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惨烈(1 / 1)
岳明渊和顾安泽、季墨白倒是聊得很开心,三个人都是温和、好相处的样子,除了顾安泽会对顾安铭撒娇,季墨白会对云烨发飙,岳明渊会对岳临渊耍赖,说些奇闻轶事,聊点音乐、美食,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方楠和夜淮安好像也谈完了事情,方楠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准备离开。
“他们都去度假了,你们俩不去?”方楠是对季墨白和顾安泽说的。
“他们去度假,不会吧!我不知道啊!”顾安泽表示很奇怪,季墨白也表示很奇怪。
“哦,那应该是怕我和淮安问他们事情吧,所以全部去度假了!难为他们来了,跑得那么快!”方楠用颇为感叹的语气说了出来。
“没事儿,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季墨白最先反应过来。
“对,很快就会回来的!”顾安泽和季墨白保持一个队形,语气颇为坚定。
不过,在方楠听来就有些勉强了,他瞥了一眼顾安泽抓着衣角的手,不动声色的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阿楠,我刚听人说明月要去留学!”顾安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立刻蹦出这一句话来。
“不会吧,这才两天!”方楠立刻就正经起来。
“好像,就是这两天说的呀!”顾安泽也皱着眉头开始回想。
“哦,我知道了,我有事先走了!”说完急匆匆的就走了。
“安泽,你怎么这么机智?”顾安泽的超常发挥确实让季墨白吃了一惊。
“唔,我哥说,如果阿楠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就说明月的事给他听。”
“那明月真的要去留学吗?”
“不知道啊,应该是有人要去的,可能我听错了吧!”顾安泽不好意思的笑笑。
“如果明月没打算要去留学,怎么办?”岳明渊很快就明白了前因后果,方楠被反将了一军,岳明渊毫不怀疑方楠会回敬过来。
“哦,我有哥哥啊,我哥很厉害的,改天介绍给你们认识!”
……
最后顾安泽邀请季墨白、岳明渊和岳临渊去他们家做客,季墨白有事没去,岳临渊也说要去和岳明渊旅游放松心情,没去,约好下次再去。
“哥,我们先去看草原吧!然后去看大海!”
“好!”
“哥,我们在草原上多住一段时间吧!”
“好!”
“哥,我们在京城买一套房子吧!”
“好!”
“哥,我在这里找个工作吧!”
“好!”
“哥,我们今晚在一起吧!”
“……”
“哥!”
“好!”岳明渊才说完,就被岳临渊扳过身子直接吻了下去,彼时,他们正在一条胡同里。离开夜家后,岳明渊说是要感受一下这个城市的历史文化气息,两人就颇有兴致的朝着目的地进发,岳临渊牵着岳明渊的手,转了一条又一条的胡同,看过了朱墙青瓦,历经了漆面斑驳,院子里的树枝透出院墙,真的是“半城宫墙半城树”。两人说说笑笑或者静默一时,感觉全所未有的放松和幸福。然后岳临渊看着这个人的笑颜,忍不住就说起了心底的打算。最欣喜的是那人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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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家这几天是特殊时期,以前只是偶尔会叫泽园的佣人过来收拾屋子,打理花木之类的,现在是人员齐备,夜淮安摆手拒绝了厨子的帮忙,自己动手做了几样清淡的小菜和一锅蔬菜粥,煨了一罐酸笋鸡汤,算好了时间去把人叫醒。
夜重华自然是被吻醒的,他现在大概有趋利避害的特质,一醒来立刻就抱着夜淮安的脖子用还不甚明晰的嗓音说“宝宝,如果我耍赖,你会不会原谅我?”
“不会!”把人抱得紧紧的,但是回答的也很坚决。
“那撒娇呢?”
“不会!”还是很坚决
“那,那,色/you呢?”壮士割腕。
“可以考虑!”听出了笑意。
夜重华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就撒手坐正,自己换衣服要去吃饭,一眼都不看夜淮安。
夜淮安看着他耳朵红的滴血,一个劲自己折腾,但就是没什么效率,终于看不下去了,过去给他穿衣服。
“我给你做了你喜欢的汤,你多吃一点,都瘦了!”
“我没事儿,你才是瘦了好多!”
“嗯,那你明天给我做饭,我多吃一点很快就好了!”
“好!”
吃饭的时候夜重华果然就着酸笋鸡汤多吃了一小碗饭,饭后夜淮安果然随意的说起了大家都跑去度假了的事情,夜重华一听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他就是装傻,心中还在想着今晚□□牺牲一下就没事儿了。
等到天色黑下来的时候夜重华红着脸催促夜淮安先去洗澡,自己却在床上种蘑菇。
夜淮安很听话的先去火速的洗好了出来,夜重华又体贴的给他吹干了头发,才不情不愿的磨蹭着去了浴室,足足在里面待了一个小时在出来,脸色红红的,也不看人就直接上床趴在正靠在床头看书的夜淮安腿上,示意夜淮安给他吹头发,夜淮安沉默着放下书给他吹头发,吹完的时候夜重华几乎都要睡着了。
“爸,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哦,没忘,可是我太困了,就先睡一下!”说完就自己坐起来把床头的台灯关了,卧室陷入黑暗之中,他拉开被子盖着两人,然后撑起身子找准夜淮安的唇吻了下去,双手在夜淮安身上点火,这里挠挠,那里抓抓的,有时还绕个圈圈,吻累了似乎想起身休息一会儿却被忍耐多时的夜淮安翻身压在身下,直接狠狠的吻上去,“你说的se/诱,就是这样?”
“不然呢?我…又没色/you过…别人,哪里…知道要…怎么色/you人?”夜重华说的理直气壮,但最后几乎破音,因为夜淮安的手不安分。
“这就是你在浴室思考了一个小时的成果?”
“没有!我都一把年纪了,高难度的动作有生命危险……”夜重华还没说完就立刻被夜淮安毫不留情地贯/穿了,甚至没有润/滑、开/拓,台灯也被打开了调成暗光,夜重华疼的脸色惨白,尖叫出声,借着晕晕的光线他看到夜淮安的双眼除了情/yu还有一种很凶狠的东西,一时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我不准你这么说,你是我一个人的,要陪我到白头的!你明知道我担心你,你还和其他人一起联合起来骗我,让我担心,很好玩吗?”夜重华听见夜淮安这么说的时候原本因为疼痛而挣扎的动作一下子就被自己按捺下去,眼中流露出心疼和一丝丝后悔以及纠结。
夜淮安看着他的表情一下心就软了,但是在看到他眼中的纠结的时候立刻怒火高涨,动作开始凶狠起来,“不要再那样看我!是不是一个心疼的表情就可以收买我?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是小孩子,根本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
夜重华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对待,立刻开始做挣扎,口中还是想着要解释清楚“不是的,我是爱你的啊!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我错了,我错了!你…”,但很快他就说不出完整的话了,夜淮安动作凶狠,不管夜重华手上怎样拍打他,脚上怎样踢他他都不放弃。
“是呀,你说爱我,但是你瞒了我多少事?我不介意,但是都威胁到你的生命安全了,我还能不介意吗?可笑你现在还想瞒着大家,你瞒着的原因是不是和你的初恋情人有关?”
“和方睿没关系!”夜重华忍着痛辩驳。
“你反应倒是快!想让人相信你都难!”说完他不想再听见夜重华为别人辩解,就俯下身狠狠地堵住那人的嘴,咬的对方的嘴唇都有了铁锈的味道,又想到自己这几天的担惊受怕和这人的狠心隐瞒,理智一下崩溃,不顾夜重华的踢打和扇在脸上的耳光和满脸的泪水,动作前所未有的凶狠,最后看他挣扎的厉害,鬼使神差的拉过床头桌上的电话线把他的手绑住……什么都不顾的要了一遍又一遍。
夜重华被吓傻了,手被电话线绑住的时候,他用命的挣扎,眼泪不要命的流。
夜淮安放开了他的嘴唇,但是立刻就听到“我不要你,不要你,滚开”之类的话,随手就抓起枕巾堵住他的嘴。
夜重华这下只能无声的挣扎、流泪,终于在不知过了多久后昏死过去。
夜淮安在感觉身下的人不再挣扎的时候笑的很开心,动作了也轻柔不少,但是,怎么感觉怪怪的,对啊,怪怪的,一瞬间清醒过来,双眼情/欲散尽,但是当他看清眼前的情况的时候,心中疼痛难当,悔恨已经不济事。
夜淮安一边在嘴中呢喃“对不起,爸,对不起”一边轻轻的拿出塞在夜重华嘴中的枕巾,然后轻轻的解开电话线,夜重华的手腕已经有了明显的红痕,十分刺眼。
但是当他掀开被子看到红红的血迹的时候,失声哭了出来,双手颤抖着把人抱到浴室里,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温水,抱着人跨进去,轻轻的给他清洗。
夜重华整个身体惨烈无比,他皮肤本来就白,现在全身充斥着欢/ai后的青/紫/痕/迹,还有手腕处的捆/绑痕迹,滚下山坡时擦伤的痕迹,安静的过分的靠在夜淮安怀中,像一个破布娃娃。
夜淮安将手指伸进去清理的时候,夜重华眼泪突然就刷刷的流了出来,人却不见转醒。夜淮安看见后抱着人坐在水里也哭了起来,心中更多的却是后悔和恐慌,他脑中还回想着那句“我不要你了!”
给自己裹上浴巾,把怀中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然后抱着换了一个房间,那是他自己的却几乎没睡过的房间。
吹干头发,找了药给他擦好,再把人紧紧地抱在怀中关灯睡觉。
夜淮安怎么可能睡得着,这么多年,他与夜重华之间何曾这样惨烈,这不是一场情/事,这几乎是一次凌虐,重华醒来后不管怎样的反应,他都会受着,但是,他们绝对不可以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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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淮安一宿没睡,脑中都在想象着各种夜重华醒来后可能出现的场景,越想越恐慌,天一亮他就起床了,自己一个人把原来的房间打扫好,接着又去交代佣人们回泽园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去了厨房,做两个人份的早餐,端到卧室里,坐在床边不远处的桌椅上一边吃一边看人,午餐也是一样,做两个人份,端到卧室里,两套餐具,一个人一边吃一边说笑,好像平日里和夜重华一起吃饭时候的样子。
晚餐做好后他又端着去了卧室,摆好后回一楼拿餐具,但回来后他发现夜重华的睡姿变了,惊喜、惶恐地放下餐具后轻轻的走到床边,俯下身子要看看人是不是醒了,然后发现床上的人随着他的接近开始发抖,睫毛也一颤一颤的。
心痛的同时温柔的说道,“爸,我有事先出去一会儿,饭菜我给你放在床边,你饿了就吃一点!”然后立刻去把饭菜都搬到了现今只摆着一个插着百合的花瓶的床头柜上,拿了一套餐具过来,盛好汤,给鱼块挑好刺,摆在碟子里面,然后去到床边俯下身轻轻的在闭着眼睛的人额头上印下一吻,又对着他的耳朵轻轻的说“对不起!”
起身离开了卧室,关上门,卧室陷入了静谧之中,壁灯的光晕暖暖的,被子中的人动了动。
夜重华感觉到人已经走了之后,动了动僵硬酸疼的身体,忍着不适挪动到床头,趴在被子里支起上半身吃了点东西,汤和粥、挑好刺的鱼肉全吃完了,喝了半杯牛奶。
套上睡袍,忍着疼痛扶着一路的家具去了一次洗手间,看到镜子中的人嘴唇肿肿的,眼睛也是肿肿的,红的厉害,黑眼圈很严重,脖子上的痕迹遮都遮不住,握了握拳头,又同样吃力的离开了洗手间,躺上床,关了灯,裹着被子挪到床深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