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番外番——涅，只是有缘无份（1 / 1）
在尸魂界中，对于一个普通的正常人来讲。最不愿意提及的大概有这么几个人……
一，强大果断有时接近无情的总队长——山本元柳斎重国。
二，严苛对己残酷对人的二番队队长——碎蜂。
三，看似温柔腹中漆黑的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
四，冷峻高傲荣耀比命重的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
五，极度嗜战血腥恐怖十一番队队长——更木剑八。
六，诡异变态到已经脱离了人类范围的十二番队队长——涅茧利。
尽管这些人无论从哪方面都截然不同，但是有几方面却有着相像之处。比如，都是队长；又比如，在某些方面都是能够令人本能地恐惧的人；再比如，都不是什么善类！
本来都已经够头痛的了，不知什么时候。护庭十三队里面又多出了这么一号人……
她对这几位队长的评价是这样的：
“总队长，呵呵……”
“碎蜂……いぬ（犬）”
“花姐姐……有点怕怕的”
“白哉像他家的樱花般，美……咳，赏心悦目。”
“我家队长最帅！”
“茧莉虐我千百遍，我待茧莉如初恋！”
而这个女人和她的初恋的故事，还要慢慢讲来……
涅茧莉见到这个女人是在接受了浦原喜助的邀请后的第十年半，至于为什么会这样的记忆犹新只因为这女人出场的方式，太不一般。
那一晚，尸魂界被突去其来的堪比上级大虚的灵压搞得人心惶惶，总队长下达了了紧急指令——队长级别可进入卍解状态。护庭十三队进行全面围捕，却几乎所有人都不是对手。即便是队长级别的也与之堪堪打成平手，那女人无所畏惧，就像更木剑八一样享受伤口和战斗。周身混乱粗糙的灵压好像最粗糙的砂纸一般，让人极度的不舒服。战事陷入僵局，最后还是浦原喜助用了手段才将其拿下。
在总队长和浦原喜助的密谈中，总队长本想将其立即处死。可偏偏浦原喜助无法对这么稀有的素材放手，甚至对总队长说了这么一句：“我有能力抓她，就绝对有能力驯服她！”。
也不知道总队长是从哪里听出了这句话的可靠性，竟然答应了浦原喜助的要求，留下女人的性命。将女人交由十二番队全权负责，如有异变杀无赦。
进了十二番队，异变的可能性也就比这女人出现的几率，大不了多少。
这对于涅茧利来讲是一件好事，这样的素材不会让人过早的失去兴趣。这似乎是从那里出来之后唯一一件堪称为好事的事情。
女人的皮肤很白几乎没有瑕疵，除了肩膀上面一到浅浅的伤痕。女人长得称不上美丽，却有一种别的女人没有的气质，这种气质形容不上来。那种与生俱来的东西，有些让人着迷。
女人在实验室台上面被特制的皮带紧紧绷着手脚，纤细□□的身体因为不知名的痛苦颤抖扭曲着，是指半寸长的指甲狰狞恐怖，闪着寒光！消瘦的脸变换着不同的面孔，男女老少动物鬼怪，他们因为女人的痛苦而嘶吼着！在对这个女人的研究还没进行到三分之一的时候，涅茧利不难发现浦原喜助对这个女人的执着。实验的手段可以用一句话形容——无所不用其极！
她保持清醒的时间少之又少，而这弥足珍贵的时间，却只能用来打量这间杂乱的实验室和两位科学家的背影。而后在特制的镇定剂下沉睡，悠哉他人无法体会到的痛苦折磨之中惊醒、惨叫！
人都说无论你多么喜欢一道菜肴，如果每天都吃一样会吐！无论你多么喜欢的工作，也总有一天会厌倦！枯燥乏味的实验和研究让涅茧利和浦原喜助的情绪都有些烦躁，尤其是面对着个不明生物，经常遇到瓶颈也是在所难免的。即便挑战是科学家们最喜欢的课题，但是……
“啊……头好疼！”浦原喜助经常头枕着桌面。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大喊头疼！涅虽然不会这么做，但是看着实验台上哼着从未听过的曲子的人。不得不承认，有点想将她立刻肢解的冲动！更有甚者，那女人居然还安慰起他们：“年轻人，中国有句古话——欲速则不达。慢慢来，我这个素材还能够让你们再研究一段时间！”
闻言浦原喜助抬起头看着女人半晌，神拉个懒腰说：“走，喝几杯去！”
“喝酒？”
“嗯，素材小姐说得对，来日方长不急……”
涅歪着头看着台上的女人，正冲他笑的愉快：“酒可是解忧的灵药，能给我带回一些吗？”
浦原喜助爽朗的笑起来：“好啊！”待浦原喜助走出了实验室，女人收回了视线，又开始哼唱着曲子。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上还插着粗细不等的管子，身边的仪器还滴答滴答的分析着她的血液。完全不在乎自己身体的人，这一点女人和涅很合拍。
涅忘了女人在实验室里面度过了多少个寒暑，也忘了这个女人从什么时候不再被绑在实验台上面，而是穿着简单的素材衣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甚至没用多久就和看似随意的浦原开始勾肩搭背，更有甚者两人常常在实验室里面喝得酩酊大醉。两人没少因为这件事被火爆的日世里，扔到夏天的暴雨和冬天的雪地里。
随着在她身上实验次数的减少，女人的灵压也越来越模糊，也许有一天会完全消失吧？女人从异世来客渐渐地变成了此世的一员，这对一个格格不入的侵入者似乎是件好事。但对于向涅这中科学家来讲却是不是什么好事，一个有趣的课题就要结课了。
当她穿上扑通的和服离开实验室的时候，同时意味着她再无可研究的价值。还记得女人闭着眼睛走进阳光，伸出手感受着阳光深入每一个毛孔。自由、空气，是女人被迫舍弃了六十七年的东西。她平静而喜悦的转过身来，对着涅和浦原说了一句：“谢谢！”短短的一句话，她说的那样的感激和愉悦。
后来当涅知道十二感激他们的理由是，只感觉到了悲哀和无奈……
“那，再见了！”女人轻快的跑开，不是逃离而是对新生活的向往和期待。
而事实上离开了静灵庭后女人过的还真不错，她利用在浦原那里坑来的钱在流魂街上买了一间茶馆。涅忙里偷闲的躲在茶馆对面的小巷子里面看着女人，理由很简单——他觉得将女人肢解切成一块块，应该还可以榨出一些东西来！
可偏偏浦原那家伙却明里暗里的防碍着，让他实在下不了手。如此一来，涅也只能在暗处观察。
女人小小的茶屋总是人们为患，大多数人都是好奇这间，有一位身着异国服侍的女老板的茶屋究竟有什么不同之处。而女人也是一位来者不拒的人，只要你喝茶给茶钱吃饭给饭钱。无论你是护庭十三队的队长也好、有名有势的贵族也好、三教九流的鱼龙也好她都会笑脸相迎。有的时候店里面的招呼客人的小姑娘，因为总是遇到不讲理的客人而抱怨的时候，女人都会笑得满不在乎：“嘛嘛，谁和钱过不去，给你加薪……”
“这不是加不加薪的问题，小姐……”
“嘛嘛……”
“你听我说啊，真是的！”
而实际上敢来闹事的几乎都是横着出去的，大概也就是半天的时间，流魂街都知道了那个名为“待君来”的茶屋有一个身手不凡的女老板这件事。就连最凶狠的恶霸见到女人都叫叫一声“大姐头”，而女人每次听着这个称呼就会拍拍对方的肩膀说：“多来茶屋喝茶就好……”
于是乎就经常看到茶屋里面泾渭分明的两拨人马，你盯着我，我瞪着你可无论多么看对方不顺眼手里的杯子也要轻拿轻放。
女人高兴的时候就会用，连贵族都要逊色的坐姿和信手拈来的茶道技艺，为客人奉上一杯茶水。不过一般的时候，女人都是这样的——穿着华丽的异国服侍，拈着茜茜的烟管靠在大大的唐伞下眯着眼看着来来往往的车马和人群。那悠哉的样子，竟然有点令人嫉妒。
死神里面以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为首，十番队副队长松本乱菊位次。几乎是一有时间就忘这件茶屋里跑，于是乎就会出现这样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画面。京乐总是一身酒气和女人说话调笑，松本更是喝的烂醉如泥。每次松本喝醉的时候女人总是嫌弃的和伙计将她拖出茶屋，却也每每都会亲自回队舍去。还耳提面命的让队士们煮一种叫做“解酒汤”的饮品给松本解酒。可队士们闻所未闻，索性女人就借了厨房煮了汤留了方子。据说从那之后，松本就更加肆无忌惮的喝酒了。左右有了解酒汤，再也不会因为宿醉头疼而烦恼了。
女人听了哭笑不得，可当总本又在这里喝的烂醉，女人却也不阻止。有人问她原因，可她却只是捏着酒盏举杯对月吟出一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听着大概觉得是唐诗不知道其中深意，女人就用大白话解释：“能喝酒喝，能作就作。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言罢相视一笑，让后杯盏脆响直至天亮。
后来女人认识了两个小朋友——朽木露琪亚和阿散井恋次，当然那时候露琪亚还不姓朽木，两人还只是为了生活去偷去抢的少年少女。那日女人为了寻找一种烟草来到二人居住的区域，本来小朋友们是想把这个衣着华丽的女人偷光抢光的，却不想被抓了个正着。一番道理下来，红毛小子的头上不知道被女人细长的烟管敲了多少次。露琪亚则看着女人出神，袅袅的烟雾从烟管里面飘出，千丝万缕将三人的缘分绑定。
后来女人在小朋友的帮助下找到了烟草，她也给了小朋友一条赚钱的路：“我有店面照看，不能总出来。反正你们也闲着没事，帮我收集烟草，我付给你们相应的报酬，如何？”
露琪亚和恋次听的匪夷所思，但还是开心的答应了。毕竟，可以活得堂堂正正，谁又想偷偷摸摸。不过……
“你们哪来的钱，有事从谁那里抢来的？！”
“这是我们买烟草赚的，不是抢来的！”
“臭小鬼，谁要信你！”
人心本就如此，如果你以前是小偷那么即便洗心革面也不会有人轻易相信。两个小家伙受了委屈却无处辩解，几日没给女人送烟草，女人急得团团转。不是因为烟瘾犯了，而是以为他们出了什么事。最后女人风尘跋涉，弄脏了华丽的衣服，在简陋的居处找到了两个小家伙。一番询问下来才知道二人受了委屈，女人深深吸了一口烟，一手拎着还在闹脾气的红毛小子，另一手牵着露琪亚来到了那个卖金平糖的铺子。看着颜色喜人的金平糖，女人低头应该是问了句什么，露琪亚神色黯然的点点头。随后女人双袖一拢，将两个小家伙拢进宽大的衣袖后。
“老板，来些糖果。”女人用烟管指了几包糖，店主见她衣着华丽立刻上前讨好：“夫人怎是好眼光，我这可是这个区最好的糖。”
“夫人？”
涅似乎听见女人额角神经绷断的声音，看着她有些黑的脸，他不由牵起了嘴角。
女人压下火气，接过糖袋子随口问了一句：“您制糖的原料来自何处啊？”
“七十区。”
“哦？那里似乎挺乱的，这卖家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人吧？”
“瞧夫人说的，这卖原料的人和糖有什么关系？”
“是吗？”女人拿出一颗糖果，睨着店主露出一丝讽刺的笑：“那买你糖果的钱怎么来的从哪来的，又关你什么事？”
“……”店主一时无语，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惹到了这个女人。女人打开衣袖，两个小朋友在这位趋炎附势的店主面前露了面。
于是方才还一脸市侩的店主立刻变了嘴脸破口大骂：“是你们这些臭小鬼，居然还找帮手来砸老子的场子，找打！”
顺手拿过一边不知打过多少小孩的木棍劈头就要打下来，却被女人用烟管不轻不重的打在手腕上面。力道刚好够店主吃痛惊叫一声手中的木棍脱了手，平白地砸坏了玻璃的糖罐子。
“啧，好浪费啊……”女人看着一地的糖果十分惋惜。抬头心平气和地说：“你制糖的原料和你的糖无关和买家无关，那买你糖的钱来源何处自然就与你无关不是吗？大家敞开门做生意，将就和气生财。你这么大的火气，下次可没人敢来了。”女人矫揉做作的做出了一副“吓死人家了”的表情，小家伙们看的是目瞪口呆。暗处的涅也忍不住嘴角抽搐，这女人！
随后女人为自己的烟管填了烟草点上火：“这烟草是小朋友们卖给我的，钱是我给他们的。如果阁下嫌弃可以不收，可以不卖。但是红口白牙的冤枉人，就让人看不惯了。”
大概是被女人打怕了，店主摸着还隐隐发痛的手腕目光不甘又畏惧，不情不愿的说：“那你想怎么样？”
女人也不为难人：“道歉，赔偿，就这么简单。”
店主也是个人精，想着面前的女人惹不起，也不死撑着给小朋友们道了歉白送了几包糖果。这下两个小家伙开心了，尤其是恋次开心的接过糖果和露琪亚对视一眼，做出了一个包括女人在内都感到惊讶的举动——从怀里面拿出钱袋子放到店主的面前，并且表情颇为严肃的说：“在这里的生活是如何艰难，我们比你知道。以前我们是抢是骗不过是迫于生计，现在我们有钱了，就绝不会在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也不会，白拿你的东西！”
“哈哈哈！”女人拍着恋次的头笑得开怀，倒是让恋次有些不好意思了。看着店主满是惭愧的脸，女人也掏出了钱骄傲的说：“既然我们家的孩子都这么懂事理有气节，我也不能差了，这是赔偿你地上这些浪费的糖果的。以后他们再来买糖果的时候，还请老板多多关照。”
女人再次揉乱恋次的头发牵着他们离开了糖果铺子，店主看着面前两袋子的钱币，又看着渐渐消失的三人。捡起砸坏糖罐子的木棍，丢到了角落。
自从那以后，两个孩子对女人的情感从感激变成了崇拜。他们除了给女人送烟草，更多的时间是到她的店里面和她聊天，说一说有趣的事情。女人就绾了头发和衣袖亲自给他们两个做点心，吸着烟看着他们吃得开心自己笑的满足。
也许连涅自己都不知道，看着女人的日常渐渐的他没有了想把女人肢解的想法，反倒觉得她这样挺好的。当他终于踏进女人的店面时，是多少年之后的事了？涅自己怕都不记得了吧……
但是女人当时的表情他却是记忆犹新，有点惊讶有点不敢相信但更多的是喜悦：“茧莉？你怎么在这里？”
先不说他刻意改变的灵压，就这张连自己都快要忘却的面孔，她是凭什么一眼就认得出，面前鲜有人知的脸就是涅茧利的？！
“茧莉的眼睛很漂亮，那澄黄的如同通透的黄水晶一样，一眼就能够认出来的！”
女人就是这么说的，大概也只有她会这样形容，一个众人口中的变态眼睛像水晶吧？
“真是稀客，好久不见了，你和喜助还好吧？怎么，是找我有事？”
不知为何，听到女人这样说涅心里面竟有些不舒服，随口说了一句：“没事就不能来吗？”
“没，你来我很开心，毕竟你是把我融入这个世界的恩人之一。”女人不再是平日里面精明老成的茶屋老板，也不是糖果铺子外强悍明理的姐姐的，而是孩子一般笑得天真明媚，耀眼的让涅竟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果然，还是想把她捉回去的好！
与此同时涅有种挫败感，她是唯一一个能在他手下活着的素材，以是唯一一个将他和浦原反利用的一个。她利用了他们让自己融入了这个世界，没有一丝的突兀，即便她身着异服同这里的女人没有一丝相像。
从这一刻起，涅就不再小看这个大智若愚的女人。其实到头想想，涅之所以能向女人隐瞒诸多的事情，所利用的也不过就是女人对自己比对他人多出的那份情感。知道女人狼狈的趴在地上质问着他的时候，涅才知道其实女人要求的真的不多。更多时候，她们想要的不过就是，你对他们善意的谎言。把“是，没错。”改成“不是，听我解释……”
可他是涅茧利，一个从不喜欢多费口舌解释的人。就是这样的性格他亲手将她推向了，他人的怀抱。
当她宣布和蓝染大婚的消息是，涅心里面是疼的。他心疼这女人被自己伤害后，要用多大的勇气才能把自己交给蓝染这个欺骗了整个世界的人，毕竟，她是一个寻求着高度安全感的人啊。
可她和松本几人在婚前放肆玩乐的几天里，一只暗中跟随的茧莉听到了女人和松本这样的谈话：
“你为什么喜欢蓝染，他连爱他爱得入了魔的雏森都没能刀剑相向，你怎么敢信他？”
“他对我坦诚，所以我信！”
“唉？就这样！”
“嗯！”
“可他曾经做的可是千夫所指于世不容的事情，即便他对你再好也改变不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你受得了世人对他的议论和指责吗？”
“要论于世不容的过往，他可比不上我的十分之一。我不在乎他都骗过谁，做过什么事。只要他对我坦诚哪怕是要倾覆天下，我都会鼎力相助！”
女人回答的是那样的理所当然铿锵有力，却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和暗处的涅。看到她坚定的表情明亮的眼见，一瞬间那个名为“女人”的难题竟豁然开朗——只要你真心付出，她定会不离不弃！
涅败在了那些不能言明的秘密上，也罢，如今她和蓝染已经成亲多年了，在涅的抽屉里面那本《虚圈的日常》被他看了一遍又一遍，字里行间他似乎能够看到她幸福的笑脸。
尸魂界千年庆典，本来音无说女人是不会来的。涅自然没有凑热闹的心，本来是呆在实验室里的。可音无身上监视的细菌却映出的女人令人惊艳的身影，让他这个“跟踪狂”重操旧业。她的笑脸如同那日茶屋内一般明媚更带上了那满溢于字里行间的幸福，身边那个带着狐狸面具的男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女人抱着他的手臂巧笑撒娇像个被宠坏的孩子，也许，她内心就是个单纯的孩子吧。想找寻的，也就是一个全心全意对自己好的人。
河边的烟火，女人对所有人深深的鞠躬，仿佛回到了那个多年前同样烟火漫天的夜晚，那时他没能说出一句另她开心的话，现在……
女人掀开狐狸面具，在蓝染的眉心烙下一吻。看着他们相拥的身影，涅轻声呢喃：“你会一直幸福的。”
“涅，十二？”
“嗯。”
“这名字取得，也太不走心了吧？”
“不满？”
“没，就是以后我都不用自报家门了，说了名字就知道我归十二番队的涅茧利队长管。”
“那你还扬言要去十一番队……”
“我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不是怕留在这里，惹你生气吗？”
“哼！”
“嘻嘻……”
十二，你知道吗？我从未想过已经冠上我姓氏的你，会成为别人的妻子，也许自从我为你取名“涅十二”的时候，我，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