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番外】春天（三）（1 / 1）

“你开玩笑吗？”灰雀恢复了常态，不冷不热道，“身体换了个物种，性向也会跟着换物种？”

卢言笑了一声，耸了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只知道现在跨次元恋爱都有了，跨物种恋爱并没有什么出奇的。”

灰雀抿了口咖啡，“你觉得我会？”

“你问我啊？如果我说会，你什么想法？”卢言伸了伸腰，“当初你因为说不喜欢女人家里就和你闹到不认你，然而我却一直不见你喜欢哪个男人。你的世界里似乎除了我，就只跟你家猫感情好了吧？我看你不是不喜欢女人，而是不喜欢人——其实你有恋猫癖，对不对？”

灰雀无语了一把，然后道：“我的世界只有你和猫，那你为什么不是觉得我喜欢的是你？”

卢言一顿，随即呸了一声！“凭你的性格，喜欢的话应该直接按倒办了吧。”

灰雀笑了，“可是我没对萌萌出手。”

“心理障碍吧。”卢言直望进了他的双眼，“一个人喜欢一只猫，不是那么容易就承认的，你不承认，怎么会出手？而且，你敢说你没半点想法？”

灰雀脸上的笑意微微僵住。

卢言将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搁下杯子，“我不和你继续婆婆妈妈下去了，你自己想，如果喜欢就弄到手，如果真的不是喜欢就罢了。”

卢言起身走出几步，又退回来，摸出钱拍在桌上，拖起灰雀往外走。“差点忘了要把你变回去。”

看着走在前面矮了自己一大截的卢言，灰雀道：“对了，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就知道把我当运货工！”卢言闻言立即就没好气，“我让我家的狗狗送去工厂了。”

“谢谢。”

卢言一顿，随即夸张地抖了抖，“别恶心我！”

灰雀就笑了。

黄萌萌时而在地上打滚，拨弄自己肉乎乎的爪子，时而爬上灰雀平时坐的地方，看着棋盘上的黑白子。

他不明白，这些黑黑白白的小东西到底有什么好玩的，灰雀都把它们当宝贝了，当初他无意碰了它们就惹得灰雀大发雷霆，所以他现在才会在这里。

黄萌萌两只爪子按着棋盘边缘，歪着头端详了半晌，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轻轻碰了碰一颗白子。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像小石子似的。

收回爪子，黄萌萌转向地板仰躺着，灰雀不在，似乎有点不习惯呢。虽然平时他都不会主动搭理灰雀，但是一抬头就能见到那灰色的身影，其实是有点安心的。也许，他的骨子里就是怕孤独的。

“地板不凉吗？”

黄萌萌一顿，然后立刻翻过身来，有些惊喜道：“你回来啦？”

灰雀看着眼里欢喜的黄萌萌，不由笑了笑，朝他走过去，“嗯，饿了吗？”

黄萌萌摇了摇头，灰雀在他面前坐下，然后伸出前爪穿过他的腋下将他架起，“哎，你还真沉。”

黄萌萌踩着灰雀的腿，整只蜷在灰雀的怀里，眼睛却在四处瞟，“这姿势怎么那么怪？”

“很奇怪吗？我倒不觉得。”灰雀抱着怀里的沉甸，感觉心被什么装得满满的。

黄萌萌动了动，然后就听灰雀问道：“萌萌，你喜欢我吗？”

正试图下去的动作一顿，黄萌萌有些弱气地应：“嗯……喜欢。”

灰雀笑了，“说谎，不过我还是喜欢听。”

黄萌萌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我真的觉得你有毛病。”

没想灰雀竟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也觉得。”

黄萌萌：“……”

“你有很喜欢很喜欢的猫吗？”

黄萌萌想了想，“老大？”

“可是骆然是黑岚的，你再喜欢也没有用，所以要排除。那除掉骆然，你最喜欢谁？”

黄萌萌沉思了半晌，“大概……是你？”

灰雀将他搂得更紧一些，“那你心里的第一位是我啊，很巧，我的第一位是你，我们这么有缘，那么恭喜你，你升级了，不再是宠物了。”

黄萌萌被说得晕头转向，花了大半天都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那……我现在是什么？”

“嗯……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看着灰雀温柔的笑容，黄萌萌更懵了。

灰雀也不说透，就看着黄萌萌一脸苦思。

嗯，也许这样下去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