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第二百一十章绝色衍月(1 / 1)
跟上次一样与师父互帮互助擦背,外加泡了一晚上澡,也没有什么不一样,莲衍觉得可以正视与师父洗澡这件事了,习惯就好,反正都一样。
但是,下一秒,这个想法瞬间消失。
莲祭在水中欺近莲衍,绝美的面上没有丝毫情绪,一双墨眸中深幽看不见底。
“师父?”莲衍懒散地闭目假寐,感受到身边的熟悉气息,睁开眼睛便是一片白花花的玉色胸膛,疑惑而慵懒地呢喃了一句。
“为师为你恢复女儿身。”莲祭清冷的声音平静地道,头微低,眼看一抹冰冷而柔软的吻就要落在莲衍眉间。
莲衍猛地一惊,不复之前的懒散样子,双手撑上莲祭赤|裸的胸膛,隔开他与自己的距离,急忙道:“等等!”
莲祭深幽的墨眸对上那有些慌乱的清澈双眸,看不出什么情绪,冷峻的脸上面无表情。
莲衍想起登仙大典确实应用女儿身才对,仙界之人都知道莲祭仙尊只有一个女徒,果然是莲衍当久了都忘了。
手下的触感冰凉细腻,莲衍才反应过来自己对师父的无礼,双手若触电般飞快收回。
“师父,能不能待我穿上衣服再为我恢复女儿身?”莲衍仰起头认真地注视着莲祭。
莲祭墨色的眸子中看不出情绪,黑沉沉的,偶有碎金流星般闪过。
莲衍自问能以男儿身跟师父一起洗澡,那是因为都长得一样,没什么不能看的,本来还想着习惯就好。
但是,以女儿身跟师父一起洗澡,实在是接受无能,毕竟长得不一样,莲衍有些纠结地想到。
绝对不能以女儿身一起和师父洗澡,莲衍暗暗发誓道。
至于男儿身,就算了吧!莲衍有些犹豫地想道。
半晌,莲祭冷冽的唇角吐出一个字,“好。”
莲衍嘴角勾出一抹轻松的笑容,望向池边昨晚脱下来的衣物,肯定不能穿那身男装了,虽说是师父的。
莲祭舀出一叠厚厚的华服放在岸边,未置一语,
莲衍上岸,拎起最上面的抹胸,触感柔软,又仿若云朵般轻薄,以法则为线勾勒出华丽的纹路,道韵圆满,极少有人能做到,他有些怀疑这衣服出自师父之手。
拿起抹胸往自己身上套,有点大,以少年的骨架有些撑不起来,但很快抹胸自动缩小完全贴身束缚住,莲衍嘴角抽了抽,这种以男儿身穿女装的感觉很奇怪,尤其是穿抹胸的感觉。
莲衍瞥了一眼师父,师父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深幽的墨眸中没有任何情绪。
莲衍撇掉奇怪的感觉,拿起一件件繁复的衣裙套了一层又一层。
终于穿戴整齐,层层叠叠的衣裙华丽且繁复至极,长长的裙裾旖旎地拖在身后,若扇形般展开,两条轻纱飘带听话地悬在袖间,一上一下,朦胧而飘渺,但穿在身上没有丝毫不适和累赘感。
莲衍抬起头来发现师父不知何时也已穿好衣裳,同样的华丽繁复,白底绣金,前襟妥帖地紧阖,配着他绝美而冷肃的容貌,庄严圣洁,又透着禁欲自持的不可接近的美丽。
莲祭揽住少年的腰身,缓缓低头凑近那光洁饱满的眉间。
这样的画面唯美而安静,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祥和、美好氛围,男子略显冷漠的薄唇印在那眉间,少年闭着双眼,纤长而卷翘的睫毛微颤,仿若受惊蝴蝶振翅一般。
莲衍虽闭着双眼,但仍能感受到身体明显的变化,胸前的浑圆紧紧抵着一个冰凉的物事,那是师父的胸膛。
莲祭抬起头来,注视着怀中少女的脸,有一瞬间的愣神。
双眼缓缓睁开,黑色的眸子清澈见底,两朵金色的莲华傲然绽放。
莲衍眉梢微蹙,只见绝色的少女黛色的柳叶弯眉微微蹙起,动人心神,欲要将其抚平。
胸前的触感有些陌生,紧紧贴在那宽阔冰凉的胸膛上,莲衍退开几步,退出莲祭的怀抱,后者仍维持着揽腰的姿势。
凤眼微微上挑,金色莲华的清澈眸子带着些不解地望着身前的男子,却发现那双深沉的墨眸中满是惊艳。
“师父。”莲衍,或许现在应该是衍月,朱色而诱人的双唇微启,嗓音空灵而飘渺,还有着轻轻的柔软,就像敲响在人灵魂的乐章。
莲祭从容地收回手来,定定地看了自家徒儿一眼,墨眸中碎金涌动,构成一个金色莲华的图案,稍后又归于平静地散去。
“坐下。”莲祭墨色的眸子没离开身前的绝色少女命令道。
“哦。”衍月听话地应下,席地而坐。
“把脚伸出来。”莲祭蹲下身来。
莲祭望着层层叠叠裙摆中露出的一双美足,纤巧而莹润,精致的左脚腕套着一串银色青纹铃铛,是那么的刺眼,嘴角微不可见地扯出一抹冷笑。
莲祭修长的手指抚上另一边空荡荡的右脚踝,轻轻捏了捏,手感良好。
衍月觉得师父怎么像是在买猪肉一样,挑一挑哪块更瘦点。
“月儿,你可要戴好了。”莲祭话落,衍月右脚腕上出现一串血色的铃铛,浓烈的红,每一只铃铛都是妖娆绽放的红莲,与储物仙戒的样式一般无二。
衍月光|裸的两只脚微晃,两串铃铛叮当作响,岂不是走哪响到哪,想到这脸便有些黑了,“师父,我能卸下来吗?”
“等你把左脚腕那串铃铛卸下来,再来找为师。”莲祭清冷的声音淡淡地回道,抓住衍月的裸足,套上与衣服款式如出一辙的薄袜与锦履。
“好吧。”衍月黛色的柳叶弯眉皱了皱,心想着要去找颜兮卸下左脚腕上这串铃铛。
莲祭抚上少女那头披散下来的青丝,宛若星河瀑布,柔顺而富有光泽,比最纯正的黑珍珠还要美丽。
“我去找千芽梳头。”衍月意识到自己还披散着头发,对于发髻只会最简单的随便一扎,向莲祭道。
“好。”莲祭深沉的墨眸中让人看不出来在想什么,站起身来,牵起少女柔软如雪葱般的手指,将其从地上带起。
转瞬之间,一双薄如蝉翼半透明的雪白手套被戴在衍月的手上,莲祭揽住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身出现在白玉台上。
衍月有些目瞪口呆,师父要不要将自己武装的这么严,接过莲祭递过来的盒子,慢慢地出了房门。
仙识铺散开去,找到自己的房间,身形一动已至门前,舀出青杏碎花玉唤了一声,“千芽。”
隔壁房门瞬间打开,一个青色的身影在扑到衍月身前时,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质问道:“你是谁?”
衍月瞬间满头黑线,凉凉地道:“连我也认不出来了吗?”
千芽看到身前那个绝色女子展开的手心上那枚青杏碎花玉,还有舅舅的伴生兵器气息,她只可能是衍月。
千芽意识到这个,再看身前的绝色女子的容貌,圆溜溜的眸子大睁,惊讶与惊艳并存。
衍月无语地看着面前没出息的小狐狸,因惊讶未合上的嘴角,口水淌了下来,接着小巧的鼻子流下可疑的红色液体。
衍月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长什么模样,但依师父和千芽的反应来看,应该是比较漂亮了,似乎告别了以前那张扔到人堆里找不出来的路人甲清秀脸。
现在这样的女儿身用的还是不太习惯,胸前高高耸起,低头完全看不到脚尖。
“我没手帕,自己擦擦,擦完再进来找我。”衍月嫌弃地道,推开房门进屋。
这样嫌弃自己的语气,只可能是莲衍,嗯,也是衍月,千芽想到,笑眯了那双圆溜溜充满灵气的大眼睛,这么漂亮好想亲几口。
耳边传开清脆而悠扬,似乎还伴随着悠远神秘的铃铛声,千芽抹了把嘴巴,手上全是红色的液体掺杂着透明的液体,皱了皱鼻子,难怪衍月那么嫌弃,这么丢脸的事情怎么可能是我这个狐族公主做的。
千芽飞速蹿回房洗了把脸,迫切地想要看美人衍月,冲进衍月未阖上的门中,见其从梳妆台前缓缓回头,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好看。
千芽仰头,捂住又要流鼻血的鼻子,满脑子都是晕乎乎的,只有衍月的样子在脑中不断浮现。
衍月看着千芽那副蠢样叹了口气,冲着她能对她舅舅洗澡流鼻血,对着这张脸流鼻血也可以预见。
“今天是我的登仙大典,帮我梳头。”衍月道。
千芽觉得光是听到衍月的声音就觉得幸福地冒泡泡,在这种幸福的感觉中迅速地跑了过去,执起柔顺垂下的青丝,心情荡漾地完全不能自抑。
衍月对着镜子中那张绝色的面庞,不能用漂亮来形容,漂亮这个词有些苍白。
她也有些意料不到,在看到镜中的自己那一瞬间也有些晃神,不禁有些怀疑这是自己吗?
一百多年来从未知晓自己真正的模样,衍月本以为跟穿越之前长的一样,但现在镜中这张脸像是自己的又不像是自己的,唯一没变的便是眉间那抹赤色的偃月。
少女的脸三分清冷圣洁,三分神秘疏远,三分妖娆魅惑,一分少女的青涩纯稚,只是忘上一眼便能忘却其他,甘愿为之奉上一切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