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头绪（1 / 1）
“对了，你一大清早不睡觉，打电话要和我说什么事情来着？”
“噢，我是想要告诉你，我们对头公司的老板，我查到是谁了？”
“谁？”
“George Sun，孙桥至。”
“这个人是谁？”
“这个人，你可能不认识，但是他本来是S公司的市场部主管，这个S公司的总部是在B市，这家公司在业界还是非常出名,而且也是个颇有历史的家族企业。”
“那他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他跟我们没有关系，但是我们对头公司是是由一个风险投资的基金会投资建成的。我查了很久，通过一些特殊途径，才发现那个基金会在国外好几个国家都有投资。我查了好久，从他们某一家公司的注册信息里面，我看到有几个我们很熟悉的名字？”
“谁？”
“Eli Chan？”
“对，而且那家公司董事会的成员里面，有个叫Devin Chiu。”
“赵翟文？”
“恩。”
“这个消息，你有没有跟欧姐说过。”
“还没，我想等再稍微确定一下，再通知欧姐知道。不过现在想想，即使让我们知道他们的名字，也没有什么大用。”
“子君，你一会把那几家公司的董事会的名单给我一份，特别是你查到他们名字所在的那个公司，特别标注一下。”
“好。上班我就发你邮箱。”
“恩，话说你怎么有时间去查这个？不是你查了好久，都说没有查到。”
“我都说我用了一些特殊途径。”
“好吧，你不肯说你的特殊途径是什么，也没事。现在查到了，至少知道我们的对手是谁，也好。”
“目前可以大致确定一件事情，估计这事跟麦姐的离婚脱不了关系。麦姐整整用了三年多的时间才把婚离成，想来那个向来注重名声的赵家，没这么容易搞定。想不到他们拖了这么久，最后竟然同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还给了麦姐不小的补偿，只是我不明白，既然他都同意离婚了，干嘛还要搞这一出。”
沈含言没有回答，用手撑住脑袋，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
“你很累吗？”
“有点。”
“要不今天你就在家里休息一下吧。”
沈含言摇了摇头，“算了，在家也休息不好，我在想到底要怎么办，才能解开这个困局呢？”
何子君见沈含言情绪不高的样子，就开玩笑说：“去买彩票，中个大奖。再不济就是找那个姓李的大树靠一靠。”
“是让我出卖色相吗？”
“我看你这样子，行。”
沈含言用力拍了一下何子君，“有你这样的吗？要牺牲也是让你去牺牲，论家事、论相貌，怎么看也是你比我更招人喜欢。”
“不然，你说怎么办？如果我们这边继续利润下降，那么总公司那边更不用说了，根本没办法维持下去，与其慢慢被吞噬，还不如自己主动一点，趁这个公司还值点钱的时候，尽快脱手。”
“这办法，要是在我回国前，你准备这样做，还可能卖出个好价钱，但是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在做困兽之斗，虎视眈眈着，一个劲的往下压价。你也看了上个月的报表，还不如我们以前巅峰期十天的利润，也就是因为我们人少了许多，才使我们的账目没这么难看。”
“你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些年你积累的人脉去哪里了？”
“现在这个世道，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就算他们想要帮忙，你也说了对方那个强势的架势，他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没在背后使坏已经很好了。”
“那怎么办？”
“再想想吧，走一步，算一步。先让我去见一见前任未婚夫，再做决定吧。”
“也只能这样了。”
“你们聊得这么久，连粥都冷了。”我把碗一推，听见沈含言说她前任未婚夫这几个字，心情有些不好。
沈含言大概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马上换了个话题，“对了，子君，我前面就想问你，朱丽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下来。”
“她昨天晚上做了一夜的功课，都已经把她好久没用的私家装备拿出来，准备大干一场。”
“什么意思？”
“子君她的意思是大概是朱丽是不是又把以前做私人侦探的装备拿出来？”
“对。”
“就她，你怎么也不劝劝她。”
“言言以前也不是老让她去跟踪谁谁谁来着。”
“那是以前，我看她一个人怪无所事事的，又喜欢打听八卦，就让她查着玩的。”
“那她不是也查到了不少东西。”
“是不少东西，但是那次好歹是个人，我知道他的家庭住址，身份来历。这次连我要去查谁，我都不知道。万一受伤了，你舍得吗？”
“这事估计别人劝，她也不会听，随便她去吧，应该闹不出什么事。”
“还是当心点好。让她有什么都跟小壬一起去，反正我看小壬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两个人一起去的话，至少还有个照应。但是她准备怎么查？”
“按照她的想法是偷偷潜进监控室，因为昨天你一说完，她就跑到监控室，想要查点什么，但是那里面的人死活不让她看。今天凌晨的时候，她偷偷出门，说要去看一看。”
“你没陪她去。”
“我当时也不在家。”
“现在还没有回来吗？”
“我回家的时候，她还在床上呼呼大睡，还没起来呢！”
“我还以为你要说她被抓走了呢！”
“你电视剧看太多了。”
“她就没有说什么？”
“我看她还睡着，就先下来了。”
“好吧。等她醒了再说吧。”
“吃的差不多了，收拾一下，准备上班去了。”
“恩，好。我开车送小壬，你先走吧。”
“恩，我上去看看朱丽，把这些没吃掉的放在桌上。她一会醒了，热一热就能吃了。”
“要不再盛一碗粥？”
“不用了，她吃这一些可以了。我先上去了，一会见。”
“恩。拜拜。”
把何子君送出门，沈含言从包里翻出病假条塞给我。顺便开车送我到学校附近，找了一个可以停车的地方，“就这里把你放下来，行不？”
“恩，好的。”
“路上小心，要是觉得身体不舒服，早点下班也是可以的。”
“好，我知道了。你开车慢一点。”
“恩，拜拜。”
“拜拜。”
我目送沈含言开车离开，然后自己慢慢往研究所里走。
一路上，看着身边不时走过的学生，三三两两边吃早饭边背着书包笑着聊些什么往前走，明明没什么笑点的谈话，脸上却洋溢着笑容，恍然间觉得自己也许真的是老了，可以开心的事情越来越少，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我叹了口气，一个人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