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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周尘的车里,望着窗外不停转换的风景,何轻风有一种不明的情绪。
车经过E大,熟悉的校门,熟悉的教学楼,高大的白杨树,就是这棵白杨树,见证了何轻风和亦飞扬的初吻。
亦飞扬的十九岁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
亦飞扬一个星期前就围着何轻风絮絮叨叨,询问何轻风准备送什么惊喜。
何轻风点着怀里的小人儿的小鼻子,宠溺地说:“拜托,飞扬,你是十九岁,不要象个九十岁的老太婆那般啰嗦行不行?”
一番话出来,理所当然地挨了一顿闷揍。
何轻风假装受了伤,弯下身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亦飞扬象受惊的小兔一般,眼睛红红的,直叫自己不是故意的。
看到何轻风不停抖动的双肩,亦飞扬知道自己又一次成功地被某人设计。
何轻风准备自己做一个房子的模型给亦飞扬,他在心里设想着这样的画面:白杨树下,亦飞扬感动不已,一头长发披在他的身上,两人相拥说着动人的情话。
生日那天,亦飞扬被何轻风约到白杨树下,亦飞扬凶巴巴地说:“礼物呢?”何轻风笑道:“礼物要别人送才能有意义,哪有自己主动要礼物的?”
亦飞扬双手叉腰,“我就要,我就要。”
何轻风轻点着亦飞扬的小鼻子,从身后拿出自己熬了一个星期做成的房子模型给她看时,却没有得到意料中的欢呼雀跃。小小的脸皱巴在一起,可怜兮兮地望着何轻风说:“可我想喝酒。”
寿星为大,何轻风和亦飞扬两人对酌,不知不觉亦飞扬已喝下两瓶啤酒,面若桃花。
何轻风扶着亦飞扬走在回校的路上,风儿吹来,一阵迷人的幽香沁入心田。
“你今天送的房子很好,我很喜欢。”
“好不容易得到女王陛下的欢心,准备赏什么给我?”
“我的身上只有硬币两枚,要不嫌弃你就拿去了。”
白杨树下,亦飞扬摸出两枚硬币,往何轻风的手里塞。
“其实我还准备一件神秘的礼物。”
“在哪?在哪?”
这回真是欢呼雀跃。
“闭上眼睛。”
看着亦飞扬闭上眼睛,睫毛轻微地扇动,何轻风心动了。
他俯下头,轻轻地触碰了一下亦飞扬的樱唇,这温软的感觉是如此地美好。
白杨树作证,他们献出了彼此的初吻。
亦飞扬的脸红得如同灌了西瓜汁那般娇艳。
何轻风哑着嗓子说:“你再这样看我,我又想……”
亦飞扬“扑哧”一笑,扭头笑道:“这算不算酒后乱性?”
只有她,才能在这种风花雪月之地说出这般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正如何轻风的室友们说,这两个人,一个沉稳一个马虎,一个严格一个松驰,两个这样的人竟然谈起了恋爱,真让人不可思议,这得归功于亦飞扬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
一阵风吹来,何轻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酒后乱性?掉头。”
周尘不明所以,还是听从指示飞驰到舞厅。
果不其然,剪着短发的亦飞扬身着套装,正同几个闺蜜在一起叽叽喳喳,旁边的几个年轻的男子眼光歪斜,一看就知道心里在打着坏主意。
“飞扬,你酒喝多了,我送你们回家。”
旁边的姐妹们看傻了眼,从哪里冒出来个有型有款的大帅哥。
坐在车里,后排的姐妹们继续嘻闹。
一个一个地送回家,亦飞扬跟她们热情地打着招呼:“再见了,下次喝酒再叫上我。”
还有下次?何轻风不由地皱起眉头。
回头一看,后排最后剩下亦飞扬一人,她长手长脚地瘫坐在椅子上。
“走就走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轻风,当年你为什么一声不响地走了。”
以为亦飞扬醒了,回头一看,她却依然眼睛闭着,犹在低语。
何轻风的心小小地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