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四十九）自私（1 / 1）
“我……一直都是恶。即便我保护了别，但是……一心自保就是恶，肆意伤害别人就是恶！”
现2世的房子里面，蓝染刚踏出虚腔，就看到已经半醉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出这句话，还有……她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悲伤！
“呐，蓝染……我，一直都很痛苦……”她的头无力的靠在门上，泪水涌出看得他心里面就像有刀子在剜一般！
究竟是怎么了？自己不过就是回了虚圈一趟，为什么回来的时候她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谁和她说了什么吗？还是说尸魂界又做了什么令她伤心的事吗，亦或是……自己那里惹他不开心了吗？
“十二，你……”
“别说话！”
“……”
“求求你别说话，因为你一旦开口……接下来的话我就没办法说下去了……”
握住覆在自己嘴唇上的手蓝染凝视着扑到自己怀里的女人，闭上了已经张开的嘴。
我知道自己一向是残忍的女人，也知道自己是个自私的女人更加知道……我是个只想保护自己的女人……可是我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竟然还是一个……如此迟钝没自觉女人！
“蓝染，对不起……我竟然，都没有发现……有所保留不肯敞开心扉的……一直都是我！”
“……”
原来是这个啊……
而我终于发现这一点是因为，醉酒的乱菊。
本来是因为周刊和那天自己和那日露琪亚提及的事情而心力交瘁，本来是一个人到酒屋里面一个人喝闷酒的谁知道竟然遇到了刚刚驻留现2世的乱菊。
“诶？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酒，很容易醉的……”乱菊十分自觉的坐到我的对面拿起酒瓶自己给自己倒酒喝了起来，因为心情的关系所以我已经开始有些晕晕的了。而……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坐下不久的乱菊居然比我醉的还厉害！
“呐，十二……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什么都喜欢自己背负的人？”
“哈？”已经开始说胡话了……我无力地扶额，看着乱菊顿时感觉更加的无力：“老板，这边有酒外带！”
“嗨呦！”
起身，扶起酒不醉人人自醉的乱菊我的脚步也有些发飘……
“呦，丫头你们两个没事吧，这位小姐刚坐下没多久怎么醉成这样了？”因为是常客所以我外带的酒一向是他亲自递过来的，一手扶着乱菊一手接过他手里的几瓶酒：“没事，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吗？她呢，不是酒醉……而是心醉。呃……”刚想掏钱，可是双手都占满了没把法拿，又不能让老板到我的口袋里面拿。被某人知道我就死定了！
不好意思地说：“老板，不好意思我的钱好像不够了……”
“没关系，改天再说啦。一路小心……”
“多谢！啊，乱菊姐……别乱动啊！”我费力地走出了店门，身后的老板小声嘀咕着：“真的没事吗？这两个丫头……青春啊，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老不死的，你都多大的年纪了还感叹青春？！马上会来做菜，人手不够你不知道吗！！！”
老板一个激灵回头看着自家的老太婆笑了笑：“这不是回来了吗，中气这么足！”
夜早就深了，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一个人一开始还觉得有些心慌慌，可是……
“呐，十二男人都是很自私的动物……从来不会理会女人的感受！一个个从来就……”
“……”
“男人只要自己想做什么就会去做，根本不会考虑事情的结果……就好像一X情，醒了之后就彼此陌路！”
“……”
“有的时候真的想诅咒天下不珍惜女人的男人，通通去搞基……”
还好街上静得好像是什么妖魔鬼怪触摸一样，没有遇到什么人真是的太好了！！！
又是乱说又是手舞足蹈，我真心是扶不住了好在前面就是一个公园歪歪扭扭地走了过去谁知道乱菊竟然突然发起疯来：“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哇啊！！！”
脚下一个不稳我和她一头扎进了供小朋友玩沙子的沙坑里，顿时嘴里鼻子里面都是沙子！费力的爬起来吐掉嘴里的沙子，外带的酒已经全部牺牲了。处理了钻进鼻孔里的沙子后我看到某人还埋在沙子里面的脸……
“你想死吗！！！！！！！！！”
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从沙子里面提了起来，可就在那瞬间我看到了一张泪流满面却还要努力压抑的脸……
“乱菊……”
“为什么，为什么……你走的这么无情……什么都不给我留下。为什么，你总是一个人什么都不说……银，难道你就不孤单吗？”
“……”
啊，我都忘了……银，那个自称为“蛇”的男人已经死了。尽管挽回了许多，可总有一个结局，是不想看到的。
不经意之间乱菊对银复杂的眼神，乱菊的插手他与冬狮郎的战斗时银同样复杂的表情，双极之丘上那句没头没尾的——对不起。无处不透露着，他们两个人之间绝对不简单，但是……还记得我第一次知道银和乱菊从小就认得的时候是那样的诧异，因为乱菊是那种成熟美人从表面上无论怎么看都是年长于银。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两个竟然是两情相悦。
扯过袖子擦掉她脸上泪水鼻涕连带着的沙子，让她躺在我的腿上星空应在她美丽的眼眸中，我竟然就这样的说出了深埋内心的话：“我一直都很喜欢银，喜欢他银色的头发，喜欢他总是笑着的脸，喜欢他嘴角挑起的独一无二的弧度，更喜欢……他那双隐藏起来的美丽的眼睛。但是，我有不敢喜欢他……因为，我对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因为他什么都不肯说什么都不表露出来。就好像是……他将自己装进了玻璃瓶子，所有人都能够看见他，但也正是这样所以他能够将自己想要隐藏的东西，藏进谁都发现不了的密境。”
“……”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第一眼就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是真么简单的角色，那莫名的笑容背后一定影藏这什么致命的危险！可，就是想要靠近……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这银，大概你饿得无力的倒在路边的时候，那个少年将抢来的食物分给你的时候你就已经喜欢上他了吧？一起生活的时光，是你最你最开心的吧？乱菊，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羡慕你，有人肯为了你付出了时间，精力甚至是生命！”
“……”枕在腿上的人听到这里右手遮住自己的双眼，泪水顺着脸颊流进两鬓……
“是啊，男人都是自私的。自私到即便是为了女人牺牲了一切都不肯说一个字，即便是悲自己心爱的人误会也不会辩解一句。什么都不肯说，什么都不解释。只是固执的用自己的方法保护着心爱的人，害怕对方知道自己的计划后会被牵连索性就闭紧嘴巴。为了不让对方为自己伤心，宁愿让爱人误会自己。知道自己有可能不能善终，就提前道歉……”
不知不觉中，想起银从出场到死去他做的所有的所有都只是一个目的——夺回乱菊被夺走的东西。
“他，从来都是在保护着你啊……乱菊。”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可是……他什么都不肯说！什么都自己去承受，什么都……我就只能看着，追着他的背影……这能任他走上了……我不要他为我做什么，我只想他好好的在我的身边！好好的活着，哪怕见面我只能称他为‘市丸队长’我也想让他活着！只要他活着，我怎样都可以……只要他活着，活着！”
哽咽的声音中浓浓的爱与悲，忍别离不忍却又别离……
“你还不明白吗？银他是为了你而活的，只要你还活着……他，就不会死。”市丸银，那个谜一样的男人怎么会死？
“即便我这样说了，你也未必会轻松多少。但是……”伸手，抵在她的胸口，指尖感觉到那跳动的心脏：“银，一直都在这里不更离去……”
乱菊一手捂着双眼，一手在胸前握紧哭得撕心裂肺，却意外的令人安心了。
银，你知道吗即便你不留下一点痕迹给乱菊害怕她从此一蹶不振。其实你忘了，痛苦的不是别离而是，曾经的记忆。你们的过去，永远不会因为你的离开而消失……
银，笑吧，一直笑吧！
事后我将乱菊送到了井上那里回到了那租的房子里面，刚刚踏进房间我便再也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男人都是笨蛋，都是自私的生物。自私到无论自己能否承受的痛苦都想着自己来背，即便是遍体鳞伤也不想在爱人面前露出半点的脆弱！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你就安心的来依靠我就好！”的表情，无论是谁都是……
“笨蛋！都是笨蛋……自私的笨蛋！”
不知哭了多久，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着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因为一场痛哭大脑因为缺氧有些痛，靠在门上眼睛也有些睁不开就好像喝醉了一般。大脑已经抗拒思考了，我此时此刻也什么都不想去想了。就坐着，看着。直到蓝染从虚腔里面露出身影，心上猛地一酸。
啊，面前的男人也是什么都不肯说什么都自己考虑着……痛苦悲伤都是自己一肩扛着。而我，居然还在心里面埋怨着他什么都不肯说，我又对他说过什么……我真是太差劲了！
抓着蓝染肩膀上拼命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蓝染，我……”
他一声轻叹，低头封住我的唇，顺势将我压倒……
“你就不能，叫我的名字吗？”
他将我抱进怀里，摸着我的头发安抚着我：“你什么都不用对我说……从你出生开始，我就知道你。你的成长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就好像黑崎一护一样你也是我的一个素材。一定要说对不起的话，应该我来说，是我让你失去了一切……家人、朋友。我之所以什么都不肯说，是因为……我害怕。”
怕什么？
“我怕你知道你的不幸都是因我而来，你会离开我甚至是……恨我！一想到再也看不到你火红的背影，一想到在以听不到你的声音……我甚至，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是什么样的！即便吻着你，抱着你我也在害怕，那一天你知道了真相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不留一丝痕迹。十二，我真的很害怕……”
泪水再次决堤，我紧紧地攥着他胸口的衣服将脸深深埋进去。我是多么荣幸能够听到蓝染惣右介说出‘害怕’这两个字，有事多么幸福能够听到最狠绝无情的蓝大说做出这般动情之语。心里面的情绪汇聚成汹涌的河流不停的冲击着我的心房，现在的我只能说一句话才能回应这个男人……
“我们结婚吧，惣右介。”
他抱着我的手臂不断的收紧却没有弄疼我：“好，就依你！”然后我看到了他的笑脸，不是标志性的boos的笑容，而是属于一个普通人的普通的笑。而我，喜欢这样的笑。
继续笑吧，惣右介。只要你一直这样的笑下去，我就一定会陪你笑，永远！
男人是自私的生物，他们自私的独自“享受”痛苦孤独，吝啬于与心爱的人“分享”。可往往是这份“自私”变成了让女人无法放手的原因，因为……我想看到你笑啊，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