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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十一章 逼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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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痕一路思忖着,缓缓向桃花坞而去。

缤纷乍然扬起,并未显出半分异样,墨痕却是蓦然一惊,双足轻点,巧燕般斜退出七尺,便见人影一闪,剑出无声,已挑起千般纷繁,向她激射而来。

墨痕玉足轻移,步步生花,人影轻旋之间,已自那缭乱的花影剑气中抽身而出。

剑光如电,剑影挟风,霎时将墨痕包裹其间。

好强的剑法!好快的剑法!

墨痕眸中闪过一丝亮色,眼见得三尺青霜迎面刺来,偏首一避,任锋利的剑刃贴着她的脖颈而过,广袖之下两道寒光猛然撕开空气,化作满天寒星,迎向那柄似魔鬼附体般,仿佛有思想有灵性的恐怖长剑。

没有叱咤吆喝,没有兵刃交接,只可见那一黑一白两道身影飞速的交换着位置,剑气激的花叶簌簌而落……

倏然,墨痕顿足,冰冷的剑气似已刺破她柔嫩的肌肤,几令她无法呼吸。

明眸在那古朴而锋利的长剑上扫过,脑中蓦地浮出这几句话——此剑一出,血溅五步,寂然独立,无与争锋——四百年前一代铸剑大师独孤珏以性命祭刺剑,仰天长呼“寂渊”二字。

淡淡的笑意在她绝色的面庞上洇开,即使那柄古朴而锋利的寂渊宝剑抵在她的咽喉上,她的声音依旧宁和温静:“好剑法,不愧于江湖中的盛誉。想来也唯有你,方可人御剑,不致剑御人。”

宇文拻一袭墨色缎制长袍,袖口和领口用玄青丝线做了些微刺绣,衬出他身量颀长,器宇不凡。俊朗的面庞上,双眸冰冷寒冽,薄唇紧抿,分明与前几日一样的装束,今日的他,却是全身散发出迫人的霸气与冷酷,睥睨天下,这世间的人和事,仿佛都不在他眼中。

抿了抿唇,他冷冷道:“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告诉我。”

墨痕轻笑一声:“我不知道。”

宇文拻眉心一拧:“我没什么耐心。”

墨痕眸中闪过一抹慧黠,故作疑惑的问道:“所以呢?”

宇文拻一窒,倏尔手轻轻一振。

墨痕只觉眼前寒光一闪,接着便是左耳一轻,忙伸出玉手去接,那枚刚刚还戴在耳上的嵌米珠银坠子便已落在了她的手心上。而那柄长剑,仿佛从未离开过她的咽喉,纹丝不动。

墨痕只一瞟,便发现手中的坠子正是因与耳环相接处被削出一个薄如蝉翼的小缺口而掉落。

宇文拻冷冷的声音适时响起:“我不在乎杀人。”

墨痕看着他,暗忖宇文悝的死对他影响确实很大,以前更多的是淡漠,如今却是冷酷。这样想着,面上却是淡淡一笑:“你不会杀我。”

她的声音宁静温和,然笃定;她的眼眸深邃沉静,然淡定,明明是芊芊弱质,就这样站着,却无端的令人信服。

宇文拻冷冷道:“只怕你猜错了。”

墨痕无奈的摇摇头:“明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又为何不能平心静气的找我问问,非要用这种方式?”

宇文拻道:“这种方式最简单有效。”

墨痕叹道:“错了,这种方式对你最不利。”

宇文拻唇角勾起一抹漠然而夹杂着一分讥诮的弧度:“我不在乎。”

墨痕如水般澄澈的大眼睛直视着他亮如辰星的眸,清冷深邃:“你会在乎的。”一字一字无比清晰,顿了良久,“何苦伤害别人又伤害自己?”

宇文拻一怔,定定的看着她,眸中似有疑惑一闪而逝。

倏然,墨痕退出一步,一手捂住胸口,贝齿紧咬,绝美的脸庞霎时变得惨白已极,无一丝血色,紧拧的眉心泄露了她此时的痛苦。

宇文拻一愣:“你,怎么了?”

墨痕没有回答,却是渐渐俯下身去,狠狠地咬了一下樱唇,艰难的稳住身形。

宇文拻忙收回长剑,上前一步扶住她踉跄的身子:“怎么回事?”

墨痕无言,只是死死地捂住胸口,重重的喘息,樱唇上几乎有血珠子沁了出来。

半响,她终于道:“麻烦你,送我回去。”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她却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若非宇文拻耳力过人,怕还不见得能听得清楚。

略一迟疑,宇文拻倏地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疾步向桃花屋舍中赶来。

墨痕大惊,想叫他把自己放下来,可是没有一丝力气,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就只能由着他抱着。

这样出现的墨痕令碧流和冷梅大惊失色,看着宇文拻将她抱到内室放在床上,这才后知后觉的各自忙将起来。

碧流急急忙忙的取过一个白玉小瓶和一杯水,微微扶起墨痕的头,从白玉小瓶中倒出一枚乳白色,透着如冬日第一株新开的梅花的寒冽清香的丹药,就着温水让她服下。

墨痕紧拧的眉心略略松了下来,胸口的疼痛稍缓,但贝齿还是咬着已有些破了的嘴唇,丝丝缕缕的血腥味儿肆无忌惮的闯进去,反倒让她有了几分清醒,但愈是清醒,愈是难熬。

碧流又是紧张,又是着急,又是心疼:“小姐,这凝心冰玉丸药效为十天,是沈自清大夫亲手配制而成,您一向服用得宜,这两年发病次数明显减少,如今昨日才服过,您怎的今日就发病了?要不要我飞鸽传书,把沈大夫传来?”

墨痕低低的声音道:“不必,无事。”

碧流为难的蹙了蹙眉:“可是……”

墨痕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

碧流无奈,只好点点头:“也罢,你先好好休息,这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冷梅领着微微蹙眉,若有所思的宇文拻出去,碧流帮墨痕打开一福湖水绿绫子薄被,仔细的为她盖上,然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来。

胸口的疼痛尚未散去,墨痕难以入眠,或睡或醒的的到了晚间,身上出了些汗,沐浴更衣后倒是清爽了不少。

苏饮溪来时墨痕尚在休息,便没有打扰,只是做了些清淡可口的饭菜送来。

喝了半碗碧粳米粥,一些火肉白菜汤,又吃了几口鸡髓笋,精神亦好了许多。

夜逐渐加深,墨痕独自坐在房中,手上把玩着子午钉。

七枚子午钉,打造的很精致,却是江湖上常见的式样,上面涂的剧毒乃是见血封喉的孔雀胆汁,虽不是常见的玩意儿,却也并不是难以获得。

这些暗器自然是那日在沁青居外那黑衣人对墨痕所用的。

此人心思缜密,做事不留任何痕迹,城府可见一斑……

碧流正想上前劝她身体未好,需早些休息,却听得有人叩门,不由奇道:“天色已经不早了,有谁这时候过来呢?”一边嘀咕,一边去开门。

待看清来人,碧流不由一怔,顿了一下,才找回自己的语言:“宇文公子这么晚前来有何贵干?”

来人正是宇文拻,他淡淡道:“我想见见墨痕姑娘。”

碧流眉心略拧,猜不透来人的心思,随即笑道:“天色已晚,我家小姐的状况宇文公子也有三分了解,怕不能见客了,不如公子明日再来?”

宇文拻淡然但坚持道:“我有要事。”言下之意,非要现在见不可。

碧流微感不快,正要开口拒绝,便听屋中宁静温和的声音响起:“碧流,请公子进来吧。”说话间,人已款步而来。

她换了一身雪色双绉暗纹对襟长衣,发丝柔柔下垂至腰畔,苍白的面庞映着柔和的灯光,更显得清丽绝尘,秀美无伦,楚楚可人,我见犹怜,仿佛久已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宇文拻对墨痕道:“我想请你去个地方。”

墨痕微怔,抬首,流慧明波对上他的眸。

碧流忙道:“小姐,你身体不好,夜来又风大,岂可外出呢?”

这时闻得声响冷梅也过来了,在墨痕耳边低低的道:“小姐,如今辟芷门暗藏杀机,实在不宜深夜外出。”

宇文拻似笑非笑的看着墨痕,眸中蕴了三分玩味。

墨痕嫣然一笑:“无妨,我不过是出去走走,很快回来。”

碧流、冷梅还待再劝,墨痕摆摆手,对宇文拻道:“请吧。”

宇文拻对屋中两人的反应置若罔闻,听墨痕开口,便转身向外。

静静的离开桃花坞,宇文拻方道:“你不怕我对你不利?”

墨痕淡淡一笑:“你有杀我的理由吗?”

宇文拻道:“杀人不需要理由。”他的声音平静已极,仿佛只是陈述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墨痕侧首,见他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不由心中一动:“错了,即便是杀手,钱也是一种理由。”

宇文拻闻言不语,只是静静地走在前面引路。

墨痕看着他:“你有心结?”

宇文拻眸光一深,然一瞬即逝,淡淡道:“没有。”

墨痕摇头莞尔,不再言语。

一路而来,竟是走向庄外,墨痕心中微讶,却也不问。

出了辟芷庄,湖上有一叶小舟。

宇文拻回首对墨痕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墨痕奇道:“谁?”

宇文拻一边解开系着的绳子,一边平淡的道:“一个大夫。”

墨痕微一挑眉,明眸迎上宇文拻的眼,却见他竟是出奇的认真,不由苦笑道:“我应该好好谢谢你的,只是我这病早有名医断言无药可救,又何必再麻烦呢?”

宇文拻不为所动:“名医?这世上被称为名医的太多了,就像这世上有无数的人自封或被封为一流高手,什么‘铁鞭镇四方’、‘威震三山侠’,喊得一个比一个响,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武学大宗师呢!真正的高手,哼。”

这样的言论倒是新奇,墨痕莞尔,江湖中那些欺世盗名之辈,甚至是一辈子练就一技之长者,于这位少年成名,站在顶端的高傲少年而言,确实难以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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