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1 / 1）
第十五章
夜神月那次生日的第二天。
L便答应了夜神月的要求。
他们平静地坐在盛着温水的浴缸里，面对面。
第一次，夜神月极有耐心也极其温柔。
虽然过程中不乏疼痛，但快感也是不容忽视地存在。
如同真正的情人般亲昵。
夜神月不会有很多时间来公寓，如果停留的时间足够长，他们便会一起侦案。
后来，夜神月解开了锁链，只因为L已经不具备反抗能力。
夜神月喜怒无常。一旦L提议的事情触动了他的敏感神经，那张温婉的脸便立即变得冷峻。有次睡觉时L只不过是玩笑似的问夜神月他把钥匙藏哪了夜神月便立即拿出锁链把L再次束缚。
对于L的提议，夜神月大多都不理不睬。
他只是按自己所想的对L友好，从来不顾及L的想法。
一旦他得到了掌控权，便只是□□。
听着身后均匀平稳的呼吸，L睁开眼。
虽然身后很温暖，但他不得不离开。
他坐起身，看见面前的苹果芯在悬空移动，指引着他去拿□□。
死神只能接触到笔记所有者经手的东西吗？
他悄悄离开了夜神月的臂膀，如履薄冰的姿态。
他没有被锁链束缚，是因为他的武力值已经低于夜神月。
经他多年的熬夜观察月对他的警惕心越来越放松，睡眠时绝不会轻易醒来。现在绝不可惊动他。
死神和□□同时现身的时刻出现。
跟随着苹果核，L的手指摸到了和洗涤剂放一块的□□。
周身的光线骤暗，L瞪大了眼睛，他能感觉到一个巨型的黑暗的物体就悬在自己旁边。
他转过头，按捺着内心的震动。
冲天黑发，血盆大口、青色皮肤以及张扬的黑翅，身着朋克紧身皮衣皮裤，这个死神睁着一双爆大血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L面无表情地走进盥洗室，洗完脸后像是发呆般注视着水面。
硫克心照不宣地跟了进去并停留在L身边。
“你好，硫克……是这样称呼你吧。”
“L，咔咔咔……”
硫克不停地欢乐地在水池中钻进钻出。
“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我想提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实话实说。”
“好呀……咔咔咔！”
“钥匙在哪？”
“这样太犯规了，咔咔咔……”
L有些无奈。
“夜神月共有多少本□□，包括总部那本？”
“3。”
雷姆那两本，还有我捡的一本。
不知道L会怎么想。
硫克兴奋地开始钻墙。
无法对应之前的情况，不过死神这种有思想的物种也是难以控制的，不管是对夜神月还是现在自己。
L依然睁着空茫的眼睛盯着水面。
“现在会为夜神月出力的死神有多少个，不包括硫克？”
“0。”
硫克一边怪笑着一边回答。
瘆人的笑声让L感觉极不确定。
总之他决定要先得到夜神月除总部外的两本□□。
“龙崎……？”
L忽然听见夜神月有些迷蒙地惊疑声。
他淡定地走出盥洗室，看见夜神月正准备关电脑。
看来他刚检查完监视视频。
夜神月从不掩饰自己对L的怀疑。
他从不指望L有自觉。
他平静地注视着L向他一步一步走来，似乎真的只是去橱柜中拿了什么去洗脸，并没有发现一直跟着他的诡谲的庞然大物。
月略略松了口气，却在下一秒看见庞然大物冲他比了个剪刀手，血红的嘴唇裂开几乎要拉到耳根。
“啊啦，被发现了，咔咔咔……”
“L——”
听见这一声怒喝L顿感大事不妙，但他只能佯装不知地温顺地站在原地不动。
即刻，他便被一个猛力拖到了被子下，他还来不及挣扎牛仔裤便被拔下，一个凶狠的力道便刺入了他。
混蛋，两人都在痛骂了一声，对象不约而同的指向了旁边一脸无辜的死神。
咔咔咔，捣乱不是很好玩吗？
硫克转悠着自己的血红眼珠。
夜神月箍着L的脖颈，手指在L体内狠狠戳刺了几下，便拿出了锁在抽屉中久违的锁链束缚住L的一只手。
“光是性的疼痛已经惩罚不了你了吗？”
他拿出电脑找出一名罪犯的相片与名字放在L眼前，然后打开手表的暗格拿出细针戳破了L的手指。
L圆睁着眼睛，他看着暗格中的纸片……
那是□□的碎片，藏在月几乎从不离身的手表里。
L拼命挣扎起来，他知道基拉的意图……
这太恶心了！
“基拉——这样对我没用。”
L大吼着，震惊、恐惧、悲愤一齐涌上心头，L感觉大脑有些混乱，他看见自己的手指被基拉当笔握在手里，向纸片移去。
他努力放松着自己的思维，但睁眼闭眼都是电脑上那个名字简单的罪犯。
他目瞪口呆，简直要吐出来了。
“是啊，我知道你，铁石心肠的L，写完后一定能即刻恢复如初吧，大侦探！”
“但是，现在就给我尽情享受杀人的乐趣吧，哈哈哈……”
夜神月泄愤般地趴在L的背脊上用力咬着L柔嫩的耳垂，一边勾起邪狞的笑容一边握着L流血不止的手指在雷姆的□□碎片上写字。
对于没有死神依附的□□，所有权的移交不需要仪式。
夜神月无法抑制地狞笑着，内心的肆虐欲达到最大限度的发泄。
L，自命清高的L，居然敢勾结死神，居然还敢背叛我，哈哈哈，实在是太可笑了，那么，我就如你所愿。
别妄想反击基拉了，L，还有N，这两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夜神月只感觉自己恨得牙齿发痒，下身居然燃起了欲望，他再次刺入L的身体，越发凶狠地动作起来……真是烦透了！
L紧闭着眼，内心只剩下黑洞般无尽的愤恨，但他只能单手抓紧着唯一能给他扶持的锁链，咬紧着牙关，拼命堵住喉间挣扎欲出的□□，说不出一句话。
“嗡嗡嗡……”
似乎开始耳鸣了。
…… ……
他忽然听见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世界变得清静。
他能感觉到柔软划过自己的眉心、鼻尖，在嘴唇上停留一瞬后便决绝地离开。
“夜神月——”
L突然撑开眼掀被而起，拽住了身前准备离开的男人的西装后摆。
“这是最后一次……”
L的声音平和，月便没有再动。
“我承认基拉能带来好的影响，比如犯罪率下降……但也仅仅只是下降。”
“你肯定知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在你看不见的角落里，充斥着无法预料的欲念，以至于没有犯罪的世界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而且，那些人不会同意使用这种力量，这种只能独有的毁灭性的力量，即使他们都被你胁迫，但还有一些隐藏的人甚至是隐藏的未知能力，到头来你势单力薄，一直跟随你的死神也从未乖乖由你掌控，他们有自己的思想。”
“你不相信除你以外的人，你认为只有你自己才会诚心诚意不惜一切代价地守护世界，你认为只有你才会不带私欲地使用□□，你认为只有你能有强大的内心使用杀人武器。”
“你认为阻碍你的人都该死，因为那些人抓住你后一定会杀死你，不管是哪种意义上的杀死。而且你认为你是唯一有能力有决心拯救世界的人，你认为如果你死了那这个世界就真没救了。”
“你认为你对这个世界很重要，确实，以你的能力确实可以成为世界中重要的人。但你是活在这个世界里，而不可能站在世界外来掌控世界。”
“世界是深不可测的，它只可能被影响而不可能被掌控。”
“夜神月，你根本就没想过结局，你只是想活在自己神的幻想中享受影响世界的乐趣。”
“说到底，这也是只是满足你的一己私欲。因为你不和大多数人商量妥协合作，导致一部分人枉死、所有人受骗。”
“你就只是一个自私的人，绝不是神。”
“夜神月——”
余音在这个略显空荡的小公寓中鸣响了良久，最终归于静默。
“哼……”
男人忽然轻声打破死寂。
“呵呵呵呵呵……”逆光下男人的肩膀轻微地耸动着，像是听见可笑的话。
“你说的没错……，”男人平静下来，身影很是正直，但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嘲讽的话：“L——”
“这是最后一次，于是你开始垂死挣扎了么？因为你发觉我打算把你舍弃了于是便开始婉言相劝。”
“哈哈哈哈……放心，L，我不会很快杀你，在杀你之前我仍旧会保障你的生活，我到底还是爱你的。”
“到时候，我会让你的继承人陪你一起死，这样我也就了却牵挂然后一心策划我的新世界了。现在，你就尽情享受最后的时光吧！”
男人始终目视前方，伸手拉开了L拽着他衣摆的手。
俊朗的背影离L越来越远。
L的眼神变得空洞，他平静地注视着月的背影，忽然勾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虽然没人能看见。
“无所谓……”
“反正……我已经被你杀死…很多次了……”
“夜神月……”
“你不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