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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第十二章 中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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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七月下旬的时光了,天气却依旧没有转凉的迹象。

午饭过后小憩了片刻,碧流便打着伞与墨痕往庄智仁夫妇所住的结绮馆而来,彼时天气仍是极热,但甫入院中,那缠人的暑气便被铺天匝地的若芷藤萝生生隔去,徒留清香沁人心脾,清凉惬意,甚是宜人。

夫妻两人正坐在阴凉处下棋。

束定容着一烟霞紫绣襦,配着雪青水纹长裙,含珠飞凤银步摇绾着鬓发,别无其他修饰,似乎是刻意穿得朴素。就算有那道伤疤,她依旧是美的,至少看墨痕眼中,她比很多人更令墨痕愿意亲近。她似是是因为专心于棋,并没有注意到来了一位客人。

庄智仁却在墨痕刚入门时便发现了,忙站起身来迎道:“南宫阁主今日好兴致。”一身青色素缎长袍的他依旧泱泱大度,尽展一派之长的风采。

墨痕深深道了个万福:“打扰两位的雅兴,是墨痕之过。”

庄智仁道:“哪儿的话。”

这时惊觉过来的束定容已起身搬过椅子来请墨痕坐。

墨痕将目光投落到棋盘上,微微一笑,道:“黑棋子舒展奔放,取舍得当;白棋思路清晰,看似随意,实则暗藏玄机,好棋!”

庄智仁轻叹道:“友人惨死却帮不上半分忙,只能在这儿与拙荆下棋打发时光,说来实在惭愧……曾听闻当年的公孙阁主乃是棋中国手,南宫阁主想必也是精于棋道吧?不知是否有幸和南宫阁主下一局?”

墨痕浅浅笑道:“墨痕不过略懂皮毛,不敢与师尊相提并论。”此时棋局上白子呈优势,芊芊葇荑拈起一枚黑子,“贤夫妇若非义气过人,早就走了,何必呆在这危险之地——说来,这单老庄主究竟是怎样的人物,才能交到庄掌门人这样肝胆相照的好友?”

庄智仁眸中闪过一抹诧异,也不要求重开一局,一面着棋一面道:“长风兄吗?我与他相交十余载,他仗义过人,豪气干云,令天下英雄折服。”

墨痕又下了一子,点点头,故作了然的道:“这点从单大小姐身上也看得出来。”

庄智仁笑道:“你说丹丹?她倒是与她母亲更像些,有点儿小心思,但又没坏心眼。”言毕终于放下一子。

墨痕把磨挲手中的黑子,笑道:“听这话便知您是极疼她的。”

庄智仁叹道:“这三年也是苦了她,小小年纪就担起这副重担……该你了。”

束定容托着剔花茶盘走来,将官窑白瓷青莲盏碗放下,笑道:“说了这许多话,怕是口渴的紧了,润润嗓子吧!”

墨痕颔首道了声谢,将手中的棋子落下,拿起盖碗打开,杭白菊加蜂蜜的茶,淡黄的茶色透出清凉的韵味,已是冷冻过的,她赋性最弱,不能立时便饮,便托在手中把玩,浅笑道:“还好有侯大爷帮衬着,想必单大小姐也能轻松些。”

庄智仁喝了口茶,却专心的看着棋盘,随口道:“侯贤住入门十多年了,师兄弟三人中武功不是最出挑的,但为人处事稳重过人,令人放心,长风兄在世时对他最是看重。”

此时的棋局局势已有了细微的变化。

墨痕笑道:“这话墨痕可不懂了,山老庄主若不是看中任三爷,怎么会将爱女许配给他?”

庄智仁仍旧看着棋局,摇摇头:“这件事我也奇怪,丹丹与李贤侄是自小的娃娃亲,丹丹虽喜欢任贤侄,但据我所知,长风兄是一直反对退婚的。”

墨痕一怔,这才恍然记起那日碧流说过的话,暗恼自己竟然这般不小心,差点忘了这茬,这会儿正好问问:“单大小姐与李公子有婚约?”

庄智仁终于找到了适合的地方落下手中一子,长吁了一口气,点点头:“是的,侯贤侄带来长风兄的遗言,允许丹丹退了与李贤侄的这桩婚事,同意让任贤侄成为乘龙快婿,我也想不通啊。”

墨痕抿了抿唇,压抑住心中的差诧异,状似看棋局,转开话题道:“怎么,单老庄主过世时只有侯大爷在身边?”

庄智仁点点头道:“想必阁主也是知道‘嗜血蝙蝠’韦笾福的。”

墨痕颔首:“此人作恶多端,饮幼子之血修炼邪功,以杀人为乐,令人切齿。只是他武功既高,行踪复又诡异,先后曾有三十一位江湖中成名数十年的正道人士追捕与他,却都丧生于其手,一时竟也拿他无可奈何。”

庄智仁忿忿道:“长风兄便是难容恶贼横行于世,誓要诛杀此贼,不料反中这贼暗算!”他停了一下,“临死之时,仅有相随的侯贤侄在他身边……”

墨痕肃然道:“单老庄主英雄行径,实为武林之表率,墨痕钦佩不已!”

束定容在旁边坐着,此时插口道:“莫非南宫阁主不喜欢菊花茶,妾身再去沏杯别的来吧。”

墨痕微愕,忙笑道:“束女侠哪里的话,是墨痕与庄掌门聊得投机,一时浑忘了……对了,束女侠最近可有什么特别的见闻?”此时凉气已散去不少,墨痕举起盖碗轻泯了一口。上等杭白菊配极品蜂蜜,自是难得的夏日饮品,墨痕很却是心下一凛——胸口缓缓涌出丝丝缕缕的疼痛,逐渐串联起来,那种久违的感觉。

束定容剑术超群,虽然夫妻恩爱,却仍是更喜欢别人称呼她束女侠,此时听了墨痕的话,盈盈笑意挂于脸颊,沉吟着道:“特别的吗?没什么啊,嗯……就是觉得那个朱达,似乎是……怪怪的!”最后用三个字结束了评价。

墨痕澄明如雪的目光扫过两人,庄智仁仍是雍容肃淡,束定容依旧笑生面靥,她放下盖碗,广袖轻拂,暗中对碧流打了个手势,浅笑道:“好茶。”

束定容顿时显出很高兴的样子:“南宫阁主喜欢就好!”

碧流浅笑盈盈道:“小姐,时候也不早了,您中午没怎么吃东西,该早些回去……”

墨痕回头佯嗔道:“偏你多话!”一面对庄智仁夫妇道:“那墨痕也就不打扰了。”

将手中的最后一子落下,胜负已定,白棋一子半险胜。

庄智仁长叹一声:“庄某虽棋艺不精,倒也看了这几十年的棋。南宫阁主宅心仁厚,让的可不是一点点啊。若有时间,还要向阁主请教。”

夫妇两人起身相送,俨然宾主尽欢。

出了结绮馆,墨痕忙从怀中取出一只白玉雕花小瓶来,这样的玉瓶她随身带了十多年了,最近才不再服用,但因为宇文拻的那次事件,依旧以防万一的才放在身上。

碧流又惊又急,忙接过去倒出一枚丹药塞入墨痕口中:“小姐……”

墨痕倚在她身上调匀气息,方才抬起手来,玉指拈着一枚文犀避毒针,针尖微微泛着一缕乌色,不由大骇:“这是……”

墨痕摇摇头,依旧是宁静温婉的声线:“回去再说。”

倏然,墨痕明眸微微一眯,迅速收回文犀避毒针。

这时脚步声已经清晰可闻,一个明艳高华的少女已经出现在视线内。她一眼看到墨痕和碧流,便快步过来:“南宫阁主,原来你在这儿。”

墨痕勉强收敛心神,屈膝道了个万福道:“左姑娘。”

左明玉看着墨痕,皱了皱眉:“怎么?阁主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样差?”

墨痕苦笑道:“是墨痕自己无能。”

左明玉抿了抿唇:“南宫阁主该保养好自己才是。”

墨痕勉强笑道:“多谢左姑娘的关心……左姑娘找墨痕有什么事?”

左明玉垂眉,许久才仰首笑道:“也没什么事,本来是想找阁主聊聊的,但是……下次吧。”

墨痕暗中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疼痛刺激之下,神智立时清明,这才温然道:“有空左姑娘来弥欢居,今日是墨痕失仪了,失陪。”

左明玉忙道:“南宫阁主请便就好。”

碧流匆匆冲左明玉施了一礼,扶着墨痕回弥欢居。

文犀避毒针乃是写臆阁用来测毒之物,远较银针有效,碧流与墨痕同坐与金丝楠木小圆桌前,一时弥欢居内一片寂静,唯有外面的合欢花飘落发出的簌簌声响。

良久,碧流道:“我写臆阁和昆仑派从无过节,实在想不出他们为何要对小姐不利。”

墨痕缓缓道:“从针上变色的程度看,那杯茶中的毒量极微,便是我以前的身子状况,也断不致命。”顿了顿,自嘲一笑,“若非我自幼体弱,用药无数,次毒又有引发我故疾之效,只怕亦难以发觉。”

碧流惊呼:“难道,他们是想阻止小姐再查下去”

墨痕拈起文犀针细看:“如今还说不好……这事不要声张出去。”

碧流应道:“是。”

墨痕起身,踱步到外面一颗合欢树下,仰首,澄澈的目光拨向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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