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仪皇后的痛苦（1 / 1）

君歌手顿住了，脸上有着一瞬间的悲伤和悔恨，但又转眼即逝。问，“无妄阁是千代小子的势力？”

“是。”

“我就说，能挖出皇家秘辛的，除了无妄阁，我想不出其他来。”君歌身为帝王，不过一瞬间早就收敛了所有情绪。“歌儿，可是怨父皇？”

“我从未想过纠缠上一代人的恩怨，我只是想知道，当初是何人背叛我娘亲，逼迫我母妃，我更想知道，父皇你，为何在我娘亲陷入死路的时候，袖手旁观。难道一切都是假的？”

君歌在云歌的句句追问中，似乎陷入了不愿回首的过去。

“假的？那什么又是真的呢？当初让整个神州大陆为之倾倒的双姝是假的？可以放肆的联络三个国家灭掉最强靖国是假？搅乱南国朝堂扶持我登基是假？还是从一开始这一切都是幻象。”君歌痛苦的抱着头，声音暗哑。“歌儿，是真的，全都是真的。父皇这辈子做的最悔的一件事，就是以为你娘亲是无所畏惧，什么困难都难不倒的女人。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不敢负我的国家，我的家族，我的子民，可唯独负了你娘亲唯一的一次求我。”

“是何人泄露了消息？”云歌尽量保持心态平和，但是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泄露她此刻的心情。

“歌儿，父皇不告诉你，是、、、、、”

“圣上说不出口，臣妾来说。”皇后站在门口，逆着光，带着凉。

君歌目光微凉，“皇后，你越举了。”

“圣上，臣妾这二十年来，兢兢业业当一名皇后，何曾做过自己？二十年啦！圣上还要为了愧疚付出多少？”皇后一步一步。“尊云，本宫没有骗你，本宫与你母亲是故交，是你母亲成全了我，也毁了我。”

“皇后。”君歌站起身沉声道，带着压抑的怒气。

“圣上，这二十年来，你与臣妾相敬如宾，可你心里又何尝不是在拿臣妾做一个你继续撑下去的理由？臣妾厌倦了这种生活。”皇后看向床上的云歌。而君歌也在责问中选择了沉默。

“又与你们何干？”云歌颤声。

皇后目光幽幽。“二十年前，当初圣上还不是一国之君，甚至并不起眼，而我，只是小家族里不受宠的庶女。一次我母亲去寺庙上香，在途中遇到了受伤的你娘亲。出于善意，我娘救了你娘。你娘亲心怀感恩许了我娘一个愿望。”

“许你一世富贵荣华，永不为妾。”云歌此刻内心很是平静。

“不错，庶出的女子有多痛苦我母亲受了一生，自然不想我去承受。造化弄人，当初废太子为了羞辱圣上，煽动先帝把我赐给圣上当侧妃。你娘亲知道后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人定胜天，何况我从不信天。就这样，你娘亲进了圣上的心，也助圣上登上九五之尊，而当初的约定只有一个，那就是登基之时我只能是唯一的皇后。”皇后说起这些往事的时候脸色淡淡的。不知心中是何感想。