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解释(1 / 1)
俗话说重点人物一向压轴出场。
宴会即将开始,付俊以带着萧沁从迈巴赫上下来时几乎立刻吸引了在场宾客的关注。就连东家秦毅也亲自上前,伸手,“俊总关顾真是让我秦氏蓬荜生辉。”
付俊以淡然,伸手握上,“哪里,秦总客气。”
秦毅,秦氏集团的第二任总裁。
与秦晋不同,此人面相沉稳大气内里也是雄心勃勃,当年一上台就在秦氏内部上下齐整,随后近十年又四处收购扩展,在餐饮界逐渐称雄。
现在年近五十的人依旧犹如壮年。
能让付俊以留心的人不多,近两年与他接触过两次,难得能在他心里留下了印象——不可一世。
“不可一世。”
秦毅刚走,萧沁不经意喃呢道。
付俊以在她身边听的真切,心猛然被她一勾。
其实萧沁脱口而出说的不止秦毅还付俊。论起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劲儿付俊以怎么会处于下风?可现在被他这么看着萧沁微窘,有种在背后说人坏话被发现的感觉。
付俊以倒是很喜欢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这女人,还真会为自己在他面前散发光茫。
“俊总。”男人温和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萧沁回头,看到的是韩荣林和一个陌生男人。
四人相对而站,萧沁与韩荣林难免对视一眼,韩荣林朝她形式一笑却更让萧沁觉得疏离,冷淡。
这是萧沁第一次正式见到韩荣林本人。正如立铮描述,不算漂亮却精明大气,颇有女强人的风范。尤其今天一身水蓝色长裙,大气中又彰显舒雅大方。
对于这类女人萧沁一向无视,尤其在她眼神中萧沁察觉到了一丝淡淡的敌意后就更没什么好感了。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不可一世的人言语中带有强烈的惊讶和疑惑。
付俊以的神情轻松地搞僵了四个人的气氛。男人有些难堪,却还保持着基本礼节,“俊总,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吧?”
“多谢关心,见不到吴医生的日子里我过得很……”
被韩荣林拽走了。
天知道他又要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了!
两人来到天台,付俊以不满地从她手里抽回衣袖,“我很高兴你现在可以正常的与男人接触。但是荣姐我理想中你的男人的样子与这个矮医生大相径庭。”
韩荣林轻皱秀眉,“俊以,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你干嘛这么抵触他?”
“普通朋友?你的普通朋友还真是少得可怜。”
“少在我面前说风凉话,那我跟你又是什么亲密关系?连续四年当你的女伴?”
“我们曾经住在一起难道关系还不够亲密?韩荣林你怎么能拿我和他相提并论?”对他来说这简直是种侮辱。
“……亲密,也不及你和她吧?所以这次”抛弃我,“带她来了不是吗?”
她看一眼屋内静静而立的萧沁,眼神中闪过一丝哀怨。
是付俊以捕捉不到的转瞬即逝。
——
付俊以被韩荣林拉走,萧沁自认和那个吴医生没什么好聊的,就一笑而过走到了别处。
宴会即将开始,宾客也尽数到齐,她站在最后排不由得环视一圈没有发现韩政朗的身影。
也对,他现在被公司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哪还有时间来参加什么宴会呢?
正当她走神时水晶灯骤然暗下,周围变得黑漆漆,只有远处的台上一个西服革履的男人被聚光灯簇拥得发亮。
宴会开始了。
与此同时一个黑影快步走到她身边,长臂一展捞住她的腰就往外带,“真可惜,你欣赏的那位绅士今晚不会出现了,走吧。”
是付俊以。
被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笼罩萧沁刚刚提起的警惕迅速放了下来,跟着他向外走,“现在?”
“你还打算在这儿吃顿夜宵?”
“……”
貌似和韩荣林的交谈很不愉快。
——
路上,迈巴赫一路风驰电掣。
两人坐在后座,付俊以气愤的情绪越来越强烈。
“以往这些无聊的杂事都是她来应付,今天她竟然不愿意!呵!为了那个矮男人和我闹情绪,真不知道哪点值得。”
萧沁其实并不喜欢参加这样宴会,以往小型私家聚会上也都是随着她的性子想走就走,所以跟付俊以跑出来心情好了少。
此时她后背倚在他肩上神色悠然地望着窗外灯红酒绿。
“你说吴医生?”
听到这个名字他又不屑地轻哼,“给我十巴掌我也无法理解韩荣林跟他这种男人在一起快乐个什么劲儿。”
萧沁回头见他一本正经地拧着眉目视前方,有些好笑,看来是很认真的无法理解啊!
萧沁也无法理解,他口中的这种男人是哪种男人?除了长相、身高、社会地位和那股倨傲自高的,也看不出那个吴医生是哪里不如他。怎么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比他矮半截?
无聊,他又不可一世了。
“他们两个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付俊以一搡肩,萧沁起来坐正。
“你难道看不出来那个男人喜欢韩荣林?”
萧沁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以萧沁正常的思维运转她应该满不在乎地回他一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付俊以焦躁絮叨的神情是多么难得一见呐(之后就不这么认为了),萧沁倏的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在在乎这个韩荣林?
“你喜欢她?”
付俊以藐视她问了个愚蠢的问题,“我要是喜欢她的话你以为你凭什么还能留在我身边?”
萧沁咬牙,“……还真让人感谢!”
……
二位,同样的话就不能说的委婉点儿?立铮屹立在零下的空气中默默注视前方开车。
介于之前对自己现状的反省,萧沁这次没有我行我素地跑到楼下客卧去睡。
她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付俊以安静地坐在床上正在看书。屋内点着大灯亮如白日,他靠在床头两腿交叠着舒长地放在床上。
“不跑去楼下睡?”翻页,他平淡地问。
萧沁拿着毛巾正擦头发的手停了下来,“你想让我下去?”
翻页,“我和韩荣林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萧沁继续擦头发,往自己一侧的床边走。
“我们曾经住在一起……当然,不是你理解的正常青年男女同居关系。”
萧沁有点儿恼,这究竟是想要说什么就不能痛快点儿吗?她把毛巾往往柜子上一扔,却还是回了句,“哦。”
再翻页,“是小时候,是……你可以想的复杂点儿。算了早点儿睡吧。”
他把书一扣突然冷着脸径直走进浴室。
萧沁原本以为她的性子就算够反复无常了,谁知道她也会有尝到丁宁所说被怄到吐血的一天。
付俊以一进浴室差点儿给自己一巴掌(此人比较爱惜自己,没下去手)。
当年大伯把他从劳教所带回付宅,抹去了他那几年的一切不堪痕迹。他的档案被塞进了进郊一个农村小学。父母病逝,大伯收养,一转身他成了一个底案普通清白,甚至有丝可怜的少年。
那几年被尘封的不着痕迹,知道的人守口如瓶。对他来说萧沁是情人不是亲人,既然是情人,他又能把她留在身边几年?反正不会是一辈子何必留把柄在她手里自找麻烦?
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见萧沁拿着他刚才翻看的书表情有些伤感。
“你……被拐卖过?”
那是一本法国的短片故事集,上面很多励志故事,主人公一般从小就命运悲惨。
“……你……想的太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