箭,甩手一投,只听清脆一声响,投出去的箭竟反弹回来,赛天香赶忙接住,又如此反复投了十次,第十一次才落了空,竟投出个骁。赵濂见她争气,喜的眉花眼笑,上前抱住香了几口,又拔下头上的金簪儿,替她插戴在发髻上。柴融做东道,捡了六色花样的金锞子并四件钗环赏了。

金宝卿陪着柴融做东,小月仙和其他小唱也投了,总没有太出彩的。

轮到陈三爱,她知谢涵最擅投骁,曾有六十余次不落的记录,此时不过韬光敛彩,不欲和人比个高下。她接过箭,有意给谢涵争脸,寻思着昔日他教导的方法,也投出个骁来,竟二十有余。众人皆大声喝彩,谢涵面上有光,虽囊中羞涩,也赏了陈三爱一个金镶玉的扇坠子。柴融也放了赏,陈三爱比赛天香多得了两个金锞子并两匹鲜亮尺头。

赛天香见陈三爱出了彩,将自己比在下面,心里老大不痛快,又不好当场发作。回头见崔月琳花朵一般俏生生的立在门口,丝毫没有被晾在一边儿的羞窘,转转眼珠儿,对苏庆芳道:“苏大官人,姐妹们都投过了,只你身边空着无人,不如让琳官儿妹妹来替你锦上添花。听说她不但琴弹得好,连投壶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崔月琳听了很是气闷,心说这个赛天香红口白牙竟说谎话。从前的崔月琳只爱读书弹琴,也没听说擅长投壶。自己就更别提了,看着投壶就和前世的套圈儿差不多,能不能碰到壶口还是两说。

苏庆芳手里把玩着箭竿,斜睨了崔月琳一眼,对众人道:“刚才我还没投,且先来试试。”刚抬手,又收了回来,摩挲着下巴,“我好久没回香河县,云南都司和广西司那边如今玩的都是新式高壶,这倒不好办了。”

柴融心说这小子还和从前一样,凭地爱记仇又不饶人,这下琳官儿可倒霉了。他强忍住笑意,一本正经的顺着他说道:“原来如此,只可惜府上只有这矮壶……”

“这也不妨事,就让她给我捧着吧。”苏庆芳说罢,用手一指旁边的崔月琳。

赵濂听了大呼有趣,谢涵和周百祥赶忙招呼崔月琳过去执壶。

崔月琳咬咬牙,心说这个桃花眼纯粹是找茬,壶不够高垫个板凳不就完了,偏找到自己头上。只不知道之前的崔月琳怎么得罪了他,留下这么一摊烂账。

柴融见她姗姗上前,藕色的裙摆微动,不似那些妓儿们走路刻意款摆腰肢,倒有一身端庄雅丽的闺阁之气,心说到底是正经人家的小姐,又识文断字,进了烟花寨几年,也没失了原色。又偷眼去看苏庆芳,见他眸色深沉,目光只落在琳官儿身上,不由心中一动。

崔月琳执壶站在众人对面,心中一边大骂着苏庆芳,一边祈祷他手上有准头,别一会儿自己下来落个大花脸。

苏庆芳执箭刚比划了一下,崔月琳下意识的一躲,差点把壶砸在地上。苏庆芳简傲一笑,阴阳怪气的问道:“怎么着?崔小姐怕了?”

赛天香撇撇嘴,“哎呦,琳官儿你也太娇弱了吧,一个壶都抬不动!小心别砸了,卖了你也赔不起!”

陈三爱掩口一笑,“赛天香,这你可说错了!琳官儿爱惜容貌,怕是担心苏大官人手下失了准头,伤了美人面呢!”

旁边几个小唱马上附和陈三爱,脸带谑色的望着崔月琳。

崔月琳心说赛天香也就罢了,看着就是个鸡皮酸脸爱闹腾的主儿,可这个陈三爱是怎么回事儿,长的一团和气,说话却夹枪带棒,之前怕是也有过节。又抬头,见苏庆芳脸色微沉,怫然不悦的样子。崔月琳生怕他因情绪起伏而失手伤了自己,一时忘记自己的处境,抬头挺胸正视他的双眼,露出一个鼓励队友的微笑,并把壶牢牢捧在身前。

苏庆芳见她忽然笑靥如花,立时一愣,顿了一下才动作。

崔月琳只听“叮”的一声脆响,手中的壶微微一沉,还没晃过神,壶又是一轻,眼前一花,是那竹箭迅速弹出壶口,被苏庆芳稳稳接在手里。

众人见他这骁投的利落,都抚掌喝彩,催他继续。

苏庆芳见崔月琳微垂着眼立在那里,脸色微白,轻轻咬住下唇,知她还是有些害怕。他自觉降服了她一些,心下得意,更是兴起,故意一下重似一下的投箭,竟一连投出百余下仍未止住。

那壶并不轻巧,捧个一时三刻还好,时间长了,崔月琳渐渐感觉吃力起来,额角边渗出汗珠儿,手也有些发抖。这个长骁投到第一百三十七下,连苏庆芳自己都上了瘾头,眼看就要破他从前的记录。这时,只听“咚”的闷响,接着是“啊”的一声。

众人循声望去,见崔月琳跌坐在地,右手捂着脖子,脚旁边是跌落的投壶,即使地上铺着毡毯,还是碎了个壶耳。

柴融和金宝卿赶忙上前,见崔月琳放下手,颈侧已是血迹斑斑。金宝卿吓得捂住嘴,“流血了!快!快拿药来!”

柴融忙唤小厮去房中取伤药来,又差人去街上请郎中。

崔月琳低头看看手,还好血不多,估计伤口不大,也没伤到颈动脉,忙从袖口拿出自己的帕子掩住,又对金宝卿和柴融道了声谢。

苏庆芳玩儿的正在兴头儿,见这个光景,只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拧着眉头上前,脸色不豫的问道:“喂,你可是成心的?”

崔月琳听了怒从心头起,心说我成心摔倒让自己受伤?混球也要有个限度!心里翻江倒海,嘴上一时压不住,扬起脸道:“苏大官人的意思是我有意让您伤了我?”说完了见金宝卿偷偷给她丢眼色,这才醒悟过来。又想起李金翠的威胁,心中后悔自己逞一时口舌之快。

见苏庆芳脸色愈加黑沉,崔月琳不得不先跪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出一副恭顺的样子,违心道:“奴家前几日才病愈,还不甚康健,一时手上脱力,这才打了壶,败了大官人的兴致,还请恕罪。”

“病了?”苏庆芳哼了一声,鞋尖儿碾着碎落的壶耳,用一支竹箭挑起崔月琳的下巴,箭尖儿直指她的咽喉,冷嘲热讽道:“还算识得些眉高眼低,你的妈妈倒也算有些手段,那么个性子调-教到如此地步也不容易。”

微凉的竹箭尖儿紧贴着皮肤,崔月琳不敢说话,却对苏庆芳侮辱的举动恼怒至极,连额角的青筋都隐隐爆了出来。

这时伤药已取来,柴融按下心中的蹊跷,忙让丫鬟给崔月琳上了药,又包扎好。金宝卿见崔月琳脸色仍就有些发白,又亲自给她倒了杯热茶捂在手里。

谢涵冲陈三爱努努嘴,陈三爱有些为难,低头思索片刻,才做出打圆场的样子道:“苏大官人,琳官儿为您伤了脖子,您可得好好赏她做抵偿。”又加了句“姐妹们,我说的可对?”脸冲着众人,眼睛却只看着赛天香。

赛天香果然上套儿,轻嘴薄舌道:“三爱姐姐,你这人凭地心慈。怎不说她坏了爷们的好兴致?还有那壶,不罚她就算了,赏是哪门子的道理?”说完又频频给赵濂使眼色。

赵濂的姐姐才做了平南王侧妃,父亲眼看着高升,自然不把众人放在眼里,又暗恨苏庆芳人物俊俏,风头处处盖过自己,口里自然向着赛天香,“要我说,这小娼妇实在该罚!满满的兴致让她败了,好没意思。”说罢向厅外看了一眼,流露出要走的意思。那些官宦富家子弟平日唯赵濂马首是瞻,哪有不顺着他说的道理?口中都嚷嚷着该罚。

柴融心急。这事儿说起来都是苏庆芳起的头儿,琳官儿不过是受了牵累,到底无辜。不过她一个唱姐儿,也不值当什么,犯不着为她开罪这些小爷。只是担心苏庆芳腻烦这些人,故意拧着说,到时就不好收场了。

苏庆芳听了赵濂的话,眼中果然闪过一丝厌色,眼角余光见柴融微微冲他摇头,到底把胸中的火勉强压下。又见崔月琳垂头跪在地上,看似顺从屈服,只脊背却挺的笔直,也不开口,哪有一丝卑微求饶的样子?他心里一把无明业火焰腾腾的按捺不住,反倒恣意大笑起来,“好!好!好个崔家的小姐,便是出来争妍卖笑,也有一身傲骨!就凭这个,要赏!且要重重的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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