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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金山驸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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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金山驸马

李红卿见檀平与京河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急忙退后,看见假山有处躲避的凹洞,便稍稍缩身躲了进去。

刚刚进去却发现洞里有活物,李红卿被吓了一跳,急忙就想往外跑,可那活物却是一动。倏尔李红卿感觉到有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另一只手将自己带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嘘,别出声。”耳边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

昏暗中,李红卿只听到自己不断加速的心跳声,背后温暖而厚实。

待洞外的脚步由远及近又渐渐离开到再也听不见,李红卿稍稍挣扎了下,那人才放开手。

李红卿急忙钻出石洞,站在洞口整理自己的裙摆,看着谢仪弯腰从里面也走了出来。“你怎么躲在这种地方?”她嗔怒道,因着刚刚的接触,脸上带着些红晕。

“公主不也在这里。”谢仪有些想笑。

李红卿看着自己披帛上蹭到的绿苔,皱了皱眉,“檀平和京河的话你都听见了?”

“臣只是碰巧在这,确实不是有意偷听的。”谢仪随着她的眼神看到了脏了的水蓝色披帛,一边回答一边掏出手帕蹲了下去。

李红卿咬着嘴唇低头看他蹲在自己脚下,半天没说话。谢仪用帕子轻轻擦拭着披帛上的印迹,虽然不能弄得很干净,但比之前强多了。

“京河要招你做驸马……”李红卿盯着他的头顶闷声开口。

谢仪手下的动作停了下,却没抬头,只道,“臣不敢高攀京河公主,”感觉到她裙子下的脚不耐烦的动了动,他继续说,“就像檀平公主说的,臣身体不好,配不上公主。”

“京河说了她不在乎,你也不愿意?”

似乎觉得这句话问得好笑,谢仪只是摇摇头沉声笑了两声,没有回答。

攥着裙子的手已经微微发白,李红卿几欲张口却又放弃了,她胸口起伏的厉害,脑子中也乱作一团,就在谢仪帮她整理好披帛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她开口了,因为只有这样俯视他的时候她才敢说,若是等他站起来怕是自己连最后积攒起来的一点勇气也要灰飞烟灭了。“那我呢?”

谢仪一愣,单膝跪地抬头看李红卿,眼中有些讶异,他从未想过即使到了今天金山还会向他表情。

鼓起勇气她又问了一遍,“那我呢?要是我招你做……”

“公主,臣不配。”避开她的眼神,谢仪低头道,声音有些嘶哑。

李红卿没有察觉到他声音中的那丝颤抖,只是知道自己又一次被拒绝了。恼恨与委屈全都涌上心头,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没再多说一句话便跑开了。

谢仪摩挲着手背上的水珠儿,半晌才扶着假山站了起来,揉着腰他苦笑出声,他也不想让她伤心,只是自己的身体已是这样,他不想害了她。

李红卿快步走了一段就放慢了脚步,掏出手帕慢慢擦拭着眼角,可还是怕擦花了妆容。无奈之下她只好蹲在了济清池边照着水中的倒影擦脸,可却越擦泪越多。

“金山。”

听到人声,还沉浸在委屈中的李红卿吓了一跳,匆匆站起来转身,发现是薛崇。“是你……”声音有些哽咽,脸上早就花了,藏是藏不住的。

“怎么哭了?”薛崇皱眉。

“没什么,刚刚看见有只锦鲤翻白了,觉得不忍。”她睁眼说瞎话。

薛崇向池子里看了一眼,没说话。

“它又沉下去了。”

“恩。”薛崇笑笑没拆穿她。“那日多谢你。”

自那次刺杀后,两人再没见过面,薛崇也是从别人那里听说整件事情的经过。

“你是我师父,又一向照顾我。”李红卿摇摇头,她不用他谢自己。

薛崇却不那么想,“我护着金山是因为那是我的职责,可公主没有责任去保护一个臣子。”

“那你是非要谢我咯?”李红卿收了眼泪,笑说。

薛崇愣了愣,“要谢。”

“那你做我的驸马。”李红卿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劲儿。

“公主说笑了。”

“哼。”李红卿冷哼,一个两个的都当自己是开玩笑。“如果我是认真的,你也不答应?”

“公主要听实话么?”

李红卿点头。

薛崇认真道,“我不能答应,第一,金山并不喜欢我,第二,我不会做驸马。”

“第二怎么讲?”

“金山不要怪我无礼,”薛崇先行了一礼,是作为臣子敬向公主的,“我志向做羽林军大将军,所以不能做驸马。”

李红卿点点头,心中了然,又蹲回去接着擦脸,“帮我看着点人,别让他们接近这里。”

薛崇领命而去,而李红卿则从袖口掏出小荷包,又补了妆,养了养自己红了的眼,才深吸口气站了起来。此时她不再是那个哭泣的小女孩,而是气势的大周公主。

路过薛崇身边时,她停了下来,信心满满的对他道,“薛崇,若是一会我就去跟父皇说招你做驸马,你会不会生气?”

薛崇温柔地看她,摇头,“不会,因为你要招的不是我。”

李红卿笑得灿烂,却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味道。

随手从花丛中摘了一朵珊瑚台插在了发髻中,颦颦婷婷地朝着东北方向走去。

其实此次进士中,大多是不想做驸马的,他们满怀抱负寒窗几载甚至几十载才终于有了为官的机会,谁不想在大周有所施展有所建树?况且哪个男人不想三妻四妾,若是娶了个公主,香玉满怀之类的事儿估计也只能在梦里想想了。

但也有那么些人是想做驸马的,他们虽然科举考得不错文章做得也妙,但却不想再劳心费神一辈子,只想做个驸马,捞个闲官庸碌一生。

他们被宫人引到这东北角的牡丹园,便已经懂了意喻为何。两种人分的很明显,有抱负的都躲在角落里,而钓凤凰的则是站在花丛旁。

李红卿问了问宫人,听说刚刚檀平与京河已经去转过了。做戏做全套,既然进宫了,便顺着帝后二人的意思去见一见,如是想着,李红卿进了牡丹园。

进士们对檀平的印象是美丽端庄,对京河的则是活泼动人。早就知道今天还有一位金山公主,虽然有人不想做驸马,但是却十分好奇。其中有一位特别关心金山公主,他就是武探花寇安。

寇安是乐城人,在国都长大的他自然从小就把大周皇宫的各种传闻都听了个遍,所以从小他就对金山公主特别好奇。寇安很想知道,那个传说中貌如钟馗,眼如铜铃,上得战场,还差点为国捐躯的英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子。寇安其实是很佩服金山的,觉得她也算是奇女子,自己一介武夫都未必能做到她那个地步。

所以当李红卿一只脚迈进牡丹园时,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伸脖探脑到处瞄人的寇安。寇安人高马大,一副精壮的样子,李红卿倏尔想起了几天前太子跟他说的武举中的的人。

园中的人都没见过金山公主,宫人却又不敢贸然说出口,于是很多人都在猜测这位女子是谁。

李红卿因着前些日子养伤,下颌两侧的肉少了些,虽然依旧圆润,却明显有了尖下巴,加上本就精致的妆容,看上去虽不是绝色但也十分漂亮了。这可与那钟馗之貌,怒睁铜铃大眼就能吓退敌人的描述差了许多,也怪不得别人认不出来。

大家以为她是哪家的闺秀小姐,自然有许多不欲为驸马的人蠢蠢欲动,有个朝廷大员做岳父对仕途可是极为有用的。

李红卿站在一处,装作赏花听着他们做了几首诗,谈论了些庙堂之事,觉得无趣,只是想走个过场而已,便想回去了。

谁想寇安却向她搭话。“这位姑娘,可喜欢这丛牡丹?”他瞧着李红卿看那丛蓝芙蓉许久,便借此开口。

听了他的称呼,李红卿一笑,“喜欢,所有牡丹我都喜欢。”她虽然没有点破,但话语中明显是不欲再谈。

可寇安是粗人,他听不懂这些,又絮絮叨叨的与李红卿说了许多闲话。

李红卿因着对招驸马一事心意已决心情大好,故而就陪着寇安聊了起来,发现此人性子直,倒是个可爱的人。

绕来绕去,寇安终是问到了实处,“姑娘可见过金山公主?”

“见过,怎么?”李红卿挑了眼角问。

寇安抓抓头,“也没什么,我听了许多她的故事,这番终于能见到了,只是不知道公主长什么样子,怕错过了。”

李红卿心中已是笑疯了,“你都听了她什么故事?”

“听说她勇猛过人,是个巾帼英雄!”寇安自然是不敢将钟馗之事说出来。

只不过勇猛二字已经让李红卿哭笑不得,“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想做驸马么?”

寇安却急忙摇手,“不不不,我哪里敢有这种非分之想。”

李红卿想走,便随口道,“你会见着的。”

“这花送给你……”寇安喜欢与这位姑娘说话,顺手就摘了一朵蓝芙蓉给她。

李红卿接过花,探究的望向他,“花我收下了,”又眯眼道,“为了答谢你,我告诉你金山公主什么样子吧。”

寇安眼神一亮。

李红卿伸手指了指自己,“呐,你已经看见了。”说完转身出了园子。

只留下长着嘴合不上的寇安,半晌他才结结巴巴道,“金……金山公主!”

其他人见他呆愣着这么说,也都反应过来刚刚的女子是谁,无不惊讶。

李红卿心情十分好,很久没这么逗过人,觉得自己年轻不少,愁事也不愁了。

帝后二人见女儿眉开眼笑地回来了,心中俱是高兴。

“牡丹可好看?”皇后意有所指。

“很漂亮。”李红卿举了举手中的蓝芙蓉,不但好看还好玩呢。

那蓝芙蓉也是广安帝的爱花,见她折了一枝,不禁心疼,“金山倒是贪心,头上戴了一朵,手上还要拿着一朵。”

“这是有人送女儿的。”

广安帝来了兴趣,“是哪位送的啊?倒是有眼光。”

“父皇是要赏他么?”知道广安帝喜欢蓝芙蓉,可那寇安却眼皮不眨的给折了,李红卿还是很喜欢那个直性子的青年,所以帮他一把。

“赏!”广安帝大方答应,“让金山如此高兴,朕怎么能不赏。”

“好啊,那女儿过会把这花给谁,父皇便重重赏他可好?”李红卿撒娇道。

“都依你。”广安帝笑着答应了。

李红卿在心中暗暗算计着,既然京河要在晚宴上求驸马,那自己可不能落后!

宴席前,李红卿换了一身衣服。是皇后特意为她准备的紫金凤裙,李红卿有一瞬的犹豫,“母后,这……”紫金衣衫是只有太子才能穿的衣服啊。

“穿上吧,你父皇特许的。”皇后摸了摸女儿的鬓角,“瘦了这么多,你父皇很心疼,却不知道还能给你什么。”

李红卿心中感动,伸手抱住了皇后,“母后,女儿什么都不缺,父皇与您已经给了我这世上最尊贵的身份与最富裕的生活,我已经很幸福了。”

“不要怪我们急切,除了名与钱这些身外之物,应该有个好人来陪你。”皇后叹息道。

李红卿从皇后怀中直起身,坚定地看着她道,“母后,我有喜欢的人了。”

皇后眼神有一丝迷茫,继而露出欣慰的微笑,“是今天在牡丹园碰到的么?”不知是哪位新科进士得了女儿的青睐。

李红卿想了想,“是看牡丹时碰到的,女儿很喜欢他,今日想求父皇招他做驸马。”避开牡丹园不提,却说是蓬莱苑瞧牡丹。“母后,我就喜欢他,无论他答不答应我都要他做驸马,您和父皇要帮我。”

皇后却犹豫了,虽然一般不会有人不答应,但若那人心中真是不愿意女儿又怎么会幸福,“红卿说说那人是谁,母后先去打听打听,万一……”

“到了晚上您就知道了,女儿保证他是万里无一的优秀男子。”对于谢仪,她还是很有信心的。“母后,我听说今日也要给檀平和京河物色驸马么?”

皇后点头。

“那如果我与他们看中同一个怎么办?”李红卿皱眉撒娇。

皇后笑,“哪里会那么巧。”

“万一呢?我喜欢的人定然是优秀的,保不准妹妹也喜欢。”李红卿承认自己有些卑鄙,但她只能这样做。

“无论谁看上了,只要是红卿想要的,你父皇和母后定然不会让你失望。”皇后为了让女儿开心,许下了诺言。

李红卿这才笑开了,“那母后是答应我咯?”

“应了,快换衣服吧。”皇后颔首。

照看着李红卿打点完毕,皇后才去了广安帝的寝殿,下午时广安帝便回去休息了。

“红卿喜欢那身衣服么?”广安帝正在看奏章,见皇后来了,忙放了手笑问。

“喜欢,孩子抱着我撒娇好久呢。”皇后掩唇而笑。那身衣服怎么会有人不喜欢,紫地描金秀凤十二幅的长裙,整个大周都没有第二个人能穿了。若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怕是皇后自己都要嫉妒,这么些年她的凤袍都没有女儿的华丽。“刚刚红卿说她有喜欢的人了,说是瞧牡丹时见到的。”

“大好!”广安帝十分高兴,“她一直拖着不肯进宫,朕还想她是心中有芥蒂呢。是哪位才俊啊?”

“红卿没说。”

广安帝哈哈一笑,“她可是害羞?”

皇后眉间却有些愁,“臣妾总是不放心,若是位好人也罢,若是看上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坏苗子岂不是害了红卿。”

“恩,”广安帝捋捋胡子,沉思半刻,“皇后不必担心。红卿并不是冲动无脑的女子,他喜欢那人,那人必是有着过人之处,就算有瑕疵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再说了朕今日所请俱是经过挑选的,不会错。”

“可红卿不说那人名字,臣妾总是不放心。”皇后摇头,“臣妾瞧她那意思是要当众向您求旨意的,万一那人是个倔强性子不想做驸马呢?岂不是又伤了红卿的心。”

广安帝自然也是知道有人不肯放弃满腔抱负只为红颜,“皇后放心,朕自有安排,只要是红卿看上的,金山驸马他是当定了!”

“臣妾还有一事相求。”

“皇后请讲。”

皇后斟酌着措辞,“听说贵妃与淑妃都为两位公主求了旨意?红卿问臣妾,若是与妹妹选中了同一个人怎么办。”

广安帝听了点点头,“京河确实是有了看中的人,也与朕说要在晚上才告诉朕,檀平却是没甚表示。”但随即他便摆摆手示意皇后不必担心,“金山与其他人不同,她的要求自然也是不同的,这点皇后尽可放心。”

黄昏,当李红卿身着紫金凤裙出现在春日宴上时,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公主着紫金凤裙可是前所未有啊,他们又将眼光放到了同样穿着紫金蟒袍的太子身上,却发现太子脸上并无异色。

李臻当然是没有异议的,同母血亲何况又只是个妹妹,他对李红卿只有疼爱绝无半分不满或嫉妒。况且那日广安帝决定对李红卿隐瞒实情用她做饵诱克腾投时网,李臻虽然不比广安帝老辣狠心但总归是站在了江山一边。李红卿受伤李臻总觉得自己也担有很大责任,所以现在他只想着竭尽所能去弥补妹妹,哪里还会在乎她穿了紫金凤裙。

李红卿悠然而坐,眼神却一直盯着京河,今晚无论如何可都不能让她如了愿。

歌舞进行到半,文科与武科一甲的六位都各自展现了一把,李红卿便发现京河整了整衣裙站了起来,不过李红卿却眯了眯眼睛,暂时未动。

“女儿恭喜父皇!”京河一向大胆活泼,此时说话众人并不惊讶。

广安帝也是很喜欢这个灵动的女儿,笑问,“哦?有何喜事?”

“先恭喜父皇新得许多良臣悍将,我大周江山必会昌盛繁荣,”京河先是一番场面话,却博得众人点头称是,广安帝自然也是高兴非凡,“再来要恭喜父皇喜得驸马!”

“这又怎么讲?”广安帝看了看金山,又将眼神放回到京河身上。

京河红了脸庞,清了清嗓子才道,“京河求父皇许……”

“慢着……”正当大家屏住呼吸想听听谁能当了京河驸马时,却有一清朗女声不紧不慢地打断了京河。

京河鼓起的劲头一下子泄了,转头去看是谁这么不长眼,众人也随着京河将目光投注在了与太子同席的那个紫衣女子身上。

李红卿缓缓起身,走到了中央,“圣上有六位公主,却均在闺中,我是姐姐,本应给妹妹们做个表率,却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她微皱眉头一字一句地说着,“金山也要恭喜父皇,今日喜得的驸马可能不止一位。”说着又转身对京河道,“姐姐如年纪不小,也想安定下来,京河妹妹不介意我先向父皇请个旨意吧?”

京河有些震惊,她只想到了檀平却忘了自己还有个金山姐姐,若说那日投壶檀平与谢仪男才女貌,那再往前追溯,与谢仪闹得满城风雨的可是金山啊!她此刻懊恼非凡,却只能勉强笑道,“京河自然不介意,金山姐姐请先。”她只能期盼金山看上的不是谢仪。

李红卿望向父皇,广安帝开口道,“各位爱卿,金山是朕最疼爱的女儿,更是大周最优秀的小公主。众位都知道,年前戎国死灰复燃一事,金山公主牺牲自己的名誉以身犯险,故今日朕赐予她紫金凤裙。”

席下众人皆恭贺广安帝有如此英勇的公主,也都向她表达了赞美之词。

广安帝继续道,“金山公主今日选择一位驸马与其共度一生,这是大周的福音,更是这位驸马的福分。朕想,没人会拒绝这份福泽吧?”

众位青年听了这句话,皆是一愣,若是被金山公主选中,那么他们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成为金山驸马,要么死。

几位老臣急忙站出来道这是无上的光荣,不会有人拒绝。

谢仪看着大殿中央背脊挺直的紫衣女子,心里有些翻腾,他好似不认识她了,或者说他从来都没认清过她。想着白日在假山后发生是事情,又联系今日她抢了京河的话头,谢仪觉得,今日自己可能就要被逼就范。可他心中却没有反感,相反的甚至觉得自己跨不过去的坎儿被李红卿全都移平了。

李红卿从案上拿起那朵蓝芙蓉,这牡丹被呵护的十分好,粉色娇艳欲滴。

众人的眼光都随着李红卿的脚步而动,很多人都已经猜到她想往哪里走了,白日在牡丹园的人都瞧见了她与寇安相谈甚欢,也都看见了寇安给她摘了一朵蓝芙蓉。

谢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着李红卿走到寇安面前的,只觉得胸口翻腾的难受,他暗嘲自己自作多情,原以为她会走向自己,可实际上人家并没有那么在乎你。

李红卿将手中的蓝芙蓉递给寇安,“多谢你的花。”

寇安紧张的说不出话,只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带翻了一溜盘子。

李红卿掩唇而笑,“别紧张,还记得下午你与我说的愿望么?”

“我……我说想见金山公主。”寇安脑子一团浆糊,不假思索便说了出来。

众人笑作一团,就连广安帝也觉得这个青年十分憨直。可几乎没人注意到谢仪苍白的脸和手中捏碎的杯子,除了薛崇。

许是缘分,薛崇还是与谢仪坐于一案,他早就注意到谢仪突变的脸色,心中只觉得暗爽,但出于人道,他还是出声提醒,“谢将军,你的手流血了。”

谢仪回过神,将碎了的杯子洒在案上,又从掌心拔/出了碴子。“一时不小心。”

“要不要叫太医?”

“不用了,”谢仪掏出帕子想包住手,却发现那帕子是他下午为李红卿擦裙子时用的,已经脏了。最后还是薛崇于心不忍,借了他一块干净的。

李红卿没注意到谢仪的反应,只对寇安摇摇头,“不是这个,你不记得另外的愿望了么?”

寇安这才稍稍镇定了些,朗声道,“我要成为骠骑大将军,驻守戎城,永葆边疆无忧!”一番话豪情壮志十分霸气。

李红卿这才看向广安帝,“父皇,您说过要赏送女儿蓝芙蓉的人,他就在这。”想了想怕广安帝误会,又道,“女儿选驸马前,父皇先兑现这个诺言吧。”

广安帝没想到这位武探花居然不是驸马人选,心中觉得白白高兴了,但女儿发话,哪有拒绝的道理,“寇安。”

“我……臣在。”寇安一时还未适应。

“骠骑将军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啊,需你努力才能实现。”广安帝笑说,“不过你与金山有缘,朕便赐你正五品定远将军,一月后赴戎城镇边。”

这对寇安来讲可说是太大的喜讯,不说可以实现戍边的愿望,就这正五品将军的品级也是羡煞众人了。“谢陛下,谢金山公主!”

李红卿虚扶一把,将寇安让回了座位。接着稳步走向了薛崇谢仪那桌。

此时正好谢仪起身想去太医署包扎手掌,因此桌上只余薛崇一人,众人便又开始猜测驸马定是薛崇了,不说两人明面上的师徒关系,就说假成亲那日金山公主不惜以命换命的举动也足能让他成为驸马了。

可突然叮当一声,循声而望,却是檀平公主不小心碰倒了酒杯。她面无表情的扶起酒杯,并无任何解释,而薛崇却往那边看了许久。

“谢将军请留步。”李红卿见谢仪都快走出大门了,按耐住狂跳的心,装作淡定地出声唤他。

众臣此时恍然大悟,居然还是谢将军!

谢仪捂着流血的手僵硬回了身,李红卿见他受伤不易察觉地皱了眉头,但却管不了太多。“谢仪,我要你做金山驸马!”李红卿并不上前,只站在大殿中央看着他,她在等,等他。

殿中针落可闻,谢仪看着她,心中复杂。刚刚广安帝说的话他听到了也听懂了,要么死要么做驸马,他想做她的驸马,也肯定不想死,可身体的疾病却是心头大患,他不想自己害她。

见他不说话,李红卿狂跳的心渐渐平稳了下来,说出的话也冷了许多,“谢仪,本宫乃大周最为尊贵的公主,今日无论你的答复是什么,结果都不会有改变,本宫主自问此生从未求过父皇任何事情,而这驸马便是第一件,无论如何,谢仪你只能是我金山的人!”

此番言论甚是惊人,金山公主此时就像战场杀神,而原本张狂威武的谢仪倒成了唾手可得的猎物。

“臣,谢恩。”谢仪笑了出来,似乎是松了口气,对着广安帝附身跪拜。

李红卿一颗心这才算是落了地,她扬起一抹笑回首看向京河,“京河妹妹,轮到你了。”而此时京河的脸色可称得上是五彩斑斓。

金山驸马尘埃落定,李红卿也不避讳,随着谢仪去了太医署。

医正为谢仪包扎完毕,很识趣地退了出去,还为两人关了门。

“今日怎么不说留个门缝了?”李红卿哼说。

谢仪无奈地笑笑,试着动动手指,刚刚不觉得,此刻却是连心的疼。

“怎么伤的?”已经将谢仪当做自己的人,此刻李红卿对他再不客气。

“不小心捏碎了杯子。”谢仪也感觉到了金山的变化,却觉得这个才是真正的她。

李红卿抓过他的手看了看,“怎么?生气了?不惜自残?”不待谢仪回答,她又说,“我知你不喜欢我,若不是京河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该不会你喜欢京河吧?”

谢仪苦笑着摇头,却不做解释。

“那便是了,总归你也没有喜欢的人,我这样做也不算是拆鸳鸯。”李红卿定定地看着他,脸红了红,“而且……而且京河那性子,若是知道了你……你身体真的不好,肯定会闹得满城风雨的。”

听了这话,谢仪抬眼看她,满眼都是惊讶。

“我不在乎,也不会逼你,更不会跟别人说。谢仪,我是真的喜欢你,无论你是什么样子。”语毕她突然倾身,红唇轻轻碰了碰他的嘴,生涩的很。

看着落荒而逃的紫色身影,谢仪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愣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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